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叶攀请我和韦江、兰草在如归大酒店吃饭,叶攀不是真心要请,韦江也好像有心事,其实没喝多少,就分手了。狂沙文学网
叶攀就住到云剑酒店的客房里,他是云剑酒店的常客,他经常在酒店里开设赌场。
第二天上午八点,我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他以前向我举报过案子,说要告诉我一处窝藏盗窃摩托车的地方,在乡下,桂溪村,要带我去踩点,跟我约在小梅川桥头见面。
我就开了车,去到小梅川桥,没见到人,却看到桥头附近草丛里倒着一辆摩托车,我过去把车扶起来,一看,是叶攀的车,因为象他那样的赛车不多。
很容易就认出来了。我就预感不好,打叶攀的电话打不通,只好找人将车运回叶攀家,就听说叶巍死在紫丁香宾馆。
两天后,五月六号上午,叶攀在梅川河下游被发现,尸体都**了。这两起案子,都被定为意外事故。”
“叶攀死亡与战医生的关系就是出事地点离她家很近?”高翔问。
“可以这么说,一般人不会选择离自己近的地方,但是,如果她抓住我们这种心理,反着做是不是更能够摆脱嫌疑呢?还有别的确切的重要的疑点,为了叶攀死亡案,我跟法医吵起来了。
韦副很重视我的意见,让法医重新检验尸体,摩托车也提取了指纹,可惜找到的只有我的指纹,韦副也让刑警队查访附近居民。
教导员胡新明倒是认真去查了,连给我打电话的那个手机号码都查了,再查到皇家大酒店的监控录像,居然丢失了,真是疑点重重,肯定不是简单的意外事故。”
“等等,一样一样说,你为什么跟法医吵起来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疑点?还有,那个号码有问题吗?监控录像怎么可能丢失?”
“那天值班的是王依群法医和韩立法医,他们认为叶攀落水是意外事故,根据查访,是酒后驾车,尸体解剖后发现,死亡时间是两天前,体表无外伤,确认是生前落水。
我说他前晚喝得并不多,是不是被麻醉后扔进水里?麻醉后落水与活生生落水一定有不同的特征。
法医说,昏迷状态落水与清醒状态落水的特征没有差别,这点没有办法检验,我说胡说八道,昏迷与清醒这么明显的差别,完全可以区别,我们就这么吵起来。
后来我查了资料,法医说的没错,目前国内没有这个技术。
韦副局长听说后,让法医重新验尸,再采集血样检验是否有安眠药的成分,检验结果是没有安眠药的成分,但是,不能排除是其他迷幻药物呀,是吧?
那个手机号码,我记得尾数是1414,居然只打过我的电话,没有跟任何人联系,事后想起来,跟我说话的声音,象是经过机器变声过的声音。
高哥,你说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就凭这一点,这个案子就应该立案侦查了。”
“打给你的电话号码从来没用过?的确是个问题。为什么要让你去小梅川桥呢?很明显,就是想让人发现那个落水现场,如果不是警察到场,摩托车有可能被人牵走,就没了刻意制造的事故现场。
应该是这样了,但是,匿名报警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叫你去现场呢?”
“这就是犯罪分子的公然挑衅,战医生曾经盯着我的眼睛说:‘我还要杀光你们这伙人’。她想让我看到她说到做到。”
“胆子太大了吧?”
“胆子大着呢,云剑大酒店的监控她都能cao)纵,找不到叶攀后,我立即到酒店找到总经理白玲,到保安室查监控,录像很模糊,还老是一闪一闪的。
可以看到,从五月三晚十点我们分手到次早八点,看到前晚十点多,叶攀进了513房,早上七点多出门,没有跟任何人说话,到了门口的停车场,骑车走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
“是啊,我回到局里要汇报的时候,突然想起,监控录像里,叶攀从酒店出去的时候,从门外进来的一个女子就是兰草啊,前一晚叶攀刚认识兰草,怎么会不打招呼呢?不对劲啊,我立即打电话给白玲,要她在保安室等我,我马上过去。
我跑到我们局网安科找到电脑专家,准备好好检查一下他们的监控,去到云剑酒店的时候,白玲在保安室摆弄监控。
她说刚想把二十四小时的监控拷贝下来给我们,不小心,可能是按错了什么,却把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弄没了。
我认为,她是把以往的录像资料充当五月四号的录像,以往叶攀还不认识兰草。
她或许察觉到了,连忙删了这些录像。我这么说,她当然矢口否认。”
高翔连连点头:“如果总经理要做手脚是很方便的,如果你分析的不错,那么那天晚上在酒店里叶攀上就发生了什么,应该跟你看到的早上出门是不同的。
如果这样的话,即便没有录像,仍然可能有人可能看到发生什么事,酒店有保安的呀。”
“保安队长就是她哥哥白义,我问他了,他说当晚大堂副理要他带保安到一楼总台带一个客人到西餐厅,陪这个客人喝两杯,说是这个客人投诉服务员骂人,要他们过去说些好话,送几瓶啤酒,陪喝几杯,免得客人闹事。
以前也有过这种况,老板总是吩咐一定要温和处理。
西餐厅离保安室很近,晚上又没什么事,他就带值班保安过去,一个男子在总台叫嚣喊人来砸酒店。
他们说好话将男子劝到西餐厅,陪这个客人喝了几杯,将客人好言劝回,两人有点醉,就回到保安室,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可惜录像都没了,也不知道这个投诉的人是谁了。”
“如果真的与战医生有关,那么白玲是战医生的死党了?”
“正是,两人好得象姐妹一样,这个白玲,早年在云黄市也是个人物,泼辣敢干,连叶巍都要让她三分。ωωω.χΙυΜЬ.Cǒm
后来开服装店赚到了钱,就跟陈龙剑他们投资了云剑大酒店。她这个哥哥白义,是云黄市最早的老大,判过十五年的刑。
社会上的人都说他出来的时候被关得阳痿了,战医生帮他医好的,还有一个弟弟,被枪毙了。
“有这样的线索,怎么可能不组织调查呢?”
“白玲跟黄涛他们说,说战波已经看过监控了,看到叶攀早上自己出去,一切正常,我怎么跟他们解释兰草的事呢,我也没有证据说录像被动过手脚。我一说这些,他们就笑,认为我想多了。”
“兰草是谁?”
“韦江的朋友,是我们云州市眉山县人,却是去年韦江从京城带回来的,刚来到云剑酒店当娱乐部的现场经理。长得很漂亮,今晚带你认识。”
“我记得你说战医生承认自己杀人,你当天下午去见战医生,她也承认杀了叶巍父子吗?
“是的,她还是说:‘你要查我,就当我杀的好了’,而且,她丝毫没有隐蔽自己杀人的手段,甚至是展示给我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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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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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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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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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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