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皇上厚爱,皇后怜爱,将身边得力人手,派了数人以照顾兰若嬨日常起居,面上照顾,实则是监管,至于这个监管之功,则要归功于景龙这个多事之秋。
那日宫中赴宴之后,良沐情处受挫,抑郁难安,日日借酒浇愁不思进取,军中琐事一概不过问,迥然成为个闲职副将。景龙因救命之恩,与这个耿直汉子相遇,在深山避难两人真心相待,迥然成为无话不说的交心挚友。
景龙正处年少轻狂憧憬真爱之时,最是敬仰至情至性之人,然良沐说了此远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爱妻,而这个出走的妻子,竟是个妒妇,只因丈夫想娶进门个小妾,她便大发雷霆,休夫出走。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子?”景龙勃然大怒,气的直拍大腿,“这种女子不要也罢,等本王归安京,为兄长再觅佳人,必是比那个妒妇要好上千万倍。”
知他是好意,但良沐最恨别人打若嬨妄语,刚刚还憧憬着若嬨美艳笑言欢喜的面色,顿时垮塌,略抱拳:“多谢王爷抬爱,但良沐只想与吾妻长相厮守,换了谁都不行。我之所以更名廉忆,就是想让她知道,我一直都在回忆过去的美好。”
老话说的好,好活计好脾气,性格执着耿直的人,就越是有大成就。且良沐孔武有力又身怀武艺,谈兵打仗也颇有见地,越发欣赏起来,想将他收入帐中,将来自己政权稳定,可担当左膀右臂之重任。
如此斟酌,景龙朗声大笑,拍着他的肩头承诺:“若真的遇见哪个不省心的嫂子,不管是绑了还是捆了,我都会将她送回你身边。”
回想以前的承诺还历历在目,可现如今所承诺之人就在身边,竟拿她没辙,还要目睹这个皇家妒妇,与身为义兄的林白粘粘糊糊,难舍难离。
据暗侍回禀,林白这大胆妄为之辈,竟夜夜潜入宫中,与景宁私会,且夜不归宿,若是这等消息让廉忆得知,还不气的他要杀人泄愤,更是有辱皇家声誉。
“景宁,我看你还怎么闹腾。”兰景龙得知皇上和皇后均采用他所说而为,心中痛快的很。起身去了廉忆的将军府,却又看见他饮酒过多,而嘧啶大醉,不由得眉头拧紧,呵斥:“廉忆,你对镜子照照,可还有点男人的模样,别说堂堂一国公主了,就是稍有些家什的小姐,亦是看不上你。”
廉忆苦笑,手中酒壶摇摇欲坠,踉跄来到景龙身侧,嘿嘿傻笑:“我廉忆才不要什么世家女子,我就要我的若嬨,她是我的妻。”
景龙无奈摇头,“你啊!男儿身终是敌不过女人怀。本王负责公主府守卫更迭事宜,明日本王会找机会让你混进去,若是皇姐有心向你,我便将此事据实回禀皇上,皇上必定给你个交代。”
良沐似听梦魇一般,吃惊的傻了眼,“这么说,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出入公主府了?”景龙剑眉紧皱,点了点头:“是,如此可是满意?”
“满意,满意。”良沐一把扔了手中酒壶,乐的满口白牙外漏,景龙无奈摇头,将手中的布置图扔过去,“好自为之。”转身离去。
四纵雕花红木门紧/合,宫伶分两排,六人守门扉,因公主起床气超重,轻易不敢打扰。内红纱帐垂暮隐进深十步内春光无线,璇倪悱恻,白衣锦缎四散床榻之间。
弥红帐内一米阳光缓缓袭来,就这那抹柔和,望着怀中白嫩如瓷,睡颜慵懒的女子,腹中压抑之火再度燃烧。轻轻附上一吻,将轻吟之音化入口中,若嬨这才懒懒睁开眼,一惊而起。
“你何时来的啊?”昨夜里睡下也没见到林白,怎就早上起来,就见他赤身裸体,同处一室。隐隐感觉身下,潮热湿滑怕是昨夜里被他偷偷要了不知几次。
顿时又气又恼,在他结实的胸肌上很捏一把,“流氓,你又偷偷进来啊?”林白桃花眼乱抛媚色,压着她上下起伏胸口,粉舌轻舔/咬噬,悠怜埋怨:“昨夜里你睡的沉,便心疼不叨扰,反倒捞了不是?”
见他一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委屈模样,还真的不知是谁的错了,她这不也是担心吗?如今这小小的公主府,前后守卫无数,就连呆在屋里面,外面时时走过的声音,让人有种四面楚歌之境。
林白却丝毫无紧张之感,见缝插针,来回如入无人境地,虽多是半夜,但早晨只要见他躺在床上,就难免提心吊胆。听若嬨又是一阵关切的唠叨,林白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啃噬之势越发严重,惹得慵懒的身体也渐渐起了反映。
见林白眼眸深谙迷离,胸口更似火烫人,紧压着越发深入,登时将身下扭动的人儿惹急了,“讨厌,出去……出去……”猛一腿抬起,任你武艺在高也难逃,林白一声痛呼,手捂下体,痛呼而起。
“黑心婆娘,你要断我林家后啊?”林白痛的双眉拧紧,脸都皱成了包子,一时间也不知是他装的还是真的,吓得若嬨忙伸手去摸。
黑瞳白眸中狡黠之色瞬移,林白反手虎扑过去,若嬨啊的一声惨叫趴在床上。服侍洗漱的宫伶已然在宫门外等候,忽听里面公主惨叫,吓得手中金盆坠地。
“公主……”
还没等反映过来,只听门嘭的一脚踹开,林白意犹未尽谓叹,腿猛蹬翻身向上,进入幕帐顶,上面正好又处空荡,刚好够一个人躲避。
若嬨悠悠然从床上爬起来,手指穿过乱发,端坐。见红帐罗丝外魁梧的重甲男人向这边走来。“放肆,谁给你的胆量可以让你随意进出公主闺榻?”
随之一声尖锐训斥,霜凌急急跑了进来,挡在那男子面前,虽略略瞧了一眼,竟有几分熟悉,只见他剑眉紧缩,盯着地上凌乱不堪,阴冷道:“公主昨夜可是一人?”
刚才还斜躺在床上,饶有兴趣看热闹的兰若嬨,顿时脸色泛白,朱唇半开片刻,却说不出一句话。霜凌虽常与御前侍卫打交道,那里遇见过这般无理的,而且语气专横霸道,惶惶霸气犹然流露,她缓了片刻,终是发飙,用尽吃奶的劲,才将他退后两步以外。
霜凌噗通一声跪地,与公主叩头谢罪:“公主,奴婢守门不周,竟让大胆侍卫撞入闺阁,实属失责,求公主责罚。”
半响,红帐内淡无味的语调传来:“平身,跪安吧!本宫想在躺会。”
“诺!”霜凌含笑应话却未曾起身,扭身粉面寒霜对身后黑甲侍卫挑眉道:“尔等可是阁部所派,速速下去领罪吧!”心想,擅撞公主闺阁,其罪当诛杀,又加之皇上,皇后宠爱公主有加,看这个愣头青怕是命不久矣啊!
经这么一吓也该退去了吧!要不然她身下跪着的大号女鞋,可就要暴漏了,幸好这林尚书为人机警,若是弄个男子官靴登台入市,怕是公主就不用活了,舌头都让人嚼烂了。
黑甲侍卫似未闻,杵在哪里不动,眼神游走在地上凌乱的衣裙之上,霜凌气急败坏,大喊:“来人,将这大胆狂徒给我拿下。”
“罢了。”红帐内语气颇为无奈,“若是将军觉得心有疑惑,且等本宫穿衣和理之后,出来解答?”此时她的心真是哇凉哇凉的,不是已经与他没有瓜葛了吗?为什么还有种被当场抓奸的羞耻感?
话已至此,黑甲侍卫转身出去,霜凌似谢了气的皮球,瘫软坐在地上,将那双大号女鞋从红帐缝隙中塞了进去,“公主,可要收好。”见到那双鞋,她整张脸腾的烧的火红。
林白从上轻飘飘下来,偷香一口,笑吟吟将鞋子接过去,套在脚上,咬她耳珠撒娇道:“这鞋可要留着,特质的很难寻的。”伸手在他脸上很捏一把:“不要脸,还不快些穿好衣服跟霜凌出去。”
见若嬨冷下了脸色,乱抛媚眼的桃花眼偃旗息鼓,急冲冲穿好衣服,霜凌左右瞧瞧觉得满意后,先出去看看无甚不妥才带着他出去,临到门口,若嬨已然穿衣下床,“白,这两日别过来了。”
高挑柔美的身段行至门口,双手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微僵,林白讪讪一笑,竟说不出的苦楚,凤目掠过几丝笑意转身,“嬨儿,都听你的。”他转身欲走,竟有种生死离别的决绝,吓得若嬨忙伸手将他拉回来,紧抱住他的脖子。
连声道歉:“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对不起你。”刚才还拽的跟二五八万冷冰冰的脸上,滑过窃喜之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知道,知道。乖……你回去,我还有机会再来呢!再说了,皇宫只是面上固若金汤,也防不住我这只闻香而来的小蜜蜂。”
“呸!你就是只臭苍蝇,还小蜜蜂呢!”若嬨啐了他一口,瞥眼不再瞧他,那娇羞的小女子作态,有怎会不惹人心动,紧紧收了收怀中的女子,林白长呼一口气:“真的要走了,不然你我就别出屋了。”
见他意乱情迷的模样,若嬨那里还敢在抱着,忙松开了手臂,双手送他出门。
宫中的女子多是闲着没事,就乱抽风那种,时不时就弄个诗词会,品茶会,斗舞会之流。听霜凌说,以前这个公主就是喜欢斗舞会,不过她那个舞却非舞蹈的舞,而是武术的武,经常拉着宫中相熟的几位公主,郡主,换身男儿装一起去官兵驻扎的营房,偷看兵士练武,械斗,然后选主下注,分大小,每次都能大捞一把。
如今霜凌想起来,都向往不已。可现在的若嬨毕竟不是景宁,更少了她的几分胆量豪爽,想着这两日四公主景双,与七公主景苑都分别安排了品茶会,与诗词会,就连以前常玩的扑卖都让八公主给玩过了。
她虽是刚回来,但也不能啥表示没有。斟酌良久,她拟定个篝火晚会与烤肉自主晚餐。与霜凌细细详谈了一阵,听的霜凌都不住点头,直赞公主的机灵聪明劲更胜从前。
篝火晚会篝火倒是不愁,但是相应的防火措施也要加入考虑之中,毕竟这古代的房子太过脆弱,若是因为玩一次,住的地方都烧没了,就得不偿失了。还有就是烧烤的铁槽,此处南边并没有烧烤习俗,只有大漠,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才盛行,不过也能提个新鲜。
秀指点额想了半刻,取来草纸简单描绘了几个烧烤铁质模具,交给小太监张穗让他下去办理,张穗是皇上跟前服侍着的太监总管张靖忠的干儿子,为人小心谨慎,谈吐颇为幽默,倒是挺讨人喜欢的。
霜凌见她再次持笔,平铺了纸张,上面娟秀小字罗列,鹿腹肉,牛腩肉,牛腱子肉,小羊羔,腊肉,鲜鱼,鸡肉薄片……见她书写整齐,字体清秀,却少了以前的洋洋散散,霜凌禁不住赞:“公主真是变了,就连这字体都如此娟秀怜人的,若是皇上看了,定是会夸上几句的。”
若嬨微侧头,浅笑道:“以前我的字可是不堪入目?”霜凌只笑不语,已经可想而知了,“那就别说这是我写的,就说是托人代笔好了。”见她瞬时冷了容颜,霜凌忙点头称是,再不做声。
御厨派人刚刚领走了食谱,皇太后御赐的姑姑双水,手捧着花名册入内,跪地双手呈上,若嬨最是反感整日里跪来跪去的,她们不嫌烦,她都担心折寿了,眼神瞥向霜凌,霜凌忙将双水姑姑搀扶起,“姑姑,咱家公主最是不喜欢人家拘礼,以后面见作揖便是了。”
这等好事反倒似为难她一般,双水秀眉拧成麻花,“公主,奴家可是有何不对之处?”若嬨摇头苦笑,为何每次让人不跪拜,就如同要降大罪一般,“双水姑姑,你并无犯错,本宫只是念你年老体弱,又是皇太后面前的红人,当然是心疼着你的,若是你实在想跪不成我这份情,姑姑大可跪就是了。”
以前对这位公主就早有耳闻,做事从来不走常规之路,如今相处了还真是没啥架子,对下人更是贴己关心的很。听她说念着自己是皇太后身边的人,自然回太后那里该说些什么,心中了然。
双水忙从地上爬起,将花名册展开呈上,与她一一指点,“宴请公主七人,郡主十二人,皇孙六人,王妃三十二人。”面对一连串繁琐的姓氏,只觉得眼前冒花,却不得不压低了头装看的认真,“人数这么多啊?那场地也不知道够不够?”
若嬨忍不住咬手指头回忆,后面那处小花园能容纳多少人,再说现在已是秋末,入了夜,外面也是很凉的,这公主府随面积够大,但一次性容纳如此多人物的房间,貌似没有啊?
忽然脑中闪过一处,忙问霜凌:“霜凌,把练武堂收拾出来,让女客避寒之用,将正堂也收拾好,让男宾可以吃酒耍乐子之用。”
“是!”霜凌点头应下。
“这人这么多,真怕有什么不周到这处。”若嬨自顾说着,双水却是不以为然,“公主大可放心,只要皇上,皇后,皇太后满意,就无人敢有所埋怨。”www.xiumb.com
“啥?还要请皇上啊?皇上日理万机的能来吗?”这点她真的没有考虑在内,倒不是她思绉不周全,而是去那几个公主那里去玩,皇上都没有去啊?更别提皇太后了,就是八公主面子大些,皇后过去转悠了一圈,但也就是看了两眼便走了。
见她面呈豫色,双水温婉笑道:“那几位公主怎能与长公主相提并论,且不说现在公主有多受皇上,皇后宠爱,纵是以前,公主在宫中也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就算是犯了什么小错,皇上都是当乐子瞧得,若是宴请中没有皇上,怕是会伤心的。”
若嬨紧抿起下唇点了点头,“好,明辰时请安,我与皇上,皇后,皇太后去说。”
在宫中,每处宫邸后院都有处小花园,面积虽较之御花园无可比性,但因是私密之处,所以具是按照主人的喜好而为之,就如此处,以前的景宁性情爽朗,却少了女子该有的温软浪漫,所以后院里除了长青植物,再无其他。
倒是也迎合了若嬨的懒惰性情,也省的打理,入眼一棵棵青松翠柏油绿相映,清爽气息犹如置身于原始森林一般,“公主,这些树可是都要锯断?”霜凌心有不舍,毕竟都是身边相伴几年,怪可惜的。
“为什么要锯了?我看留着就行。”若嬨伸手捏了垂柳枝条,眼中闪过喜色:“这里有没有管园艺的?”霜凌瞪眼,“公主,何为园艺?”
若嬨撇嘴,暗叹没文化真可怕,手指向那些柳树,道:“你记下,找个刀法好的侍卫,将这些柳树修成团圆型,务必保证整齐。那里的松树,每一棵都要修剪成小动物的形状,就比如说是兔子啦,刺猬啊?小狗,小猫之类。”
霜凌心中牢牢记下,却又是犯愁:“公主啊!刺猬啥样啊?”
“知道猪怎么死的吗?”霜凌摇头。
若嬨手指头搓在她白晶晶的额头上:“笨死的。刺猬当然是满身都是刺啦?”
霜凌受教点头,取出纸笔一一记下,就她的思维速度还真就跟随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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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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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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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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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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