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戈高和吕露就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找到了理赔部,向理赔部的工作人员询问前一天打电话给阮慧的人是谁,很快就有了答案。
“对,那通电话是我打的。”打电话的人自称小陈,是该部门一名三十出头的办事员,在被询问之后,他很快就给出了确定的答案,“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么?”
“你打电话给阮慧是为了什么事?”戈高问。
小陈一头雾水的回答说:“有一份保险的受益人是她,涉及到理赔的一些手续,所以我昨天打电话联系她,想让她有空过来一趟。”
“保险受益人?投保人的名字是不是叫任恒基?”
“对啊,是叫任恒基,”小陈点点头,忽然之间恍然大悟,“哦,你们应该就是处理任恒基那个案子的警察吧?他确定是被人杀死。绝对不可能是他杀对么?这里头不能有什么判断错误吧?”
“要是我们局的法医知道你对他们的工作水平这么没有信心的话,心情肯定不会太好。”戈高半开玩笑的回答小陈。
小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任恒基本身的资产你们肯定也是清楚的,他的投保金额很大,现在他这一死,而且确定是非正常死亡,我们公司就得掏一大笔钱出去。所以不谨慎一些也不行啊,你们多多见谅,绝对没有怀疑你们工作能力的意思。”
“任恒基投保的是怎么样的一份保险?”戈高问。
小陈说:“他是从三年前开始买这个保险的,每年都有固定投保,受益人名字叫阮慧,任恒基跟我们说过,是他前妻。不过这个我们是没有过问的,反正投保人是他,受益人他自己决定的,我们不会干涉,并且任恒基是我们公司的老客户了,他的公司很多项商业保险也都是投保我们这里,所以我们就更不会多嘴多舌的去打听。何况……”
“何况什么?”吕露见小陈欲言又止,有些奇怪。
“何况他之前有特地拜托过我们,意外保险的事情不要声张,所以我们都尽量不去谈论他的那份意外保险。”小陈回答道。
“不声张,指的是对谁?他的老婆许梦怡么?”戈高已经有了判断。
小陈果然点了头:“对,他老婆也经常和他一起过来,或者自己过来处理他们公司和工厂的商业保险,任恒基的那份意外险是自己私底下来上的,跟我们特意强调不要让别人知道,他的受益人是前妻。想也知道肯定是不想让现在的老婆知道,所以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人向他现在的老婆提起过。”
“为什么最近三年任恒基会给自己投保大额的人身意外险?”吕露觉得有些奇怪,任恒基的工作性质毫无风险可言,忽然之间开始给自己投保意外险,还是最大额度的,实在是让人觉得有兴夷所思,“投保这个是他本人的意愿么?”
“是啊,这种东西。如果不是本人意愿,我们也不会接受别人代为办理的,至于他到底为什么突然之间开始投保那个,我也不太清楚。”小陈摇摇头,终究还是忍不住怀疑的向戈高和吕露打听起来,“劳烦问一句,任恒基的死,除了意外,有没有发现他生什么病啊?真的没有什么不治之症么?”
“如果有,我们可能也不会对他投保的意图那么好奇了,”戈高爱莫能助的摇摇头,“恐怕他的这份保险,你们真的是要赔钱了,另外我想问一下,他前妻阮慧知道任恒基投保了这么一份保险么,并且让她来做受益人的事么?”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到现在我都还一次也没见过阮慧这个人呢。”小陈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她从来没有露过面,我们也没有想到任恒基会真的出什么事……昨天我也是第一次联系她,我刚把话说完,她就把电话给挂了,我再打过去,电话就一直没有办法接通,我上午还试了试,还是接不通,还想着该怎么找到她本人呢,你们这不就来了么,所以这方面我也不比你们知道的更多。”
“她昨天在电话里有没有什么反应?”
“没反应,就最开始的时候我问她是不是阮慧,她说是,然后我就把任恒基投保的事情跟她说了,告诉她任恒基生前指定了她是受益人,这份保险涉及到的理赔金额大致是多少,然后她就突然之间把电话给挂了。”
“也就是说,按照眼下的情况,阮慧是完全可以拿到这份保险的对么?”戈高有些明知故问的又追问了一遍。
小陈点点头:“你们刚才不也刚刚又给我确认了一遍么,任恒基确实是死于他杀,是属于保险的理赔范畴,所以,不出什么别的意外,阮慧是可以拿到全额的保险金的。”
戈高和吕露向小陈道了谢,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这家保险公司,随后便驱车又跑了云黄市的另外几家保险公司,表明身份之后请求保险公司方面帮助了解是否受理过任恒基的人身意外保险。
结果不出所料,其他几家保险公司均有任恒基投保的高额人身意外保险,受益人也无一例外的都是阮慧。
这几家保险公司有的还不知道任恒基的死讯,有的因为和任恒基的企业有其他往来,或者与任恒基的客户有往来,因此已经对他的死有所耳闻,理赔的事情还暂时没有提上日程。
不过很重要的一点是,几家保险公司的保险金额加在一起,高达几百万之多,这也就意味着,任恒基的突然死亡,在他没有其他子嗣的情况下,除了任思思和许梦怡都享有他生前财产的继承权之外,作为前妻的阮慧,同样并非一无所获。
想到这里,戈高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表情也凝重了不少。
“据我们所知,任恒基在别的保险公司也投保了高额的人身意外险,这样的行为属不属于重复投保?”毕竟保险行业对于戈高而言是比较陌生的,所以他态度谨慎的询问最后这家保险公司的业务员。
由于任恒基的过世,他名下的公司涉及到的许多保险事项也涉及到一些变更,所以这名业务员与许梦怡有接触,对于任恒基的死也有所耳闻,虽然任恒基的人身意外险不是由他负责处理,这件事在任恒基死后,他倒也从负责那份保险的同事处知道了不少情况。Χiυmъ.cοΜ
“那倒不算,一般来说,涉及到生命安全的险种,是没有办法去进行作价的,毕竟生命无价么,所以不能视为超出了原有价值的重复投保,不管他买了多少家的这种保险,真出了事,每一家都要如数掏钱的。”业务员对戈高解释说。
“那你最近和许梦怡打交道的时候,有对她提起过任恒基有偷偷投保了人身意外险的这件事么?”吕露在一旁问。
业务员连忙笑着摆摆手:“不会不会!当初任恒基说想要投保人身险,还是我介绍他给我同事,让我同事给他办的呢,所以这事儿从头到尾我也算是知情人,别的不说,客户需要我们保密,我们帮客户保守秘密,这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我要是那种嘴巴不牢靠的人,也不用非得等到人死了,我们公司得赔钱给人家的时候才说出来对不对?之前我和他现在的老婆打交道那么多次,想要说出去早就说出去了。”
“你这人口风还挺严的。”戈高笑了,随口夸奖业务员一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重案战鹰更新,第815章高额的人身意外险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