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缓步走到两人身前,看着给她行完礼,想要起身的忠勤侯夫人,冷冷的开口说道:“本宫让你平身了吗?”
起身起了一半的忠勤侯夫人,惊讶的抬头看向冷若冰霜的长公主,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竟然会让她这样对待自己,却也只能无奈的重新蹲回身,嘴里陪着笑道:“长公主恕罪……”
“权势确实是个好东西,想来现在忠勤侯夫人体会的更深了吧!”长公主居高临下的站在忠勤侯夫人面前,眼神轻蔑的看着她,开口淡淡的说道。
大庭广众之下,半蹲着身子,小腿不住打颤,已经有些站不稳,十分狼狈的忠勤侯夫人,被长公主教训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偏偏无法、也不敢出声反驳,只能垂着头,咬着牙低声回道:“长公主说的是!”
长公主却是没再理会她,转身走到站在一旁的温夫人身前,抬手挽住她的胳膊,拉着她一起往茶楼二楼里面走去,把还半蹲着身子,摇摇晃晃形容狼狈的忠勤侯夫人晾在了那里。Χiυmъ.cοΜ
温夫人回头看了一眼被长公主教训过,没有她的命令不敢起身的忠勤侯夫人,虽然心中十分畅快,但忠勤侯现在毕竟是在查自家老爷的案子,也担心会有所影响,便轻声对身边的长公主开口劝道:“长公主,忠勤侯夫人还在那里……”
长公主仿佛这才想起来,她还在那里给自己行着礼般,头也没回的抬手挥了挥,跟在她身后的曲笺,便会意的对还半蹲在那里,不敢动弹的忠勤侯夫人开口说道:“我们公主已经走了,忠勤侯夫人还是别蹲在这里挡路了!”
说完后,便跟在长公主和温夫人两人的身后,快步向茶楼里面走去,把没得命令不敢起身的忠勤侯夫人气了个仰倒,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站起了身。
谁知因为半蹲的时间太久,腿有些麻了,身子一晃,差点没从楼梯上滚下去,站在她身边的丫鬟,忙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拽她,谁知慌乱中竟然抓到了忠勤侯夫人的腰带,竟一下把忠勤侯夫人的腰带扯了下来!
忠勤侯夫人惊怒交加之下,回手便给了那个丫鬟一巴掌,刚刚站稳的身体,差点又要跌倒,被她打了的丫鬟想要伸手去拉她,却又有些不敢,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手忙脚乱,样子十分的滑稽,茶楼二楼大厅的客人们此时实在忍不住了,终于爆发出一阵哄笑之声,把原本就心里憋气的忠勤侯夫人气得满脸通红,也顾不得什么腰带不腰带了,狼狈的快步跑下了楼。
长公主坐在二楼的雅间里,扭头从窗户里看着忠勤侯夫人形容狼狈的跑到茶楼门口,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车,眼中却是没什么喜色,反而单手托着下巴,有些迷茫的喃喃着说道:“权势确实是个好东西啊,至少它能够让你有尊严的活着,可是,为什么有人会说更想要普通人平凡幸福的生活呢?”
坐在一旁的温夫人听到她的话,却是摇头笑了笑,给她倒上一杯茶水,递了过去,同时开口说道:“权势确实是个好东西啊,要不然大家也不会都拼命努力往上爬了,可是,权势和普通人平凡幸福的生活并不冲突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长公主闻言,眼睛一亮,忙抬头看向温夫人,急切的开口问道:“温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权势只是一层外壳,是你在这个社会里,外人对你的评价,可其实对于你自己来说,每个人其实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啊,你会是另一个人的父母、夫妻、子女和朋友,这些东西跟权势有什么关系?你有没有权势,都会是啊!”
温夫人说到这里,却是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只是权势这个东西,就像罂粟花一样,迷人却又危险,大多数人到了最后,往往都会忘记自己当初追求权势的目的,是为了幸福的生活,最终成为了权势的奴隶,反而丧失了原本追求的幸福生活!”
长公主愣愣的看着温夫人,心底却有什么东西猛然炸裂开来,豁然开朗!
那些原先不明白的,温廷筠对她的不满,和她一直以来的困惑,瞬间全都有了答案!
原来,是她自己把自己困在了权势的外壳下,丢失了原本的自己,她是公主,但是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她却应该是妻子,在爱人的亲人面前,她却应该是媳妇!
她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公主,那么别人也就只能把她当成高高在上的公主,又如何会付出真心,把她当成心爱之人,认真对待?!
“原来是这样啊!”被温夫人一席话说得豁然开朗的长公主,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温夫人,开口说道:“温夫人,我喜欢现在的温廷筠,想要跟他在一起,他也喜欢我,可是他不喜欢我总是自持长公主的身份,让他和你们温家不舒服,原先我不明白,但是现在我懂了,如果有一天,他愿意跟我在一起了,我希望能够得到你们温家人的认可和祝福!”
温夫人没有想到,让自己暗暗猜测了一路的事情,现在就这样被长公主毫不遮掩的说了出来,一时间感慨万千,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羡慕长公主的勇敢和坦荡,谁还没有个年少慕艾之时,可哪个女人敢像长公主这样坦坦荡荡的说出来,并且勇敢的去追求自己所爱之人!
她不赞成这门亲事,但却也无法开口拒绝长公主的这片真心,如果她只是利用权势来强迫自己儿子的话,就算一无所有,她也不会屈服,可是,如果她真的肯用真心去换的话,她也无话可说!
沉默了半响后,温夫人才迟疑着开口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筠哥儿要是不想要跟长公主您在一起呢?您会怎么样?”
“本公主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又对他一片真心,他为什么会不想要跟我在一起呢?”长公主俏皮的对温夫人眨了眨眼,笑着说道:“除非你们温家人阻止他跟我在一起!”
温夫人对她的回答哭笑不得,敢情自己儿子一定会喜欢她,如果不喜欢她,不想跟她在一起,就是他们温家在阻挠!
不过温夫人也知道,其实长公主说的也在理,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以长公主这样的样貌,这样的家世,如果再肯放下身段,真心相待,想来这世上应该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抗拒得了,况且,她和自己儿子原先还有过一段婚姻,虽然过程和结果都不太美好,但要破镜重圆,却是要比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结婚,要来得容易许多。
心情复杂的温夫人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长公主也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心中却是已经有了打算。
夕阳西下,坐在书案后的温廷筠,听着刚刚回来的掠影的汇报,心中五味杂陈。
她邀温夫人一起去上香,拉着温夫人跟她一起逛街,温夫人被人欺负,她为温夫人出头,长公主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在试着了解、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自己何德何能,她为了自己这样付出,值得吗?
温廷筠突然之间有些心虚起来,挥手挥退了掠影,却不知不觉的发起呆来……
温府里,温太夫人也正在听着温夫人讲述今天的事情,待温夫人讲完后,太夫人脸色震惊的看着她,半响没有说上话来。
“她真的是这样说的?”半响后,太夫人才开口问道:“那你呢?你对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
“我……我不知道!!温夫人也是沉默了半响,才有些犹豫的开口回道:“看长公主的样子,她是真的很喜欢筠哥儿,可是……可是,她的身份,我真的是有些怕了……”
太夫人闻言,叹了口气,开口打断了温夫人的话,“但愿她能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不要用手段去逼迫筠哥儿,我也只希望筠哥儿能够离她越远越好!”
温家婆媳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与担忧……
因着快过年了,为了在过年前把事情查清楚,去福建查案的队伍在定下来后,便马上出发了。
他们的队伍走了没几天,便传出了皇上把内库交给了温廷筠打理的消息,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这边派人去福建查温敬严欺君罔上之罪,那边却把只有十分亲近之人才能做的差事,交给了他儿子温廷筠,皇上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众人不懂皇上这样矛盾的做法是在干什么,但身处局中的永昌侯宋澜亭,心中却是隐隐有了某种不好的猜测,一边派人快马加鞭去福建尽量安排,一边把永昌侯夫人叫到了书房,阴沉着脸,交代起了各项事务,以免到时候万一真的出了事,手忙脚乱没个准备。
永昌侯府这边阴云密布,愁云惨淡,定远候府那边,却是喜气盈门,宾客满棚,不管是原先跟温廷筠关系好的,还是原先跟温廷筠关系一般的,甚至是原先跟温廷筠不太对付的,永昌侯一伙的人,也都纷纷上门恭贺,逢迎巴结之意溢于言表。
毕竟现在的温廷筠,可是日常出入皇上左右,掌握了皇上经济命脉之人,他在皇上耳边说一句话,比旁人说上十句、百句还要顶用,就算不求他给自己说两句好话,让自己飞黄腾达,至少也别让他在皇上面前说上两句坏话,那弄不好,可就是抄家灭族的祸事!
温廷筠虽然心里有些厌烦这样虚伪无聊的迎来送往,可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处于风口浪尖之时,表现得越谦逊低调,才会越安全,不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也只能耐着性子笑脸相迎。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送走了来恭贺的各位宾客的温廷筠,一抬头,却发现天空中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到来了。
寂静的夜里,细碎的雪花飘飘洒洒,在月光的映照下,晶莹剔透,好似洒了满天的碎钻,落在人身上,却又冰凉浸透,温廷筠漫步在自己的侯府里,却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凄清。
侯府越大,心却越空,虽然上一辈子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却突然之间很想知道,那边现在下雪了吗?上一辈子的亲人朋友们,可会在这样下雪的夜里,想起自己?他们如今可都还安好……
“侯爷!”沉浸在伤感中的温廷筠,却被掠影出声打断了思绪,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书房门口。
掠影从书房里快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大红的请柬,一边抬手递给温廷筠,一边开口说道:“下午长公主府那边送来了请柬,当时侯爷正在待客,所以没有马上给侯爷。”
温廷筠看着掠影递过来的大红请柬,心脏不禁漏跳了一拍,忙伸手接过请柬打开,却见上面写着,明日是长公主的生辰,邀请他去给长公主庆贺生辰,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第二日,忙了一天的温廷筠,直到快要到晚上开宴之时,才换了衣服,起身去了隔壁的长公主府。
雪下了一夜,到现在还没有停,整个大地和建筑、树木都被笼上了一层银霜,披着黑色裘皮大氅的温廷筠,走到隔壁长公主府的门口时,才发现长公主府的门口,除了已经挂上了红色的绸带外,竟然没有一辆马车,一个客人,难道是因为自己来得太晚了的缘故?
温廷筠狐疑着迈步进了长公主府的大门,马上就有一个小丫鬟迎了上来,给他行过礼后,便带着他快步向长公主府里走去。
长公主府里原就景色极佳,如今银装素裹,各个房屋游廊的檐下又挂着红色的绸带和灯笼,交相辉映,更是漂亮,温廷筠跟在领路的小丫鬟身后,一路赏着雪景,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花园的水榭旁。
一路上都没有看见来庆贺的宾客的温廷筠,此时看到虽然挂着红绸,却依然冷冷清清的水榭,心中隐约间有些明白了,大约长公主的生辰,其实只请了自己一个人来庆贺吧,不由摇头苦笑。
待进了水榭,温廷筠便看见一个身着红色狐皮大氅的倩影,正一个人背对着自己,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着。
水榭里四下挂了厚厚的棉帘,四周还放着好几个烧的极旺的火盆,只有水榭的前面,没有挂棉帘,一眼望过去,远处挂满冰晶的树木,大雪掩映下错落有致的建筑,和眼前簌簌的雪花落在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上,整个公主府的美景尽收眼底,而那抹红色的倩影,却是这幅银装素裹的美景中,最亮丽的那一个……
温廷筠一时间,竟看得有些呆了。
“定远侯怎么不过来坐?”坐在水榭里的那人轻声问道。
这熟悉的一幕,不禁让原本就有些愣神的温廷筠,更加的恍惚,曾几何时,也是这个水榭,也是那个人,也是同样的这句话,只是光阴流转间,外面的风景从清风徐徐的夏日,换成了雪花飘洒的冬日,一转眼间,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物是人非……
“侯爷!”给温廷筠带路的小丫鬟轻轻唤了他一声,这才让温廷筠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忙迈步向水榭中走了过去。
已经铺了大红绒布的石桌上,仍旧放着一壶酒,不过却是放在小炉上温着的酒,长公主又如那日般,抬手将手中青花白瓷的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转头看向温廷筠,将空了的青花白瓷酒盅举到了他面前。
温廷筠弯身坐到了石桌旁,伸手拿起小炉上的酒壶,给长公主手里的青花白瓷酒盅倒满,又拿起一个空的青花白瓷酒盅,也同样满上,举了起来,嘴里同时开口问道:“长公主今日生辰,怎么不多找些人来一起庆贺?”
长公主将青花白瓷酒盅举到嘴边的动作,微微一滞,漂亮的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之色,没有回答温廷筠的问话,却是笑着开口反问道:“定远侯看眼前这景象,觉不觉有些熟悉?”
温廷筠下意识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就见水榭外,正点起了一盏盏红色的灯笼,与刚刚结了一层薄冰的池塘水光相映,恍惚间,竟真的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定远侯可还记得,金陵城里,夫子庙旁,秦淮河畔,就是这样的风景?”长公主幽幽的声音随着风声飘进了温廷筠的耳中,一瞬间点燃了他心底的记忆。
“你说你不想要我给的荣华富贵,你只想要找个真心相爱之人,过普通人平凡快乐的生活,原先我不懂……”长公主将手中的酒,再次一饮而尽,如玉般的手指把玩着青花白瓷的酒盅,低声说道:“如今我都明白了!”
她突然转头看向温廷筠,神色郑重的开口说道:“如果与你交往的只是我,而不是什么长公主,你愿意试着付出真心,与我一试吗?”
温廷筠看着神色郑重的长公主,之前那莫名的心虚,突然涌上心头,他有些慌张的扭头避开了长公主的视线,将手中的青花白瓷酒盅放在石桌上,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才顾左右而言他的开口说道:“长公主说笑了,我们还是回屋去吃寿面吧,吃了寿面,才算过了生辰!”
然后转身,想要往水榭外走去。
谁知,一转身,却差点撞到了同样起身,站在他身后的长公主,不由惊得猛地向后退了两步。
“你在怕什么?”长公主站在那里,看着神情慌乱的温廷筠,一字一顿的开口问道。
从来没有在长公主面前如此狼狈过的温廷筠,咬了咬牙,开口回道:“我温廷筠何德何能,能够让长公主这般对待?我怕我负担不起长公主的这片真心!”
长公主没有想到,他会回答出这样的话来,微微愣了愣神后,才突然笑了起来,扬着头,高声说道:“本公主的人生从来不用别人负担,我付出我愿意付出的真心,你付出你愿意付出的真心,很公平!”
温廷筠也没有想到长公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说道:“长公主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在我落寞难过时,默默陪伴;我喜欢你,在我生死攸关时,舍身相救;我喜欢你,在我情不自禁时,温柔相待;我喜欢你,在我出言表白时,直言拒绝,从不欺骗!”长公主每说一句,便会上前一步,待来到温廷筠的面前时,仰头看着他,漂亮的杏眼中全是柔情蜜意,嘴里还在喃喃的继续说道:“高兴的时候,想要与你分享;难过的时候,想要你的陪伴;看不见你的时候,会在心里想念;看见你的时候,便会满心欢喜……”
温廷筠震惊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大方坦露心事的长公主,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她有着超越这个时代女性的嚣张彪悍,却也有着超越了这个时代女性的眼界与勇气,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在乎什么后果,她只想把自己的心意坦坦荡荡的说出来,她想要的,只是自己的真心!
“温廷筠,我们不想以后,就只为了这一刻的心动,不行吗?”长公主扬起头,脚尖微微踮起,饱满漂亮的红唇一点点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x.扔的雷,笔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穿越驸马要和离更新,第 68 章 第六十八章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