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我是康熙白月光[清穿]>第 51 章 第 51 章
  康熙十一年,冬,大雪。

  皇帝携孝诚仁皇后,于冬至后与其他妃嫔前往西苑。

  八旗子弟已经整装待检阅,因为孝诚仁皇后的儿子承祜,在十一年二月初,生病去世后她一直没缓过来,没有心思为后宫的这些嫔妃们,准备其他活动。

  这次来,只是简简单单的陪着皇帝观看。

  其他后妃中,便有安嫔,安嫔当时还只是个庶妃;整个后宫除了皇后,便只有如今的钮祜禄氏,当时她在妃位,足足十二年后,才由妃变成了皇后。

  钮祜禄氏一如既往的低调,尽管她家世背景雄厚,极少有打罚下人,在宫人中,博得了不错的好感。

  安嫔十年入宫为庶妃,为人嚣张跋扈。她本是汉族,族内李永芳是她祖父,在前两朝时,屡建奇功,哪怕当时是第一个成为投降后金的明朝将军,也依旧不损害他得到皇帝重用。

  李永芳被称为“抚西额驸”,乃当年努尔哈赤表彰,且将贝勒之女嫁与他为妻得到的称号①。

  所以她在十二年后的六月,与其他六位庶妃,一起升了位分,且是头筹。

  也因此,前期颇受康熙喜爱。

  她嚣张跋扈,却极有分寸,不会在皇帝底线上来回跳舞,而是踩着自以为的皇帝底线,而小心试探着。与众人一起去了西苑后,她为了和其他庶妃区分出来,单独住了一个小院,偏偏那日晚上,前来端茶送水的一个宫女,将她恼怒,罚去了外面跪地。

  而她却伴随着暖暖温风,躺在床榻上,沉睡过去。

  醒来后,侍女告知她:

  “门口的宫女已经离开了。”只是离开得有些晚,她见李氏不咸不淡,不太想听,将后面一句话给咽下去后,道,“主子可要洗漱?”

  李氏娇笑说:“今日可要去皇上那,自然得好好打扮一番。”

  她起身洗漱,又化了妖艳的妆,娉娉婷婷的往外走,恰好走到那西苑宫女跪地的地方,淡淡道:“找人来把雪扫了,看着扫兴!”

  那雪上,当时还有淡淡血迹。

  李氏浑不在意,这对她而言,只是后妃生涯里,一件举重若轻的小事罢了。

  至于那个小宫女,跪地跪出血的小宫女,跟她又有何关系呢?

  做错了事,就要任罚,死了也该她的命。

  结果没成想,这宫女真的死了!

  就死在第二天,说是被人搀扶着回到家里,赶紧烤火,结果一烤火,那直接直接咔嚓一声断了,也不知是如何断的,当时宣扬得并不广,只有少数部分人知道,而知道和安嫔有关系的,也只有几个人罢了。

  钮枯禄妃,当时只隐约听到人提起过,完全不知道,竟然还有其中这一茬。wWW.ΧìǔΜЬ.CǒΜ

  她听到的传闻是:一个宫女,半夜回家时,晕倒在地,好半天才有人看见,结果好心带她回家去烤火,那手指直接断了,惨不忍睹,身上皮肤皲裂,冒出血,怎么也止不住。

  失血过多死了。

  当时的李氏心不在焉的吃着水果,一边想着,皇上今夜陪在皇后娘娘身边,她这段日子都没机会,只有回宫了在说。

  侍女在旁边,心惊胆战的给她提起,那个跪地宫女死了!

  死的很惨烈!

  李氏不屑道:“又不是我弄死她的?不过罚了她跪地罢了,难道她好端端的回去,死了,这也要算在我头上?”

  “还不知道回去是怎么死的呢。”

  李氏抚弄了手指甲,语调阴阳怪气,“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不合适吧?”

  侍女咬着唇,不敢多说了。

  昨日李氏罚那宫女,其实本来应该罚她的,她打碎了一个花瓶,栽赃到了端茶倒水的侍女身上,结果没想到那侍女,口舌不清,说话也说不清楚,竟然阴差阳错的认了下来。

  李氏十分喜爱那个瓶子,暴怒,让宫女罚跪了整整半夜。

  侍女心惊胆战的站在门口,恨不得远远逃开,下半夜那宫女实在撑不住,昏倒过去,在雪地里膝盖之前磕在碎掉的花瓶碎片上,被扎破的膝盖,血流入雪地里,泛着森森,让人胆寒的腥气!

  还好死了。

  她心想,连主子也不在意,那花瓶就是她打碎的。

  她死得活该!

  不关她的事。

  后来回了宫,安庶妃因为不知怎的,一下触怒了皇帝,导致皇上对她冷淡了许久,李氏盛宠久了,陡然落得个失宠的下场,心态失衡,平日里就喜欢掐她身边的这些伺候的小宫女。

  而陪伴着她去西苑,见证因为她暴怒导致磋磨死人的宫女,也没能等到年满25岁出宫,而是在某天,随意的被庶妃李氏,打发去了浣洗局,被里面的宫人,勾心斗角,给斗死了!

  她手上看似没有沾人命,但好几条人命,却都因为她而死。

  如果说直接杀人是暴虐,她这借刀杀人,间接搞死不顺眼的人,也算得是一个阴毒的宫妃。

  而这些事,表面平平无奇,只是责罚了一个宫女,只是打发了一个贴身侍女。

  没有任何异常。

  或许是因为这些导致她在这十二年里,都没有怀上小孩。

  一怀上了,高兴,脾气就有意无意的收敛住,给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积攒阴德。

  而当初那个雪地里,被跪地大半夜的宫女,她的一个妹妹出生后,改名换姓,也来到了西苑,为西苑做事,在种菜的庄子上,辗转来到西苑后,和人交好,自然就成了宫女。

  奉歌,就是她一个好友。

  且对她心怀爱慕的好友。

  在有意无意间,夏知也释放出,自己也喜欢奉歌,不介意对方是太监,不是男人,导致两人情感愈发浓厚,这次的篡改酒窖登记册,也是她怂恿奉歌做出的。

  她哭诉着,一一将这些过往给掀开,同时也掀开了安嫔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以受害者的身份,控诉着安嫔草菅人命,目无王法!

  “那为什么你要害我?”

  苏漾白着一张脸,“难道你受了别人欺负,背负血海深仇,就要拉垫背的吗?我跟你有何冤仇?”

  “你将一罐烧酒给了和你交好的宫中侍卫,却下药让他们在雪地里入睡几个时辰,然后故意放火,想烧死我?”

  “你姐姐是因为跪在雪地里,导致死亡的,你就来个截然相反的,让我葬身火海?”

  苏漾身子隐隐发抖,眸中泪光闪烁,急促的喘息着。

  凝夏拍了拍她的后背,“主子,主子,深呼吸,深呼吸!”

  坐在堂上的康熙,往这瞥来,苏漾没注意,她下意识深呼一口气,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见她无事,康熙随即又收了目光。

  他面无表情,道:“仅仅只是因为,安嫔责罚了你姐姐,导致你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她?”

  “就算要报复,怎么不找正主?”

  皇后陡然收了声,不再说话。

  她放在椅子上的手,紧紧的扣住。

  夏知冷笑一声,面部狰狞:“奴才听说,听说安嫔娘娘,六年前,就住在云榭楼,姐姐是在云榭楼被惩罚的,那日不管是谁,是安嫔也好,苏贵人也罢,都是奴才想要报复的人!”

  “谁让她住在那呢,苏贵人是贵人,侍卫自然没有那么多,安嫔却是嫔妃,被多看重啊,层层保护,以为能先弄死苏贵人,在弄死安嫔。”

  “可惜,可惜还没来得及。”

  她狠狠瞪了安嫔一眼,“这次算奴才倒霉,奴才认栽!可是,安嫔她不死,奴才心意难平,就算是死,奴才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那凄厉的叫喊,生生的把安嫔给吓得汗毛倒竖。

  她阴晴不定的看着夏知,一时不知道,她是真的想弄死她,还是嘴上不饶人。

  她扶着肚子,提泪涟涟:“皇上,皇上您要为妾身做主啊!这奴才如此心狠手辣,欲加害苏妹妹,结果没想到苏妹妹吉人天相,被救出来了,妾身……妾身却受到她的诅咒,这般狠毒的人,应该立刻拖出去砍头!”

  夏知说,想报复现在住在云榭楼的人,以及报复安嫔李氏。

  云榭楼时,关了窗,悄悄点了火。

  本来要造出一场意外,可偏偏那些侍卫都被冻死了,竟然没一个活下来。

  这几条人命,若是当时云榭楼没有起火,而是第二日找到尸身的话。说不准早已没有了证据,来证明他们确实喝了酒,下的药也会消失在血液里,再察觉不到。

  可没想到皇帝来得那么及时,还让许多人去找。

  找是找到了,可全都死了。

  第二日能死无对证的,在云榭楼起火那晚,偏偏却留了难以磨灭的证据。

  夏知不甘的瞪了安嫔一眼,心如死灰道:“奴才甘愿受罚,但是,但是还请皇上,对安嫔肆意妄为,打杀宫人的罪状,认真对待!”

  她砰砰砰的磕头,磕到额头出血。

  康熙冷眼瞧着,瞧她脑子上破了一个口。

  “朕听闻,你家中尚有母亲和儿子。”

  夏知猝然抬头,直视帝王。

  “那应该没错了,”康熙淡淡道,“改名换姓,也有踪迹可查。”

  “你早早的与其他男子成了亲,却和小太监不清不楚,诳他篡改了登记册,现在还把他也给一起拖下水,你就没想过,万一朕要彻查此事?”

  小太监奉歌闻言,恍若惊雷噼里啪啦把他差点砸死。

  他清秀的脸,满脸不可置信:“你,你骗我!”

  宫女与太监对食,这事古来有之。

  康熙却是烦了,又指出她刚刚一通,看似杂乱无章,实际十分顺畅且条理清晰。

  “你说安嫔害了你姐姐,怎么,真正害你家人的人,你不去报复,报复一个无辜的妃嫔?”

  他淡淡道,“你家里穷,儿子过得苦巴巴,老子还抛妻弃子跑了,就一个老母亲,守着他日子十分清贫,可最近,你儿子却路上突然捡到了十文,真的是捡到的吗?”

  夏知刚刚开愤怒,愤慨的脸,僵在脸上。

  十文钱,对于一个普通贫穷百姓家而言,也要攒好一阵子才能攒到。

  “朕派人在你西苑房屋后的一处地下,找到了你刚埋进去不久的银子,你可还有话说?”

  “皇上,做事要讲证据,什么银子,奴才完全不知道!”

  “有人瞧见了。”康熙淡淡道,“要朕让人给你带上来?”

  夏知脑子里轰然炸响,有人瞧见了,难道是她同住的宫女?

  那个其貌不扬,一直畏畏缩缩的宫女?那个还要靠她接济,还要靠她帮忙的宫女?

  怎么会瞧见,她明明那么小心,还是趁着对方睡熟了才出门的!

  原来一直都在骗她?

  养不熟的白眼狼,狼心狗肺!

  夏知漠然,“就算是奴才埋得又如何?奴才在西苑待了这么久,难道不能有体己的钱?”

  她看了看身边这小太监,额头上的血簌簌落下,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晕出了一滩血洼,夏知妩媚一笑:“自然不可能是奴才挣得全部,也有奉歌哥哥的贡献呀。是吗,奉歌?”

  奉歌挣扎的望向她,却见她眼中,妩媚里夹杂着恳求与脆弱,好半天,认下了。

  “是奴才给的,奴才贪了银子,可没想到你居然已经成亲了!”

  康熙见这群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直接道:“把人带上来。”

  夏知却眼角一跳,心中的不安愈发扩大。

  她霎时侧过身,就看见一个满脸泪水的小男孩,穿着粗布衣裳,拉着一个苍老女人的手,被人催促着走了进来。

  “娘亲……娘亲。”小男孩哭叫,“娘亲你怎么流血了?”

  她饱含怒火的眼神,死死盯着安嫔,直直把安嫔盯得眼神闪烁了下,偏过头。

  “你若不说实话,”康熙眼也不眨,平静道,“朕便叫你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在你面前,当着你的面,先杀了你儿子,再杀你母亲,在给你母亲慢慢放血,睁眼瞧着你比她先死。”

  顿时,这紫光阁内的十几二十号人,脸色都不太好。

  安嫔直接差点倒退了两步,苏漾掐着手心,吃痛了才止住自己脱口而出的话。

  “来人。”康熙抬头。

  “住手!”夏知再狠辣的心肠,也遭不住康熙这样搞,她直接崩溃了,“皇上,皇上。”

  她爬着一步步往前挪,“皇上你不能这样做!”

  她惨烈的哭着,“奴才说,奴才都说!”

  “是安嫔!安嫔让奴才这样做的!”

  她恨恨的望着安嫔,“安嫔娘娘,六年前,可不止是罚了姐姐,还让姐姐跪在花瓶的碎片上!她让姐姐跪在雪地里,差点把血给流了干净,要不是好心人把她带回家,说不准能当场毙命!”

  “可是,可是……”夏知抹了抹血泪,“可是这样也无济于事。”

  “那是奴才才几岁。”

  “奴才本来没想报仇,安嫔娘娘离奴才太远了,远在深宫中,若不是皇上临时起意要今年冰嬉活动,消息传来,奴才才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

  “奴才要她死!”

  “可她来了这西苑,却先找上了奴才的门。”

  那日,伪装后的安嫔轻飘飘的叫她:“王朵是你姐姐吧?我记得她,不是本主害死的。”

  “听说你家里不太好,男人跑了,留下了小儿子,你母亲还患者病,没钱医治。”

  “这西苑的有水不好捞。”安嫔谈笑风生,“不如听一听,本主子,为了表示对你姐姐之前的歉意,赠给你一些银子,好养家糊口呢?”

  因为夏知,长得很像她姐姐,才在安嫔第一日来的时候便意外的认出来了。

  她没有害怕,反倒与她做了个交易。

  “本主向来不喜欢,那种得了宠爱便耀武扬威的人。”

  李氏淡淡道,“我要你,给苏贵人找点麻烦,她住在云榭楼。”

  夏知颤着声:“如何找?”

  “这就得看你了。”安嫔笑了起来,“她不是住云榭楼么,六年前,本主也住在那,和你姐姐闹了点矛盾,你心里若是过不去,不如把本主当成她,一举两得?”

  “不,不行!”

  夏知摇摇头,“姐姐是因为自己做错事,才得了娘娘的责罚,是她实属不该,哎。”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娘娘不必挂怀,姐姐命不好,奴才是因为,怕犯了宫中忌讳,才改了名姓,想要讨得点银子开销。”

  “无事,你到时候来北海就行,银子照给。”

  安嫔李氏笑道,“不会亏了你的。”

  下午,夏知真的咬着牙去了。

  结果端着热茶水,不小心差点给倒在了安嫔身上。

  她惶然不已,连连跪地求饶,惹得安嫔也真的罚了她跪两个时辰,结果只让跪了不到小半时辰,就差人让她回去,并拿来了一些擦膝盖的伤药,言辞恳切中带着道歉,还带了一点银子。

  在安嫔眼里的这点银子,在夏知眼中,却是一笔能供养她家里两年的开支,而且还可以活得很好,那颗想报仇的心,逐渐被她想家人过得更好,占据了上风。

  她同意了。

  先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

  这是安嫔最熟悉的手法,并且已经成功了好多回。

  她以为这一回也能如此。

  或许最开始,她的目的,只想给苏漾一个教训,却没想到夏知会错了意,直接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弄死苏贵人。

  在她萌生出这个念头后的晚上,安嫔又叫人来了。

  她带来的口信说:“算了,小小惩戒一番就行,你过几日碰到本主,小小的制造出一个意外,最好……最好能狠狠的摔在地上。”

  然而恶意的念头一经想出,那毒液深入骨髓,便改不得。

  她没有听安嫔的话,收了安嫔的银子后,将烧酒给了巡逻的侍卫们,在大雪纷飞的晚上,悄悄来到了云榭楼,先轻轻的关了窗后,又开窗瞄准往火盆里丢了点东西,才再次关窗。

  苏漾睡得意识朦胧间,正是听到了这声响动,才陡然惊醒的。

  当时她以为是窗柩被风雪刮了,还没注意到空气里的异常,等手软脚软,意识不太清明才陡然发觉不对,推着凝夏赶紧起来。

  结果还是晚了。

  太晚了。

  她和凝夏的力气,不足以打开被夏知用东西给封上的门,选了巧径去窗柩,结果窗柩也被封住了,她拿着衣架锤,力气却越来越小。

  眼见着烈火焚烧,要葬身火海时,皇帝出现了。

  还好他出现了。

  夏知在终于说出此事完整真相后,空气中一片寂静,连她上了年纪,病弱体衰的老母亲,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不信自己女儿,竟然是如此的狠毒。

  小孩子还不懂这些,嚎啕大哭的去捂住她汩汩流血的额头。

  “娘亲,娘亲你不要死!”

  他惨烈的哭嚎,夏知温柔的摸了摸他稚嫩的脸:“娘亲对不住你。”

  随后,她笑着抬起头,眼睫沾上血,竟显得诡异。

  安嫔怔怔的看着她,煞白的一张脸,血色全无:“你……”

  夏知长得很像她姐姐,安嫔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她姐姐清秀,眉眼虽不如后妃好看清丽,却格外有一番感觉,当时她在后宫看惯了宫妃颜色,却突然眼前一亮。

  于是,她记住了她,后来又惩罚了她。

  那个当场目睹她惩罚人的宫女,后来她才知道,是故意推了这个西苑宫女领了罚,所以,她也让她尝一尝,小宫女受的苦。

  一命换一命。

  她做错了什么呢?

  夏知将头上的血抹开,洁白又掺血的额头与她整个轮廓裸露在外。

  “奴才想问娘娘一句,‘你过几日碰到本主,小小的制造出一个意外,最好……最好能狠狠的摔在地上’,这话可是什么意思?”

  “娘娘若是回答奴才,奴才便收回前面所有诅咒,高高兴兴的去赴死。”

  “娘娘以为如何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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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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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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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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