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ì复一rì,码字很有意思,当然更加无聊,这种事情,怕是只有自己知道。没有来的只有加油两个字了。
晚上的时候,百无聊赖的我和小能手总算接到了张德利的电话,他问了我们如今栖身的酒店之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着实让我和小能手有些吃惊,说起来,这还跟我们选择的地方有点关系,我们两个觉得这一次算是大案了,那些小旅馆都是眼线,住在那里怕是不大妥当,一时间就想起张德利说过的要在五星级酒店落脚的话,一咬牙就去了香格里拉,虽然这个选择张德利早先也说过,但我们毕竟是习惯了张德利那种一分钱掰成两瓣花的xìng子,心中依然是有些忐忑的,觉得张德利说不定还会唠叨几句让人头疼,然而他居然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反应太不正常了,加上张德利打了电话只问了我们在哪这件事,其他的居然是一句也没有提,这件事不由的也让我和小能手开始担心了许多,觉得马成空和张德利那里可能有些不妙,就这么担心着担心着,到了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我们房间的门铃就突然被按响了,我们对视了一眼,小能手做了个静声的动作,就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挪到那门口对着猫眼看了一眼,再装过身来的时候,脸sè就古怪了许多,想了片刻,还是把门打开了,我一抬头,就明白了小能手为什么是那副表情。
进来的,除了马成空和小能手外,还有个穿着黑sè风衣的微笑男人,要不是长相不大一样,我差点以为那个天杀的贺旗跑了过来,原因也很简单,这家伙的身材和作态简直就是贺旗的翻版,长的一张小白脸不说,也是那种永远都带着笑的前奏样子,但凑近了仔细去看,却也是能看出些不同,贺旗的眸子很黑,看着很干净,这个家伙的看着却是极为的深邃,像是里面藏了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般,他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五六,一头的圆寸加上极为有卖相的轮廓分明的脸,正是个受极了女人欢迎的帅哥,只不过很显然的是,这家伙对上我们这些男人,怕是没什么杀伤力的,看看张德利那副没好气的样子,这件事就一清二楚了。
“如今的暗墨,果然是不同了。”那微笑男人冲着我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张嘴就是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个,是李撞,你们应该听过的。”我和小能手有些不解的看向张德利的时候,他就苦笑了一声,指了指那微笑青年,说道:“这下子,可热闹了。”
“李撞!”这个名字,说是如雷贯耳也不为过,一时间,我和小能手都呆住了,小能手想的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我的心中,却有了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我记得张德利说过,先生对我的评价是可以作为第二个贺旗出现的,而眼前的这个微笑男青年,江湖道上大名鼎鼎的千门掌旗李撞,曾经也是与贺旗一起被江湖道上赞做双壁的人物,更有甚者,说是他们两个很有些想象,如果不是样貌大不相同,怕是一个爹妈生出来的离散兄弟,如今我们两个凑在一起,这感觉,当真有些微妙,颇有点兄弟集结号的样子。
“不过是个不存在的没有自己的名字罢了。”李撞见到我们两个有些发呆不说话,就淡淡的自嘲了一句,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自顾自的走到了客厅里舒舒服服的坐在了沙发上,笑道:“怎么,客人来了,主人却要站着吗?”
“坐吧。”张德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撞,挥挥手,我们几个就先后坐了下来,只不过如今的气氛却是有些沉闷,我和小能手完全没料到张德利去赎人居然还带回个李撞来,要知道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别人,说是个大头目级别的对头也不为过,张德利平rì里可没少提过这个人,虽然以讽刺居多,但盛名之下又怎么会有虚士,他能创出一片天地,自然是不俗的人物,如今我们心中忐忑万分,我和小能手对视一眼,都觉得最好还是别说什么了吧,免得一个不小心被套出点事情来。
“这一次,不是误会。”李撞见大家都不说话,笑了笑,就打破了这沉闷,对着张德利说道:“我想咱们总是可以见见面聊聊天的,但听说你不怎么喜欢我,贸然相邀的话吃个闭门羹也是有的,我这个人有些好面子,怕到时候尴尬,所以就用了这个办法,请你这位朋友到我们那里坐坐,本来也没有指望下面那些人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但有时候,他们的运气的确是不错的,歪打正着倒也把事情办好了。”
“他不过跟着贺旗看了几次热闹而已,有这么得意吗?”张德利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涨红了脸紧张的搓着手的马成空,然后对着李撞说道:“说起本事来,不过是比平民百姓多把子力气,你这次虽然赢了,但也没有什么意思。”
“只是想见见你而已。”李撞淡淡一笑,摇摇头,说道:“不是什么比试,当然也不是什么误会,可不要忘了,我们千门在广州多少都有几十年了,地方上发生的事情,不管大小,我都是能知道一点的,更何况,柳州离着我们那里,也没有多少路程。”
“一直盯着我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张德利皱了皱眉头,不客气的指了指大门,说道:“要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就请自便吧,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想,我们应该有很多的话题。”李撞哈哈一笑,抬起头来看着张德利的眼睛说道:“听说,在这广西,你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我的那位朋友,已经给你找了太多太多的麻烦,怎么,你难道不想有所回报吗?”
“那也只是我们暗墨自己的事情!”张德利眉头一挑,冷冷的对上李撞的目光,沉声说道:“我们暗墨自己做这些,不过是切磋些心得,说到底,都是同门兄弟,想要挑拨,我看你是找错了人,我张德利也好,其他什么人也好,都不是你说几句就能管用的人,想要做个说客,倒不如拿着刀子来的方便!”
“那还有什么意思?”李撞耸耸肩,摇头笑道:“这个圈子里的规矩并不是因为它是规矩而被大家去看重的,说什么这个圈子里大家都是智取,想要动手就落了下乘人人看他不起,不过是些面子上的话来骗骗外人的,我的那位朋友当年大动干戈,可如今的名头却是愈发响亮,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他有些事情做的的确不错。”张德利眉头皱了皱,冷冷的说道:“可就是这样,他也是坏了规矩,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得意的笑出来的,他坏了规矩做的过火,总有人会让他有所回报的!”
“都说在暗墨里苏醒冷漠如冰,贺旗玩世不恭,而你张德利则是个顽固到底的家伙,看来这些评价倒是真的。”李撞轻笑了一声,说道:“贺旗坏了规矩,大家却不肯说什么,不过是因为即便是他坏了规矩,也做的很漂亮,所以这个圈子里的规矩并不在于是用了怎样的方式,就像是如今这样,我拿着刀子来了你们或者会暂时屈服,你这人虽然顽固,但也不会吃这种眼前亏,但未免就太不漂亮了,我是个很会欣赏美的人,哪里会做这种事情去找个不痛快,比起刀子,我倒是对我的理由有些信心,它们也的确漂亮的让你无法拒绝。”
“哼,你在柳州弄出这么一帮人来,还不是要和南宁的那个上千门对抗对抗。”张德利冷笑一声,讥讽的说道:“南宁你们插不进去,其他地方怕也是如此,好不容易等到有了柳州这个机会,就巴巴的想要做点事情,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到那个赵宏伟十有仈jiǔ和我们有点关系,或许就是先生早年的伏子,他在这里主政,你们也没什么机会坐大,如今这伏子不听话了,我们固然要拿掉他,但也不见得就是你们的机会,上千门不是贺旗一个人在后面主持,就算是他背着先生弄出那么一副局面来,这件事也符合我们暗墨的利益,我们虽然不对付,但总不至于胳膊肘子往外拐!”
“我根本没有想过用这个理由说服你。”李撞笑的极为淡然,语气也是平淡极了,缓缓的就说道:“或许在其他什么人看来,你和贺旗之间的间隙的确是个可以下手的机会,他在广西弄出这么多事情来让你疲于应付,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做出个你或许会同意联合我们千门来对付他的判断,但我明白的是,你们暗墨,其实向来如此,自己人从来都不会站在一起,可有趣的却是,这么百余年来,那些环绕的外敌却从来没有抓住过这样的机会,动动脑子就明白,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怕就是这件事情的答案。”
“知道就好。”张德利点点头,有些自傲的说道:“我们暗墨里虽然有些时候会打翻了天,但脑子上顶的可都是相同的东西,我虽然不喜欢贺旗,但也没有觉得他是个什么需要我去痛恨的人物,我们做的事情,不过是选的路大不相同,走到最后,大家都是一样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千门也想要救救这个腐朽的世界?”李撞淡淡的笑了笑,话锋突然一转,就说出这么一句让我们愕然万分的话来,要知道,千门一直以来都和我们所谓的救世没什么关系的,虽然我不知道千门干过什么,但就是有这么个印象,觉得他们可能就是东敲一笔,西骗一把,完全不会像我们如此的讲究要去先看看这个下手的人是不是罪有应得。m.xiumb.com
“开什么玩笑?”张德利就直接笑了出来,摇摇头就说道:“李撞,你说什么别的我或许会相信,但如果说要救世,那还是算了吧,你们下千门一统南北之后,做的那些事情,当真是配不上这两个字,我真是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居然大言不惭的对我说这个,你没疯吧?”
“有人说如今的千门已经不是当年的千门了。”李撞好不恼怒,微笑道:“这些年来,这种话我已经听过很多次,说我把千门上上下下搞的敢怒不敢言,既不肯放心让下面的人做事,又没有进取的锐气,倒是有点像坐以待毙吃光老本等死的富二代,可是,我李撞,会是这种人吗?”
“你?”张德利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盯着李撞看了许久,终究是摇了摇头,说道:“能够一统千门的你,如果变成这样子,我也只能说是个万中无一的巧合了。”
“我当然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李撞轻笑一声,不无讥讽的说道:“什么是千门?还不是些靠着坑蒙拐骗去欺诈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的蛀虫?你可曾知道,当年的千门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吗?”
“我倒是听说,有不少乞丐。”张德利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李撞,不光是张德利,我和小能手也是这副表情,我们不曾见过千门的样子,所知道的也只是从张德利那里听来的一些事情而已,不过如今看这李撞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冤枉他了。
“有人说当年的千门不过是个加了点扒手,小偷,窃贼的丐帮。”李撞冷笑一声,然后神情落寂了许多,低声说道:“那时候的千门,有怎么会有前途,我改变了这一切,让千门有序,上进,不再是一盘散沙,可他们却在说,如今的千门,已经大不如前了,我甚至在想,或许我真的应该像他们说那样,做个守成等死的掌旗,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富贵下去算了。”
“的确是没了那么多的乞丐,可现在的千门,也不见得像你说的那个样子。”张德利愣了一下,皱皱眉头,说道:“里面的消息,我也是时常有所耳闻,你的行事,的确太武断了一些,大家有些建议,拿出来说说也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但现在的千门,似乎是不能够再有其他的声音了,你这样做,说是自毁前程也不为过。”
“那些鼠目寸光的人,需要他们的声音吗?”李撞冷笑一声,说道:“说来说去,还不是想着学学广州江湖道上的那些人去抢地盘开洗浴贩药丸,他们哪里明白,什么叫做远大的前程。”
“你弄的那些公司,似乎也没赚到什么钱啊。”张德利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说道:“我这个旁观者,怕是要更清楚一些,那些乞丐,小偷,还有街头坑蒙拐骗做些没意思局面的同行,他们是没有什么别的正经本事的,你把他们弄到一起去上班,分成不同的公司去管理,看着是井井有序,但他们那些人是变不成你想要的人的,就算是他们再努力,也没有那些市面上招来的人做的出sè,他们做的一塌糊涂谁都不会开心,你要说他们不求上进,他们却要抱怨你不尽人意强人所难,千门那些老底子被你这么用下去,怕是撑不了多久的,那些传闻,倒也没有什么太过分的话,千门就是靠着坑蒙拐骗吃饭的,你让他们去上班,的确不大对。”
“你也是那种鼠目寸光的人吗?”李撞却是冷笑了一声,说道:“我难道不明白,这是自讨苦吃吗?”
“这又算什么救世?”张德利摇摇头,说道:“你把这些人整合在一起,不让他们去偷去骗,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空出来的位置很快就会被那些外来的人填满,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去广州讨生活,这里面有的是我们的同行,你如果想要救世,约束着些下面的人让他们少做些孽倒是正经,反倒是那些新来的有很多不讲规矩的到处乱来,平头百姓怕是要遭更大的罪,我真是看不出来你的远见在哪里?”
“我如今是广州十大杰出青年,优秀民营企业家,人大代表,那些圈子里的剂量用在这些事情上简直是易如反掌。”李撞轻轻一笑,说道:“下面的事情,还用我多说吗?”
“你要往这条路上走?”张德利这时候总算大吃了一惊,忍不住看了李撞一眼,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在洗白,然后想要混到体制里?”
“我是进不去,可我的学生,那些因为我可以继续读书,可以让家人从病魔的手中挣脱的学子们,会给我想要的东西。”李撞淡淡一笑,缓缓的说道:“他们看到的,不是什么千门的李撞,而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李撞,我把这件事叫做卧虎,你们的先生,做的难道不是差不多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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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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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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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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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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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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