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壶说:“前辈你刚才不是说要延迟满足吗?”
龙傲皇说:“我那是看你听不听话。你一个菜鸡要什么延迟满足,你有隔夜粮吗?”
又说:“你听好,你们全针派的祖师也有一个师姐,就是嫉妒你们的祖师从我这里得到了神功,所以把我的一样东西偷走了。听说她现在在九宫弄了一个门派叫九湖宫,你就是要去那里,把镇宫之宝偷回来。”
李飞壶说:“前辈,你说的就是李莫莫吧。我师父也叫我去她那里偷秘籍,真巧。”
龙傲皇说:“这就叫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废话少说,我先把神功的口诀教给你。你听着,口诀是:左衽卜药台畔笔,塔塌势时岝兹济,虞果飞药笔医彼,纳旧彼笔极炛欤。有爱恩第一阿耳,只因阿偶有遗恩。”
李飞壶说:“这口诀啥意思?”
龙傲皇微微一笑:“我看见你的脑袋能五彩放光,你是不是学了《如何发光以及发出更炫目的光》?”
“是的。”
“那就是这门神功的前置功法。你已经有了一点基础,等你把东西找回来,我再教你身法,你就可以像你们的祖师一样开宗立派了。现在快滚吧,去做事。”
李飞壶就只好又飞回了上面的石室里,落回到自己的身体上。他心想,师父为了叫我去九湖宫,给我下了药。龙傲皇前辈叫我去九湖宫,却传给我半部神功秘笈,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见龙前辈一定别有用心,不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想到这里的时候,石室的墙壁上忽然随随便便开了一扇门,一个女道士走了进来。只见她眼睛大大,皮肤白白,双腿长长,简直和赵静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女道士说:“李飞壶,师父让我叫你出关,快去帮山君,三眼观的长老打上山来了。”
李飞壶愣了一会儿,说:“王武师兄,是你吗?”
女道士皱起眉,严肃地说:“第一,我现在是你师姐,第二,我现在叫王舞,第三,请不要让你的目光在我曼妙的身体上肆意逡巡,好像要将我无情剥光狠狠摔在床上然后——”
李飞壶立即失去了兴趣,连忙打断她说:“你这模样真不坏,搞得我都有点动心了——山君怎么了?”
王舞听到他的夸奖很高兴,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你出去了就知道了。今天早上三眼观的长老陆毅张跑来约战,又先出手,山君根本招架不住。师父还在闭关,我还在慢慢恢复功力——所以我们两个弱女子只能靠你了。要不然那个三眼观的长老可能会将我无情剥光狠狠摔在——”
李飞壶连忙说:“山君是一个只有三个人的邪教门派的长老,而且这个门派的祖传秘笈都被偷走了,不会有哪个长老比它更惨了吧?怎么会在比惨环节输掉了呢?”
王舞说:“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走出石室,来到山顶的院子里。李飞壶就看到山君正蹲在院子中间用两只前爪捂着脑袋不停地摇头,黄飘飘也在它身边高兴地扭来扭去。
李飞壶走过去说:“山君,你的脑袋不舒服吗?陆毅张用的什么招式?黄飘飘你走开。”
黄飘飘不高兴地说:“好不容易有个人能陪着我一起摇摆。”
老虎一边继续晃着头一边说:“他用毒,还用了法器,我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才逃了上来。真是卑鄙无耻。”
这时候一个人从山路上跳了上来。只见这个人的头发是黄色的,眼珠是蓝色的,手里拿着一根竹竿,竹竿的一头绑了个铃铛,铃铛下面吊了根羽毛。他轻轻一晃,叮铃立即哗啦啦响了起来,又一抬手,往地上洒了很多干草叶子。
山君说:“他就是三眼观的长老,不好,我又控制不住我自己了。这可恶的妖法。”
说了这话,它就跑过去在陆毅张的面前的地上打起了滚。
王舞的脸色大变,说:“原来他叫路易·张!他是胡人!可恶,我听不懂外语,一会的比惨环节怎么办?也许很快他就会将我无情剥光狠狠摔在床上然后——”
这时李飞壶忽然觉得舌头和上颚涌起一股热流。他心里一惊,想,难道是刚才钻进我嘴里的两道符要报复我吗?可是下一刻他忽然忍不住开口说:“欧你这该死的土拨鼠,快放过那只可怜的老虎吧,看在上帝的份儿上,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吗?”
王舞吓了一跳,瞪着眼睛说:“原来你会外语?”
三眼观的长老也吓了一跳,连忙说:“欧,瞧瞧这个聪明的孩子!这完全是一场该死的误会!我不但不是为了复仇而来,甚至还想加入全针派!”
王舞说:“他在说什么?”m.χIùmЬ.CǒM
李飞壶说:“他想加入我们全针派。”
王舞说:“啊?为什么?”
李飞壶就对路易·张说:“欧,为什么?”
路易·张叹了口气,先把竹竿放下,才说:“欧,是因为九湖宫的那个巫婆用靴子狠狠地踢了我们观主的屁股,并要求我们上交一名男性到九湖宫做弟子,而那个该死的土拨鼠选中了我——九湖附近所有的门派都要这样!”
李飞壶说:“欧,你知不知道九湖宫的李莫莫其实是我们的师叔祖呢?”
路易·张激动地说:“欧,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选择的权利!”
这时候正房的门开了,赵静静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凝重,严肃地说:“原来如此。看来李莫莫终于进行到那一步了——我记得师父说师祖曾经说过,如果有人能练成九壶真经所有的秘笈,最后就可以获得灭世之力!而她现在大肆搜刮男宠,一定是神功练到了关键的一步,需要大量阳气!”
赵静静又说:“李飞壶,事不宜迟,现在你立即动身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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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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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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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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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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