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怎的就忘了,这狗官一向心狠手辣,更别说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特别还是在他得知了她的女子身份后,定然是早就对他存了杀心的,不过既然她想要演,那他就陪她演。Χiυmъ.cοΜ
何况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真的怕被吃亏不成,等他想明白这个点后,马上一改先前之态,更温柔的握着她手,说,“你说我是你相公,那你作为妻子的本分是不是就得要为相公暖床。”
很快,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轻挑开她衣襟,往里探去的那一刻也不忘仔细观察着她的脸部表情与瞳孔中的那一丝一毫变化。
他更想要看她,到底能忍到哪一步。
“相公你在做什么?”此刻被推倒在地上的林言欢就像是一条扭来扭去的蛆,正不解的用那双清凌凌的桃花眼望着他,并未知道他已然对她起了杀心。
“自然是相公许久未曾同夫人亲近,如今想要同夫人亲近一番。”可是当他的手放在她那绣了连枝百合花的深色衣襟上,那人仍是呆呆的没有半分反应时,连带着他的内心也泛起了一抹狐疑。
“那,那安然要睡床上,地上凉。”林言欢哼哼唧唧了一声,便打算往床上爬去。
“试久了在床上,不如在床下也别有一番风味。”说话间,他已经将她的外裤悄悄地拉下,于这满室中散发着一抹诱人的白。
顾远宁在赌,赌她到底能忍到哪一步?而她步步为营又想要做什么?
可是这一次,等过了许久他都仍是不见她暴怒之色,反倒是看见她脸颊绯红,眼眸含着一汪泉水注视着他的那一刻后,只觉得有一道雷瞬间从天而降将他劈得外焦里嫩。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狗官在醒来后,不但失去了记忆就算了,还将他给错认成了夫君,简直就是【脏话】。
等第二日天亮时,一夜未睡,顶着眼下两抹青黑的顾远宁看着那像条小尾巴跟在他身后的狗官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就连那掩于袖口下的拳头都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反复复多次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要松开还是握紧了。
他之前以为自己摸了一个男人的屁股后就够恶心了,可在明知对方是女人后,还为了试探而再次将手放上去的那一刻时,简直有违他之前学的那些君子道义。
因着正午是一天最为炎热的时候,连带着顾远宁没有打算继续顶着烈日行走,而是寻了一处阴凉地后停下。
“相公相公,安然要吃那个。”一旁闻到肉香的林言欢抽了抽小鼻子的朝人靠近,显然馋得很的模样。
“我说了我不是你相公,你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你才明白。”顾远宁现在只要一听到她喊的‘相公’二字便是头皮发麻,更多的是打从心里泛起的厌恶。
“可………”林言欢看着那人突然凶她的时候,小嘴一瘪,眼眶顿时泛起了红,就连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中都蓄满了白雾朦胧。
“诶,你别哭啊。”顾远宁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女人的眼泪,只因他觉得眼泪本就是最没用的东西。
若是其他女子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说不定还会得到他的一句好言安慰或是抹泪的帕子,唯此人在他面前哭的时候,只感受到了浓浓的恐惧和恶寒。
“相公是不是不想要安然了,更嫌安然是个累赘想要将安然扔了。”随着她话落的,是她的眼泪也开始大颗大颗的滚落。
“我没有说不要你,可我不是你相公你知道吗。”顾远宁看着这哭得像只兔子的女人时,原先想要责备的话却是怎么都骂不出来,甚至不止一次的唾骂他的心是不是太软了。
“还有你不是想要吃吗,快吃。”顾远宁揉了揉他那头乱糟糟的发,直接将那剩下的肉干全部扔进她的怀里。
“谢谢相公。”一有吃的后,林言欢马上停止了眼泪。
可在接过他递过来的肉干后,先是闻了闻,又将其一分为二,一半藏在衣服里,一半留着自己吃。
“吃东西就吃,藏起来做什么。”见到她动作后的顾远宁不禁对她这小家子气的举动嗤之以鼻。
“可是东西要是全部吃完了,以后安然没有吃的了可怎么办。”只因有些东西就像是深入骨髓的习惯。
“啧。”
如今的他们距离江南还有一段路程,加上他们依靠的只有两条腿,导致原先五天的路程怕是得要硬生生走上十天半月方才能到。
晚上是在一处密林中过夜的,顾远宁原本是打算将人给扔在这里得了,可是每一次当他鼓起勇气想要将人扔下来的时候,却在撞到那双湿漉漉如小奶狗的目光后,总不自觉的心软下来。
可即便这人现在失去了记忆,就连性别也变成了女的后,都不能磨灭她就是一条会草菅人命的狗官,所以他到底在心软什么!!!
“相公,这鸡可以吃了吗?”即便是在连日赶路中,脸上仍是干干净净的林言欢正垂涎的盯着那只烤得已经有些金黄的烤鸡,就连那饥肠辘辘的肚子都不时唱起了空城计。
“等一下。”
可是随着他的话才刚落不久,那人便再一次问,“现在可以了吗?”
“我说了等一下,还有不要再叫我相公了!”天知道他现在一听到那‘相公’二字时,脑壳子便是突突的疼得厉害,就连那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好嘛,相公。”
“…………”
“那相公,现在可以吃了吗?”
顾云宁:“………”
他觉得他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正常人和一条狗沟通的时候实在是太累了,特别是当那条狗还是条会咬人的疯狗后更是难上加难。
等第二日,当天际第一缕余晖洒落林间,睡了一夜的鸟儿纷纷跃上枝头歌颂着新的一日时。
靠着树干睡了一夜的二人也相继醒来,许是阳光过于刺眼,连带着男人细长的睫毛轻颤了好几下才适应这抹亮光。
“相公,安然今早上想要吃馄饨。”见人醒来后,先一步醒来的林言欢连忙讨好的亲了下他的下颌,两只手则柔柔的撘在他的肩膀处。
许是因着昨晚上乱睡,此时竟导致她的胸前衣襟凌乱,其中更可窥那艳丽的大红色肚兜一角,更别提她那身如雪的肌肤上拂了几缕鸦青时,更添诱惑。
“你先给我起来。”太阳穴‘突突’跳动的顾远宁连忙脸色难看的将人推开,其中最为可耻的还得当属他的身体反应。
毕竟他在如何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有这种反应很正常的,不正常的应该是这狗官才对!
“安然不要,安然就是要抱着相公。”林言欢以为是他不喜欢她亲他下颌,这一次便讨好的吻着他的喉结,就连那手都攀着他的肩膀不放,生怕会掉下去一样。
“哈,你给我起来。”紧抿着唇瓣的顾远宁生怕他会控制不住将人给就地正法,忙铁青着脸将人给扯开。
“可是今天安然腿酸了,要相公抱着走才行。”许是她的胆子大了,这一次不但不放,还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的缠了上去。
“相公今天背安然走好不好嘛,安然会很乖的,而且安然也不重。”她担心他会拒绝,就连那勾人的尾音都染上了委屈。
“不行,你要自己走,还有我不是你相公。”揉了揉酸|胀太阳穴的顾远宁看着这个完全形如八爪鱼,怎么扯都扯不下来的女人时,只觉得当初就应该直接将她给扔在原地的,否则哪里会像现在有那么多麻烦。
“可你要不是相公,为什么会给安然好吃的,还会帮安然梳头发洗脸和一起睡觉,娘亲说了,这样做的只有夫妻,所以你就是我相公。”说完,她还露出了那口森森白牙。
顾远宁听完后,差点儿没有被她这倒打一耙的语气给气得炸毛,随即紧咬着牙解释道:
“吃的是因为我担心你会饿死才给你吃的,洗脸是看不惯你太脏了,至于这睡觉还不是你每一次一到晚上都会滚过来的原因,还有我说了不是你相公就不是你相公,现在知道了不。”
“可你要不是安然相公,为什么还对安然那么好。”反正此时的林言欢就是认定了这个死理,就连这人都死扒拉着他不放。
“我说了不是就不是,还有你给我放开!林九如!”久了,他不但自暴自弃,还开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不放,反正你就是安然相公,要是安然放开了,相公跑了怎么办。”红唇微嘟的林言欢此时也是犯了犟,更是打定了主意便连百八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主。
“我不是。”久了,连带着顾远宁连那颗解释的心都淡了几分,为今之计想的就是如何将这包裹给扔了才是关键。
“你就是。”
“你给我闭嘴,我说不是就不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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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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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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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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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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