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摊摆着琳琅满目的精美首饰,但是失音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那上面,她目光一直看着安轮寺。
“失音!”这时流尘跑了过来。
“先生。”失音看着流尘,低了一下头。
“对不起,太忙了,等很久了吧。”流尘说道。
失音摇头,说:“没有,我也只是刚刚到而已。”
“你在看什么?”流尘问,刚才他就看到失音一直望着远处,似乎在看什么。琇書蛧
“我在想,这个时候神公大人们应该都到了吧。”失音说道。
“当然啦,大人们的酒宴是在戌时开始的,现在戌时都快过一半了。”流尘笑道。
“酒宴是戌时开始的吗?这么多年,我连这些都已经忘了。”此时失音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流尘看着失音的样子,显然她还是很在意她的野人身份。
“没事没事,现在记起来就行了。”流尘说道。
“唉~”失音叹了口气。
“嘿嘿,今天可是年祭啊,别唉声叹气的,走吧,我们去走走吧。”流尘说道。
“去哪里?”失音问。
“随便逛逛吧。”说着,流尘拉起失音的手。
失音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流尘拉着走了。
因为是年祭,所以街道会比以往更加热闹,可以玩的东西也非常多。
失音和流尘一起吃了烤章鱼,一起放烟花,一起玩了许多的东西,最后他们来到了那个临时搭建的舞台下。
此时舞台上有两位女子正在跳着古老的舞蹈,祈愿舞,古时候的人民为了取悦神公们而创作的一种舞蹈,她们身穿金黄色的古装,头戴繁琐精美的头饰,手持一个底部带着长长彩带的小权杖,她们动作统一,专心地舞蹈着,看上去非常神圣庄重肃穆,仿佛就是在和神灵对话一般。
民众们纷纷拿出手机,对着舞台上狂拍着。
“她们是你们安轮寺的守护吗?”失音看着舞台上跳舞的两位女子问道。
流尘看了看,说道:“是宮叶和水叶,她们是亲姐妹哦。”
“她们真的好漂亮啊。”失音赞叹道。
流尘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她们是整个安轮寺里,穿上圣服后最漂亮的人了。”
“不仅是这样,她们跳的舞也很好看。”失音说道。
“哈哈!那是当然,人家可是跳了十多年了。”流尘笑道。
“哦?失音?”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流尘和失音向着声音望去,看到匠公庙的那群守护。
“这么巧啊,你也在这里啊。”贺云走过来说道。
“嗯,我在这里看祈愿舞。”失音说道。
这时候流尘看到贺云身后的那群守护,他们正聚在一起,并没有和贺云走过来,他们的眼睛一直看着失音,从那轻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非常看不起失音。
“你们就是匠公庙那群傲慢地弱智是吧。”这时流尘用一种极其蔑视的语气说道。
“喂!你说什么呢?!”贺云身后一位年纪轻轻守护愤怒地吼道。
“我说什么了?你们难道没听清楚吗?难道弱智还影响了听力?”流尘笑道。
“你再说一遍试试!!”
这时那一群守护都愤怒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想要找流尘干一架。
“怎么?生气了?来干我啊!”流尘不屑地说道。
“别这样,先生。”这时失音小声地劝说道。
“哟!”另一位年轻的守护开始嘲讽道:“我说你怎么平白无故地骂我们,原来你是想替这个野人出头啊,嘿嘿,你身为守护,居然和一个野人腻在一起,啧啧啧,不堪入目啊。”
听到那为守护的话,失音低下了头。
看到失音的样子,流尘觉得她非常可怜,想必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她平时在匠公庙的样子,被人排挤,被人鄙视,连头都不敢抬起。
“失音她只是潜伏在那些野人身边而已!她不是野人,你别一个野人野人的叫!”流尘说道。
“哈哈!谁信呢?野人就是野人,就算她的名字从天裁榜除去,她依旧还是野人。”
那些年轻的守护个个都是一脸嘲讽和蔑视。
“老实说,你们匠公庙除了看不起别人还真的没其他本事了。”流尘说道。
“你说什么?!”
“好了好了,别说了金峰,我们来这里不是来吵架的。”贺云这时当起了和事佬。
流尘无视贺云,他再一次对那群守护喊道:“我说,你们匠公庙的人除了看不起人就没有其他本事了!听清楚了吗?”
流尘的话彻底激怒的那些年轻的守护。
“那你是要和我们比试咯?”金峰怒吼道。
“那是当然,我可以这么跟你说,你们所有人一起上,我也不怕,因为在我眼里,你们都是鸡,到时你们,想清楚了吗?准备好要丢这个人了吗?”流尘问道。
“哼!还不知道是谁要丢这个人呢!”金峰恶狠狠地说道。
“唉~”贺云叹了口气。
失音感觉到此时的气氛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而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
流尘和那群匠公庙守护约定的地点在安轮寺附近的一处高楼楼顶。
此时流尘和失音来到顶楼,此时贺云和那群守护早已经在等候,他们个个摩拳擦掌,脸上充满了自信。
“先生,还是算了吧,不要这样了。”失音继续劝说道。
“不!我必须要教育一下这群傲慢的弱智!”流尘说道。
“可是……贺云长老,你也劝一下他们吧!”
失音见自己无法说服流尘,开始向贺云求援。
“守护之间的对决,外人是不能插手的,所以我也做不了什么。”贺云说道。
“这……”听到贺云拒绝,失音着急了,她看着双方剑拔弩张,她不希望有人因为自己而发生冲突。
“来吧!孩子们!”
流尘双手一张,黄沙从他身体里飘出环绕在他身边。
“哼!你可别后悔啊!”
随后五位年轻的守护开始施展各种术,攻击流尘。
黄沙在流尘周围组成一堵墙,阻挡所有飞来的术。
这时匠公庙守护A落在流尘身后,他身上包裹着一层绿色的裹衣。
“猛虎利爪!”
裹衣包裹着匠公庙守护A的手掌,形成锋利的虎爪,然后向流尘身后拍去。
“嘭!”
沙子迅速在流尘身后组成一面屏障。
匠公庙守护A一掌拍在屏障上。
“哼!”
这时流尘转过身,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匠公庙守护A。
匠公庙守护A意识到情况不妙,他想抽回手,却发现沙子已经将他的手紧紧地包裹了起来。
“啧啧啧……”流尘摇了摇头,然后右手握拳,沙子组成一根沙柱。
“龟甲!”
匠公庙守护A见状,立马单手结印,他身上的裹衣立马化成一个龟壳将他包裹。
看到匠公庙守护A身上的龟甲,流尘笑了,这种程度的龟甲和某人比就和纸一样薄。
流尘用力一拳打了过去,随后那根巨大的沙柱重重撞向匠公庙守护A。
“嘭!”沙柱直接撞破匠公庙守护A的龟甲,实打实地重击在他身上。
匠公庙守护A瞬间被打飞到墙边。
“陆科!”匠公庙守护B喊道。
见到自己的同伴被击倒了,其他的几位守护非常愤怒,于是他们一起朝着流尘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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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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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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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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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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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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