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兄弟守城可顺利?”
“有公输长墨设计的精妙弩车,当然是极为顺利了!”
“哦?快带我去看看公输兄长的绝妙之作!”
……
在众位足墨的一番讲解后,绍元琴师直直瞪大着双眼,良久之后方才叹道:“公输长兄真是工巧奇才!当今天下,恐怕只有墨翟巨子才可胜他一筹!”
“是啊,公输子能以工巧晋为长墨,的确实至名归!”烛姬侧立一旁,望着高大的弩车跟着道。
“机械图如今在哪儿?”绍元墨者突然对身边的烛姬问道。
“尚在属下这里保管!”烛姬单膝跪地,双手把叶湘伦所转交的书袋双手呈到绍元墨者身前道。
“快让我好好看看公输兄长的杰作!”说毕,绍元墨者略含激动的打开书袋,展开那张用牛皮制作的巨大机械图纸,图纸铺在地上之后,绍元墨者跪在地上,认真的研究起连弩战车的制作原理。
一边思索,一边唏嘘,绍元墨者伏在地上足足观看了小半个时辰,才把那张复杂的机械图纸完全看明白。
“墨门得此利器,必当能为一方百姓造福!”绍元墨者,一边收拾图卷,一边开怀的大笑起来,随后,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这张工程图可被墨门之外的人看过?”
“禀绍元墨者,属下知道这张图纸事关机密,是故,除了班门弟子外,并不曾让他人看过,即便是制作本战车的工匠师也是仅让他们看了局部的结构图,关于连弩车的关键机械,都是我与墨门弟子亲自打造的!”烛姬叩首禀报完后,又煞有芥蒂的抬头望了叶湘伦一眼,接着道,“至于此图械叶尊者是否看过,属下并不知情!”
“叶尊者?”绍元琴师转身看了看叶湘伦,随后大笑道:“叶兄弟身怀大义,乃我辈中人,烛兄怎可怀疑叶先生!”
“真是可惜,叶某深知此物关系万千百姓,所以连日赶路并没有闲暇一睹公输先生的杰作,即便是连弩战车,也是在烛兄帅众墨门侠士退敌之后,才一睹尊容的!”叶湘伦连弩战车毕竟是墨门机密,对烛姬的怀疑并未有多大不爽,便主动释疑道。
“叶先生说哪里话!叶先生此举足可令所有墨门弟子敬仰,来来,等墨门的兄弟们收拾完东西,我这就出城找个野店,与叶先生痛饮一番!”绍元琴师边说,边把叶湘伦拉到一边,示意众弟子赶紧收拾器械。
“叮叮咚咚——”
“叮叮咚咚——”
兵库房内,经过班门弟子半个时辰的劳作,满库的连弩战车,已经被这批足墨拆为一堆废木,把主要的部件装载完后,一众足墨已列队站在绍元墨者身前。www.xiumb.com
“绍元墨者!连弩战车已悉数拆卸完毕,请绍元墨者审查!”
“好!”正在和叶湘伦谈论当日战斗场面的绍元琴师,听到众足墨的回报,立即起身道,“既然拆卸完毕,我们这就出城!我要与叶先生不醉不归!”
“是!”
数十米足墨人人身后背着装着弩车部件的沉重行囊,尾随叶湘伦与绍元二人走出库房。
当众走出兵库房,欲向城门行进时,却突然遭到一大队身着战甲的兵卫阻拦。
看着一众兵卫拦住自己的去路,绍元琴师眉头微微皱起,用警惕的眼神看着这群兵卫。
“请问哪位是绍元墨者?”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一名身着金色盔甲,腰挂一柄银色宝剑的青年男子,从兵卫中转出,拦在众人面前。
“鄙人便是绍元!”
绍元琴师见这名青年面色白净,不似用武之人,便上前一步道。
“儿臣姬庆拜见叔父!”
说毕,那名身着将领衣甲的青年,竟然在众墨门弟子面前拜倒在绍元墨者面前。
“叔父?”
众足墨听到这一奇怪的称呼,纷纷疑惑起来,叶湘伦转头向绍元琴师看去,只见绍元琴师也是一脸迷惑。
“将军快快请起,请问将军是……”
“侄儿乃是曲皖国世子,奉父王之命,请叔父到曲皖国国度一聚!”
“原来是国君世子!”绍元琴师扶起姬庆世子后,心想,我与曲皖国君素无交集,怎么称我为叔父呢?
“曲皖国世子?”
众足墨听后,也不觉纷纷震惊。
“墨门弟子素来节俭,并不曾和各国公候结交,绍元恐难应宴!”绍元琴师稍稍思索了一下后,断然的道。
“父王早知道绍元叔父会拒绝,所以提前备下了一封书信留与世侄,请绍元叔父过目!”说毕,姬庆世子从腰间掏出一封书信呈到绍元琴师面前。
绍元琴师打开书信,读完书信上的内容后,脸上流露出些许为难之色道:“既然如此,那鄙人只好应邀前往了!”
“真的么?众兵卫,快去备马车,听绍元叔父吩咐,随时准备启程!”姬庆世子听后,大喜道。
“马车就免了,我等自有音符圆盘赶路,从此地到曲皖城,只需半日音程!”
“既然诸位都是琴师,那侄儿也就不需为车马费心了,如今天色将晚,请叔父随侄儿到宴宾厅饮食休息,等明日一早启程可好?”姬庆世子望了望众人的脸色,满脸询问的道。
“墨门子弟向来自力更生,还望世子成全!”
“这……”姬庆世子见绍元等人态度坚决,不再强求道,“那叔父在沾江城但有何需要,但请向小侄吩咐!”
与姬庆世子分别后,叶湘伦便随一众墨门弟子在城内找了家客店安歇下来。
“不知曲皖国君邀绍元先生所谓何事?”晚饭席间,叶湘伦因为好奇,便出口询问绍元琴师道。
“唉~其实也没什么事,曲皖国君邀绍某只是回曲皖国院讲课,绍某本来并不想去,只是曲皖国君用词极为虔诚,加上曲皖国君向来注重讲教,又深受各学派推崇,绍某只得舟劳一趟了!”说话之间,绍元琴师已把分坐四张圆桌上的墨门弟子跟前的酒碗全部倒满,举碗向各桌上的墨门子弟道,“此次协守沾江,多亏叶兄弟相助,我们才得以顺利守下,来,我代众位向叶兄弟先干一杯!”
说毕,绍元琴师双手为叶湘伦端起酒碗,然后又拿着自己的酒碗和叶湘伦手中酒碗一碰后,端起酒水一饮而尽。
叶湘伦见绍元琴师把碗中酒水饮尽,端起酒碗四顾,见众位足墨均端着酒碗望向自己,只好拿起酒碗跟着一饮而尽。
叶湘伦尚不知道,墨门自下而上分为足墨、墨者、子墨、长墨和巨子,巨子便是墨门领袖,巨子之下便是九大长墨,子墨和墨者均为墨门中层领袖,而墨门的中坚力量便是广大的足墨弟子,占墨门总数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墨门之内等级分明,门内有严格的制度约束,纵然一方巨子也受这种制度的约束。所以,墨门弟子对墨门领袖极为的信服和尊敬,是故,在绍元墨者和叶湘伦在未饮尽之前,众足墨都是恭敬的举杯等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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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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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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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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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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