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他,“你的名字,与傅诺行的名字之间只相差一个字?”
虽说是只差一个字,但傅将行这个名字听起来,的确是要比傅诺行这个名字,更加有深意一些。
再加上傅诺行本人人高马大,武艺高强,很难让赵阿宁不忘旁处想。
傅诺行眸子十分有深意,“的确如此,所以我时常在想,我傅将行到了如今这个地方,顶了傅诺行的名字和身份生活在青山村,是不是老天的意思。否则的话,为何要让我在最不知所为的时候,遇上只剩下一口气的傅诺行呢?”
赵阿宁抿唇,低声说道,“的确很是巧合。不过你这个名字,也是很有深意.”
傅诺行微微一笑,看着赵阿宁说道,“娘子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为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傅将行在这个国家的知名度实在是太高,就算是今日他没有告诉赵阿宁,日后她出去打听,迟早也是会知道的。
不如他此刻亲口来告诉她,也免得她多想。
赵阿宁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抿唇说道,“你猜错了,我并没有要知道什么,既然如此,那真正的傅诺行在何处?”
傅诺行抿唇说道,“真正的傅诺行,已经死了。”
赵阿宁早已料到这个情况,轻叹一口气,产生了故意要逗逗这个男人的想法,便说道,“没想到我的夫君,竟然早早的就死了,我认贼做夫这么久,也不知道百年之后,下去了他会不会怪我!”
这话刚说出口,赵阿宁的身子就猛的被人拽了过去。
傅诺行霸道的揽着赵阿宁的身子,语气暗含威胁,“娘子怕不是忘了,你是我到了青山村之后,才花了银子买来的,与那傅诺行没有丝毫关系,日后也绝无任何关联。你从头到尾,从头发丝到脚底,都是我傅将行的人。”
赵阿宁的脸倏然爆红,她急忙推开面前的男人,匆忙说道,“知道了,怎么话那么多,烦死了!”
傅诺行盯着赵阿宁娇嫩的小脸,微微出神。
如今的赵阿宁,早已跟之前的赵阿宁不是一个样子。
她这段时间的减肥已经很有成效,如今虽然还没恢复到杨柳细腰的地步,但是那张小脸已经出众到让人惊艳的地步。
傅诺行时常盯着她这张脸在想,若是一早便知道她是如此美人,他最初的时候盯着赵阿宁的这张脸,不知可会早一些动情?琇書蛧
但这个念头刚产生不久,就被他自己消去了、。
他喜欢的,是如今这个奔放热烈,温柔善良,对任何事情都重买希望,敢闯敢干的赵阿宁,并不是之前那个畏畏缩缩,做什么事情都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了之后又沉浸在苦闷和害怕中惶惶不可终日的赵阿宁。
深吸了一口气,傅诺行忽然拉近了赵阿宁的身子,对着她那张樱桃小口,忽然吻了下去。
赵阿宁不备,被他偷袭了个正着,猛然瞪大了眼睛,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天可怜见,这可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接吻,怎么就遇上傅诺行这个狗啃的男人。
可傅诺行却食髓知味,抱着赵阿宁亲的投入,赵阿宁渐渐迷茫不知自己在何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许久许久,傅诺行才放开赵阿宁,看着她迷蒙的小脸,他十分有成就感的笑了笑,“娘子如今这番样子,实在是容易让我产生邪念。”
这话让还在迷蒙的赵阿宁倏然清醒。
她猛的拉开了自己与傅诺行之间的距离,脸色红的像是一个苹果,“你,你产生什么邪念?赶紧归家,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说完,她一刻也不敢停留,飞快的朝着前方走去。
傅诺行失笑着摇了摇头,也赶紧跟了上去。
这次去了岭山镇,看到了城北的情况之后,赵阿宁赚钱的心思更加迫切。
她回家之后,让傅诺行找来了上次施工的众人,在家院子的旁边建立起了一个巨大的房子,也是用红砖堆砌,方便日后长久使用。
有了上一次的施工之后,这次刘勤对于赵阿宁家的活儿跑得非常快,得到消息就立刻带着人来到了赵阿宁家里。
上次的偏房建造的很好,最重要的是刘勤的人品值得信赖,所以这次的事情交给他,赵阿宁也十分放心。
傅诺行看一切都敲定之后,就立刻前去找刘大宝运输红砖和水泥。
一切都进行的如火如荼。
在房子旁边的厂房开始施工之后,赵阿宁跟傅诺行一起,把堂屋里面全部清空,把要住的东西全部都拿到了偏房。
既然开始施工,便是要趁着这次机会,把住的东西挪过来,一起把堂屋都收拾了。
况且东边收拾好了,西边还要再建造两三件砖房,到时候还得有一项大工程要做呢!
这次晴空万里,赵阿宁和傅诺行一起把堂屋收拾干净后,看着自己面前的土屋子,忍不住感慨道,“虽说一直说着要重新建房,但忽然要把住了这么长时间的屋子给拆掉,还是有一些舍不得。”
傅诺行颔首,跟赵阿宁并肩站在一起,看着面前自己亲手建造起来的房屋,心里也是颇多感慨。
他抬手揽着赵阿宁的肩膀,低声安慰说道,“别担心,日后我们的住所,一定会更好,不必为了这房子而担心。我们还是在这里,又不是离开。”
赵阿宁微微思索,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说的也对,不过厂子既然已经建立起来了,我们还需要制造一些桌椅板凳,以便到时候在这里生产,身子劳累。”
傅诺行颔首,“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等地方盖起来之后,我们先看一下你的工具如何摆放,我再按照你工具的摆放规律,去定制桌椅板凳。”
赵阿宁觉得这注意不错,开心的点头,“就这样办!”
赵阿宁的厂子终于开工,这次的地点还不是在他们家里,于是来围观的人非常多,几乎把他们家门口都站满了。
众人看着刘勤等人手中的红砖大瓦,忍不住指指点点,“这傅老大家啊,真是发达了,建个不住人的地方,都要用青砖红瓦这样的好东西,这家里得有多少银子,才能这样挥霍啊!”
“可不是!这青砖红瓦,建造起她家那偏房,估计都得五两银子。这日后堆积起来,这赵阿宁花钱如此大手大脚,咱们村子里啊,也就傅老大能拿得出这笔钱,换做谁,也做不到这样啊!”
“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可听说了,人家傅老大家里的这钱啊,都是赵阿宁自己动手赚来的,是人家自己的钱,能娶到一个这么能赚钱的婆娘,这傅老大得走了多大运道!”
“我是看出来了,之前村子里大家都同情那傅老大,说他也家的婆娘虐待孩子,心思不正,甚至还给那傅老大戴绿帽子,如今,村子里谁人不羡慕他?真是一人一运,傅老大,这是先苦后甜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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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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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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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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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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