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眼呆若木鸡!这不是要变天了吗?!
三人合体演绎了骇世武功,最下等的喽啰秘密做上了二头目、三头目!等等等,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叶肆郎、庆元囡妮皆暗暗称奇叫绝!
向来自负的庆元囡妮,心里也打了个寒颤,于是有些愧疚地对叶肆郎窃语道:“我真是没见过世面呀!刚才似乎有些冒失了……”
“还好呀,是冒失而不是冒险呀。那个姑姑、大眼蛋呢,我们还能应付,可刚才的‘傀仙阵’,我们根本无力抵挡呀!”
“傀仙阵?”
“是呀,这应该还是低级的呀,是二级傀仙阵。”
“还有更高级的?!”
“人有三魂七魄呀,每个魂魄能控制一个傀儡……嘘!快看,情势又将突变了!”叶肆郎看到左锤、右锤、刘大眼三人的势态,感觉还将有大事要发生。
……
“大眼蛋,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哪里是你的黄泉路!”一直保持死样沉默的二头目左锤突然发声了,但再也没二话,手里的巨锤随即恶狠狠地砸向刘大眼!
“通”地一声,刘大眼顿时脑袋迸裂,命赴黄泉!
“通!”紧接着又一声,又有一个人脑袋迸裂,一命呜呼!
“左锤小子,你凭什么坐的交椅就要比我高?!”右锤提着血淋淋的震山锤,对着地上的死尸叫骂道。
随而,三头目右锤转身,一声不吭地慢慢走向石抹申。
突变!
还会有突变?
形势大出石抹申所料,各种痛楚、惊恐向石抹申涌来!
“憨儿们何在?!”石抹申鼓作气力叫唤道。可四顾茫茫,除了四个轿夫,几十号喽啰不知何时皆已作鸟兽散,无影无踪!
“右锤……你为什么……要这样?左锤跟你……可是亲如兄弟啊?!我对你们……也都是待如亲子啊!”石抹申颤声道,石抹申知道,死神正向他逼近!
而第一死神,正是自己“待如亲子”的右锤!
右锤一脸不屑,冷笑道:“呵呵,亲如兄弟?这一起的十七八年,相处如木偶,左锤与我何曾有过亲情?!待如亲子?你就当我们是傀儡训练而已!”
“不瞒你说……我们……平时练的……就叫‘傀仙阵’。可是……我从没打算把你们……当傀儡!”石抹申断断续续解释道,“第一,我没控制……你们的灵魂,第二……我还让你们……做仅次于我的大头目……以后……以后,好继位……”琇書蛧
“那凭什么左锤就是二头目,而我右锤才是三头目?!”
“这……我原来就……很纠结……后来……我抓阄……”
“抓阄?倒也能自圆其说。好吧,这我认命。”右锤愣了愣,接着继续一股脑儿喷发内心积压多年的怒火,“可是,所谓的大头目,所谓的亲子,平时却要装龟孙子,任人欺辱!”
“干大事,韬光……养晦,你,可知?!”石抹申忍痛加重了语气。
“让我们没酒没肉过苦日子,自己却为一个洋妞而要花五百两银子迎娶!就你这德行,还干大事?!”左锤讥笑道,“这些银子送出去有多久了?快说!”
“没多久……你瞧……那边,憨儿们又把银子……抬回来了!”石抹申往左锤身后指了指。
“银子?”左锤情不自禁地转过身子往后路看。
后路没有银子!
后路却是黄泉路!
——就在左锤转身的瞬间,石抹申扣下扶手下方的一个暗钮,一枚毒针疾发,从左锤心脏穿过!
左锤缓缓转过身。
“没看到有几个鬼……给你抬了……很多纸钱吗?够你这个……贪财鬼……在阴间享用……一辈子了!”
“你!”
“最后……告诉你一句,为备山寨……不时之需,五百两银子……其实我……根本没动!”
“啊!”左锤发出最后一声,气绝身亡。
“憨儿们……快……回山寨!”石抹申拼尽气力应对眼前的一切,也已是气息奄奄。
几个轿夫相互望了望,抬起石抹申向山上回走。
庆元囡妮见状,催促叶肆郎道:“快,我们机会来了!”
“做了他?”
“有问题?”
“嗯!”
“什么问题?”
“我不想呀!”
“嗯?”庆元囡妮发怒了,质问道,“都是土匪,你为什么要挖坑杀了那姑姑而放过这石抹申?!石抹申还是土匪头啊!”
“吴主姑、刘大眼这几个呀,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呀!石抹申呢,人性未泯,倒还有几分大丈夫气概呀!”
“你为土匪说话!你就是那么容易被表面的东西所蒙蔽!还有,别忘了,他可是反对大明王朝的!”
“女神,反对腐朽的统治,也没大错呀!”
“你想造反?!”
“没这能力呀!”
“哦?你不是有勇有谋吗?”
“拉倒!你看呀,我都被一个娘们整得如此狼狈,没了阳气,还造得了反?!”
“反了!真的反了!”庆元囡妮一听,握着拳头就要朝叶肆郎砸去!
“对对,反了,真的反了!”叶肆郎左手虚挡着,右手指了指远处,说道,“女神,似乎又有戏了呀!”
远处,抬着石抹申的几个轿夫突然把轿子停在路上。一小阵窃窃私语后,轿夫们突然齐声喊“一、二、三”,协力把轿子推下路边的悬崖!
百丈悬崖下,龙泉溪轰鸣湍急……
“一条汉子,可惜了!”叶肆郎望着远处惋惜道,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小药丸模样的东西。
“一场空?”庆元囡妮望了望远方,又看了看叶肆郎手中的玩意。
“我给他准备的解药呀,一肠空,肠子的场。当然,也是一场空!石抹申苦心经营几十年,终究还是一场空呀!尤其是最终死于几个轿夫的手里,这结局……”
“可惜个头!还不是罪有应得!省下你这颗‘一肠空’也好!”庆元囡妮注意力转移到这颗解药上来,饶有兴趣地说道,“既然是解药,就一定是好东西!让我尝尝?”
叶肆郎听罢,强忍大笑,小声说道:“女神呀,我不想毒杀别人,我说了,‘打肠粉’非剧毒呀。所以,这所谓的解药‘一肠空’,也是假的呀!”
“假的?!”
“鼻屎捏的呀,你尝尝?”
“呕!叶肆郎,你今天是成心想恶心死我了!看打!”
叶肆郎忙求饶道:“女神,打我,以后有的是机会呀。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呀!”
“好吧,姑且记个账!走吧!”
“嘘!又走不得了!别动!”叶肆郎口吻突然又严肃起来。
庆元囡妮一听这口气,知道又有情况,虽然不耐烦,还是听从了叶肆郎,不过嘴里还是嘀咕着:“该死的都死了,还怕个鬼啊!”
“就是有鬼,你瞧!”叶肆郎指着前路说道。庆元囡妮顺着叶肆郎所指一看,顿时毛孔悚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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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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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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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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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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