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瞟了他一眼,红唇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你真的这么想?那……两位,我想请问,你们两位的真实想法,是真的宠爱妹妹?还是把她当一个女人在看待?”
这话讲得非常赤果。
可以说是直接就将他们兄弟俩那龌龊的想法给讲了出来。
薄行止之前并没有往男女之情那方面去想,他猛的震惊的凤眸微眯,这两兄弟竟然……
如果是真的,那简直太无耻太不要脸。
景仁压抑着心头的震撼,他一双眼睛升腾起浓烈的杀意,这阮苏竟眼光如此犀利,将他们兄弟的想法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让他大为恼火,好像自己内心被猛的戳穿的那种恼羞成怒。
他咬了咬后槽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薄太太你说出口的话是要负责的,我劝你没有事实根本没有证据,最后不要信口开河。”
“我还需要信口开河吗?逼死你们口中最宠爱妹妹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你们两个。而她之所以会得抑郁症,也是因为你们。”阮苏觉得这俩男的相当无耻不要脸。长得人模人样的,却净干一些人面兽心的事。
“薄太太,看在薄少的面子上,我们兄弟俩对于你今天的污蔑不追究,但是不代表你可以继续污蔑我们。”景怀抱着浑身是血的景灿灿,“请你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不然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倒想要知道一下你是如何一个不客气法。是把我抓起来?还是毒打一通?或者是直接杀了?你们景家的手段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阮苏低笑一声,“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再刺激景灿灿,否则以后真的就只会收到一具尸体。”
这间包厢里的气氛因为阮苏盛怒之下再也无法容忍这对垃圾兄弟的垃圾行为以后,濒临爆发。
气氛变得极为凝重,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飘荡。
薄行止冷凝的目光扫过气急败坏的兄弟二人,他冰冷的嗓音如同隆冬蜡月里的寒风,“敢威胁我的女人,你们景家看来是早就有想要谋反之心。怎么?屈居于我们薄家委屈你们了?”
什么叫做真正的威胁,这才是真正的威胁!
薄行止的话立刻如同响亮的一记耳光,狠狠打醒了刚才陷入愤怒中的景家兄弟。
兄弟二人猛的抬头看向薄行止。
景仁毕竟比景怀大两岁,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薄少,是薄太太先羞辱我们在先,这和我们家族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牵扯进去。”
男人的大掌扣住阮苏的小手,带着极强的保护欲,“是吗?刚才我分明听到景大少对我妻子的威胁,如果哪天我妻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就别怪我找景大少麻烦。”
就在这气氛十分凝重的时候,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了进来,“伤患呢?在哪里?”
“天,好多血,快抬上来。”
于是,他们七手八脚的将昏迷不醒的景灿灿给抬到担架上就往外走。
大堂经理却早就石化一样僵硬的站在那里如梦初醒,刚才……他听到了什么劲爆的消息?
他们家老板说景家俩少爷肖想自己的妹妹?
草了!
这是什么惊人的豪门秘辛?
自己该不会被景家灭口吧?
他转念又一想,应该不会的……他们家老板怎么可能放任自己被灭?
还有薄少,刚才还是挺霸气的。
这么一想,他心里那块担忧的大石缓缓落了地。
阮苏不放心景灿灿的情况,还是和薄行止一起开车跟到了医院,刚好就是她工作的医院。
此时天色已暗,道路两边的路灯昏黄的打在路面上,车水马龙的道路在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以后都纷纷避让,他们的车子也紧紧跟在救护车后面。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医院的急诊科。
景灿灿被送到了手术室里面进行急救。
景家父母也焦急的赶到医院,景父景国光见面劈头就问,“好好的跟你们兄弟俩吃个饭怎么也能吃自杀?咱们家三天两头因为这种事情上头条,还要脸不要了?”
景国光气得指着兄弟俩浑身发抖,“还宠爱妹妹,你们就这么宠的?又给宠到医院来了。”
景母眼眶通红,眼泪不停往下落,“你们真是我的好儿子啊,要是你们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阮苏看着前段时间才哭泣过的景母,现在又是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可是她却被自己两个心爱的儿子蒙在鼓里。
真正伤害了景灿灿的不是抑郁症,而是她的两个儿子啊!
可是……她没有办法讲出口。
景家的家事,轮不到她这个外人插手。
尤其是景灿灿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她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薄行止仿佛感受到她内心的焦灼,大掌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她现在是景家的人,她的身世没有弄清楚前……我们什么也做不了。”xǐυmь.℃òm
只能无能为力。
阮苏点了点头,“我知道。”
可是……想到那个如花的羞涩胆小女子,她还是会难过。
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她觉得非常的难受。
“那么大的伤口,很有可能会留疤痕。”阮苏想了想长吐了一口气,“我发现我唯一能做的竟然只是给她送一瓶去疤痕的药。”
她心里更加难受了。
“别想太多。能救回来就是好事。”薄行止安慰了她一句,拉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景家的那些人乱成一团,又哭又闹。
还有闻风而来的记者跑过来对着景家想要进行采访,“请问,景灿灿小姐频繁闹自杀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抑郁症的病因你们查清楚了吗?”
“不是听说哥哥们对她极其宠爱吗?这么宠爱为什么还要自杀?是不是宠爱是假的?”
“一切是不是都是表象,是假的?”
记者连珠炮般的询问将景家人的情绪几乎崩溃到极点,景怀举起拳头就要打人,“滚,再不滚我砸了你们的摄像机。”
“你急什么急?你是不是人面兽心?”那记者脸红脖子粗,干他们这一行的就不能欺软怕硬,就得硬着头皮问下去才能挖到新闻。
景怀仿佛被戳中心底痛处一样,气得面目狰狞,“滚!别逼我!”
“你们豪门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肯定是你们逼死她的。”那记者平时就是一个网络作者,喜欢在网上发表一些网络小说,想象力也极其丰富。
越想越觉得非常有可能,各种脑补出来什么小女儿被两个哥哥各种欺负,但是为了家族的面子只能忍气吞声,还要告诉世人哥哥很爱我很疼我的这种乱七八遭的剧情。
他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伸长正义的伟光正。
“你们肯定做了各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景怀气得脸色铁青,忍无可忍,一拳头砸到那记者的鼻梁上,“我打死你,狠狠打死你!”
那记者鼻血顿时涌出来,他更加愤怒生气,“是不是被我猜中了,我一定要写出来!报道你们这些满口中仁心道德的人面兽心的东西。”
景怀的拳头如同雨点一样砰砰砰落下来,景仁见状怕他出人命,赶紧去拉疯狂的弟弟,“阿怀,你疯了?”
“疯了,我早就疯了!”景怀打红了眼,那个文弱的记者已经被他打得奄奄一息。
景国光也上去拉他,薄行止见状也冲过去,一脚就将压在记者身上的景怀给踹开,“当着我的面儿杀人,景二少爷可真是好本事。”
他这么一句话,顿时在场的记者们就将目光对准了他,当认出来他和阮苏以后,大家瞬间激动了。
“薄少,阮小姐!”
“你们怎么在这里?是不是为了景灿灿?”
“景灿灿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究生身上背负了什么秘密?”
这些记者七嘴八舌的开始问起薄行止起来。
薄行止俊脸紧绷,“我不知道,无可奉告,最重要的是景小姐养好身体。”
而地上那个被景怀打得昏迷不醒的记者已经被医护人员给抬走紧急救治去了。
他的同事紧紧抱着他的摄像机,“我们杂志社一定会告你们的,你们殴打记者,法律会还我们清白。”
他吼完就匆忙跟过去了。
其他记者也突然想起来打人这事儿,开始为自己的同行讨回公道,“景二少,你们太嚣张了!公然打记者!”
“是的是的,刚才你打人的一幕被我记录了下来,我现在马上发出去!”
“对对对!你们等着法律制裁吧!”
景夫人一看情势有些控制不下去,立刻拿出几张银行卡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往外送,“大家高抬贵手,请大家喝茶。”
“这卡里钱也不多,只有十万而已……所以还请大家不要说出去。”景国光也赶紧搓了搓手说道,这都是大家一般会用的买通记者的方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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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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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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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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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更新,第八百四十一章奄奄一息,必死无疑!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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