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时候的人出嫁,凉沙发就是嫁妆之一。
以下是正文:
……
这天早上,大概九点多,郭去堂伯来了。
没被毒蛇咬之前的近半年时间里,郭去没有钱上学,因为此时也不像后世,学杂费之类的都由国家出。
所以他一直再给他堂伯放牛,而他堂伯则供他吃饭,当然每个月还有一块钱拿。
这还是看在他实在可怜,若不然,农村人谁会请人放牛,还开“工资”的?
“感觉好点了吗?昨天一直抽不开身,所以一直没来看你,你不会怪大伯吧?”
郭去本来在灶前烧火做饭,见有人推门进来,也就偏头望去,同时他堂伯的话传到了他耳朵里。
“大伯,你自己搬凳子坐哈,我腿脚不便,就不……”
他堂伯顺手搬了根凳子,坐下后道:“你爷爷呢?”
“他去土医师家了。”
“哦哦,我今天来呢,一是看望你,毕竟你给我放了一年多的牛,大伯也没什么本事,只能每个月给你一块钱的零花钱,这是两块钱,你拿着哈。”
说完,他堂伯就递过来折好的钱。
“这钱我不能要。”郭去没有伸手接钱,而是又道,“这个月还差一天才放满一个月呢!”
“大伯给你的,你就拿着!”
见郭去依旧不接,他直接把钱放在了灶头上,然后又从他的大衣兜里拿出一包白砂糖,也放在了灶头上,这才道:
“你被毒蛇咬了,大伯也帮不到你什么,这包白糖,你拿去和开水喝。我还有点事,就不多待了。”
村里人去看望病人时,都要带上白砂糖,就和后世看望病人时带的的补品一个性质。
他这位堂伯叫郭刚,是他大爷爷的独子,当年他太爷爷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后,有两个儿子,一个他爷爷,另一个是他大爷爷,而他大爷爷死的早。
所以,他这堂伯结婚都是他爷爷主办的,再加上方圆几百里就这两家姓郭,自然关系就比较好。
可惜,郭去他爸当年和他堂伯吵了一架,把关系弄得有些生疏了。
两块钱放在后世,真的不多,剩下就算是有人在地上看见了,都不愿意弯腰去捡的,因此有人自诩:不为两块钱折腰。
但放在现在,于小孩子来说,那就是一笔“巨款”!
郭去眼睛有些湿润,他就感觉这堂伯和他爸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xǐυmь.℃òm
……
郭去见饭熟了,用火钳把烧的红薯从草木灰里掏了出来,对在沙发上写写画画的丫头道:“小菁,快过来,红薯熟了!”
丫头在家里,没事时总喜欢拿铅笔在报纸上写写画画,至于画的什么,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因为在郭去看后,根本就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但是,他不会因此而打击丫头的自信。
至于墙上的报纸,则是从乡政府外面的过道里拿的,不要钱。
丫头没事时,总是喜欢写写画画的,然后郭去的爷爷在没有外人时,就总喜欢说,“这丫头是个读书的料。”,然后又陷入了沉默,因为没钱,所以根本就没法送孙女儿去学校,若不然郭去也就不会退学了。
前世郭去退学后,过了两年,他又被送去学校里,甚至还考上了大学,原因是他爷爷为了让他上学,放下身段去城里捡垃圾,而且一捡就是近十年,直到他他爷爷病重,无法走路为止!
要知道他爷爷,可以说是知识分子了呀!在这九十年代里已经算是难得的了,更何况老爷子是解放前学“之乎者也”的文人!
那时的文人才是真的文人,脊梁骨挺的笔直。然而,却因郭去放弃了他的傲骨。
至于解放后,郭去认为,解放后许多文人的骨气,已经丢失了大半了,这个不提也罢。
这么好的爷爷,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惜,当年他不懂事,伤了爷爷的心,就算后来懂事了,但还没有大学毕业,老爷子就去了,典型的“孙欲养而亲不待”。
……
这个破旧的老木屋,有着六七十年的历史,传自郭去太爷爷,他太爷爷去世后,传给了他爷爷,也就是现在。
老爷子一生喜欢演奏乐器,所以屋里华夏民间乐器除了特别贵的,基本上都有。只不过如今大都已经布满了灰尘,由此可见,老爷子是有多忙,生活的压力是有多大,毕竟那些乐器都是他的宝贝呀。
……
郭去静静的在家熬了十天,腿终于可以落地走路了,不过依旧有些不利落。
想想也是,十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只腿十天没有走路,那肌肉肯定是要萎缩的,再加上蛇毒对右腿造成的破坏,估计还得等五六天才能好利索。
不过既然能走路了,以郭去的性子,那自然是不愿意在家里等饭吃的,他也没打算重操旧业,选择去给他大伯放牛。
生活不易,特别是九四年的农村,此时他就算是想去捡垃圾卖也没有机会。
农村哪里来的那么多垃圾?
此时老百姓有几分钱都选择在兜里放着,就连要去隔壁几个乡镇赶场,十几里的山路啊,也大都选择走路,而不是乘车。
可见,他们是不会买矿泉水,易拉罐装饮料的。
只有贫穷才知道钱的重要性,所以才会把钱装的好好的,就算是走在路上口渴了,也不过是走进陌生人家里讨口水喝。
所以捡废品这条路,暂时还是行不通的。
那该怎么办?
郭去把主意打在了山上。
这年代,山上的野物还是很多的,有时走出门都能看见兔子。
再加上村人这几年都很勤劳,包谷,豆子,红薯之类的都种在半山腰开荒出来的土里,那自然很是吸引獾猪之类的野生动物光临。
为此,老百姓可谓是每年都要花宝贵的钱去买耗子药,混在嫩玉米棒上,然后放在獾猪来坏庄稼的路径上。
郭去瘸着腿上山,寻找了一遍獾猪的踪迹。他找到了獾猪之类的动物,在穿过草丛或刺丛时留下的草洞,然后又找到了它们拉的大便。
根据大便的软硬程度,以及色泽,初步判断它们经过此地的时间是在三天之内,然后又继续找了两三天,如此才最终确定他所寻找的獾猪,依旧在用它们曾走过的路径。
确定獾猪依旧在这一片庄稼地里偷食后,郭去这才放心的往家里走。
他藏在家里的钱,加上前不久他堂伯给他的,一共有六块。
如此,他就可以去买几个捕兽夹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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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友说不要闪崩,我只能说我尽最大努力去写好书,另外本书大纲已一百多章,所以应该不会崩,当然也有可能与上本书过来的兄弟的期待不合,这个我就……
最后,再求推,荐,票,请大家用推荐票把本书送上新书榜,让更多的人看到本书,同时也给我一点勇气,此时我可是很忐忑的。
呜呜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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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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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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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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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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