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这次行动万无一失,临行前,高朋打电话叫上了老万头儿一起来,这个老人家是个专门杀狗的屠户,他的身前身后有百步的杀气,平时不管走到哪里,所有的狗见了他都不敢叫唤,夹着尾巴躲得远远的。
高朋这些人很快到了嫌疑人藏身的陇西镇大河村,他们蹑手蹑脚的接近房屋,房屋里灯火通明,可以听见里面的人正在喝酒打牌,周边果然听不见狗叫,战波用手语布置人手,有主攻房门的,有负责把手后门的。
高朋被安排把守在房后的一条小路边,他一个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静静的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妥当了之后,战波一脚把房屋木门踢开,里面的一个年轻人正在倒酒,突然看见踹门进来了一个大汉,一米八几的身高。
他并不惧怕,把酒瓶高高举起,往桌面上一敲而碎,手里拿着半截酒瓶朝着战波刺了过来。
战波没料到他会有这一手,下意识的抓住了酒瓶,任由锋利的玻璃刺破手指,鲜血顺着胳膊流下来,那个拿酒瓶的人哪有战波的力气大啊,碎玻璃瓶被抓住就动不了了。
战波抬起左脚照着那个人的肚子就瞪了过去,把那个人一下蹬倒在了地上。
战波身子高大,堵着门,后面的侦查员干着急进不去,等战波往前进身,后面的人才能进来。
大家七手八脚的摁倒拿酒瓶的人并上了铐子,抢过酒瓶扔了。
屋里另外三个喝酒打牌的人都想从后门逃跑,战波抓小鸡样的又抓住了一个,另外两个还是打开后门跑了出去。
把手后门的侦查员一把抱住一个摁倒在地上,最后一个嫌疑人冲过了第一道封锁逃走,他慌不择路,顺着屋后的小路跑。
高朋蹲着躲在树后,悄悄探出头看着那个人越跑越近了,一伸胳膊抱住逃跑那人的小腿,小臂往回拉,肩膀往前面顶,那人猝不及防,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顿时摔得满脸是血。高朋赶紧骑在那人身上给他上了铐子。
高朋把嫌疑人交给别人押送,自己还是有些不放心,一个人回到屋子里检查。
他看见房子里东北角卧室的床上有个鼓起的被窝,高朋上前一把扯过被子,一个女人**颤抖的身体差点晃瞎了高朋的眼睛,高朋赶紧把被子给她盖上,“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们的朋友?”
“谁的朋友?”
“都是。”
高朋很是无语,“穿好衣服,一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战波带着队伍,把嫌疑人纷纷推上车,他高高兴兴的返回局里,这几个犯罪嫌疑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带回来以后通知了他们的家属,然后才开始审讯,他们很快就交代了案件的全部经过。
原来这伙人以刘虎为首,带着谭猛、张彪、陈连胜一伙,想要抢劫出租车司机发财,他们找准机会,搭乘周仕辉的车说要出城,当路过郊区小树林时,刘虎突然掏出一把弹簧刀威胁司机停下来,交出所有的钱,周仕辉一下子吓傻了,任由他们摆布,他们把周仕辉的手脚都绑了。
司机周仕辉虽然是侦察兵出身的,毕竟退伍也有年数了,他心想着歹徒抢完东西就走了,这个时候没必要跟他们拼命。
哪知歹徒抢了周仕辉2000元现金和一部老式手机后,觉得钱财太少了,又怕周仕辉报案,商量了一会儿,刘虎走过来几刀就把周仕辉就给刺死了。
他们刺死周仕辉以后,把尸体扔在了小树林,然后就开车到街上去叫卖,卖车的一幕也恰好被高朋所目睹。
高朋他们把嫌疑人关进看守所回到云黄市公安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战波觉得大家今天实在是太辛苦了,建议去吃点夜宵,车子停在夜宵摊子的前面。琇書網
战波亲自去点菜,扬雄飞小声的对战波说:“队长,我们的车子要不要停远一点?”
“怕什么?”战波一瞪眼。
“让督察看见了会通报批评吧?”
“哈哈,没事,傻小子,你放心吧,这个时间督察早睡了,你以为所有的警察都像我们这群夜猫子啊?”战波拍了一下扬雄飞的头。扬雄飞也不好意思了。
等了没多久,夜宵店老板端上来一些田螺、炒粉、臭豆腐、毛豆、鸡爪、猪蹄、小龙虾什么的。
“老板,两件啤酒。”战波大嗓门喊着。
“队长,能喝酒吗?”扬雄飞怕违反纪律,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兄弟,你现在累吗?”战波反问扬雄飞。
“队长,我不累,就是头有点晕乎乎的,好想睡觉。”扬雄飞也不隐瞒。
“那还叫不累?别怕,喝点酒,早点回去睡觉,现在下班了,自己管自己,明天上班迟到一会儿也没事,喝!。”战波一声令下,大家高高兴兴开怀畅饮。
风卷残云一般,一桌菜很快被小伙子们吃光了,两件啤酒也喝完了。
高朋拿着大碗,挨个碰杯,有酒量好的就多喝,有酒量小的就少喝,高朋自己每次都是喝一大口,这一圈碰下来,两碗白酒已经入肚了,高朋靠在椅子背上,加上连日里的劳累,竟然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了。
大家很快都吃饱喝足了,性情直爽的战波由于之前一直被高朋劝酒,也喝醉了,他当场吐了一地,来了个现场直播,好在意识还很清醒,吐完后没忘了安排陈浩他们一定要送高朋去晓英家,不然这小子就没人照顾了。
高朋被大家架上了车,陈浩赶紧打了电话给晓英,让她出来到楼下接高朋,一路上车子稍微有些颠簸。
高朋毫无意识,吐得满车都是,下车时还是一滩烂泥一样,大家只好架着他走,晓英一家人已经在楼下等了多时了,大家七手八脚的好不容易才把高朋扶上了楼,把高朋放在晓英的床上,然后同事们都告辞回去了。
房间里的晓英一夜没有合眼,她悉心的照料着高朋,高朋醉得人事不知,晚上呕吐了足有六、七次,呕的时候,晓英就扶起高朋轻轻的拍打他的后背。
呕完以后,晓英就用热水浸湿的毛巾给高朋擦嘴和脸,天还没亮的时候,胡母已经熬好了一锅热粥,就等高朋醒过来时吃。
高朋迟迟没有醒来,胡母熬的这一碗滚烫的粥已经回了好几次锅了。
胡母把晓英叫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晓英,你现在和高朋究竟谈得怎么样了?我可等着抱外孙呢,你以后叫高朋不要这样喝酒,对后代有影响。”
“妈,你胡说什么呢?我和高朋才认识这么久而已。”
胡母笑了笑,“傻丫头,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了解你的心思?我也是挺喜欢高朋这个孩子的,只是他的家庭困难了一点啊。”
“吗,我不管,我看中的是他的人,我们有手有脚的,以后的日子我们可以过好的。”晓英跟妈妈讲起话来有什么说什么。
“可是现在的房子多贵啊,爸爸妈妈也帮不上你们什么,我们老两口的积蓄都给你哥哥了,你们可怎么买房子啊?”
“我们攒几年钱,然后贷款,只要苦日子熬过去了就好了。”
“丫头你给我记着啊,你们买房子一定要写上你的名字,高朋这个孩子虽然好,可是以后会不会变也难说啊!”
“妈,他要真变了,也不是房子能留得住的,您老就少操点心吧啊!我相信高朋会对我一心一意的。”富品中文
1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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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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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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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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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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