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民,都很兴奋。
为什么?
因为听说五百年许久都没有降临的赤麒麟和麒麟帝,突然双双现世了。
可赤麒麟不是现世很久了吗?为什么他们现在才庆祝呢?
麒麟帝!这几天她听这个词,都快将它刻进骨子里的熟悉了,他是由赤麒麟亲自选择出来,做为统治这片土地的唯一主人,也就是皇帝。
可想着想着,她又觉得不对呀。
红毛是赤麒麟,而她又被他称作主人,那企不是……月色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头脑霎时一片空白。灵动的大眼转了转,眼前,这四下欢呼的声音却又似乎不是冲着她来的,她完完全全的像是一个来看热闹的人,又是怎能么一回事?
“赤麒尊主天威圣驾,麒帝主上龙恩浩荡,双主于此,凡人何不速速下跪?”响亮的声音,在他们还没有见到人的时候,更快的串入了人民的耳鼓之中。
刷刷的,原本还热闹着如沸腾开水的吵杂人声,消失了,全都像砍了腿一样的趴伏在地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绝于耳。
月色见到好多人都一起跪下了,只有她身旁的某几人还站立,尤为的突兀,而且从来倡导低调的她,便想马上甩掉这身高调,弯了膝盖跪下。
“谁叫你跪的?”一条铁臂攀上她的身子,扳正她欲弯下的腰杆了。
手指晃了晃,“可他们……”
“他们归他们,你是你。”
月色心里纠正:是‘你是你’,不是‘我是我’,我和你是不同国的。
眼见叫嚣着的一行人越走越近,只有他们这几人站着,高调的紧,月色急了,平时小说里不是都说天恩不可触的吗?皇帝老爷从来就有自己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他站着,你就得跪着,没有他的允许,谁敢站?现在就算她心里的再多的疑问,可是皇帝哇,皇帝!能避避风头,她能屈就屈,反正又不会少她一都块肉。
“我说……”
“不行。”这回是异口同声!
咦,还有谁要跟他一起走高调路线那么不怕死啊?
月色转了转头,便就见到似乎从不久之前就他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的主人——战天下,也站得那个直直的腰杆子,眼神无畏无惧的望着那徐徐上前的一行人。
“战天下!”他也吃错药了吗?还是吃了用轩辕厉邪的骨血熬出来的名为‘目中无人’的药了?口气都和他一样硬过粪坑里的石头的?
“月姑娘,你其实……是真的不要跪的。”看不下这两尊都不会说话的男人,唯有担起周旋一责的太蒙贺,讪讪开口,道,“咱们站着就好,看啊,看得多清楚啊。”切,他家老大都不跪,他跪了做什么?凑热闹么?还是站着看戏好啊,哇,真的好清楚,一望无际,一网打尽!
“可是……”
可惜月色还没为自己的低调再作出一言一词的争取,马上就被人吆喝。
“那边的……”
听到声音,再伸头瞟了眼的月色,马上就下意识的躲到了轩辕厉邪的身后,再用黑袍子挡着自己,“是他的错,是他的错,不是我……”她不怕才有鬼,她的胆子从来只有绿豆一样般大。
“月……”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站在她身后的太蒙贺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就见月色钻进了轩辕厉邪的黑色麾袄下,心里大呼不妙的太蒙贺马上出言为月色求饶。“老大啊,月姑娘不懂事,你饶了她吧。”
太蒙贺不忍心就这样让他家老辣手摧花了像月色这样这么好玩又新鲜的姑娘,特别是在知道她更是多日之前那撒金雨的‘小财神’之时,他对她的倾慕之情已如某河之水一样泛滥了。
所以,他不想她死。
因为她触犯了轩辕厉邪的大忌——轩辕厉邪最不喜别人碰他衣服,更别说碰他,那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下场往往只有一种——下地府,大不了就只有看你是砍成一段的下,还是一刀就下的差别。
他不忍心见到小财神姑娘有此下场。
轩辕厉邪慢慢的转过头,异色双眸闪过让人读不出的光芒,扯起的嘴角,只吐出了三个字,“胆小鬼。”
呃……他家老大说什么?
哪知,是引起了将他完美的颀长身段撑起一个怪异的隆起之人伸头大声抗议,“那都是你的错。”
“胆小也不承认。”
“我……我承认,可我更想澄清,我的胆子还是比绿豆大上一点点。”
“……哈哈哈。”
他有没有听错?他有没有看错?
他在老大没有将月姑娘一刀抹了,还因为他……笑了?
“谁人胆敢如此放肆?双主在此,何不跪下?”领头的人大声吆喝。
收敛起自己狂妄的笑声,抬起自己丝媚的妖目,也望向胆大包天敢吆喝他的人。
二八新月,落下一地的朦胧。
可是……绝色的容颜,邪凛的气质,半人高的墨刀,只需一点点的光便看得清清楚楚。
“「美人将军」!”领头的人倒抽一口气,脚上一软,坐到了地上。
“哦,还是有人识得我嘛。”玩味的调调,语若冰锋,透着零度以下的冰冷。
闻者,身心震动。
曾有传言,大曌新帝的功臣「美人将军」在蔺川城中,原来是真的?
「美人将军」,国色天姿,风华无双,是否如人所言?
无数好奇的心都在雀雀欲动,脑中的声音催促着:看一下……看一下……
“你们……要是谁敢看,我就挖了他的双目。”轻轻的诡波妙音,却是一道将人送去阎罗的捷径。
但,仍是有人欲抱着侥幸的心态一试。
“别以为,是说笑的。”不知从哪的一记掌风,厉如刀,快如风,串过了人群中某一排人身上。
“啊!”接着数十声的惨叫一同响起,“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哼。”可肇事者也只是讷讷的收回掌,冷冷的哼了声,像无事人一样的站立着。
而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太蒙贺此时拍了拍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老大,你不知道有些你越是叫他不要看,他偏要看的吗?而且要人不看你,真、的、很、难、啊!
有例于此,所有的人立马收起了跃然纸上的心思,将自己的脑袋压得有多低就多低,就怕被他一个误认自己在看他,白白的丢了双眼睛。
一时之间,静得跟死城一样。
“「空世将军」,久仰大名。”一声恭维的话,将沉寂打破。从浩荡一行人中其中一顶八人大轿里,传出一把威严而沙哑的声音,久久却不见其人。
挑了挑眉,见也不见,便是久仰?好生的有礼。
不过,自己也不想见他。
啧,以为关在轿子里,他就不知道他是谁了吗?
“东离族族长——东离冢月,您的威名轩辕某人也同样久仰甚久。”嘴上的相互恭维,可在他的眼底,却一闪而过了冷冽的杀意。
没错,这里到处都充斥着他最讨厌的味道——东离一族!
“哈哈哈,难得小人贱名得到名闻天下的大将军如此器重,尤感荣幸。”这才打开轿门,走出来一个驻着奇怪法杖的中年男人,夸张圈腾的外袍,一半白一半黑的发色,在明媚月色的涤染下,泛着亦正亦邪的味道。
只是,他们见过?
东离冢月心里回想着。
看来是他掌握天下的情报将自己的身份泄露的,也对,坐在高位上的人,谁不想将天下尽在掌握中,包括今天踩死了几只蚂蚁,如有必要的话,也自会有人上报的。
嘴角撇了撇,他朗声道,“今日难得一见,有幸目睹将军风采,实在荣幸。只是,将军此番举动……是否对双主抱有疑问,何以不肯行礼呢?”
以为他是真的慕名吗?人家只当你是地底泥,迟迟的出现,目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对他兴师问罪?
可笑!
轩辕厉邪绝美的脸容有如刀刺,眉目之间也犹似雕像般,只有冷淡。
“大曌只有一位帝君。”
他的意思是……他只承认新君吗?
“你……”
“我,只承认真正的。”是哪个,他心中有数。
“你在质疑赤麒尊主和麟帝主上的真假?”这个男人的狂妄他听过不少,可是公然对神明的不敬,敢冒犯天下人的崇拜的,他是第一人。
“真假自有人辩,何需我质疑。”轻松的,轩辕厉邪避开他言语上陷阱。
他的言之灼灼,似是认定他们拥戴的根本就是假的一样!他从哪一点来的自信?
恼怒一涌而上,逼红了双眼,“来人,请出赤麒尊主和麟帝主上。”说完,他毕恭毕敬的恭身向后退步。
“请双主。”一声又一声的传下去,似是长远而不断回旋之音。
就在装饰最华丽的马车上,沉重的布帘掀开一层又一层,像上了好多重锁一样,‘喀哒’的一声,更像一声插对了钥匙,锁被打开。伏跪在地上的众人屏气凝神,一一期待着能一沾圣颜的那刻。
入目——
红……
火一样的红色,像雄雄燃烧的烈火,一下子灼烧了他们的视觉。
“今日双主特赦,允许你们仰望容貌,还不叩谢恩典?”
“赤麒麟,真的是赤麒麟。”赤红的毛发,赤红的身体,赤红的双目,高傲的独角,没错,这就是传说了五百年的赤麒麟!
闻声,一直藏在轩辕厉邪的身子动了动,掀起了面前沉黑的麾袄偷瞄,“小红……毛?”月色感觉怪异的顿了顿,望着眼前的珍兽,为什么她的心里沉甸甸,像是要下狂风暴雨前的天气一样,压抑得她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完全不认识眼前这只高傲的动物?“轩辕厉邪,他是尔朱临王吗?”
“他是你的麒麟。”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的宠物你都不认得,问他做啥?
“可他看人的眼神比你还陌生,还冷。”珍兽的双眼虽然红烈似火,却像是冬日里的太阳,只有光,没有热。“你确定他是赤麒麟?”
听着她的话,轩辕厉邪默不作声。
“那他呢?”过了好久,他又问。
月色将视线转到奇红珍兽身旁,在那里,静静的坐着一个男人。“东离飒月?”他他他……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飒月帝?”那年轻的男子便是与他们一直缘悭一面的飒月帝?“你确定?”
“说不到化成灰的程度,可是只要我没失忆的话,前几天这张咄咄逼人,对我逼婚的脸孔我还是记忆犹新的。”
“对你逼婚?”她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他都还来不及对她进行逼问,现在她却乖乖的自投罗网了?
“你不知道?”
轩辕厉邪眉头皱了皱,该死的,这句话真是让他该死的又怀念又厌恶!
“你说呢?”
“哈哈哈……”月色马上从他简短的语气听出,他又生气了。“是我错了。”识相的赶紧缩头回她柔软的龟壳里。
从她的话里,他大概的整理出了事情的头绪。
有野心的人不少,可有野心想和他一样操纵皇帝的……面前就有一个。
还妄想将赤麒麟和飒月帝当傀儡?
“赤麒尊主、麟帝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轩辕厉邪振振袖子,左膝一屈,朗声道。而身后的两个高大男人眼见于此,便也跟着他一同跪下,喊着同样的一句话,“赤麒尊主、麟帝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赤麒尊主、麟帝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接着又是路上跪着的行人的齐声高喊。
绝美男人的识实务杰,让东离冢月一直被绷紧的心得到了舒缓,名闻天下的将军又是如何?不也是得屈服在世俗的教条和世人的眼光中吗?不过尔尔。
“东离冢月,好了没有?走了一半就停下来,要多久才到啊?”婉声低唤犹如黄莺出谷,声动梁尘。拂开布帘,妙影翩出,更教无数人屏息。
潋滟的绝代容颜,美若仙尘。粉睑宛如精工雕琢,小巧的樱唇色若点朱,肌肤雪白晶莹、吹弹可破,衣袂飘飘胜雪,如梦如幻,恍如隔世。
“见到熟人,寒暄数句。”倒抽声不绝于耳,她的出现和刚刚见到轩辕厉邪时无异。
“熟人?”东离袭月落落美目微抬,不期然的,落到了一个方向。
不喜欢她的美貌公然于世,像是珍宝被夺,微生醋意的东离冢月将她推回了帘后,“回去回去,我们马上启程。”
“我……”她看到了一个人,她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是……
“双主累了,城主。”东离冢月唤了声一直在大队前方领头的蔺川城城主,那人听唤,马上像哈巴狗一样来到了他的跟前。“今晚准备好了吗?”
“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准备好了。”
“嗯,现在就去吧。”
“起驾。”得到恩许,城主像宫中作事多年的老太监,掐起让人不舒服的尖声吆喝。想来,他一定是向往到宫中做太监多年了,不然为何如此驾轻就熟?
直到他们走得有点远了,轿中美人恍如好梦初醒。“我找到了,师傅,东离冢月,我找到了……”
“找到……什么?”刚刚就一付患得患失的模样,他一直担心不已。
“男人。”
“男人?”
“对,一个足以匹配得起我的男人。就是他,一定是他!”
“谁?”
而另一边,仰圣的人像潮水一样散去。热闹一去,深夜已至,街道上的行人零零落落如棋盘上的棋子。
“美人啊,美人啊。”失了魂的,更像个没见过美人的糟老头,月色的眼前和脑内都飘浮着撞见绝世美人的那一幕。
很想一掌磕断她不断吵闹的喉咙,轩辕厉邪的反应和她大相径庭,见到了美人的他,没有倾心,只有不停灼烧在眼底和心底的愤懑和怨恨。
看出不妥,识实务的太蒙贺一路乖乖不敢出声的跟在他们身后,因为连他也不确定,这次当了炮灰,是不是真会被挫骨扬灰得只余下一堆灰。
“战天下,刚刚那女人是不是很美?是不是?”也不知道三个男人是不是都有病?见到了绝世美人的他们连哼也不哼一声。
刚刚的女人?战天下挤成川字型的眉间更深了,适才的他一直注意着位于高座上的双主,完全没将注意分摊到别处,问他那个女人?他只是不停的想……是谁?
啧~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给了牛肉和牛屎让他挑,也只会眼巴巴的挑上牛屎。
转脸向一直尽责做着跟尾狗的另一人,“那个……”直到现在还发觉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你呢?”
美人么?太蒙贺很认真很认真的想了番,如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对着一张绝艳天下的脸在而让他已是麻木何为心驰神往,心神恍惚,心猿意马的话,适才的那张脸有让他回想起这三种反应,他就承认她是天下无双的美女。可是,刚刚有吗?
太蒙贺微笑却不敢出声的摇摇头。
“啧,没眼光。”两次的碰钉,让月色不得不怀疑这古世的男人眼光都超群,不同以往?
“不过一张寻常脸皮子,有必要记在心里,念在口里?”他不喜欢在她的嘴里总是惦着除他以外的任一个人或一件事,他花了再多的心思,也不能攻陷,何以他物却总能轻易夺走她的注意?
将散发着怨气的眼朝身后一瞟,太蒙贺马上拉着战天下绕道而行。
月色乍听,差点喷血,“寻常?”也只有他才可以用这种冷淡且疏离的口气,用着不屑一顾的形容词,形容着一个和他平分秋色的女人。他真是美人当太久了,都当男人女人不是人了。
“不同意?”他眉一挑,在月色的眼中更像是提起了一把刀,
连忙点头哈腰。“同意。”是,他是神,他说美人是猪是狗都可以。
“更不可以去打听她,接近她。”知晓这呆头鹅女人身上有种吸引女人的魅力,在现在世见过不少,来到这里他更不能掉以轻心。
“为什么?”月色可不同意了,他不喜欢美人,可别阻止她喜欢啊。
“没、有、为、什、么。”咬着牙,轩辕厉邪巴不得一字一字像钉子一样的锥在她相当不长进的脑袋里。“我不同意。你只要记住这四个字就行。”
望着轩辕厉邪异于平常的激动反应,在月色平静如镜的心里震荡起汹涌波涛,她记得书里总是有这种画面,越是让男主碰不得禁忌,男主角反应越是激烈,是不是就是眼前这般?
学起乖柔的眨眨眼,月色玩心又起,圈着轩辕厉邪手臂,装亲昵。“好,好,好,我记得了。我不八她,可相对的,你要让我八八你哇。”
“八?”八什么?
“来吧,偷偷的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刚刚的美女是不是和你有一腿?”说起八卦,月色的双目灿若天上繁星,一闪一闪的,“是不是就是那种曾经轰轰烈烈的相爱过,到头来却化为一缕云烟,还是分手后,如仇敌见面分外眼红?”说着说着,月色回想起适才他们见面的情景,和她说得一点沾不上边。自己难道推敲错了?
“……”
“哇哈哈,看你的表情,我是不是猜中了?”第一次看轩辕厉邪吃瘪,原来就是这样。
这女人……他真恨不得掐死她!
咧起的嘴角,像是一道能让人陷入绝望的裂口,慢慢的袭向不知情的月色。
好,你想知道是吧?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呀,想说了吗?轩辕厉邪的恋爱史呢,说真的,她真的很好奇天下第一美男的他谈起恋爱来会不会有格外的轰轰烈烈呢。
“不知道。”
“她,叫东离袭月。”
真相,像吞噬着光明的黑暗,一点点的袭来。
“东离袭月?”和东离垂见同一姓氏,和东离飒月一字之差,他们有关?可是,更深的一层想了想,这个名字,自己似乎总有那么一丁点的熟悉,她好像在谁的嘴里曾听过。
“对,就是将我害死,送我到现世的罪魁祸首。”
啊啊啊啊……对,就是这个名字。有几次,她就听过这个名字,从他那,从邙那。
可罪魁祸首……是怎么回事?害死他?他现在不是活生生着的吗?
笑,再深一点。
黑暗,更多一点。
“似乎,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有向你提起。”
“什、什么?”不知为何,他的笑让她心惊肉跳。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现在是梓曌元年。”
嗯,她听过。
“更是轩辕厉邪年满十八,荣封将军之时。”
“啊,恭喜恭喜,十八岁封将军,好嫩好年……”‘华’字没出口,口水就像根刺一样哽在了她的喉间。不对呀,自己听过邙提起过,他死时明明就是……明明就是……
惴惴不安的月色再开口,“敢问您老挂点时是几岁?”
“二十八。”
轰的一声,好若五雷轰顶。月色几乎想晕过去,可惜身体太好,晕不过去。
“那不就是……”指着他,更胜见鬼。
微笑得无以复加,“没错,现在我们是在我死前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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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半夜更新的,而是我26日要加班直落,31日加班直落,下个月1,2,3还是加班直落,我在想,今天不更就真的变成月更了!
而且来了个新前台,我的写作受到了限制,怕她打小报告,所以写作的时间继续减短!要说忙,我也真不知道在忙什么,忙得毫无根据,只是打两能电话,做两张单子,然后我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忙得我一头雾水,而且也忙得好烦!好烦!好烦!
每天的电话总在我下班的时候响个不停,响个不停,响个不停,我上班也没有下班的事多和忙,好烦啊!好烦啊!好烦!
我要把电话停了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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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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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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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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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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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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