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在凌操的喝止下,队伍停了下来。
“哨骑去前方看看,朝两侧山林中射几箭!”
“得令!”
五个哨骑策马来到两侧山林中间的道路上,分别向两侧山林各射了三箭。
躲在山林中的悍匪们总有倒霉的,有一悍匪被射中了大腿,疼得正要喊出来,却被旁边的同伴死死地捂住嘴巴,总算没有发出声响。
“启禀将军,没有发现异常!”
凌操这才挥手:“进!”
五百人的队伍这才跟着他继续前进。
躲在山林中的秦风见状松了一口气,这下总把凌操瞒过去了吧?
等到凌操的队伍已经进入伏击范围,秦风却皱起了眉头,这家伙······竟然如此谨慎,此刻若是率军冲杀下去,固然可以一举击溃凌操的人马,但因对方谨慎,阵型严谨,两侧还有护军,真的杀出去,到时候肯定会有损失。
秦风手底下满打满算也才三百人,死一个就少一个,他可舍不得。
“都尉,江东军快要走出我等伏击范围了,怎的还不下令冲杀?”杜松摸过来低声询问。
秦风说道:“放他们过去!”
“这······”
秦风不再出声,直到凌操带人走远。
“杜松,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原地待命,可以就地如厕,但依旧不得发出声响!”
“遵令!”
没过多久,凌操带人摸到了卧虎沟附近,前去联系探马的哨骑返回来向他报告:“将军我方探马不见了,五人,一个都联系不上!刚才我等趁夜摸进了卧虎沟,但卧虎沟内已无贼人,只在半山腰发现一人烂醉如泥,如何叫喊都不醒!”
“贼人跑了?那烂醉如泥之人呢?”凌操问道。
“身后同袍已把他带来,稍后将军就可以见到!”
只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几个兵士骑马就载着昏睡的张闿回来了。
凌操策马过去打了张闿几巴掌,但却不醒,无奈之下,只好下令撤军,把昏迷的张闿一同带回去。
过半个时辰,凌操又率军顺原路返回了,这次江东军兵士们完全没有之前的紧张和防备心理,队伍很松散,火把明显比来的时候多了许多。
带走到悍匪们伏击地点附近时,秦风一看,脸上浮现出阴谋得逞的笑容,他翻身上马,抬了抬手,其他悍匪们也纷纷上马。
一支火箭上弦,一个喽啰用火折子点燃了火箭,秦风张弓就射了出去,射完就丢下大弓,提着三尖两刃刀打马向山坡下冲出去,大吼着:“冲啊!”
“杀——”悍匪们一个大吼着打马跟着秦风冲向江东军。
早就放松的江东军此刻听见四周传来喊杀声,顿时心生慌乱,乱做一团,无论凌操怎么嘶吼下令都无济于事,没人听得清命令。
“轰隆隆······”大量的马蹄声席卷而来,如此冲天气势把乱做一团的江东军吓得毫无反抗之心。
五百江东军来不及组织抵抗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将军,事不可为,快走,迟疑下去恐走脱不得!”亲兵大吼着,一矛戳在凌操的马腹上,战马吃痛,撒开蹄子就载着凌操往前冲,亲兵们护着他一路奔驰,总算摆脱了悍匪们的追击。。xiumb.com
凌操再回头一看,身后只剩下几十个兵士,倒是被抓来的张闿还好好的趴在马背上昏睡,他气得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吓得亲兵们惊呼不已:“将军!”
凌操总算没有气昏过去,他一脸悲愤,又羞又怒道:“想吾跟随主公扫荡江东,大小百余战从无败绩,今日却惨败如斯,设伏者是何人尚且不知,叫吾有何颜面回去见主公啊?”说完就要拔剑自刎。
“将军不可啊!”
亲兵们惊呼,立即有人死死按住他,不让他拔剑。
“将军,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吃一次败仗又有何妨?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将军万万不可想不开!”随军主薄劝说道。
凌操总算冷静下来了,只是脸色忧郁,如此情形之下,也只能带着仅剩的几十人返回皖城。
伏击交战处,江东军死的死,逃的逃,秦风带着悍匪们来回冲杀了两次,已经看不见还能站着的江东军了。
战斗结束后,悍匪们点燃了火把将战场照亮,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江东军凌操的旗号倒在地上已经破烂不堪,上面还沾着血迹。
“来人,把这旗号收起来!杜松、黄翊,让众兄弟把生锈折断的长矛、卷刃的刀、断弦的弓都扔掉,换上缴获来的,把破烂的皮甲和铠甲也换了!”秦风下令道。
“诺!”杜松、黄翊二人兴奋的抱拳答应,开始传达秦风的命令。
江东军的武器、弓箭和铠甲都是制式装备,虽不是崭新的,但比他们这些人身上的破烂可强多了。
换了新装备、新衣服的悍匪们一个个精神多了,每个人脸上都像过年一样。
小乔被四个悍匪带了过来,她看见地上满是江东军兵士的尸体,这些尸体都被扒掉了衣裳和铠甲,顿时蹲在地上泪如雨下。
“都是小女子的错······”
秦风握着刀把走过来,“乔小姐,你在这里可怜他们,谁来可怜你?此地是庐江,这些人本是江东子弟,来攻打庐江也不知杀死了多少人,如今他们被人杀,也是理所当然!不要再哭了,以后你看见死人的时候还多着呢,难不成你见一次哭一次?”
小乔哭道:“也不知何时才不会让百姓有战乱之苦?”
“除非天下一统!”
秦风说了一句也没再理她,转身安排人去统计己方伤亡人数。
不久黄翊来报告:“都尉,我方战死十二人,伤八人,总人数还剩下二百八一人,俘虏六十八!”
只伤亡了二十人,这个数字在秦风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毕竟是在对方毫无防备之下的骑兵突袭,如果伤亡太大就说不过去了。
竟然还有68个俘虏,这倒是一个意外。
秦风问道:“可缴获到粮草?”
“不曾!”
秦风一听就想骂娘,凌操这混蛋带兵来攻竟然都不带凌操,真是铁公鸡。
“还缴获了何物?”
黄翊拿出一个圆筒交给秦风,“还有此物!”
秦风拿过圆筒研究了一下,把一头打开,里面装着一卷绢布,他展开绢布一看,竟然是一副简略的地图,“快拿火把过来!”
在火把的火光照耀下,秦风发现这地图上是庐江郡地图,但上面并非仅仅只有庐江郡辖区,还有周边几个郡的一部分。
在这份地图上,画着一个圆圈,旁边写着“卧虎沟”,秦风知道这应该是凌操标记的,上面还有一个从皖城位置指向西北方向的黑色箭头。
“嗯?这黑色箭头难道代表孙策和周瑜正在追击刘勋所部的人马?小乔被我劫走的消息肯定会被孙静派快马向孙策和周瑜禀报,我必须在他们回军之前离开庐江郡范围!”
秦风摸了摸下巴,向北是庐江腹地,向东、向南都是江东军的地盘,西北方向是孙策和周瑜大军,出逃的唯一出路似乎只有向西进入刘表的江夏郡!如今队伍中的粮草只够三天之用,想要离开庐江,逃出江东军的攻击范围,没有五六天的粮草是不够的。
而这附近,有粮食的城池只有皖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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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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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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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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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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