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啦!”纪菲菲大大方方地说,“剃毛也是我。”
“我都没插你,你却来插我?”
“打麻醉当然要插导尿管……”纪菲菲的脸红了,“你讲话好难听,我没插你,是导尿管插你。”
“啥心情都没了!本是专职插入的家伙,却被插入。一世英名,全被导尿管毁了。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陈太阳看着纪菲菲,想起她对他做的事,但感颜面无存。
“曹副局长,我出去了,需要什么就按键叫我。”纪菲菲告退。
“陈太阳,挺会撩女孩的啊!”一直沉默的曹瑞秋,开口说话。
陈太阳看了一眼曹瑞秋,缓缓的仰躺下来,不与曹瑞秋说话。
曹瑞秋又说:陈太阳,现在你行动不方便,最好对我客气些。
陈太阳闭目养神,懒得理会曹瑞秋的威胁。
曹瑞秋渐渐了解陈太阳的脾气,见他如此,她不再言语。
打完点滴,睡至中午,纪菲菲进来喂陈太阳吃午饭。
下午开始,曹瑞秋不停接听或拔打电话,陈太阳听得耳朵都要起茧。
“曹大局长,你把病房当作办公室或指挥部吗?”
“是啊,陈大光棍,你有意见吗?”
“意见肯定有,然而顶卵用。”
陈太阳在曹瑞秋面前,除了忍气吞声,没有其他办法。
黄昏时,纪菲菲进来拔导尿管,陈太阳呼呼叫个不停。
纪菲菲说:陈太阳,你能别叫吗?叫得我怪不好意思……
陈太阳说:别跟我讲你会害臊……
纪菲菲说:我是医生,这是我的工作,我害什么臊!
陈太阳说:纪菲菲护士,你有男朋友吗?
纪菲菲说:有。
导尿管总算拔出,陈太阳长舒一口气,就要躺下去。
“别躺!要吃晚饭了。”纪菲菲说罢,出去给陈太阳和曹瑞秋打饭。
饭后,纪菲菲对曹瑞秋说:曹副局长,我扶你进卫生间,帮你擦洗身体。
曹瑞秋说:不能洗澡吗?
纪菲菲说:你的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我建议你过两天再洗澡。
曹瑞秋与纪菲菲进入卫生间,两女在卫生间里有说有笑。
两女从卫生间出来,曹瑞秋换了新的病服。
陈太阳说:纪菲菲,我为何没有衣服穿?
纪菲菲说:你手脚伤了,怎么穿衣服?
陈太阳说:起码裤衩也给我一条吧?
“裤衩也穿不上!”
纪菲菲进入卫生间提桶热水出来,掀开陈太阳的被单,一边擦拭陈太阳的身体一边说话。
“这里除了我和曹副局长,一般不会有人进来,你还怕谁看你?”琇書蛧
“话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不自在。”陈太阳说。
“在医院不可能像在家那么自在的啦。”
纪菲菲手中的热毛巾擦拭陈太阳的重要部分,结果陈太阳出现生理反应。
“你干嘛啊?是不是心里有龌龊的想法?早知道我就叫阿姨帮你擦拭身体!我是医生兼护士耶,这可不是我的本职业工作!”
陈太阳说:我没有想法,这是正常生理反应,你叫毛啊!
纪菲菲瞪看陈太阳一眼,说:你吓人,我才叫的。
“是挺吓人的。”事实摆在眼前,陈太阳只得承认。
纪菲菲擦拭完毕,给陈太阳盖上被单。
“我负责这间病房,所以住在值班寝室,有需要就按键叫值班护士,她们会通知我。”
纪菲菲交代完毕,离开了病房。
“陈太阳,你好像对着谁都能够举旗。”曹瑞秋鄙夷地说。
陈太阳说:我对着墙都能举枪,你有意见吗?
曹瑞秋说:哟,学我讲话呢,我是没意见,但你睡着后,我会坐在旗杆上摇旗呐喊。
陈太阳急忙说:曹副局长,我知道错了,为了大家的脸面,请你不要那样做。
“陈太阳,这才是你应有的姿态。”曹瑞秋获得胜利,满脸得意。
所谓民不与官斗,陈太阳斗不过曹瑞秋,只好选择沉默与忍让。
夜晚8点左右,曹瑞秋穿着病服出门,夜晚10点多钟返回病房。
陈太阳没有过问曹瑞秋去哪里,毕竟那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凌晨2点多钟,陈太阳和瑞瑞秋都已熟睡。
病房的门被悄悄推开,纪菲菲带着七个女同事进来,有护士,有医生。
她轻轻掀开陈太阳身上的被单,然后又与她的同事悄悄地退出病房。
“没骗你们吧?”纪菲菲低声地说。
“当职这么多年,常常见那东西,没见过如此恐怖的。”一个老护士说。
“我老公不足他的三分之一!”一个中年女医师怨怨地说。
又有一护士说:曹副局长要爽死……
“我回去睡觉了,这房有事就叫我。”
纪菲菲完成任务,愉快地与五个同事返回值班寝室睡觉,剩两个值班护士驻守护士站。
清晨9点多钟,周凤打电话给陈太阳,说万家新城的同事要来探病,陈太阳拒绝了。
vip病房不是随便任何人都能够进出的。
没有曹瑞秋的同意,医院方面不会让外人进入病房。
一天下来,除了检查、打点滴、吃喝拉撒,没别的事。
曹瑞秋还能玩玩手机打打电话,陈太阳连躺着看电视都辛苦。
今日是周五,还是冬至,陈太阳心里惦记女儿。
曹瑞秋却说她已经安排好,让陈太阳安心养伤。
夜晚7点多钟,傅春玉、陈洋洋、诸敏进入病房。
陈洋洋看见父亲伤得严重,悲咽泪流。
“洋洋,别担心。爸身体结实,过段日子就会好。”陈太阳安慰女儿。
陈洋洋说:爸,你干嘛三更半夜去接曹瑞秋?她自己不是有车吗?
陈太阳说:她喝醉酒,不能酒驾,我才去接她。
“春玉、诸敏,你们陪我到外面走走,让他们父女俩好好聊聊。”
傅春玉和诸敏陪伴曹瑞秋走出病房,留下陈洋洋在病房里陪父亲。
“爸,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曹瑞秋有一腿?”陈洋洋质问。
陈太阳说:没有,我真的只是出去接她。
陈洋洋说:没有就好,我不准你娶她,要娶就娶她女儿。
陈太阳诧异地问:洋洋,为何你准我娶她女儿,却不准我娶她?
“我有我的道理!”陈洋洋态度坚决地说,“她要跟你玩,你就陪她玩,但不能娶她。”
“你别想太多,爸不会结婚的。”陈太阳暂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洋洋,你和傅春玉住家里吗?”
“我没有回家,傅春玉和诸敏打的到我们学校接我,带我住酒店。”
“你们三个住一间房?”陈太阳问。
“嗯,商务间。”陈洋洋盯着父亲,“爸,傅春玉和诸敏,哪个才是你的女朋友?”
“两个都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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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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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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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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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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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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