只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特别还是当对方是那人前残暴不仁,丧尽天良的狗官时。
“可是往日相公都不带安然玩,他们也不带安然玩,安然就只能看那些书了。”
“下次我带你出去玩,所以你不能再看那些书了好不好。”顾远宁揉了揉她的那头细软墨发,就跟在揉一只小猫脑袋一样。
“好,那你记得要说到做到。”
“二哥,刚才李大哥说是要让你晚些到八仙楼一聚。”
大嗓门的顾在宁在进来时只觉得今日这二哥的院子里头可真是冷清,可当他进来后才知道,哪里是冷清,那些人分明是聪明的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啊,那个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话说完,他便像是那长了尾巴的兔子跑得飞快。
而留下院中二人面面相觑,久了,顾远宁方才红着脸的发现问题所在。
只因现在的他还处于不穿上衣的状态,而这人还坐在他的腿上,一双腿不时晃来晃去的难免不会惹人浮想联翩,简直就是该死!
“你先起来。”
“那相公现在是打算要带安然出去了吗。”林言欢眼眸亮晶晶的从他腿上滑了下来。
只是不知是脚下一滑还是撞到了什么,使得她整个人再一次直直扑了进去。
“我等下和有人有约了,还有你先起来。”耳尖尖泛着一抹艳靡桃花瓣的顾远宁强忍着心中微动,将人给扶好。
还有这人往哪里扑不好,偏生扑到了不应该扑的地方。
“那相公能不能也带安然一起。”
林言欢并未发现她的反常,反倒是就干脆直接用双手放在他膝盖上,而那毛茸茸的脑袋则从中间伸出,看着总莫名令他往邪恶地繁衍发展。
“不行,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在府里好好养胎知道吗。”可他的视线下移,即便不用刻意去瞟,都能看见藏在夜光白里的一点虞姬艳装。
“可是安然也想要出去走走,还有安然已经很久都没有出去了。”
可这一次还未等她话全部说完,反倒是鼻尖轻嗅到了一丝极淡的栗子花香,就连她的手都鬼使神差的往那花香之地寻去。
“相公,它………”等那月白团花绸兜子被人轻轻一扯而离,那茄子也从兜里露出,显于阳光之下,散发着莹莹水渍。
“你先起来。”对自己身体本能反应有些羞于启齿的顾远宁只能紧咬着牙根将人给推开,还有他倒是未想到,她这手艺倒是一回生二回熟。
“相公是不是很难受。”林言欢非但不起来,反倒是伸出小手戳了戳,显然跟得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
“你给我起来,林言欢!”许是忍得额间青筋直冒,就连他最后几字都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愠怒,那手臂更强势的将人给捞起来。
“喜欢吗,相公。”林言欢抬起那张有些殷红的唇,讨好的用脸颊蹭了蹭它,又再次亲了下去。
“慢点,慢点。”顾远宁涨红着脸,正有些难以控制的将手指穿在她那一头泼墨发丝中。
只觉得他这辈子得是要栽在这人身上了,否则为何对其他女人都是心如止水,偏生一遇上她,就像是往那烧得滚烫的油锅里掉进一滴清水一样沸腾。
等结束后,他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还是会在不时有人来的院子里头,他还真的是长本事了。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知道吗。”可是此时的他,居然不知是想要推开她,还是任由她继续这样下去了。
“安然知道了。”林言欢将嘴里的杏仁羊奶咽下后,又骨碌的爬坐了他的腿上,一双手紧搂着他的肩膀不放。
“那相公明天带安然出去放风筝可好,安然好久没有出去放风筝了。”她说着话,还讨好的亲了亲男人的脸颊。
“好。”许是餍足后的男人在这一刻都会变得格外好说话一样,就连那手都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
只是还未到第二日,傍晚时分吃完饭后,正往荷花池旁散步的林言欢看着突然朝她凑过来套近乎的女人时,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不喜之色。
“想来这位便是二弟最近新纳的姨娘了,模样看着倒是水嫩,不说男人,就连我一个女人见了都喜欢不已。”说话的是模样生得娇媚,可这身形却是符合当下男子纤细审美的女人。
“你是谁?”唇瓣微抿的林言欢脚步后退,同时她记得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女人才是,就连脑海中都没有此人的映像。
闻言,女人用那绣了残雪惊鸿的雪帕捂住唇,娇笑一声道:“我是你大哥院里的柳姨娘,说来安姨娘都还得要喊我一声柳姐姐才对。”
“不过我往日里头不怎么爱出门,弟妹不认识姐姐也是正常的。”柳姨娘说话间,还不断的朝人靠近,显然跟她一副姐妹好的样。
“是吗。”林言欢只是眼皮子微掀,明显并不想理会这个女人。
可是在她才刚准备转身离开时,那人却突然伸出手想要将她往池塘里推去。
现在十月份的天虽不是顶顶的冷,可若是落入这傍晚的池水中也难免会大病一场。特别是当这身怀有孕的女人若是真摔进了湖里,即便这人没事,可那肚里头的孩子却不见得还能好生的待着。
双眉间凝聚着一抹薄寒的林言欢看着这伸出手想要将她给推下池塘的女人时,脑海中迅速的回想起上一次的事,还有见这周边无人时。
干脆直接一脚将人给踹下池塘,然后抄一条人少的地方跑去。
因为有些亏吃一次就足矣,何况她即便傻了都还仍是那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胆小鬼。
可还未等她走远,她便察觉到她的身后有一道如附骨之蛆的视线紧盯着她不放,像极了那藏在暗中,不断吐着猩红蛇信子的冰冷毒蛇。
可是下一秒,在她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后,却是突然两眼一抹黑,身子发软的倒了下去。
就在她马上要同大地亲密接触时,一只有力的手先搂住了她的腰肢,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来人的一声轻笑。
而在她被人带走后,那位落水的柳姨娘也被人发现并救了起来。
好在那处的水儿不深,只是这十月份的水毕竟寒风刺骨,连带着柳姨娘被救回来后都发起了高烧,即便人烧得迷糊了,嘴里还在不断的念叨着。
“安姨娘不要推我,安姨娘不要推我。”即便反反复复只是那么一句,可仍是能令人听出少许味来。
可是派人去寻那位安姨娘时,却是翻遍了满府都寻不到那人,就像是腾空消失了一样。
与此同时,一片阴沉的乌云就那么的笼罩在顾府上空,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将其给吞噬进那深渊中一样。
而今夜未在府中用膳的顾远宁正与友人相聚在八仙楼中,连带着府中人消失一事都一时半会儿传不到他的耳边。
酒席中杯盏交错,人在劝酒与被劝酒中总会不由自主的多饮几杯,连带着到了最后竟不知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唯有脸颊上浮现的那抹红与堆积在桌上的空酒瓶子在诉说着量。
“嗝,寒绯你这一次可是不厚道了,先前一声不吭的消失了四个多月音信全无不说,现在更一声不吭的纳了一个姨娘,就连这肚里头都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你这小子还真是行。”此时喝得早已脸红脖子粗的莫远山正倒着酒碗,哥俩儿好的对人敬酒。
“不过你这样,你怎么对得起霜染(殷素素),毕竟她可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想着要嫁给你的。”
“你喝醉了,远山。”顾远宁有些哭笑不得的将这醉鬼给打发,何况他之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他对霜染一直都是表兄妹之情,又何来的男女之情。
“我没有醉,我还可以喝,老子更要揍醒你这个混蛋。”可就在涨红了一张脸,准备捏紧着拳头冲过去揍人的莫远山却先被其他好友拉住。www.xiumb.com
“寒绯,远山喝醉了就喜欢耍酒疯,你可不要跟一个酒鬼计较。”
“自然,何况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顾远山举起刚才未饮完的酒水对众人遥遥一举,随即一饮而尽。
可他忘了,这没了一个醉鬼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更多是想要将他给灌醉之人。
“我认为远山说的有道理,我之前还一直以为寒绯这辈子恐怕就得要和你的那把琴过了,谁知道我都还没娶妻,反倒是你这小子再过不久就得要当爹了,你小子倒是深藏不露。”另一个同样喝得双颊泛红的好友也挤了过来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们几人就惯爱取笑我。”接过酒的顾远宁并未理会他们嘴里的那些话,反倒是视线在扫过某一处时,就跟黏在了上面一样。
“那是谁的马车?”
只因那辆马车是由一整块名贵的紫光檀雕刻而成,就连那驾车的马夫都给他一种似曾相识感,可他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什么马车?”未醉的慕容霖闻言,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可因着他来晚了一步,见到的只有那茫茫人潮涌动。
“没什么。”顾远宁见着那辆行驶出城门外的马车时,不安的微抿着唇。
只觉得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好像发生了什么,就连握着酒樽的力度也在不断加重。
而下一秒,那扇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正当他们以为是谁家的小厮来寻,齐齐扭头看去时,只见那小厮涨红了一张脸大吼道。
“二少爷,安姨娘失踪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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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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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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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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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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