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拿失忆说事?能对付过去吗?谁知道呢!走一步说一步吧!若嬨将空间里面的雪兔和野鸡都弄了出来,让良沐将它们安置到西面墙角,用稻草盖上,防止冻到。
热闹的空间又恢复往昔的宁静,只是那最早入住的野鸡夫妻,若嬨舍不得放出来,因为在他们身上凝聚的情感太多,真的舍不下,然这些猎物都是良沐打的,该归他,若自己走了,将来他也能有个保障。
良沐是说什么都不肯收的,但若嬨都倒腾出来了,也不收回去,他也是没辙,执拗的就把那些牲畜摆在屋子里,一动不动。
大黄那厮自从回到村里,就没了踪影,八成是私会小情人去了,将入夜那厮才会,见良沐和若嬨一个个冷若冰霜,谁也不搭理谁的模样,它也消停不少,乖顺的趴在若嬨脚下,毛呼呼的脑袋,一下下蹭着若嬨的脚踝,若是可以真想连大黄一起带走,让他后悔送自己走。
“唉……”若嬨叹了口气,“睡吧!明个还要起早呢!”已经知道要走,不如快刀斩乱麻,反正是他要送自己走的,又不是她嫌弃他,若嬨越想越气,最后反倒静默了。
良沐呆呆地,真的变成木头了,低着头坐在炕边上,若不是那双眼还是灵动的,若嬨还当他死了呢!
“你先睡,我把那些东西收拾,收拾。”
“嗯……”
一夜无语,却怎么都睡不着,想跟他说些什么,但是他却冷得生人勿进,若嬨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每次转身都能看见他那明晃晃的眸子,似装满整个星空,深邃且明亮。
踢掉的被子,他就帮着盖上,若嬨心烦,再踢掉,他帮着再盖上,周而复始的,倒觉得挺有趣的,若嬨不厌其烦的上演踢被子,他也不烦,就是担心她冻着,最后无奈,伸出一条腿压在她身上,这下好,动不了了,却异常的温暖。
“睡吧……听话!”
兰若嬨真的无语了,两行眼泪无声息滑落,心中有个声音不停问自己,兰若嬨你想走吗?真的想走吗?
寅时左右,天色泛着灰黄色,良沐瞧瞧起身,伸手推了推迷迷糊糊的若嬨,“丫头,起吧!不早些走,赶不上集市。”
“我困。”赌气的兰若嬨用力将被子盖过了头,再加上昨夜里就没有睡好,感觉刚合眼,就被他叫起来,起床气相当严重。
良沐弱弱的说:“那你再眯会,我去收拾下,你快些的。”他起身将外面的狼皮和药草放到独轮车上,原本是打算用若嬨的空间的,但是取拿东西太不方便。良沐又担心有人留意到,对若嬨不好,便要求拉着独轮车走。wWW.ΧìǔΜЬ.CǒΜ
即使良沐搬运东西的声音在小,也乒乒乓乓的,若嬨那里睡得着,只得起来,给兔子和野鸡喂过食,又将避寒的稻草剁在笼子上,看向良沐已经站在院子里等了。
若嬨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房子,说不上留恋,就是感觉挺温暖的。
两人安静的走在路上,异常的缓慢,进入一片浓密的林间小路,良沐的脚步就加快了许多,快的若嬨有些跟不上,憋屈的想骂他,良沐苦着脸连哄带骗,最后让若嬨坐在独轮车上,他推着她走出来那片林子。
良沐这才放下心来,紧绷的脸色得以舒缓。跟若嬨说:“那林子有狼,若是不走快些,怕遇见。”
“啥!”若嬨感觉后背炸凉,惊恐的大眼睛看着良沐“那你咋不早说,我也走快点,还磨菇什么?”
良沐憨笑,“说了你岂不怕,再说我推着你也走的快。”
若嬨抿着嘴乐,他背着自己都不累,何况推着。省力的事情谁不喜欢,兰若嬨就赖在车上不下来,他也不能推自己。
不知走了多久,反正是欣赏过日出美景,天已大亮,才远远的看见一栋破旧的城墙,还有摇摇欲坠的塔楼,塔顶是看清颜色的飘旗。这城墙不是坚不可摧的吗?咋会是面前这般破败,那里还能抵挡敌人,就是一脚踹上去,就怕倒了。
临近城门口,良沐将车停下,让若嬨将男装换上,说是行走起来方便,其实若嬨知道,他怕自己长得太出挑,被人牙子或是打家劫舍的流氓看上。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心还挺细。
若嬨也没有啥男装,良沐的衣服还太宽大,穿上就跟麻袋似得,自己那套又太惹人眼,担心遇见贼。犹豫再三,若嬨将良沐穿旧的大袄,穿在外面,有拿根麻绳将腰上一勒,倒像个憨厚老实的小子。
两人入了城,良沐就往集市方向赶,若嬨想想觉得不对,连忙拉着急冲冲的良沐,“我们不去集市,先去找个药铺将这药草卖了再说。”
“药材不急,你看这么多狼皮,兔皮的,还没有消置呢!”良沐满脸狐疑。
见他的榆木脑袋,若嬨真想给他开瓢洗洗,“你傻啊!那逛早市的不是丫头婆姨,就是平头百姓,这么好的皮子,能卖几个钱,我们找家皮草铺子看看,岂不更好。”
“嗯!”良沐憨憨的笑着点头,“丫头说得对,都听你的。”
“切!”若嬨洋洋自得地笑,“还不快走带路。”
“哎!”良沐推着车,找了几家药铺,若嬨看了看都说不中,最后在一家看上去店面挺大,挺正规的药铺停了下来。若嬨在门口扫了一眼,朝良沐点了点头。
良沐刚想拿着药草往里面走,又被若嬨拦住了,这厮嘴比棉裤腰还笨,指望他豁出来脸面谈价格,定是不行,再说若嬨也不想让他有那个市侩样子,会有损在自己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这事还是自己做吧!就算是报恩了。若嬨从药材中,调了几样常用的,便进了那药铺。
这里真忙啊!大清早就人满为患,看病的抓药的,倒是尽然有序,一字排开不争不抢。若嬨环顾了一圈,游离的眼神终于落在一位抓药老者的身上。
就他了。
若嬨大步姗姗而去,走到那头戴瓜皮帽的老者身侧,那老者手中擒着小铜秤盘子,因为太认真专注,嘴边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一双黄呼呼的老眼,不错地看着那刻度,真是人才啊!这么大点刻度,他老人家也能看得清!?
“老先生!”若嬨甜甜唤了声,忽然觉得这语气不对,自己现在可是男人,连忙放的声音粗了些,“老先生您好。”
老者仰头望了眼男装的若嬨,还以为自己这老耳出现幻听,怎么有翠灵灵的姑娘声音,“你叫我?”
“嗯!”若嬨彬彬有礼地点点头。
“看病啊!还是抓药?”老者职业性的盘问。
若嬨连忙摆手,“我不看病,也不抓药。”
不看病,不抓药,那来着药仿作甚?老者心有不快,却也是老市侩,没跟着黄口小儿急眼,褶皱的双眼眯了眯,接着看那秤盘子,“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若嬨听他下逐客令,也不恼,反而贴近了几分,看着他秤盘子里面干药草,说道:“老先生,我的药比你的药好。”
一句话让老者彻底对若嬨定了性,这小子明显是来砸场子的。想他白联晟,在镇上行医数十载,才有今个的场面,却还没遇见过一个敢来这里刺头的,这小子还真是头一个。
兰若嬨也是个察言观色的主,见白联晟脸色大为不悦,连忙开口解释:“老先生,我不是说您家的药草不好,只是说我的更好些。”
貌似跟没解释一样,白联晟的神色更难看了。若嬨连忙将手中的药草摆放到白联晟面前,“老先生您先看看,若是不好,我马上拿走。”
恼怒中的白联晟缓过味来,这小子八成是卖药的。脸色也不那么难看,反而带出几分轻蔑。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株疼草根,放入枯黄的手掌间,细细打量了一番,微微点了点头。
笑道:“这药草成色不错,是从断壁上采得?”
采的越费劲,说明这药草价值越高,若嬨连连点头,奉承:“老先生?真是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这疼草根的出处,那断壁可吓人了,若不是哥哥在上面有绳子拉着我,都不敢下去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先生让若嬨夸得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是似水静色,摇了摇头,“是好东西,就是店中还有存货,小兄弟也该知道,这药草存放时间久了,药效就失了,所以……”
想杀价,这个若嬨懂,只要能接受的范围,她都能忍住,只要不过分就行。
若嬨憨态可掬的笑,满眼却是敬仰之色,“我与老先生一见如故,这次也是慕名而来,不为卖得多少银子,就是想瞻仰下医学界泰斗的真容,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至于这些药草,若是老先生喜欢,送与您老,又有何妨?”
几句话说的白联晟心里暖乎乎的,脸上的褶子都乐开了,与若嬨又聊了几句,便邀请她进内堂详谈。若嬨是奉承加敬仰,乐得白联晟呜呼哀哉,不过谈及药材收购的方面,那老狐狸露出奸猾的本性。
真是奸商、奸商,无奸不商,不过看他也算是奸商中的精品,并无耍滑的良善之类。若嬨对他并不反感,处处谦卑,白联晟倒是对他刮目相看,心中暗赞这小子能屈能伸年少有为。
苦磨了几个时辰,白联晟终于答应收购若嬨的药草,兰若嬨风风火火跑出门外,良沐已然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堪。见若嬨出来,一把拉住她的双手,上下细细地看,生怕少了一块肉。“怎么才出来,可急死我了。”
若嬨娇笑,“急什么?我现在男装,还怕谁吃了我。”见到她的笑脸,良沐忐忑的心终是平缓了。“快,将这些药草推到后院去,白家掌柜的正等着呢!”兰若嬨在前面带路,良沐推着独轮车紧随其后。
白联晟见‘兄弟’二人姗姗而来,眼神不由落在高大的良沐身上,这该是哥哥的,身形魁梧高大,眉眼甚是刚硬,特别是那双眼,竟有说不出的神采,身穿着陋服却丝毫看不出贫的怯相。
当然与这位小哥比,却是憨的,少了圆滑市侩,这兄弟俩还真是有意思。
若嬨热络走到白联晟身侧,笑问:“白掌柜,这些药草该送去那里,我哥哥劲大,让他帮着送过去就是了。”
白联晟呵呵的笑,还没等言语,良沐却说话了:“那可不行,白家掌柜的还没有验收呢,等验收之后,我帮衬着送药房去吧!”
若嬨的小脸暗了几分,却还是笑的,“是啊!看我这记性,白掌柜你且看看,那里不行,就知会一声。”
一席话让白联晟对良沐有了新的认识,诚实,难能可贵的东西,更加刮目相待。
白联晟叫出一名钻管药草质检的小厮,将那些药草一一翻动检查,兰若嬨的小心肝都揪在一起,生怕他挑刺,那小厮检查完药材,走向白联晟,打了个手势,转身走了。
这是啥意思?兰若嬨不明白看了看良沐,他却是笑了笑,也看不出啥情绪,白联晟转身进了屋,没有叫上他们,若嬨也不敢跟着,就在外面等。
没一会白联晟手中拿着方子出来,将方子交给若嬨,“小兄弟,这是药草的价格,你先悦目下,看中不中?”
“中,白掌柜给的价格,怎会不中。”兰若嬨笑盈盈接过那方子,眼睛都看直了却只识得几个大字。咋都是繁体字,特别是那些药名,自己只能看懂个偏旁。急的她手心冷汗直流,看了几眼将方子递给良沐。
天啊!没文化真可怕。
兰若嬨凑近良沐的耳朵,低声道:“良沐你认识这些字吗?”良沐伸手接过略略看了两眼,满意点点头,即有理又不失大方的抱拳,谢道:“谢谢白掌柜的照顾。”
听这话价格该是不错,兰若嬨笑咪咪的,眼睛弯成一弯明月。带着方子,去帐房领了银两,足足有十八两白花花的银子,美得良沐无法言语,兰若嬨却不信,总觉得那老狐狸诓自己,良沐埋怨她猜忌心重,这些药草若是放在集上卖掉,还不值一半的银子。
这么想想倒是心里平衡了,但是兰若嬨还是多走了几家药铺,问过价之后,才满意的笑,幸好当时有先见之明,选择个大户人家。
手头一下有了这么多银子,还不知往那里放了,若嬨低头看了看良沐的胸口,嘻嘻的笑,那里最为安全,直接掖了进去,凉的良沐一个激灵,却也是嘿嘿的笑。
“看紧了,若是丢了,我可不饶你。”若嬨手指点着他的眉心,良沐笑而不语,一副小受样。
剩下的狼皮和兔皮,若嬨则让良沐拉到最大的成衣铺门口,还是他在外面等,若嬨去里面谈生意。已经近了吃饭的时间,所以店中的人比较少,正好谈生意。
若嬨伸手摸摸这块料子,摇摇头,又摸摸另一块花俏些的,还是摇头,那小厮一直跟在她身后介绍着,见若嬨也不吭声,没了主意,小跑去后面叫了姑娘出来。
这姑娘正是这家铺子掌柜独生女,王玉兰。玉兰从小惯做生意,眼睛精准,嘴上能说会道,什么样的主都能满意而归。玉兰出了屋子,迎头就看见这俊俏的小生,这小子长得干净喜人,还有双灵动的大眼睛,虽是个子小了些,却娇小可爱。
玉兰看着格外喜欢,上前几步,掩面轻笑:“哎呦!这是谁家的小哥,生的这么俊俏?”
若嬨被夸得小脸温红,低着头,看着脚丫,心里开始琢磨,该怎么推销那狼皮和雪兔皮子。玉兰还以为他年纪小,被夸得羞涩,心里越发的喜欢。
伸手摸上兰若嬨摸得那块红碎花料子,眼珠子一转,问道:“这位小哥看上这块料子了?可是给你娘亲买的?”
兰若嬨猛地抬头,对上那双精明的眼睛,心里稳了稳,摇了摇头,硬是在眼珠子里憋出一层水雾,看着就怜人:“我娘早就过世了,我只是想看看,打扰姐姐了。”兰若嬨走到另一块青色布料边上,想摸却又犹犹豫豫。
王玉兰自小也没有娘,深知没娘苦楚,对同样苦的她更是多了怜惜。见他似有难处,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头,“小哥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跟姐姐说说,看能不能帮衬上。”
看见没,自古以来,女人都是心软的主,只要你扮可爱装可怜,简直就是事半功倍,兰若嬨心里嘻嘻的笑,都忘记自己也是女人了。
兰若嬨叹了一口气,双手低垂在身两侧,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我哥哥刚从山里回来,没啥衣服穿,所以我想给哥哥买块料子,添置件衣服,可是后娘不给钱,说哥哥都猎到狼皮了,让卖了钱,用那钱给哥哥买料子。”若嬨低头说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时不时观察对面女子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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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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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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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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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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