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义贤对她说,他自己是开出租车的,还有一部出租车要卖,这下女人有了兴趣。
因为天楚市出租车实行配额制,全区配额为2万台,报废了一台才能增加一台,因此,出租车牌照作为配额唯一的标致物被炒得很红火,一块出租车牌照在二手车市场要卖七、八万块。
宋丽慧就是这样将人家报废的出租车连车带牌一起买来,然后将车牌卖给想开出租车的人,从中赚取差价。
吴义贤这样一说,宋丽慧当即表态明天去取款看车成交。之后吴义贤约宋丽慧明天再在这儿接她去昌武哪边。
当天回东武后,两人商量明天如何实施作案计划,如何把宋丽慧搞死和抛尸,吴义贤叫马进林去买二卷胶带和绳子明天带到车上用。
当天夜里为了消除作案前的紧张感,他们将车还给郑建功后邀俞法奇和郑建功去吃烧烤,郑建功吃了一会儿有人要租他的车提前走了,而俞法奇一直陪他们吃到十二点多才分手。
在吃烧烤的时候,他们两人还在小声商量明天作案的细节问题。
12月1日上午9点多钟,马进林又请了假没有上班,在东武街口等吴义贤开着郑建功的车过来。
在车上,马进林主动将用报纸包着的两卷胶带和绳子给吴义贤看了,吴义贤说“放在副驾驶位背后的口袋里。”
之后吴义贤用手机与宋丽慧打电话,还听到宋丽慧接电话说“怎么是个新号码”,吴义贤撒谎说“自己的手机昨天夜里掉了,是今朝买的二手手机。”
他们在十一点多才过江到达昨天约好的位置,宋丽慧已经等在哪儿,见面后还埋怨他们不守时。
等他们再次过江到达昌武关山附近时,已是下午二点钟了,他们三人在一家快餐店简单地吃了午餐,餐费还是宋丽慧付的。
之后吴义贤要求宋丽慧“先去取款再去看车交易,我的出租车有六成新至少要八万块。”宋丽慧没有丝毫的怀疑,叫吴义贤开车送她到一家建行储蓄所去取款。
车开到储蓄所门口停下后,宋丽慧进了储蓄所去取款。
马进林与吴义贤在车上商量等宋丽慧上车后,将车开到偏僻的地方把宋丽慧卡死,把钱抢来后,再把尸体送到外地丢掉。
马进林问“哪儿去抛尸呢”
吴义贤说“这儿离东武高速收费站比较近,就上武邱高速送到邱石哪边去抛。”
大概只过一刻钟,宋丽慧从储蓄所出来上了车邱一直坐在后排,对吴马二人说“钱取来了去看车吧”
吴义贤说“要得,这就去。”
之后他们往东武收费站方向开,到了一段周围比较荒凉、车少人更少的开阔路段。
吴义贤将车停在路边,向马进林示了一个眼色,两人下车后各自打开车后边的两个门,上车后将宋丽慧夹在中间。
宋丽慧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吴义贤卡住宋丽慧的脖子,马进林将宋丽慧的双手抓住,将宋丽慧死死地压在后排座位下面,不一会儿,宋丽慧不再挣扎,身体变得软绵绵的。
吴义贤又叫马进林将后面的胶带拿来,两人一起用胶带将宋丽慧口鼻、脸部一圈又一圈地缠着,直到将两卷胶带用完,料宋丽慧再难活过来。
之后他们打开宋丽慧的大挎包,看见里面有九万多块一匝匝的现金以及手机等物,他们将九万元用报纸包好放在驾驶台的储物箱里,便开车向云邱高速的东武收费站赶。
马进林说此时自己也吓瘫了,根本不敢看车后座椅下面宋丽慧的尸体。
上了高速,吴义贤告诉马进林“我们必须将宋丽慧身上的衣服鞋袜等全部剥光,连同她的挎包从车窗抛出来丢掉,只有这样外地公安机关才找不到尸体是谁,也就不会查到我们两人头上。”
马进林说“自己到了这一步也只得完全听从吴义贤的,我将副驾驶位椅靠放倒后爬到后排座位上,开始动手脱宋丽慧的衣服,直到把宋丽慧的衣服鞋袜全部脱光并从车窗向外丢掉。”
在邱石大桥上,吴义贤将车停在旁边,叫马进林将宋丽慧的大挎包丢到长江里去了。
之后他们继续向东,因为邱石以东的地方他们两人都没有来过,所以很陌生,便开得不快,又过了好几个互通口。
天完全黑了下来约八点钟左右,他们从黄鹤桥口下来,又沿着公路乱开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是哪儿。
车转弯上了另一条更宽阔的公路,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一座桥上,他们看见桥下是河很隐蔽,就决定在这条河堵城河里抛尸。
马进林下车问了一个踩麻木的人“河坝河坝与公路桥九十度交叉上是否能行车”
哪个踩麻木的人说“哪儿是以前的公路,尽管现在不走了路面不好但走车没有问题。”
于是他们便从公路上转弯进入河坝上,路面果然坑坑洼洼。
又走了一会儿,见河坝上树枝和杂草很密很荒凉,周围根本没有人,便将车停住并熄了车灯,两人将赤身裸体的宋丽慧尸体从车上拖下抬起来一用力丢到下面的河中。
听到水里“嗵”的一声,他们连忙调转车头,吴义贤凭记忆又将车开上了高速向天楚赶。
当天夜里十一点多到了东武街,吴义贤见车保险杠和底盘下面有许多稻草,肯定是下高速后在铺了稻谷的公路上经过时留下的,怕郑建功怀疑,就开到洗车店把车洗了一遍。
把车还给郑建功后,两人因心里害怕不敢回家,去吃烧烤、唱卡拉ok、休闲按摩,一个晚上没有睡觉。
两人把抢来的钱对半分了,并商量这几天绝对不能在东武街活动,也不能用原来的卡。
吴义贤说“我陈州有一个亲戚,我们一起去那儿避避风吧”
12月2日,马进林将抢来的钱留下2万元用报纸包着放在家里的阁楼上,又换了新的卡,到厂里请了15天假说是妻子患了癌症要带妻子到外地看病,之后与吴义贤坐火车到陈州。
在陈州吴义贤并没有去找他的亲戚,二人每天换一个宾馆住宿,天天胡吃海喝,很快每个人就花了一万多块。
吴义贤告诉马进林他将俞法奇的手机借来用,但他们两人谁也不敢打电话回去问情况。
过了八九天时间,他们认为公安机关可能不会查到他们头上,便准备回天楚。
在路上,吴义贤打电话给他厂的一个朋友,他朋友无意之间说“郑建功出事了,连人带车都被外地警察抓走了,俞法奇也不知去向,东武街和厂里都在传说是吴义贤和马进林将一个做二手车生意的女人杀了并抢了人家八九万块。”
吴义贤和马进林顿时如五雷轰顶、目瞪口呆,随后两人商量“被公安机关抓着了绝对是死路一条,分开跑吧,各奔前程。”ωωω.χΙυΜЬ.Cǒm
吴义贤与马进林分手后不知去向,马进林没有别的办法在南河一带躲了几天后,打电话回家里,父亲那头一接电话除了哭就是骂。
最后他父亲说“不要再打电话回家,公安局肯定把家里的电话监控了,有什么事与你妹夫阮治国联系。”
前天下午,他父亲与妹夫带他到邱石锡山叔叔家来避难,中间又返回天楚在紫阳街附近,从妹妹手中拿了一万多块钱。
没想到公安机关这样神速,第二天就在桥洞旅社被抓获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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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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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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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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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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