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重复的岁月里,黄河以其威严的形象,给碎片般的世界一个精神的投影。
然而,天下黄河十八弯,最大的弯就在河套。黄河富了河套,可也遗留下祸害给了中下游。
所以,千百年来中国人民一直在呼唤:“黄河清,天下宁!”
对于齐黄河而言,这个“河套”就是何爱怜。
何爱怜也是H省人,22岁入党。
在一些H省的官员眼中,何爱怜的仕途一路顺风顺水。
何爱怜自己说说:“我是经历了三个8年抗战,用了24年的时间才到今天的位置。”
这三个8年如何理解?
何爱怜当时并没有说明。
第一个8年,何爱怜读书,参加工作,入党。她学的是林业机械专业,有着高级工程师的职称。
第二个8年,何爱怜在深山老林里从基层干部做起,一直到担任林区的负责人,积累了丰富的工作经验。
第三个8年,何爱怜调回省城,担任省监察厅副厅长、省委组织部任副部长,兼任省委老干部局局长,在H省上层政界初露头角。
有接近H省高层的人士评价:何爱怜语言犀利,敢说敢做,性格像男人那样雷厉风行,但这些令人欣赏的优点反过来亦遭人诟病:这个女人太霸道。
在老干部局局长任上,何爱怜心想:省委这些退休老干部,无论是威望,还是资历,他们余威尚在。如果维护好与他们的关系,对我仕途的荣升肯定是大有好处。
从那时起,她对老干部局的工作非常上心,主动向老干部们嘘寒问暖,为老干部们解决生活和学习上的困难。
她的这番举动也赢得了老干部的好感,这正是中国改变历史的关头,干部的承上启下成了社会新时期发展的重头戏。
就在这时,由于原省委副书记调到中央另有重用,这一“宝座”无时无刻不在刺激何爱怜的每一根神经。
经过何爱怜反复做工作协调,此事初现曙光,却因省委常委会上齐黄河对何爱怜的评定而“卡壳”。
何爱怜知道,齐黄河这一关非得过。
次日,何爱怜操起电话,很快与齐黄河聊上了:“黄河啊,我是爱怜啊。我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向你汇报!不过,我不想占用你的工作时间。我想到你的宿舍里谈一谈,行么?”
齐黄河十分爽快:“那好吧!”
晚上6时左右,何爱怜在自己办公室里,刻意打扮了一番。她已经年过半百本当是徐娘半老,可一眼看去,却恍似三十多岁的少妇,性感动人。
不过,这都是整容的效果。
何爱怜为了永久地保持她的青春活力,她不惜重金每年四次登机飞往香港,四次注射羊胎素。她一年四次注射的羊胎素,最保守的价格,花掉的就是30万元人民币啊!
为了美丽,何爱怜前后花500万元去香港、上海等地浑身上下整容,光臀部整形费就达50万元,被人们笑称为H省“最美丽的屁股”。
知识分子出身的何爱怜,戴上了一副PRADA无框眼睛,优雅大方,更因为如此花大血本,看上丰满性感,丰姿卓绝,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保持着养尊处优的贵妇风姿。
整形也要对准人,也要有基础。
何爱怜原本气质好,加上身材好,皮肤好,这么一折腾,好好加好。
她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肌肤白凝如玉,秀眉微弯似月,两眼大大的黑白分明,眉毛细长乌黑,一个流转的眼神,一个有意无意的眼波足以让多数男人失魂落魄,浮想联翩。
对自己欣赏完毕后,她信心满满的来到了高级宾馆。
这个房间是齐黄河的临时宿舍。
他的家眷还在家乡,齐黄河的土,真得是土的出渣。
对于何爱怜的到来,齐黄河早有思想准备,知道她开放,提前为自己心理筑起了一道防线。
一阵寒暄过后,何爱怜滔滔不绝地汇报起工作。
可是,齐黄河根本就听不进她的官话和套话,脸色显得有些严肃。当何爱怜发现齐黄河眉头微皱,略有疲倦之意时,马上机灵地话锋一转,关切地问道:“黄河,你身体不舒服吗?那我改在明天再来汇报吧!”ωωω.χΙυΜЬ.Cǒm
何爱怜叹一口气:“嗨!一个人出门在外,家属不在身边照顾,真是难啊!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我会竭力帮忙的。”
第一天的“思想汇报”,何爱怜声色未动就过去了。
第二天“思想汇报”,何爱怜专为齐黄河带来了高档水果及营养滋补品。
何爱怜仍然“滔滔不绝”地汇报工作,不过她已和那领导同坐在一张沙发上。
第三天的“思想汇报”,何爱怜为齐黄河带来了价值几千元钱的高档服装,可齐黄河还是“岿然不动”。
不过,在“思想汇报”中,何爱怜的手不时地触摸了几下齐黄河,齐黄河不知道还是麻木不仁还是不敢声张,总之,没有反应。
但是,何爱怜从齐黄河紧张的神色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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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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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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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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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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