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木屋后,姚公把叶湘伦径直背到最里面的一间小屋里,房间虽小,却很是整洁,一张小床的被褥,同样充满芬芳,此刻的叶湘伦像是着了迷一般,只要是与这女子有关东西,觉得都是美好的,此刻他躺在床铺之上,嗅着被褥的芳香,嘴角竟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臭小子!还敢笑?”正沉浸在幸福幻想中的叶湘伦,突然听到一声如同晴天霹雳的呵责。
叶湘伦听后,心中一惊,故作迷糊的睁开双眼,向房间内扫了一下后,发现房间的门已经关闭,狭小的房间内,只剩下自己和甘姑两个人,叶湘伦故作震惊的道:“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是应该我来问你的吧?说,是谁派你来的,你来这里有何目的?”甘姑眯起双眼,压低声音质问道。
“什么谁派我来的?我只是迷路山中,误食了毒果,是你救了我么?真是谢谢婆婆了!”叶湘伦一脸懵懂的道。
“少跟我胡扯!小姐要我给你治病,好,我这就好好给你医治!”甘姑说毕,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后,叶湘伦发现里面是一组细长的针灸,甘姑二话不说,抓起叶湘伦的手臂,捋起袖管,从布包内取出一枚长针,在叶湘伦手臂的关节处恨恨的扎去。
“啊!——”一声痛呼后,叶湘伦感觉甘姑这不是在跟自己治病,像是在报复自己一般,长针入肉奇同无比,紧接着,甘姑继续捻动长针,叶湘伦感觉如万只蚂蚁钻入骨头一般,奇痒难忍。
“现在知道是谁派你来的了么?”甘姑继续低声喝问。
“我说了,我是迷路山中!”叶湘伦倔强的坚持自己最初的回答。
“好!看来针灸没引对穴位,让我再试试这里!”
甘姑说毕,一套熟练的动作把叶湘伦小腿抬起,拨开裤管,露出脚踝处的穴道。甘姑二话不说,持起长针直取小腿处的三交阴,这处穴道是腿部三条经脉的交汇处,被甘姑一针扎下去,叶湘伦感觉全身像是触电了一般,尤其是腿部,一阵发麻,感觉像是打了麻醉药一般,让叶湘伦整只小腿顿时失去了知觉。
“这里好像效果好一些呢!”看到叶湘伦激烈的反应,甘姑一本正经的道。
“啊!——噢!——你这个死巫婆,这是要整死我么?”叶湘伦不自觉的大叫起来。
“看来效果还是不够!”
甘姑抓着叶湘伦的脚踝,持起长针捻动起来,长针在叶湘伦三阴交捻动之后,叶湘伦感觉一阵电流直冲肺腑,剧烈的不适感让叶湘伦口气收敛了些。
“我真的是迷途在此,老前辈,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啊!”
“那你为何装病?”
“我没有装病,我只是饿晕了,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说完,叶湘伦的肚子争气的叫了一声。
甘姑听后,捻针的速度稍稍放缓,抽出长针,一只手又在叶湘伦的脉搏处稍稍搭了一会儿,似是得知叶湘伦并没有说谎,抓住叶湘伦脚踝的手方才松开。
“即是饥饿,我就请小姐予你些饭食,吃完之后,立即离开这里,少在这博取我家小姐的同情心!”甘姑冷冷的威胁叶湘伦道。
“知道了!留在这里,难道还让你这样整我?”抱怨了一声,叶湘伦揉了揉小腿,继续躺在小床上。
“还不起床?是不是还要试试我的针灸之法!”看到叶湘伦想要继续赖在床上,做样取出长针,抓起叶湘伦的小腿道。
“好了好了!我起床就是了,我怕了你还不行么,真是的!”叶湘伦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穿起鞋子。
鞋子穿戴完毕,叶湘伦起身准备随甘姑走出房间,甘姑却仍不放心的在叶湘伦身上摸索了起来,前前后后搜索一遍后,终于在叶湘伦怀中摸出那把叶湘伦深藏的古琴。甘姑脸色微微变动,从叶湘伦怀中取出那把古琴来回翻看了一下后,厉声质问叶湘伦道:
“这是什么?”
“是口琴啊!”叶湘伦一脸懵懂的道。
“口琴?”
“口琴是一种乐器!”
“乐器?”
看到甘姑接连不断的疑问,叶湘伦索性把口琴夺了过来,放至嘴边悠悠的吹动起来,一首美妙的乐曲自叶湘伦嘴中缭绕而出。
“你是琴师?”
见甘姑听完乐曲后,脸色变得极为的严厉,善于察言观色的叶湘伦知道,此刻暴露自己琴师的身份恐怕对自己不利,便一脸浑不在意的道:“我看起来像琴师么?很多人都这么说我!”
“小子,少在这装蒜!快说,你到底从何而来?”说毕,甘姑拔出长针,直指叶湘伦的咽喉。
“我真的不是什么琴师,你为何如此针对我?”叶湘伦看到长针之后,连连后退,直到退至床边,叶湘伦一下仰躺在床上,甘姑怕叶湘伦耍诈,跟着俯身床上,用长针继续抵着叶湘伦的咽喉。
“甘姑,出了什么事!刚刚是哪儿传来的琴声?”听到房间内口琴声响后,那名被甘姑称为小姐的女子,随同叫姚公的长者一同推门而入。
“甘姑……你!……”进入房间后,那名被叶湘伦心动的女子,见到甘姑把叶湘伦扑倒在床上,而叶湘伦双手高举仰躺在床上,一副待宰的模样,小脸一红,立即背过身去。
“呃……小姐,你误会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甘姑立即把叶湘伦从床上一把抓起,拿着那把口琴,在女子面前晃了晃,尴尬的解释道,“这小子竟然会乐律,而且还用着一把古怪的乐器!很可能是一名琴师呢!”
“古怪乐器?”女子接过甘姑递过来的古琴,在手中来回把玩了一会儿,疑问道,“这东西是乐器?”
“没错!刚才这小子就是用这东西吹奏出乐曲的!”甘姑狠狠的瞪视了叶湘伦一眼。wWW.ΧìǔΜЬ.CǒΜ
“我不信!这东西没弦没孔,怎么会是乐器呢,甘姑,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女子瞥了一眼甘姑一眼,不愿相信的道。
“是真的!我这就让这小子再吹一遍!”甘姑说毕,把口琴扔给了锯床而坐的叶湘伦。
“呃?……”自那名女子走入房间后,叶湘伦一直把目光聚焦在女子身上,被口琴砸中之后,才突然回过神儿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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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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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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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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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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