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儿关心孩子的生命,说道:“不要感叹了,我们是要过江,而不是来赏景的。”听了林敏儿的话,林瑶珊也从对于景色的痴迷中清醒了过来,说道:“爹,我们快些过江吧。”
林悌之看着林敏儿和林瑶珊那殷切的目光,苦笑了一声道:“我也想走啊,可是你看看现在,风这么大,谁会载人过河,只能等一天了。”感受着这阵风林敏儿与林瑶珊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风吹浪涌,张恭蔚倾听着这风和水奏响的乐曲,有些痴了。梅若冠道:“师侄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还是没变啊。”张恭蔚回过神来道:“我本来就没有变,变得只是身处的情况。”
梅若冠道:“其实你不需要活得这么累,父母之仇确实需要报,但是那也是你有能力时才能做啊,而你现在连性命都无法保住,又何谈报仇?”
张恭蔚听后脸色黯然,是啊,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全,又如何去报那灭门之仇,仅仅只是凭着自己的复仇之心,痴人说梦而已。
梅若冠见张恭蔚情绪又低落了,只能说道:“没关系的,他们既然要利用你,那就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的。你一个人无法报仇,还有我呢,虽然现在他们封住了我的武功,但是那次我偷偷的找了医魔,他给了我一种药,因为我怕太明显,所以那种药会在一年左右将他们给我的毒解掉,到时候他们就困不住我们了,虽然打不过,但是我们跑还是可以的。”
“真的?”张恭蔚道,梅若冠道:“是的,但是你的毒必须想办法解掉,否则救出你又有什么用。”张恭蔚说道:“一切只能看命了。”躺在床上看向窗外那阵阵的波涛,闭上了眼睛。
“五位客官,想要些什么?”小二殷勤地说道。林悌之道:“我们想要在这里住宿一晚,给我们三个房间。有什么是你们店中的特色就要什么。”
小二应道:“好的,五位客官,稍等一会,马上就来。”得到了房间后,林悌之道:“珊珊,你将二人带到房中让两人休息吧。”林瑶珊欢快地应了一声就要带张恭蔚与梅若冠去房间。
张恭蔚道:“多谢,几位好意,我和师伯可以自己上去,就不劳几位费心了。”语气中有着浓浓的疏离气息。
林瑶珊欢欣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想要扶张恭蔚的手停在了空中久久没有放下,林悌之咳嗽了一下,林瑶珊才清醒过来,手连忙放了下来。转过了身,说道:“我们好不容易热心一次,既然既不愿意,那就请便。”张恭蔚道:“谢过几位,如果我能侥幸不死,定有回报。”
梅若冠看着两方如此僵持的氛围,摇了摇头,扶着张恭蔚去了自己的房间。林瑶珊等到已经看不见张恭蔚后,强忍的泪水流了下来。林悌之安慰道:“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知道我们并不是凶手,而是另有其人。”林瑶珊抬起了头哽咽道:“真的吗?”
林悌之看向了他们离开的方向道:“但愿吧。”林敏儿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听见了林悌之的低语也是心中一痛。林瑶珊哪里会听林悌之的低语,她此时已经幻想着未来。
可是谁又能保证一定能够医得了他的毒,又有谁能够保证找到真正杀害张恭蔚的凶手。自从被诬陷的那天起,他就开始派人去寻找线索,但是至今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这让林悌之很是头疼。
夜晚仍然如以前一样伴随着愁绪入眠,唯一的不同只是多出了阵阵风声与波涛之声在耳边回响,不绝于耳,似乎在预示着这次的行程并不会顺心如意。
谢天士看着长江之上那澎湃的波涛,手中玉箫响起了悲壮浑雄的声音,为了应和那份悲壮,波涛更汹涌的拍打着江岸,狂风怒号,似乎有着难以言表的愤怒。
“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谢天士本来放荡难测的目光在听见这个声音后变得柔和,轻声道:“你怎么出来了,这里的风这么大,潮气也大,别在这里久呆。”
那女子道:“你怎么就能在这里,我就不能,我只是想多陪你一会儿才偷跑出来的。”谢天士抚摸着那女子柔顺的长发道:“只要这件事办完你可要陪我远走高飞了,不要留恋那里了。”
那女子嘻嘻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能不能收了我的心,让我不顾师门。”
谢天士道:“我又不是让你不顾师门了,如果你的师门有难我又怎会袖手旁观。”那女子道:“就知道你不敢,离开这么久,我罚你这些天一直陪我。”谢天士道:“就依你,我陪你不就是了,我离开这么久还不是为了你。”那女子道:“知道就好。我陪你一起看江吧,日出一定非常的壮观,我那里可看不见这样的景色。”
谢天士知道说不过那女子,即使自己再什么都不顾,也要顾这女子。将身上的一件外衣脱了下来,套在了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对着谢天士微微一笑,让谢天士心中一阵荡漾,笑道:“遇上你真不知道是我的福气还是祸啊。”
那女子道:“只要这件事办完,我的心愿也就了了,以后随你去哪里都行。”谢天士道:“一言为定。”“一言为定。”那女子坚定地说道。这时太阳升起金光四射,将他们两人映衬得更加的美丽,两人相互依偎,体会着各自的爱意。
第二天风终于停了下来,船家也陆陆续续开始了自己的生意,希望南下的人也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张恭蔚坐在船上顿时感觉到了难受,自小生活在北方的张恭蔚怎受过船上的颠簸,只是刚一上船就吐了起来,加上本就没有除根的毒素仍在体内压抑让张恭蔚又处于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这使得林敏儿与林瑶珊都异常的担心,想要前去观望但是梅若冠考虑到张恭蔚此时的情况,经过左思右想,细细斟酌还是委婉地拒绝了她们。如果在她们看望的过程中,张恭蔚醒了过来情绪一定会大幅波动这样病情只会进一步恶化。
林悌之也很担心,怕张恭蔚有个三长两短林敏儿与林瑶珊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在张恭蔚半昏迷的这段时间反复开导林敏儿与林瑶珊。这让林悌之身心更加的疲惫。
林悌之等人坐的并不是小船而是一艘承载了几十人的大船,他们的目的地并不仅仅是河对岸,而是更偏向东的方向,让林悌之终于可以不用赶车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可是这样张恭蔚仍有如此的反应,是林悌之没有想到的,本来的休息也变成了开解林敏儿与林瑶珊。
梅若冠坐在船舱中看着张恭蔚隐隐泛红的皮肤,手中拿着一个小瓶,想要打开但是还是忍住了。这种药只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给张恭蔚服下,现在明显还并不是时候,服下只能是浪费药力。
可是看着张恭蔚此时难受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不忍,药瓶在梅若冠手中把玩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在了桌上并没有给张恭蔚服下。
风又开始逐渐变大,船家通知乘客们不要在外面来回走动,以免船的摇摆使乘客掉落水中。但是有些人却并不在意,一些是初次乘船的人,他们不知道危险致使一些人掉落了水中,而另一类人则是林悌之,当那些人知道危险退回去时,他仍在船头看着江面。
那些人嘲笑林悌之傻,有人掉落水中他仍然站在船头,但是这些林悌之并没有放在眼中,对于他这些世俗的偏见已经无关痛痒。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那波涛汹涌的江面,此时船已经行到了长江的中心,在这里这艘并不能算小的船却如一叶扁舟摇摆不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与自己的处境何等相似,林悌之想道。自己想要再进一步但是却1迟迟没有进展,想要退一步又会受到江湖上流言的中伤,自己是否就如这艘船一样呢?林悌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但是他绝对不会选择放弃。即使迷失在前进的路途中,他也绝不愿意退一步而成为懦夫。
波涛虽然汹涌,但是真的就一定无法穿过吗,他认为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江心上的一叶扁舟又能怎样,一样能度过天堑长江。林悌之豪迈的想道。
风仍然在咆哮,波涛仍然在汹涌,单身节人的思维变了,这一切便就不再是困难,而是挑战。林悌之想通了这一切心中豁然开朗,回到了船中,他并不是像以前那样颓唐,而是重新拥有了力量。这次观看没有白费,林悌之如是想道。
一切都想通了林悌之发现一个女子也在这摇摆的船头上极目远眺,美目中有着异样的神彩。林悌之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兴趣,上前问道:“姑娘,这里很危险,还是回去吧。”
那女子反问道:“这里很危险,你怎么在这里?这只能说明这里并不是那么的危险。”林悌之道:“我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够受得。”
那女子怒道:“你看不起女子吗,女子一样能够有所作为,不一定会比你们男子差。”林悌之没想道对方那么容易就发怒,不知该说些什么,那女子突然笑道:“我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我能看得出你不是那样的人,我叫……”
“没想到林大教主居然会出现在这里,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林悌之道:“哪里,只不过我们教中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我只是暂时但当,如果有谁有能力这个教主之位随时都可以让出来。”林悌之说道。
那说话之人从船中出来,正是当日的谢天士,谢天士道:“林教主谦虚了。”林悌之道:“我只是说的实情,没想到今日能在船上遇上谢大侠。”谢天士哈哈一笑到:“不用来这些虚的,这是我的舍妹谢晏紫。”
“没想到会是令妹。”林悌之道。那女子听见他说自己白了谢天士一眼,但是并没有说些什么。这些都被林悌之看在了眼中,但是林悌之并不是一个喜欢探听别人隐私的人,所以也就没有挑明,说道:“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告辞了。”
谢天士道:“那我们就后会有期,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林悌之听到他这句似有意又似无意的一句话让林悌之不禁一震,回头道:“后会有期。”
看着林悌之离开后,谢天士转过头对着那女子道:“你怎么又跑出来了。”那女子吐了吐舌头道:“人家只是在船里面闷了嘛,不要爱生气了,这点小风浪,我不会出危险的。”
谢天士道:“我并不是在说你出来透透气这件事,而是说你现在易容是为了什么,怎么能将自己的情况说出去,如果被人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
看着谢天士那份焦急,那女子乐道:“我当然不会说出实情,你没有让我表现嘛。”谢天士笑道:“看来还是我多心了,你在这里看什么呢?”那女子道:“我在看这些波涛呢,在江心看波涛的感觉就是与在地面上看不一样,更是能够体会其中的暗流涌动。”
谢天士道:“人家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怎么会这么想。”那女子道:“当你身处局中方能够体会出其中的各种隐晦之处,这些身处在局外之人我又怎能明白。”
谢天士道:“但是身在岸边才能让自己遭受到最小的损失,也并不是一无是处。”那女子道:“也是啊,也许是我多心了吧。”谢天士搂住那女子道:“没问题的,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我都会尽力帮你完成的,即使……”那女子捂住了谢天士的嘴道:“不要说了,只要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
谢天士拿下了那只捂着自己的玲珑玉手,笑道:“你还是很关心我嘛。”那女子脸上一红,道:“不说了。”跑回了船舱中。谢天士看着她的样子,也回到了船舱中。
船舱中有很多的人,他们挤在了一起,这种船虽小但是能坐的人还是比较多的,一般挤一挤能做十一二个人。
张恭蔚躺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身体上的不适变得愈来愈严重,梅若冠这时将瓶中的一颗药喂给了张恭蔚。张恭蔚吃完药后,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原色,昏昏睡去。
梅若冠看了看张恭蔚,又看了看手中的药瓶,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解决啊,千年雪莲瓣,千年雪莲可是百花谷的镇谷之宝,怎么会轻易赠与他人,即使是那一片花瓣。
“你回来了,吃饱风了?”林敏儿没好气的说道。林悌之笑道:“吃饱了。你啊,怎么还是这样,情感都在脸上可不好。”
“要你管,我又不是你女儿,我关心我孩子又有什么了。”林敏儿道。林悌之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想休息一下你也要管,唉,这是我的命啊。”
“命?”林瑶珊疑惑道。林悌之道:“是命啊,如果不是命,怎、怎会,嗯……”林悌之看到了林敏儿使眼色含糊道。林瑶珊恍然大悟道:“哦,爹对不起姨。”
林悌之道:“珊珊,你可不要瞎说。”林瑶珊道:“那是什么命?”林悌之一时语塞,林敏儿看得笑了出来道:“珊珊,不要为难你爹了,只是以前他续的诺没有承诺而已。”
“哦。”林瑶珊的情绪不知为何低落了下来。让林敏儿摸不到头脑,向林悌之投以询问地目光。林悌之也摇了摇头,当初他也仅仅只是知道一点情况,并不知道其中的详情。君冀虽然知道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林悌之,怕林瑶珊从此不理自己。
林敏儿看着林瑶珊失落的脸庞,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从何处开口。林悌之摇了摇头林敏儿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梅若冠抬起头望着林瑶珊,喃喃道:“何必呢,这就是天意啊,天命不可违,以后只能看他们自己的了。”
“什么天命?”张恭蔚虚弱地说道。梅若冠没想到张恭蔚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支吾道:“没什么,我在嗯,感叹自己的命运多舛。连师侄都会受到连累。”
张恭蔚刚刚醒过来神志并不清醒,说道:“师叔也有难处啊,能说说吗,可能与我不同。”梅若冠不知该怎么说,这时张恭蔚又道:“没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师侄冒昧了。”
梅若冠道:“现在说还太早,以后会有时间说的。”目光投向了远方---百花谷。张恭蔚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了声息。梅若冠看去,笑了笑,这件事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知道了吧。
张恭蔚再次醒来后,天已经有些微微的泛黄,日头已经西斜,梅若冠正坐在一边看着徐徐落下的夕阳。张恭蔚此时已经清醒,梅若冠略显单薄的身形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得更加的沧桑与孤独。
张恭蔚身上的毒已经被压制住了,也清醒了很多,张恭蔚嘶哑的喉咙冒出了声音道:“师叔,你在干什么了。”梅若冠并没有回头说道:“现在的景色多美啊,可惜却已经到了黄昏,很少有人回去看了。”
张恭蔚不知道梅若冠究竟说了些什么又说道:“师叔,你在说些什么。”梅若冠才听见张恭蔚喊自己,回到张恭蔚面前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张恭蔚道:“现在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师叔,我能不能去看看现在的景色。”
梅若冠知道张恭蔚喜欢自然界上的美景并没有反驳,扶起了张恭蔚,走到了船舱之外。点点金黄撒遍了张恭蔚与梅若冠的身上,张恭蔚看着那西落的夕阳,朵朵白云也被染成了一片火一样的红色,云朵飘动如同在演绎一幅恢弘的人生。
张恭蔚被这景象所感染,身上的伤痛似乎已经忘记,融入了其中。梅若冠叹道:“唉,可惜这幅美景很快就会落下、消失。”张恭蔚道:“但是它天天都会出现。它的不懈我应该学习。”
梅若冠听到张恭蔚的话,看了张恭蔚一眼,他还是没有放下那份仇恨是啊,谁又能放得下呢?如果是我遇上这种事我也许会更疯狂吧。梅若冠想道。
天上云朵随意的飘着,船头又坐着两个人,那女子道:“现在天已经不刮风了,你不会再说什么了吧。”谢天士笑道:“我什么额时候反对过你。”那女子道:“是啊,自从认识你以后,除了前几次见面,你都在顺着我。这是我自出生后的第一次出谷,我也可以放松一些了。瞧,这云多漂亮,以前我都没法看到的。”
谢天士道:“是啊很漂亮,你更漂亮。那件事我想出一个更加万无一失的方法,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同意。”
“嗯,什么方法?”那女子问道。谢天士说道:“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那女子听后皱着眉道:“不好吧,我不会同意的。”谢天士道:“这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那女子道:“但是我不忍心看他们受苦。”
谢天士道:“没事的,就让我来解决就行了,你不用参与其中的。”那女子道:“好吧,为了他(她)就按你的办吧,似乎我一直只是在同意你的方法。”谢天士一本正经地说道:“没办法,我有这个。”说罢指了指脑袋。
“好呀,你敢取笑我,看完我不收拾你。”那女子道。谢天士投降道:“我错了。”两人在船头追逐了起来。本来船家想要打断他们的这种危险行为的,但是船却并没有一点的动静,便随着他们闹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张恭蔚身处船舱中,看见了这两个人的嬉戏,声音却并没有听见,连梅若冠都不知道他们讲了些什么。看着那两个人,张恭蔚又想起了自己,自己漂泊在世,随时都可能消散于无形,如何能报得了血海深仇。无根的浮萍怎能会有大的作为,日头渐渐隐没,张恭蔚的心又隐隐的痛了起来。
在船舱中,一个很不起眼的人正瑟缩在舱中,胆小怕事般躲在一个角落,这时却喃喃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你们究竟能做出些什么呢,我很期待啊,究竟能给主公什么样的惊喜呢,我会继续看你们的表演的,不要让我和主公失望啊。”天色暗了下来,一切又回归了寂寞。正是:
百花之行路难测,几人欢喜几家忧。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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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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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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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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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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