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卿小姐吩咐医师对叶湘伦脸色做了简单包扎,幸好剑痕不深,只是擦破了些皮,叶湘伦对伤口也不太在意了。
傍晚时分,卿小姐邀请叶湘伦和四名贴身护卫在揽月楼饮宴,卿小姐一身男儿打扮,本就习武的她,男儿打扮之后像极了帅气的公子哥。
揽月楼二楼有十余个包厢,包厢之间只由一卷帘相隔,包厢中间有一个百余平米的大厅,大厅内有专门的歌舞表演,整个二楼,是专门给城中有身份的人开设的。
叶湘伦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一行人落座后,点了酒菜上了茶水,一名护卫愤愤不平的道:“自从那日罗文晋在府中战败七武士之后,罗文晋手下的人越发嚣张了,前段有些兵士竟然连我和李都尉的位置也敢抢,幸好,我跟李都尉给了他们几个颜色,他们还真以为凭一个罗文晋,就可以骑到我们蔡府的头上!哼!”
“是啊,上次在校练场,罗文晋对木将军百般挑衅,木将军当时脸色难看极了,不过,当时蔡将军在场,白白让那小子嚣张了一回,卿小姐,你可要为蔡府出头啊,找机会让木将军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罗文晋。”另一名护卫接口道。
“哼,诸位放心,罗文晋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卿小姐啜了口茶水,冷笑道。
“好!有卿小姐这句话,我们哥几个可就放心了!”几名护卫齐声叫好。
须臾,酒菜送至,几人刚动了几下筷子,蔡府一名家丁匆匆跑上楼,卿小姐和那家丁小声言语了几句便回到席前道:“我有事回府一趟,你们哥几个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卿小姐走后,众人放开了许多,各自满上酒碗畅饮起来,叶湘伦不太会饮酒,大家也知道叶先生是个文人,便不多劝酒。
天已渐黑,二楼包厢此时已几乎坐满了,此时,一阵锵金鸣玉声响,一股芳香过后,从二楼的步道盈盈走出数十名貌美的女子,女子跨着细碎的舞步步入厅堂之中。
一名护卫放下酒碗,用半醉的眼神盯着舞者道:“节目要开始了!”
众人均放下酒碗,用迷醉的眼神盯着池中舞者。
“听说今天的主角是凌越国的名媛,我们哥几个可以一饱眼福了!”一名护卫笑道。
“凌越国素产美女,前次,我和西门的褚城卫,在樊城就有幸见识了一位,嗯~凌越国的女人那身段和肤质,就是和我们洛丘国不一样!”一名护卫色眯眯的道。
“你小子有这好事也不叫我们哥几个!对了,叶先生长居府中想必也是闷坏了,不如吃完酒,我们哥几个带你到东城快活快活?”护卫们和叶湘伦也均熟络,纷纷开玩笑道。
“如此甚好,我叶湘伦正好有些闲银没处花,不过需过些时日!”叶湘伦跟着起哄道。
“哈哈哈。。。”众人同时大笑。
片刻,叶湘伦见一名年迈的老者步入厅堂,不觉好奇,询问众人。
众护卫道:“这老者是乐匠,负责演奏曲率,看来叶先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怪我们几个招呼不周!”
叶湘伦随口应了一声,便朝乐池中央看去,只见乐池中央放着一个大大的架子,架子之上摆了七个大小不一的仿佛是玉制成的碟子,老者站在碟架前,用一根木棒在玉碟上敲击,玉碟震颤,放出清脆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乐器!”叶湘伦还是第一次见到洛丘国的乐器,心中不觉的发出感叹。
老者眯着眼睛,有节奏的敲击着木架上的玉碟,池中女子跟着玉碟节奏翩翩起舞。
平心而论,老者敲击的音律并不怎么动听,甚至连地球上一些儿童都不如,只是以美玉的声音让旋律显得不那么生晦,但在场的宾客无不闭目聆听,仿佛听到绝美的曲子。
怪不得这里的人,对琴师这么崇拜,叶湘伦不觉暗道。
玉鸣声结束,在场的宾客无不叫好,有些人甚至直接打赏那个年迈的乐师,叶湘伦不觉有些好笑。
又过了两段曲后,但闻一阵香气扑面而来,转眼看去,步道上盈盈走来一名绝色女子,女子身着素白轻纱,裙幅玉带拖至地面,隐隐能看出锦绣的鞋角,女子乌黑的头发随意的绾了个仙髻,用一朵浅粉色的花饰相称,显得仙气十足,在场众人均被女子气质所惊艳,想必这便是那压轴的名媛了。
“凌越国女子果然非比寻常!”一名护卫狠狠的嗅了一下女子身上的香气,不觉赞叹,众护卫纷纷相应。
叶湘伦见那女子相貌柔美,年龄不过二十,颦笑之间有一股不食烟火的仙气,也是自己有生以来见过气质最脱俗的女子,叶湘伦也不觉为女子的美貌称叹。Χiυmъ.cοΜ
女子盈盈步入舞池,随着老者敲击的音律翩翩起舞,女子舞姿曼妙,浑然天成,欢呼和叫好声充斥着整个厅堂。
一曲过毕,女子停下舞步,盈盈谢礼,此时,隔桌的包厢内一名男子起身应道:“舞姿虽美,只可惜这曲子配不上姑娘的天仙般的舞姿。”
此时,包厢所有的宾客,被那男子的声音吸引,大家都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口气。
众人向那男子看去,只见那男子有三十余虽,气宇轩昂,显然是有身份的人,在众人不解男子身份时,己桌的李都尉突然小声道:“这人好像是东丸名士苏代,此人之前是当朝太子的老师,后来不知何故辞官不做,此刻怎么跑到我洛丘国了!”
“什么!他就是苏代?这人可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啊,当年他辅佐姑苏王,在洛水以少胜多,战胜强大的晋王,晋王为了捉拿苏代,不惜散下重金,可惜,自此,这苏代便下落不明了。”听到苏代的名头,另一名护卫补充道。
叶湘伦听后,不禁对男子刮目相看。
但是,乐台上的老者听后,脸色极为不悦,见说话的人不过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微皱眉头,不冷不淡的道:“老朽自十四岁做乐匠,至今已有四十余载,从未听人在老朽面前这么说话,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老朽今天要听听阁下的技艺了。”
听老者的口气,显然是平时受尊敬惯了,此时说话有些针锋相对。
那苏代听后,俯首道:“晚辈不敢,只是见这女子舞姿有感而发,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在下只是觉得此女子的舞姿用琴弦映衬更加相配。”
那老者听后,脸色一怔,琴弦可是贵族的乐器,凭他的身份,也只见过几次,男子既敢口出狂言,想必身份尊贵,是以,老者的口气又客气了几分道:“阁下既会琴弦,想必也是曲中高手,老朽斗胆鉴赏一番,不知阁下可否方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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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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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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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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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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