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准备拜堂了,怎样,开不开心?”男人邪邪的勾起嘴角,噙着笑的望着面前打扮起来光彩逼人人的女子。
他知道她是长得很好看,可没料到只是薄薄的施上地层脂粉,能达到如惊为天人的效果。扬起的黛眉,精致的五官,炯炯的眼神,让人爱不释手。
“如果你只吃得一碗饭,却无端端的给人逼着吃下了十碗,你作何感想?”月色恼怒着美眸,没好气的看着这个向她逼婚的男人。
他微微笑了笑,美不胜收,“有这般严重?”用吃饭来比喻他们的婚姻?这小妮子真是具有让人无法摸透的别样心思。
“当然。”她狠狠的点点头,应得很认真。“打个商量可不可以?”
“嗯,什么?”绕高了两眉,东离飒月等到着她的语出惊人。
“我把尔朱临王送给你,你就别再逼我和你成亲了可不可以?”
一直默不作声的第三者很不客气朝她不大灵光的脑袋扔了个杯子。
被眼明手快的东离飒月接个正着。
心里思忖着,五百年不见,他的赤麒麟脾气差了好多呢。
“你脑子摔坏了?送?把本座送给人?”
从狼爪下刚余生,月色仗着又有人不遗余力挡在她的面前,为她身先士卒,人一下子就嚣张了起来。
“人称红颜祸水,我看你是蓝颜祸水,有你准没有好事,我还留你作啥,又不是嫌命长!你看,现在反正有人对你垂涎得要死,你人他十成十也愿意接收,你就好心放过我,跟了他吧?”
“你你你你……你不可理喻。”被气得七窃生烟的尔朱临王连话也表达不清楚。
多少人想让跟他都不愿,这姓月名色的女人倒好,还求自己别跟她,快快滚开?
她哪里不可理喻了?她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莘莘学子,谈不上满腹经纶,可也好歹不是蛮人,她哪里不可理喻了?她是非常的有理可喻!要是她真的是不可理喻,现在,此时此刻就不会劝他离开了,直接的的将他打包送人不还省事?
“你看跟他多好啊?吃好,住好,对你也好?还是你被虐成性,喜欢被折磨?那好,告诉他,他保证可以做到百分百的S的,我相信。”
“月!色!”尔朱临王暴吼。
捣了捣耳朵,“哟,耳聋了,你公报私仇不成,想杀人灭口呀?”月色不满的抱怨。
“在你们闹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可有否想过,我愿不愿意呢?”男人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热闹。
“不用问,也知道你一万个愿意了。”月色没劲有摆摆手。一副‘你明知故问’的骂他傻帽的表情。
“我不愿意。”
“呃!啊~~~~~”某一人一兽异口同声的惊呼,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睨望着男人。
只见男人微笑依旧,荡漾在他俊逸的脸皮上。
“你再说一次。”坚持着自己是睡眠不足而导致幻听的月色,不确定的向他印证。
她没睡好,一定是没睡好。昨晚没有睡觉,手给人扎在身后,侧睡睡到手脚麻成一片,仰面睡又压着手,趴着睡还压到胸,她昨晚怎样也睡不好,才眯了那一会儿就早早的给东离游月给挖了起来,说要为成亲准备!说起来,她现在一定是个国宝熊猫样,黑眼圈极为的严重。
“我说,我、不、愿、意。”他一字一顿的慢慢说给她听,见到她的脸色渐转青白,东离飒月暗笑在心。“你觉得临王现在愿意乖乖听话的跟在我的身边吗?这一辈子他认定的主人只有你一个,是我作任何努力都抢夺不了的。除非……”wWW.ΧìǔΜЬ.CǒΜ
“除非?”
修手的手指滑过月色光滑如脂的脸颊,延着她秀美的线条下滑至她的喉咙。张开的五指收拢,瞳敢倏地放大的双眼,迸射出骇人的目光。
“除非你死了,我才能真正的得到他。”
透不过气来的脸,涨红如血,喉咙被他人拿捏在手,一瞬间,让月色觉得自己的生死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
这个男人,是真的想杀她?
“你放开她,放开月色。”上一刻还气月色抛弃自己的尔朱临王,眨眼便落到了和自己保持着十步以上距离的月色身边。
闻言,似乎很听话的东离飒月,讪笑的松开紧捏着月色喉咙的大指,举高双手的向后退了一步。
“咳咳咳咳咳。”连咳嗽了几声,还没缓过气的月色大口大口的深呼吸,惊骇的紧紧抱着尔朱临王。
“东离飒月你……”
事不关己的耸耸肩,“我只是说事事实而已,顺便告诉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刻意缓慢的语调,阴狠的眼神,睥向月色,与蛇一样的惊悚,顺着肌肤攀爬向上,串到了她一下脆弱的心头。
“东离飒月,本座着重告诉你,就算你杀了她,本座也不会跟你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已是不可挽回,如若人们都挽回过往,那便不会有这么多人嗟叹自己曾犯下的错误,那这世上便再也不会存在对错之分。
“这我当然知道。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杀她。”五百年过去了,他看过很多很多,月色是他五百年以来,第一个觉得很有趣的人。杀了她,埋没了自己的兴致,继续无耻之尤的生活?他从来不做笨人。
漂亮的黑眸抬起,瞥了眼窗外,似乎外面有什么引起了他的注意。挑起的嘴角在他好看的脸上漾开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靥。
“来了啊?”他小声的嘀咕了声,转首再面对那紧抱在一起的一人和一兽,走近,拉起抱着尔朱临王不放的月色。“走了,时辰到了。”
对他仍心有余悸的月色想缩回自己的手臂,可他抓得太紧,月色不舒服的皱着眉,“走?去哪?”
心里嘘唏着她年纪轻轻便记性不大好,还是他对太放松,以至于忘记了他们今天的最终目的。
“当然是……”他轻轻的,将手抚上她光滑如脂脸颊,替她抹了抹被她吃进嘴里的发丝,一如她是他最珍惜的人般呵护倍至。
笑眼弯弯如月,“当然是我们拜堂成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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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文说得可是真的吗?
可不要再让他失望了。
他说,有人在城中看见了东离飒月?
那游月是不是也跟在他身边呢?
“少爷,少爷,你醒醒啊。”摇着似沉睡不起的男人,小童焦急的害怕他是不只地真的一睡不起?“少爷,你醒醒啊。”
“斑……文?”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小童喊了多少声之后,男人才从沉睡之中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后颈还有阵痛。
自己怎么了?
“太好了,少爷你醒了。”让他激动得落泪。
“你怎么哭了?”才睁眼便见自己的书童一张哭丧的脸,怕外人不知道,还当他东离垂见一命归西了。伸手,替他拭去那不知为何而落下的泪。
“我这是激动啊,我怕你醒不来,我怕三爷出手太重,你醒不来了。”边说,他还边抹着自己仍是止不住的欣喜的眼泪。
三爷?出手太重?
这才想起自己为何晕倒的事实。
他是被三叔打晕的。
“斑文,他们呢?他们在哪?”他还有话没跟他们谈完的,他要阻止他们,不让他们再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们……他们……”说起他们,斑文突然支支吾吾了起来。他们个半天也不见他的下文一。
“他们是不是去哪了?”小童不擅说谎,他红起的耳根,是他想要隐瞒某样事实的前兆。
“少爷!”被他有力的双手握着的双臂,似乎快要被捏碎。
“你说,你快说。”
“他们……他们去了西郊。”
跳上他不擅长的马背,在入夜之后,他硬是撞出了城门,直奔西郊。
心里一个强烈的愿望让他蒙蔽了双眼,让他失去了理智。
游月,游月……游月在那里!
他的游月就在那里。
疾驰的快马在月下在月下发出急速的马蹄声,不间断的。
恨不得自己脚下长翅膀的东离垂见,并没有留意到草丛里那隐隐窜动的人头。而等到他有所发觉的时候,他已经从疾飞的马背上摔了下来。
“族长有吩咐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过去看看是谁。”
“你们放开我,你们是谁?放开我。”重重摔在地上的东离垂见久狼狈的被人从地上拽起,漆黑的夜里,他看不清他们是谁,他们也看不清他是谁。
“垂见少爷。”其中一人认出了他。“放了他。”
“是。”
他们是……?
东离垂见也认出了他们是东离冢月身边的人,一群只听命于他的走狗。他们在这,也就是游月和飒月距离这里不远了。
“东离冢月他们在哪儿?”
“垂见少爷你……”
“东离冢月叫我来的。”
“可是……”他一副有所怀疑的模样,支吾着是否该去询问。
“怎么?”危眸一凛,“你们不相信我说的?如果我心寒骈了,你们是否承担得起这次的损失和失败?”东离冢月的铁血统治深深的印刻在东离一族所有人的心里。
他赌,他们不敢。
“我现在马上带你去。”
跟着领头的男人穿了丛林,入夜的月亮藏在了重重的厚云之后,稀稀落落的树影摇曳,那深黑的颜色,像是隐藏了极重大的秘密一样沉重。
“垂见少爷我只能领您到这里,再往前走约百步,就能见到族长了。”男人不愿让东离冢月看见他擅离职守,所以不敢让东离冢月看见。
东离垂见明白他的心思,也只是点点头,“嗯。”应了声。“你走吧。”
响起了他渐渐远离的脚步声,东离垂见转身,黑白分明的眸子细细打量着这片宁静得诡异的丛林。
这里,被人下了咒语。
贸贸然闯进的话,必会惊动下咒的人。
他不想打草惊蛇。
他自有他的方法跨过这一步。
东离一族的咒语总会以一件外物为依凭,他不清楚面前下咒之人依凭何物,可他就一定是——
凛眸微眯,他在自己的手指上咬了一下,顿时破皮而冒出的汩汩殷红,东离垂见将它落在了地上。
只觉得从地上起了一阵不自然的风,东离垂见的白色的长袍飘起,大步向前一跨的他,马上双手合手,嘴里念念有词。
风,停了。
破坏一角的咒语便马上修复,这是他刚刚的做法。
继续向前深入,东离垂见的心里越是紧张和害怕。
他紧张见到游月,可又害怕见到的她已是不认得他。
他紧张见不到游月,因他害怕她已被东离冢月给杀了。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的,但他越走越轻也越小心。
“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们过去吗?”
娇哝的语调,花般轻柔的声音,如脑内的一道晴天霹雳,将他隐藏在身体内的记忆唤醒。
那是……
已悄悄从厚重云层身后,不再躲避在之后的月牙儿高高亮亮的挂在了墨黑的天空之中,如璀璨明珠,光耀夺目。
月下柔美人儿被它温柔的光芒笼罩,好若天仙下凡,清丽脱俗,多年不见的人儿,现在正散发着夺目的美色。
她是游月!
她是游月!
她是他的游月啊!
拨开过高的草,他终于看见了那个完整不受阻挡的她。
而身边,同时,也响起了一样的声音。
有人也在草丛里!
敛起的眸子,如同他敛起了自己的气息。
躲藏在草丛之中的东离垂见,凭借着月色隐藏着自己的身影。
三叔他们就在和他距离不到五十步的前方!
他们,没有发现他!
也许是他们观察着游月而忘记提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也许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他。
“东离游月!?”一把陌生男人的低沉声音叫唤了她一声。“你的样子……?”他不是不记得,在上次他们见面时,她那佝偻老妪的样子已是让他满心疑问,才几天不见同,她又靓丽起来的美颜,不得不让人怀疑霎时长大的东离飒月和她之间身上存在了怎样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然你以为?”东离游月娇笑一声。
原来真的是她!
敛眉,“那请你让开,我无心伤你。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救出刀巴月那个笨女人。
美人冷冷哼了哼,“哼,你们每个人的目的都是只有一个,而我也是。”明亮的双刀,如天上地下共同出现的三只明月,阴寒而冷冽。“那就是——不让你越过这里。”
“凭你?”再有一个男人的声音缓缓而起,微气的声调,有着孤高,有着一种君临天下的鄙视,沉甸甸的,挤压着空气。
可能东离游月也感觉到,迟迟的,她才应了声,声音中还有着微微的颤抖,“没错。”
“老大,老大,我来我来。”有人高举着手,兴奋的自动请缨。“这女人看起来有这么两把刷子,嘿嘿嘿。”请缨之人跃跃欲试的绕动着自己的手臂,‘格格’作响,在稍嫌寂静的林中反而有种阴森的感觉。
“副将大人,这是我们的家事,请您不要插手。我们自可解决。”
“哎~~~~~~~~~~这可不是能这么说。伤了我们老大的人可是和他们脱不了关系的,说不定将她打成猪头之前还可以逼问到她同伙,来个一举两得。你别跟我抢,我警告你,不然小心我的拳头不认人啊!”男人还没说完,便以自己手中的的链棍在地上划了条线,从这棵树到那棵树,将他们全部摒除在与自己相对的线的另一边。双手叉腰的他,还很自豪的对他们高声大喊,“不准越界,违令者斩。”他边说,边做出了个格杀勿论的手势。
“太蒙贺。”有人拍着额头,仿佛是受不了他如此的幼稚举动,无语的翻着白眼。“你几岁了,还这么幼稚?而且有一点你还得谨记,他们不是你的部下,没必要听你命令。”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还是他们家将军的救命恩人,拜托用他那不要总是只装饭的脑袋记一下。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怎样?”他的口气也是很强硬,没有丝毫肯转寰的余地。
“行,五十招之内,我要拿到她的人头。”有男人轻松的答应了他,给放肆的他开出了个条件。
“耶,谢老大。”
“轩辕!”
“将军大人。”
墨黑夜空,男人一身全黑的衣束,却没有被黑夜吞没的感觉,反而因为夜的黑,夜的冷,以及他沉重得足以令人窒息的迫人煞气,更凸显他无法言语的存在感。细长的眼眸传达他冷酷的本性,诡异的瞳色变化多端,邪佞、妖冶、绝美哪一个形容词套在他的身上,都不足为过。
这个男人……是美人将军?
他竟然没死?
东离垂见讶异。
三叔和族长了他们明明就是已经将东离的最邪毒的‘血盅尸虫’给用上了,蔺川城也陷入了继亓堂家灭门之后最令人惊恐的虫灾之中。
那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没事?
明明‘血盅尸虫’世上无药可解的,那他为什么……为什么……不,不可能的!
东离垂见心中一团混乱,也便没有注意到那和他距离不远草丛里,和他同样步调响起的惊讶。
双刀一晃,东离游月眼中满满的自信,不知从何而来,“五十招?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自大的女人!在心里默默的将句子补充完整,太蒙贺骂了这女人一百遍,他最讨厌自大却又自不量力的女人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嘴角向后一咧,太蒙贺俊逸脸上的笑容,是古怪偏又血腥的。
想起不久前和适才所结下和恩恩怨怨,新仇旧恨一并算,嘿嘿,姓东离的,我们的梁子结得可大了!
提起的链棍带着匣中龙的气势,龙口大张,甩在半空中不见轨迹的律动,他一步步的向美丽的女人靠近。
眼见男人攻势如迅龙,不愿自己被人先发制人,抢了先机,东离游月以优美双刀向太蒙贺率先进攻。不断旋转着身子步步朝人逼近的她,一刀接连着一刀密集砍下,不断旋绕翻飞的艳丽衣裳,像朵正盛开的娇丽花朵。
将链棍举过头以抵住她的太蒙贺,讪笑轻松迎击着拼命向他进攻的东离游月,他一脸游刃有余的表情仿佛她的连番攻击,只若是小蝼蚁般不足为惧。
东离游月看了,一恼,两刀往上一扬,旋身一脚踢向他,善于左右开弓的她,以期待他不站稳之时,再大幅攻向他。
不料,更早一步看穿她的伎俩,太蒙贺也是旋身一脚回击,将美丽女子重重的,不留情面的踢飞出数里外。
甫脚才落地,“不好意思,忘记你是女人了。”眼见东离游月撞上了一棵树而缓减下速度之后,太蒙贺扯着声音却不真心的抱歉道。此话刚落,便又见到他为夺回主动攻势,奋起直冲向那还未从攻击中回过神来的美丽人儿。
动作显得驾轻就熟的太蒙贺,将链棍背在身后,拾起因重击而落下了双刀之中一把的弯刀,一刀一刀地袭向不得不退于守势,且只能一步步地往后滑动的东离游月,相互交击的弯刀,在半夜的荒郊里发出刺耳的金呜声。
每一刀皆是全力尽出。
渐渐地,她察觉到,这男人就像是初初苏醒的猛狮般,一开始的只是小试牛刀,试试她的实力,接下来次次加重的力道,才是他真正的实力。
这个满脸笑得不正经的男人,真的要在五十招之内取下她的人头?
“怜香惜玉?”眉一敛的轩辕厉邪似是不悦。多年相处,却不知道自己的爱将对女人会怜香惜玉如此高尚的情操,抑或是他是在享受着捕获猎物的乐趣呢?不然,他为什么将他最拿手的武器给收起,换成了和她平起平坐的弯刀?而且,耍刀更是他最不擅长的一种武器。
他到底有何居心?
“轩辕,太蒙贺这是?”就连达奚玖兰也看不出他到底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了。
“五十招。”也罢,他爱怎样玩就怎样玩,只要他能在他答应他的五十招内献上她的人头,便一切也不追究。
可达奚玖兰却看着太蒙贺玩得可乐呢,他担心那小子会不会还记得有这档子的事啊?
替好友捏了把汗,达奚玖兰也不敢再吱声。
“三十九,四十……”
“哐!”
当下传来一阵令握刀的掌心剧痛,拉回了东离游月游离的心神,这才发觉,她手中的弯刀在面前男人一股凌厉的刀风过后,眼睁睁地在她面前断裂成数截,并无声地自她的手中落下,‘饿修罗’真如传闻中如此令人闻风丧胆?东离游月错愕地看着地上已跟随她多年的其中一把断成数截的弯刀。
“四十五。”
一手空闲着的太蒙贺,猛然放开了手中的弯刀,扬起身后沉寂一时的链棍,朝她肩头一挥,如手骨般粗重的链棍当下袭碎了东离游月整个的肩头。
“噗。”鲜艳的红血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于半空中划下了一道弧度,落在了地上,若如数朵惊艳红花。
“哎,这数目不对啊。”他才四十五招,就把人玩挂了?是她太弱还是自己的太强了呢?明明,他手下留下情了好多好多的呢。“还差五招,还差五招,你先比死了啊。”太蒙贺欲跑过东离游月的身边,将她捡起来,再战过。
“太蒙贺。”
“游月。”
就在同一时候,两把男声的重叠,让前者挑了挑眉。
一直只注意着眼前的细长的眉眼,这才在瞟了眼四周,他才发现,原来,这里躲藏着的老鼠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只见,有一个男人从茂密的草丛里跑了出来,直奔向奄奄一息的东离游月身边。
而他的出现,也让埋伏在他附近的所有人为之惊愕。
为什么?为什么东离垂见会在这里?
他何时到了这里?
是谁放他进来的?
他又是如何避开了他们撒下的咒语而到了他们的身边,而他们却不得而知?
眼见心爱的女人死白着一张美丽的脸蛋,鲜血,如无法制止的泉水不停的外涌,以衣服的一角的擦拭,染红了,再以另一角再擦。
“游月,游月……”东离垂见恸哭的声音,是在大海里失去方向的绝望,是得见心爱之人却眼见又要错失的后悔。“是我,是我,我是垂见啊,游月。”
碎了的肩头,让东离游月无法抬起手,沉重的上身,只余下一片皮肉,向外涌出的鲜血,没有让她变得更轻,她的思想、她的知觉越来越沉……
耳边似乎响起一把熟悉的声音。
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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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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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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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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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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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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