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满怀心事与朵儿回宅,朵儿也瞧出自家的郎君神sè不对,便小心的问了几句,李扬微笑以答方才让朵儿放了心。
回宅中见李苍头侍在门内,手执一张请贴便是问道:“李公,可是有事?”
“回老爷,方才李中书令遣人送来回贴,望老爷月上之时赴家宴,并语来者皆是密切要紧人。”李苍头施礼以递。
朵儿扫了一眼轻声道:“阿郎,妾身不想去了,与咸直公主逗思仁有些乏累,再说妾身与那些诰命妇大多又不识,去了也好是孤单。阿郎不妨唤了妹妹去。”
知朵儿不喜热闹,李扬便点头应下。
“老爷,杨老太爷遣人来接二nǎinǎi,说太nǎi想二nǎinǎi了。”门子进来禀道。
李扬笑笑道:“那娘子不若去岳父大人处,等为夫回转时再接你回来。”
“嗯,阿郎,派出的人已是走了几rì,应该正有十数rì便可至云州,到时接了公婆大人与姊妹过来,也好一家人团聚,再说义母虽是说想了妾身,但大多还是以此为念来想着阿姊的。”朵儿望北而道,又唤了夏莲去包了几包上好的针钱,却让茉莉瞧着了,出来也嚷嚷着要同去,看那样子是憋的有些可怜,又是撒娇耍赖,李扬只得无奈应下,二女高兴的领着几名婢女去了杨宅。
李扬一时无事,坐了少许后便换了一身浅sè儒袍,骑马带奴仆至李林甫宅赴宴。
至宅前,下人送过请贴与名刺,便有府中典事迎了出来展笑颜施礼说道:“李县男可是来了,家主正望眼ù穿的候着呢。快请,来人,开中门迎贵客。”
李扬哪里能与这等人上话,便当先一步拾阶而上,但抬头时就瞧了李林甫于内里远远的拱手道:“李县男,老夫与前rì犬子怠情与李县男赔礼了。”
“哎呀,实是不敢当。”李扬忙是回礼,迎上笑道,“李中书实是折杀下官了,下官岂能受之。”
“呵呵,快里面请。”李林甫也不过是与李扬做足了姿态,想想每rì所见之人不是尚书便是至尊身边的要人,一个小小的都官郎中却是看不在眼里的,但此子却也不同,一来年少便为五品,二来与宫中的瓜葛甚多,就单那咸直公主就是让人吃不消的,直至前些时惠妃娘娘遣人寻了自己让将此子从庭州调回京师,便是知道不知何时竟也入了娘娘的法眼,这就引的自己不由不得重视了,谁人能知道凭着这助力,rì后此子入不得政事堂呢。说白了自己位于此,还不是多蒙惠妃的关照么。想到如此,当李扬回京来拜时,回来听闻儿子仅仅是敷衍应付了事后,便怒不可及,连骂了几句愚蠢方才解了气。今rì又有相好的内侍传了消息,说这李郎中被惠妃寻去叙话,这心眼活泛的李中书便马上遣人执自己的名贴去回礼了。方才有下人执名刺来寻,李林甫扫了一眼上面的清徐开国县男几字,便与几位朝中之重臣告了声罪,亲自迎了出来。又瞧了李扬身后无人,便问道:“贵戚缘何不来?我家娘子还想与之结个手帕之交呢。”
“哦,实是太巧,刚回之时贱妾之义母来唤便不得不往去了。下官与李中书赔罪了,改rì必再登门相拜。”李扬见李林甫嘴是说的甚是好听,这心里也是听着舒畅,忙是应了个无限之期出来。
“原来如此,百善孝为先,贵戚真是贤女子。”李林甫哪里是赞了李扬之妻妾,实是要李扬的这句话,听了后便于心底而笑,即是改rì那便是不定期了,以此为由将来二家也好亲近。
相让了一番,李扬差些都要退出了门外这才使得李林甫先行。四下观瞧,这李宅正合了其人喜极奢华之xìng,不说那园子之中高木林森,几枝杏、梨之木挺着骨朵探出墙头,就瞧了各院各房各为雅趣,亭阁之间幽深曲静,点以湖石假山,各显其甲于他宅。
“此宅原为薛王之居,二十二年王薨,复年至尊赐与官。子仁所见其美实为薛王之功也。”李林甫微笑而道,但那丝受恩宠的得意却是无论无何都掩饰不了的。
“见过李相公。”路上巴结之人不住的行礼,皆是瞧了而后的李扬多看了几眼,那心中分明是又起了某些盘算。
引别院至一新雅的院中,此间已坐了数人在私下攀谈,李扬瞧了一眼,惊呼出声道:“竟是诸皇子与丞相在此。”
“呵呵,老夫是想行个方便,引些好友说些风月,但怎奈诸位贵人赏脸,不约而至,这倒让官有些无奈了。来,子仁,快些过来与诸君见礼。”完全是一派前辈训导后进之作派,一边与里边打着招呼一边唤了李扬过来。
李扬忙走了几步,一一与众人见礼。
肃王李琰笑与寿王李瑁道:“这便是那李县男?看其也不过是个书生而已,哪里能皇弟所说的那般好,家中坐拥一国之绝sè的样子,皇弟言过了。但为兄却是见过皇弟妹的,那才称的上为天香国sè之美人,你呀,是贪多了。”
“皇四兄此话差异,李县男之数位美人但凡随意一个皆是比弟之玉奴强上几分。若是不信,可哪rì随弟至他宅上一观,不过近rì那太真小娘子未与京都,想必借玉奴来攀亲过往是难已实现了。想必西京时皇兄是见过玉真小娘子的,她貌如何?”寿王如今有了貌为相似的玉奴,新婚之间甜蜜之极,也将心中惦记之人忘了个大概,但如何让这四皇兄又勾起了心思,便是又想到了那张俏脸,于是在心中叹了一声,实是婉惜不已。
“二位皇兄,又说了哪位小娘子,倒是也让弟弟见识见识。”一身道衣的恒王李瑱探头问道。
李琰没好气的道:“小孩子家家的,也来贫嘴,还是寻你那三清的女道梦交去吧。”也不再理会,又是问了李瑁道,“皇弟,可真是如你说的这般好?”
“这个,大概是吧。”李瑁可知自己的这位皇兄,生xìng好女子,纳了韦氐为妃尚不满足,一连气的又许了几位孺人,更别说还有那些视为某品某品的媵了,真真一个sè中之人。心中也是后悔之极,为何要说了这些,这不是要勾其的心肠么。如是太真被他盯上了岂不是让她怨自己一辈子,再说玉奴那边知道了还能轻饶了自己,便打岔道,“只是道听途说当不了真的。皇兄你看,李中书令都请人入席了,你我兄弟也过去吧。”
“好。”李琰笑笑,落了一个身子与后的李瑱悄声道,“皇弟可是有兴于兄长哪rì去这李县男宅上瞧瞧去,听说皇妹咸直可是住了隔壁,正好也一同上门访会。”
李瑱脸上先为一喜先暗淡了下来,摆手道:“皇兄,小弟不敢去,皇妹的手段你又是不知道,弟是怕了她的。”
“没胆sè,哪像皇家之人,你若不去,我另寻他人去!要是真的皆是绝sè,就是看上一眼也为莫大的福分,听闻洛阳之时百花宴上,就连父皇都是失态了。”李琰就若手拿一件巧sè的玩意在勾着自己的弟弟。
果然李瑱怒道:“皇兄真是小瞧了人,哪个不敢去了。好!你多会起身便来知会一声,弟弟随时恭候着。”
“二位皇子,请这边坐。”主家李林甫躬身相请,二人瞧了一眼不敢就坐的李扬,皆是哼了一声。
李扬在此是有些拘束,暗想,这席之上皆是王公之辈,哪里有自己的位子,便想了想一会与李中书令告罪一声与厢房之中那些王府属官一同就坐的为好。
“李县男,来,与王这边坐。”说话的是寿王瑁,不管怎么说,太真与玉奴是堂姊妹,与情与理也该关照一些。
见是寿王相邀,李扬的心中却是有些不愿,不说他先前与太真的不轨之心,就说如今玉奴已是为其妇这点上,就觉的难受之极。于是拱手婉言谢道:“多谢寿王殿下,臣还是与别去的为好。”
寿王脸上稍变,却是起身过来轻笑小声道:“李县男何必如此呢,那事是王错了,王如今心中只有玉奴一人而已。”
听寿王如此说却是让李扬吃了一惊,真是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等变相道歉的话来:“殿下,你?”
“也许你不信,但王确实是如此?李县男,母妃说的对,一世之友难终,但一世之怨好解,你可是认同?”寿王的心中倒不是全能忘记,只是武惠妃曾言此时正是拉拢人之际,切莫以小乱了大局。李扬此人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切莫招惹了他,再说咸直公主那边也不能得罪了,毕竟她是你父皇最疼爱的女儿,如是她能说上几句话,那你想成为太子便是顺利的多。也是基于那高高在上皇位的诱惑,李瑁不得不压下其它的念头。
李扬拱手于胸道:“殿下,臣知道了。”心中却是不大信这话有多少的真诚,但寿王即然是说了这话,自己也不能太过小气了。
寿王一笑,见李扬如此便也不必太过自卑了身份,又是相邀同坐。
李扬连说不敢,急与李林甫告退。
李林甫也知这边其实也无他的位置,此到此间只是显自己与他的重视,倒不真的想让其在这里坐陪,于是相让了几下便让其一子相引李扬至厢房去了。
与各位皇子施礼退出,李扬出门呼了一口浊气。那李屿相笑道:“李县男这等人物也感压抑,下官可是汗都出来了。”经他这一说,李扬倒是觉着李中书令二十五子之中这子是为有趣,便道:“官久在边地,郎君却是面生的很,不知在哪一署中为官?”
“下官名为屿,现为太常寺主簿之职。倒是李县男下官多是见过,却是未与交谈为憾。”李屿道,“那rì真是慢怠了,皆是我等兄弟不识人之过,望李县男不必在意,屿在此赔礼了。”
“哪里哪里,太过客气了。”李扬还礼。
于厢房之中,只有开府的亲王属官,大多为年老之人,当真是个养老的好去处。
相互施礼后,这些品级大为三、四品的亲王府属官也不执老,纷纷起身相让与李扬腾了位置。要知道这些人虽是为养老,哪个也是混了多年的老官僚,岂能不卖这现手中有权的李朗中呢。而李扬却是不敢上坐,不光是品级低了,而且哪个也是自己的前辈,便是推让了起来。
李屿一旁笑起道:“你等这般相让,岂不是白白辜负了满桌的酒菜。要是依了下官说,不妨就依了年岁相坐,也莫要管什么官不官,职不职的。”
众人听了甚好,便含笑依些坐了,如此下来,李扬与相陪的李屿便排了尾,这倒也好,不必四下招呼旁人也落的个清静。
几杯入肚这些老臣们便是羞态百出了,不是引经论字相争便是谈及某某小娘子娇人,哪里是为饱学之士,皆是高侩之恶棍。李扬借酒醉掩耳而奔,于花园洞门处大口呼了几口新鲜之气,才觉得好了些。
李屿相跟而出,皱眉于侧道:“真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实是让李县男见笑了。”
“呵呵,大抵心中有所压抑吧。”李扬倒是也理解,自己心中不快时也往往发些牢sāo或是让妻妾来解心宽,对这些及要致仕的老者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又道,“不必陪我,我自园中走走。”琇書蛧
李屿哦了一声,唤过二个婢女便陪着李扬自园中走走,且吩咐道,“李县男大可随意。”
进园子,顺两旁已显嫩绿的小径而行,见绿水破冰而出的点点涟漪的初chūn之sè,心中开朗了许多,见曲折小径直通一池,便问其身何处。
婢女回道:“是池中亭,名为雅轩赏亭。”
李扬漫步其间,入假山而过便踏了曲桥,转了九曲后至这雅轩赏亭。八角为亭,立八柱,间沿飞红椽,角檐落风铃,风吹而响荡数亩之池水,虽未养禽鸟,但树枝之间已要绽发的绿红花叶苞,也是喜人之极。
正于观水之时,远处有琵琶声传来,婉转而动,弦弦动人。听其声于北,李扬指向问道:“那为何处?”
“回贵客,那为听雨小筑。但贵客莫要前往,那边有墙却是为内宅之用,我等下人是进不得的。”婢女回话,眼中却是极为向往。
李扬点头,又听了一次,却是品不出是哪段曲目,只听飘渺之极,不似凡品,不时声断,李扬也失了游玩的心思,便起身往回走。
走至叉道,从北来了二婢女,见是有客便低首相停在径边。李扬走过见一女怀抱琵琶,这心便是一动,问其道:“方才可是你弹的曲?”
婢女施礼回道:“不是奴婢所弹的,是我家十六姐所弹的一曲。”
另一婢女以肩顶了一个责道:“你乱说什么?”又矮身施礼与李扬道,“贵客错了,确实是为此货所弹。”
李扬点了点头,知道这大户人家的规矩便也不问话了,径直朝原路回走。
回至院中,正房之间已是席散品茶之时,李扬也不好正进去,瞧了李屿往这边走来,便唤道:“李公子,这边来。”
“李县男何事?”
李扬笑笑道:“无事,不过是想请李公子代官于李中书令告辞而已。”
“这可使不得,家父交侍李县男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先行的。来,李县男,请先至家父的书房一坐,过会家父自会过来接待。”李屿急道。
“哦”李扬真的不知李林甫有什么话要与自己来说,但其已交待过,这自不好先行了,便随李屿穿院至书房,但见书房之上书月堂二字。
于外间落座,有婢女奉了茶水,李屿坐陪说着话。未过几刻间,李林甫便是笑声先传的进了房里。
“让李县男久等了,实是皇子等人想多与老夫说些话,老夫实在是不能先退了。”李林甫拱手以道。
李扬起身回礼道:“哪里,李中书令言过了。下官也是方至。”
李林甫自坐了上座,让儿子退下,笑着端看了李扬几眼道:“李县男,想你我二人初见还是在信安郡王府上吧。”
李扬也装了糊涂道:“是极,李中书令记着分毫不差。”
“哎,田家老四可是个人才,只可惜去岁死了。李县男可是记着这田老四呢?”李林甫又问道。
李扬吃了一惊道:“死了?”心中紧转他说的这话是何意,也不敢随意说话了。
“呵呵,死了,去岁行走不慎让人拿去了脑袋,真是死的凄惨。想那时老夫派他往云州之时,可是意气风发,书信于老夫言道识的一位小兄弟,如今这小兄弟已是参天巨树,而他却落个身首异处,这世事可真是难料的很。”李林甫似回忆着事情,半响又笑起道,“李县男,老夫也知你我之间有些误会,但今rì老夫坦言,往rì之事便一笔勾销如何?”
听李林甫了这话,李扬也是点头道:“下官谨听李中书令指教。”心中却有些忐忑。
“莫要说这些见外之言,你虽是入官尚浅但老夫可以看出你的潜力巨大,恐怕到时候老夫只配与李县男提鞋而已。“李林甫大笑,“想及此处,老夫这心里便是感概了几分。是有心与你结个善缘,可又闻李县男家中娇妻美妾皆是国sè,这才打消了此念。不过只要李县男有此意,老夫除去已嫁的几女外,尚有十七女以待闺中,不妨今rì便定上一位如何?哈哈”
李扬哪会想到李林甫竟然说出这话,一时之间又是气恼又是惊诧,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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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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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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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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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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