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苡沫微微动了动,身体就像散了架般的疼,心里不禁咒骂莫辛祁。
感觉到身旁空空的,心里不禁有些慌张,急忙摸向旁边,身旁已经没有任何温度,很明显,他已经走了很久了。
程苡沫急忙坐起来,身体的那个部位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是感觉到凉嗖嗖的,很舒服。
撇见桌上的便条,程苡沫不禁笑着摇头,他也会用便条这么低俗的办法啊。
她拿过便条摊开来:沫沫,我先出去买菜,如果醒来就再睡会儿。
程苡沫不禁笑了笑,心里觉得很幸福,第一次有人为她做这种事,买菜,听起来不错。
不过,程苡沫转念一想,买回菜来怎么吃啊?这里可是酒店,要在哪里煮饭?
想着,便拨通他的电话,正在买菜的莫辛祁看到来电显示,唇角勾起一丝微笑,接起电话,语气里满是宠溺,“沫沫,刚醒来就想我了?”
程苡沫翻白眼,很是无语,不满的反驳,“想你个头啊,你买回菜来在哪做啊?这里是酒店,又不是你家。”
莫辛祁低下头,将左手的塑料袋提到右边,说:“我们可以回家再做。”
“那你不会回家再买吗?”
莫辛祁脸色虽是木然的,声音却里满是调侃:“要是你再迟点醒来的话,说不定就在我家了。”
程苡沫不解,“你家那么远,我又不是猪,怎么会睡那么久啊?”
瞬间,程苡沫像是想到了什么,“莫辛祁,你的意思是,你在H市还有房子?”
莫辛祁无语,她总算是想明白了,“没错。”
“那你为什么不去那里,非要和我在酒店挤着?”
“笨蛋。”他宠溺的笑了笑,俊美的脸上更是迷人,过往的人都看向他,“昨晚那种情况怎么能去的了?”
程苡沫不满的撇嘴,好像是的,他受了伤,她才把他扶过来的,可他伤的又不重。
昨晚在车上时,看到他流了很多血,回到酒店包扎时,她才知道,只是手臂上有点皮外伤,子弹也没有进入身体。
至于,在车上为什么那么痛苦,她大概也想到了,这是因为他故意用力的戳伤口,让她担心的。
又聊了几句,程苡沫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程苡沫很快便又睡着,不一会儿,莫辛祁就回来了,看到床上正睡得香的女人,心里觉得甜蜜。
他走过去推了推她,“沫沫,起来了,我们回家。”
程苡沫蹙眉,一掌拍掉放在她肩上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她实在是太累了,昨晚照顾发烧的莫辛祁到很晚,今天早晨又被他诱惑,现在还叫她。
真是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做那事很累啊?
程苡沫已经把他诅咒了千万次,却睡的很熟。
其实,程苡沫没醒,不过她能清楚的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有危险时,她可以立刻醒来,发起攻击。
知道身边是莫辛祁,便没有醒来,任由他推着。
莫辛祁笑了笑,他知道她现在一定醒着,只不过是懒得动。
那么,莫辛祁眼里划过一丝皎洁,他再次推了推程苡沫,见程苡沫还是不做声,便开口:“沫沫,我来抱你下去吧。”
“不要。”程苡沫立刻坐起来,迅速反驳。
突然,莫辛祁喉咙一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某个突起的部位看。
程苡沫终于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脸一红,急忙拉过被子挡住,大声呵斥:“你流氓。”
看着她脸红惊措的样子,莫辛祁心里乐了,不禁有了调侃她的心理,他慢慢靠近她,在离她唇的一厘米时停下,暧昧的说:“沫沫,想不想再来一次啊?我可以满足你的。”
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使她的心里毛毛的,心跳不禁加快,不由的把被子往上掩了掩,看向莫辛祁的眼神多了一层防备,她可不想再来一次,一次都已经累得半死了,再来一次非得把她累死不可。
见程苡沫防备的眼神,莫辛祁笑了笑,说:“沫沫,你这是在欲擒故纵么?”
程苡沫抬起头来,看着他傲骄的脸,暧昧中带着一丝得意。
见他这样,程苡沫的理智瞬间回笼,理智下来。
她一把推开离她很近的莫辛祁,在他受伤的手臂上敲了敲,说:“故纵你个头啊,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莫辛祁扫了眼房间,无辜的看着她开口:“这里只有一个房间,你让我去哪?”
程苡沫蹙眉,“我不管,你快出去。”
莫辛祁站起来,给她腾开足够的空间让她穿衣服。
见他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程苡沫微微蹙眉,问道:“你杵在那里我怎么穿衣服?快出去啦。”m.χIùmЬ.CǒM
莫辛祁邪恶的笑笑,“我在这里你也可以穿啊,我又没有碍着你,再说,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我没看过?”
程苡沫脸唰的一红,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无赖?
程苡沫努力的抑制住将要爆发的情绪,调解了一下面部表情,说:“莫辛祁,你怎么这么无赖啊?你要是不出去,我就不起来。”
说完,咕噜一下,钻进被子里,连头也盖住。
莫辛祁知道她要生气了,便适可而止,他轻轻咳了咳,说:“好吧,我在车上等你,你快点下来。”
说完,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当程苡沫站在镜子前看到她身上的吻痕时,又在心里把莫辛祁狠狠的骂了一通。
无奈之下,她掏出随身携带的消除疤痕的药,抹上后,才收拾东西离开。
出了酒店,便看到靠在车前一脸意味深长看着她的莫辛祁,心里不禁窜起一股怒火。
她走过去,踢了莫辛祁一脚,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莫辛祁笑了笑,也坐进去,看到她脖子前若有若无的吻痕,明知故问,“我怎么你了?你干嘛踢我?”
程苡沫沉默着不说话,心里憋了一口闷气。
莫辛祁启动车子,并没有看向她,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程苡沫还是不说话,心里感觉到闷闷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是不想说话。
莫辛祁转头看了看她,也沉默了下来,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又是怎么了?想着,脸色阴了下来。
看着莫辛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程苡沫心里更不好受了,觉得有些愧疚,于是说:“没事啦,就是心里有些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突然,莫辛祁把车停在路边,程苡沫正纳闷,他就一把扯过她吻了上来,程苡沫惊愕过后,便渐渐的沉沦,慢慢的回应。
两人吻的深沉,吻的天蹦地裂,吻的昏天暗地,吻的不顾一切。
莫辛祁的手不规矩的撩起她的内衣,程苡沫的理智瞬间回笼,这可是在大街上啊啊啊啊,莫辛祁这个变态。
她试着推开他,却被他抱的更紧,她用力一咬,他终于放开了她。
眼里还有着未散去的情欲,他专注的锁着她的眸,说:“沫沫,现在心里还不舒服吗?”
程苡沫眼眶一热,努力不让凝聚在眼眶里的眼泪掉落,这就是他安慰她的方法么?
那么,她彻底原谅他了,苏千凝不管是不是和他同居,她都说出来和他一起解决。
程苡沫摇摇头,眸里满是感动。
莫辛祁看着她,笑了笑,说:“沫沫,我不像钦那么会说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我只能告诉你,你是我这一生都爱着的人,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会爱着你,所以,你不要不开心,你不开心了,我也不会开心,我会让你幸福的,好吗?”
程苡沫点头,泪水终于掉了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真的是爱惨了他。
莫辛祁温柔的吻着她掉落的泪水,最后吻住了她的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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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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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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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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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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