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阮小姐的男朋友江总!”
“江总!请我们吃糖啊!”
“江总,我们阮小姐可是棒棒哒!你也太有眼光了吧!”
江心宇有点尴尬……他和老大可真就是上下属关系,真不是情侣。
薄行止刚好带着宋言走到后台门口,远远的就听到这些演员们的起哄声,顿时俊脸漆黑。
刚才是江心风,现在是江心宇。
怎么都是姓江!
该死!
一个个的这些男人都跟眼睛粘在小女人身上了一样。
他心底极度不爽。
俊美的面容上泛着阵阵寒意,踏进后台。
男人高大的身形一出现,众人只觉得后背一凉。
好……好冷。
怎么好像有种冷气突然降到零下的感觉?
这也太冷了吧!
本来很热闹的气氛也变得僵硬凝滞。
阮苏瞟了一眼沉着一张脸的熟悉男人,她挑了挑眉,“薄总,有何贵干?”
“送你回家。”
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如同上好的大提琴一般,散发着诱人的醇香。
但是这并没有香到阮苏,她掏了掏耳朵,勾了勾唇,眼神泛着一丝散漫,“不好意思,江总和我顺路。”
李子站在暗处,心里暗自生恨。
阮苏这个女人真是贱人,她究竟是怎么找到宋家艳的?
宋家艳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出现?
她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倒好,宋家艳出现了,晚会圆满成功。
霍少追究下来,她一定会受罚。
李子姣好的面容上都是阴毒。
该死的,她现在怎么回去交差?
之前她还一直洋洋得意的向欧阳杏汇报说宋家艳没来。
想到霍寂凉的手段狠毒……李子情不自禁为自己的下场担忧……
*
薄行止眼睁睁的看着阮苏上了江心宇的车。
他压下心底的怒意,想到某度上说的,不能总是强迫她,要顺着她,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
可是!
这么放任下去,让她和其他男人单独在一起。
他怎么心里这么不爽。
他现在有点怀疑某度上面那种情感大神讲的话都是狗屁,一点也不可信。
他咬紧后槽牙,对坐在前面的宋言道,“订99个花篮。”
宋言有点蒙,“送到哪?”
“送到市政大厅门口。”
于是……
第二天江城早报又有了一个头版头条。
神秘人士将99个巨大的花篮全部送到了市政大厅门口,并且全部都是送给阮苏的,庆祝阮苏将江城晚会举办得如此圆满。
“神秘的追求者,真是让阮小姐的追求者感觉到压力倍增呢!毕竟,这么大手笔的肯定是非富即贵。”
这是江城早报新闻稿的原话。
阮苏看着这报道,心生疲惫。
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是薄行止那个神经病做的。
要不要这么高调?
阮苏轻揉了一下眉心,眼角余光就扫到梁黑梁白两兄弟,在那里扭扭捏捏的你推我,我推你。
阮苏瞧一眼俩人,“跟个大姑娘似的,干嘛?有事就快说。”
“老大……是这样子的,有关阮氏装修公司……”
“我们前几天……”
“说重点。”阮苏坐直了身子,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两兄弟。“不是让你们查阮氏的把柄吗?怎么?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有进展?”
“有,有的。”梁黑赶紧说道,“就是本来想着昨天汇报的,结果我们俩忘记了。”
“既然有进展,就把所有的证据提交给有关部门,法律是公平公正的。”阮苏淡淡的道。“既然钻了法律的漏洞,那么得到应有的惩罚也是天经地义。”
“是,是,我们现在就去办。”兄弟俩赶紧一溜烟的跑走了。
*
休息了半天,中午的时候阮苏亲自做了午餐,送到医院。
这两天一直在忙晚会的事情,都没有好好在医院陪奶奶。
她还没有踏进病房,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吵嚷声。
她忍不住皱眉,加快了脚步。
“这里的东西都这么好,你敢说阮苏那丫头片子没钱?”是阮新华的声音,他态度极其粗暴的瞪着王秀珍。
王秀珍身子哆嗦的缩在病床上,“这些东西都是小薄给换的。”
“小薄是谁?你骗鬼呢?这哪来的小薄?”阮新华恶声恶气的说,“我不管,你必须问阮苏要二百万。她当医生那么出名,给大佬看个病就收不少钱,她会没钱?”
王秀珍痛心疾首的望着凶神恶煞的儿子,“新华,小苏挣钱不容易,你能不能不要逼她了?”
“妈,你怎么能这样子呢?你也太偏心了吧。新华的公司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好几个合作都黄了,这资金链眼看着就要断了。好歹是你的新生儿子,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现在全家能救新华的只有阮苏,她能够让你住得起这么高级的病房,她会没钱?”李美杏声音尖利的说道。“孙女能有儿子亲吗?你连自己亲儿子都不管?”
王秀珍眼角擒着泪水,“你们别逼我了!小苏她没钱。”
“我就是有钱也不会给你们这种白眼狼。”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自病房门口响起。
病房里的三人都朝着门口望去,就看到阮苏正提着饭盒站在那里,她一身冰蓝色的连衣裙,秀丽的面容美得惊心动魄。
她神情冰冷的踏进病房。
然后将饭盒放到床头柜上打开,“奶奶,我亲手给你煮了排骨汤,你尝尝。”琇書網
她直接无视了这阮氏夫妻这对无赖。心中有点怪异感,怎么阮新华现在就开始公司出问题了?明明证据还没有提交。
奇怪。
王秀珍看着阮苏,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那对夫妻说,“你们回去吧。”
“妈……我们和你说的事,你记得考虑一下啊!”阮新华暗示的看一眼王秀珍,拽着不甘心的李美杏离开。
李美杏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就有点怵阮苏。
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灰溜溜的走了。
“小苏……你爸都是被那个女人带歪了,你也别怪他。”王秀珍怕阮苏怨恨儿子,她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你爸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阮苏直接打断了王秀珍的话,“奶奶,你何必要为他掩饰,就是因为有你这样子总是替他掩饰的母亲,他才会现在被养成了白眼狼,没有任何感恩之心。”
迟暮老人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我……是我对不起你。”
阮苏讲了刚才的话以后,看到奶奶的眼泪,又有点后悔自己讲话太冲。
想到奶奶从小对自己的养育,她只好无奈的说,“对不起我的从来不是你,是我爸。”
她端起排骨汤送到老人手上,“不说了,喝汤吧。”
她长吐了一口气。
心里有点难受。
刚才李美杏的声音再次浮现耳边,“孙女能有亲儿子亲吗?”
她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她看过的一个新闻。
一个瘫痪老人,被亲生儿子活埋了,但是儿子要因此入狱的时候,老人还出来为儿子求情。
她好像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无论她怎么提出来接奶奶一起住,奶奶总是拒绝她的原因。
无论她和奶奶有多亲,但是阮新华始终是她的儿子,母亲对儿子无私的爱,永远不会停止。
也许在奶奶心中……最爱的永远是阮新华吧。
王秀珍喝了一会儿汤以后,放下碗,有点为难的看了一眼阮苏,“小苏……你爸的公司最近好像真的不太好。”
“奶奶,你是想向我替他要钱吗?”阮苏的心脏,一点一点的往下坠落。
二百万对于她而言,就如同指缝里漏出来的一滴沙。
然而,经由王秀珍的嘴巴里说出来,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样。
阮新华和李美杏从小如何虐待她的,王秀珍都清楚。
可是就如同她说的,那始终是她阮苏的爸。
就因为有这一层血缘在,自己就活该要被他们这无耻的一家人吸血吗?
王秀珍看出阮苏的脸色有点难看,她心尖颤抖了一下。
她知道阮苏一向最听从她的意见,也和她这个奶奶最亲。
她实在是不忍心伤阮苏的心,可是儿子现在又在难处,她又不忍心看儿子被人追债。
她最终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薄行止带着宋言进来的时候,敏感的觉察到病房里的气氛有点异样。
宋言将大箱小箱的补品营养品给放下,赶紧站到门口待命。
阮苏正心烦,看到他更烦。
“你怎么来了?”
“小薄几乎每天都在探望我,你忙的时候,也是他来和我聊天解闷。”王秀珍赶紧替薄行止开脱。
薄行止赞许的看一眼给力的奶奶。
“奶奶,今天身体怎么样?”
王秀珍为了缓和气氛,看一眼阮苏,又看一眼薄行止说,“挺不错的,小薄啊,就是你别再花钱了,我这里的补品已经够多的了。”
她专挑好听的说。
阮苏有点惊讶。
薄行止竟然每天都来看奶奶?
这……
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她看一眼薄行止,正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那深邃的目光仿佛黑暗里的一束幽光。
让人忍不住被吸引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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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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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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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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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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