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梦。
又是这个缠绕了我十多年的梦。
可是,自你的出现之后,我便不再害怕这个缠绕的梦。
梦里的你,让我迷醉。
梦里的你,让我心碎。
梦里的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追求。
我不再负你。
我答应你,前一辈子我没有对你实现的承诺,我这一辈子都会实现,不然下一辈子也可以。
只求你,别离开我。
有你的梦里,青山、绿水、草屋、袅烟、虫鸣、鸟啼、皆让我怀念,它们记录着我们的过往。
有你,就是我今生唯一所求。
“对不起。”声音如虚无之音,缥缥缈缈,勾回我的注意。
为什么向我道歉?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
你何错之有?
“所以,你自由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心里隐隐的不安。
“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梦里。”
什么?
“我得离开了。”
离开?你要去哪里?
“谢谢你,陪着我一起错了这么多年,谢谢你让我梦了这么多年,谢谢你……”
不,你不能走,你不可以离开,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的。
“谢谢你,重新让我拥有了和他的回忆。”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出来,我不会让你走,你出来。
“谢谢你……”
不……
“对不起。”
不……你不能离开。
“我,爱你。”
不!!!!!!
“狄书允。”
“不,你不可以走,你不能走……”
“狄书允!”
“我不会放手,我绝不放手的。”
“狄书允。”第三次,事不过三,他相信他再不发威,这个放肆的学生真将他透明化了。手中的书虽没棍棒硬,但卷一卷,也起到那种效果了。
用力的,将他的头,当成他最喜欢的棒球来看待,旋身,我挥。
“哎哟。”某人的惨叫响遍整个场地。
YES,全垒打。
“啧~~~”脑袋被人重重的打击,‘碰’的一声,在场的人一致认同,这一下没有火星撞地球的威力,相信也离原子弹爆发不远了。
阿门,愿主保佑你。
睡眼惺忪的眼眸动了动,头上被砸成大包隐隐传来的阵痛,让他不得不清醒。
脑袋昏沉沉,“这里是……”迷茫的眸子望了望四周,有黑板,有投影仪器,有同学,有老师?
“你的学校。”
“哦。”
“既然知道了,狄同学,我可以请求你放开你那只紧操捉着我不放的手吗?”自己的衬衫给他当成咸菜一样的捏在手里,这可是他一千零一件,能穿得出门的名牌衣服了,他今晚可是还要去相亲的,就这样莫明其妙的毁了?他的终生幸福,这小子怎么赔他?
“啊?”脑子还没运转得起来,狄书允看着老师的黑眸仍染着睡意的朦胧。
“书允。”坐在他旁边的同学好心将他的爪子从老师的身上扒下来,看着他拉着老师的衣服,直叫他‘不要走,不要走’虽然不是普通的好玩。可是,他有预感,再不扒下来,他好朋友的脑袋可能会有炎炎夏日里‘爆打大西瓜’的下场。
他们老师可是棒球的狂热爱好分子。
“李老师。”这时,教室的门口外站着他们班级的班主任。“我有点事,想耽搁一下你的上课时间可以吗?”
“可我在上课。”不对,他在教训学生。
“就一分钟,转学生来了,让她傻站在外面,不如让她先上课吧。”
“转学生?”班里的人一下子都沸腾起来了。
“这时候为什么来转学生?”
“男的?女的?”
“进攻,进攻。”
“安静。”这群小兔崽子,听到有帅哥还是美女就兴奋成这个样子?瞪了一眼他们,李老师也只有妥协,也好,数学课本来就听到他们昏昏欲睡了,来点可以激起他们精神的事不错。“嗯,就一分钟。”
“谢谢。”班主任转过头,拉着转学生,“来吧,进去啦。”
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狄书允一点兴趣也没有,将脸转个方向,计划着再好好的睡上一觉,虽然头上的大包隐隐作痛。
该死的,李老师出手也未免太重了吧?打伤他,看他赔不赔得起医药费?
“同学们,安静一点,可别吓到你们的新同学了,她可是很胆子小的哦。”向门口怯生生的她招了招手,“进来吧,他们不是洪水野兽,他们断不会吃了你的。”
门外的新同学犹豫了一下。
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那一天,春光明媚,玻璃将灿烂的阳光折射成无数个钻石般细碎的光,亮眼得让她睁不开眼。常言道: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那春光灿烂的一个早晨,也必定是一个好的开始。
“啊。”不知为何有有惊呼,接着是椅子倒地的声音。
有什么惊奇的事发生了吗?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她睁开了眼,教室里没有异常呀!除了一个站着,和她面对面的男生之外,她看不到别的。
“来,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和蔼可亲的老师向她微笑着。
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很有力量的从身体发出,洋溢在小脸上的笑容也如雨后初晴般的灿烂夺目。
“大家好,我叫做东宫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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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燎,我到死也不会嫁给你的,你去死吧。”小巧的足印毫不客气的,带着主人的愤怒,印在了某人强壮的胸腹上。
“哎哟。”给某人带来肉体上的疼痛。“鸢……”可他一点也不忘,还要拉着这名……伤人犯。
她的脚力,能当国足了。
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他也不想弹啊,可真的……好痛。
他忍!
他忍!
他快忍不住了……
“放手,浑蛋。”纤纤女子怎样也挣脱不了男子的充满蛮力的熊抱。
这个可恶的男人总是这样,每次软的对付不了她,他就会对她来硬的,不会屈服的,决非不屈服,她踢,她踹,她蹬。
“老哥啊,你说他们还要维持这个‘鸳鸯扭纹锁’多久?”天天看他们两个这种变相求婚,绝对比电视上作秀的摔跤赛好看太多了。
“我赌5000,挣不开。”老六月玺相当捧自己的双胞弟弟的场,想也不想,从皮包里抽出一沓5000大元,足以证明他多有手足爱呀!嗯,他果然是一个值得列入三字经里歌功颂德,流芳百世,传扬千古的哥哥类的模范人物啊,来吧,鼓掌一下!
“六哥,我爱你。”老七月珏决定为哥哥献出他的“初吻”——对哥哥们的初吻。
“老六,老七。别拿你四哥的终生幸福来开玩笑。”品茶看戏的老三月浱敛眉轻责,他特意请了假回来就是为了参加老四这场拖了好久的婚礼,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他的婚礼还很有会再拖个十年八载的。
唉,看着弟弟给那女人拳打脚踢,月浱不禁概叹,真的有人四肢发达,头脑就简单了吗?这个月燎连求婚最基本的的知识都不知道,他能成功吗?天啊,他怎么会有这个愚笨的弟弟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从书里抬起头瞄了眼热闹的现场,托了托道貌岸然的黑边眼镜,“三哥,你要提醒四哥没有花,没有钻戒指,没有下跪是不可能求婚成功的话,就请早了。不然,我怕再拖久一点,他要去的地方不是教堂,会是医院……”黑眸微眯了眯,他话顿了顿,“不对,会是奠堂。”
姓狄的女人,他未来的四嫂把四哥当沙包,拳打脚踢毫不留情;而四哥呢,对着她温驯得像只兔子,任打任骂不还手。如果他能将平时看管月家兄弟的气势拿三分之一出来,这个女人就不会骑到他的头上了,真是的,果然恋爱会让人变笨的,一点也不假呢。
想一想,照那凶蛮女人每分钟五六下的脚力踹下去,自己还是早早将红包和奠仪一起准备好,两边都不误,省得到时候想用没得用。
嗯,夸奖一下自己,果然是月家众票没心没肺的兄弟里面最贴心的好弟弟啊。他亲爱的哥哥啊,千万别太感谢他这个聪明绝顶的弟弟。
怎能么每个弟弟都如此落井下石的?
看看老五月哲那张脸,满是不怀好意,肯定是在暗算着他的四哥。
老六月玺和老七月珏每时每刻都在唯恐天下不乱……
老二月衍朝天翻了个白眼。“你们……”没好气的咽下了老三给他泡的一壶好茶。
“月燎,我警告你,如果你不能将我放在第一位,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一起的。”挣脱不了月燎式的熊抱,狄鸢只好跟这个固执得跟牛一样的男人,面对面的说清楚。
“我哪里不将你摆放在第一位里了?”在他的工作里,车子是摆第一位。在他喜欢的运动里,赛车是在第一位。在他喜欢的女人里,她远远的排在第一位里。他哪有不将她摆在第一位了?
“哪有?如果每次都像那次那样,到了最后都将我抛下的话,我宁可我们现在就干干脆脆的分手来得没有烦恼。”
“那次?哪次?”月燎一头雾水。
“那次……那次……”连狄鸢也迷糊了,自己的脱口而出的那次,指的是哪次?突然发现,别说月燎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隐隐的有一种感觉,自己和他的关系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因为从中发生了一件事,而那件事是和一个人有关的,还是一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是谁?
“那次……就是那次。”最后,狄鸢索性胡乱的推搪。叉着腰的她,一脸唯我独尊,她说的话便是圣旨。
“啊?”
“所以,如果你不能保证,再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你不会再将我抛下的话,我绝不会嫁给你的,因为在你的心里,我永远都不如她,永远都不是你的第一位。”
“……鸢”
不远外的五人面面相觑,摸了摸脑袋。
“那个……五哥,你听明白他们的对话了吗?”哇,可媲美火星语呢,听得他们雾煞煞的。
一拍大腿,“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哪年哪月的时候,四哥外遇给未来四嫂捉奸在床。”
“真的?不是吧?”月浱给老六和老七的话吓得从椅上跳起,“你说真的?”
“浱。”这个老实得过了头的弟弟怎么就这样给骗的?月衍笑得很是无奈,“他们都是说笑的。”
“那……那狄鸢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你也知道?”
“这个……”月衍沉默了,“我也不清楚。”
“我以为你知道。”
“笨蛋六哥,和未来四嫂谈婚论嫁的人是四哥,你问二哥有屁用?又不是二哥娶她,如果二哥会知道的话,除非二哥是那事件里的第三者。”
“哦。”
“月珏!!!!”
糟糕!说错话了~~~~
“对不起~~~~二哥,我错了。”
炎炎夏日里的太阳,将大地都染成了一片金黄色,微风穿过宽阔的庭园,为满园的金黄携来些许透明的凉意。
庭园一角,白色的小花迎日傲立,被染金的花瓣,在闪闪的阳光下格外引人注意。
这花,是谁种在那里的?
黑边眼镜下,向来狡猾的双眸眯得像缝一样。
“……我喜欢这花的原因,是因为它是一护的最爱……”
“……等它开了很多很多的时候,你一定要站在花里边,穿着一护的死霸装,来个死神的COSPLAY,我做摄影师,你做模特,嘿嘿~看我多看得起你,别的人都是做大配角哦……”
只是,在一瞬间,他很轻微地,拢起了眉峰,半敛下眸。
脑海里似乎存在了某个人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哟,我以前说笑的,你也真的相信啊?你真的不明白这些花是为谁种的吗?当然是为了你们啊,我告诉你,你们以后要是向谁求婚或是结婚,记得每个人都要用这花,这花是我对你们的祝福和心意哦……”
突然,从椅子里跳起,月哲转身跑到那小花的旁边,随意的摘下几朵,“四哥。”小小的花朵在于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度后,落到了月燎的手上。“用这个。”脑海里的声音,鬼使神差的让他这样做,不,让他一定要这样做。
“这个……”接到他的那一刹那,月燎呆了,这花……让他有一种心里忽然温暖的感觉,好像受到了谁的默默祝福。
有谁曾这样对他说过……
半跪下,举着花,月燎深深情款款且认真,“鸢,嫁给我。”
被举起的白色的小花,让月家的其它男人陷入一片难言的错愕。
“哲,这花,你从哪里弄来的?”
方才那一刻,见到小花的一刻,他们同时都突然感觉到,胸膛上传来一股难喻的隐恸。
月哲敛着剑眉,“有人种在那里,好像……有谁种在那里。”
可是,是谁?
“……这花叫做鳞托菊,花语是「永远的爱」,它代表了我的祝福,祝福我最爱的你们,每个人都能找到此生的最爱,快快乐乐的过每一天,健康到老死,将宠爱我的每一分,全部的都分给她们,祝你们永结同心,祝你们百年好合,祝你们早生贵子,祝你们白头偕老……”
心,好象真有什么深深地锥进,规律轻匀的跳动中竟释出一拍疼楚。
“……我永远都爱你们,我的……”
……且,良久不散……
像是這一輩子,都化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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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双月鬼节刚刚才过。
“关——门——”
涌向人间的鬼儿,随着大军依时的回来报道。
壮盛的军容中灿目得令人睁不开眼的刀光,将永远只有漆黑苍穹的地界染映成一片银白。一根根高耸招摇的字旗,在黑暗之中无拘的飘扬。
走在最前的,是一头身形较寻常的狮子大上一倍的鬼狮,狮鬃是亮眼的金黄色的它,则是地界五首之中某王最招摇的坐骑。
雄壮的狮子,脚印缓缓踩过,在阴黑得寸草不生的地面上留下了深沉的足迹。
坐在狮背上的女子,一身火红的战衣耀眼似血,她一手轻拉着它金黄色的狮鬃,座下的鬼狮立即张开嘴震声一吼,撼动大地的狮吼,正是她们归家的讯号。
余音在空荡的地面上长长徘徊过后,远处筑造得有如铜墙铁壁的漆黑大门,便缓缓关闭。
他们的回归,大门的关闭,代表着又一年过去了。
从狮子上翻身而下,女子轻抚着它毛茸茸的狮鬃,巨大的狮子在她温柔的大手下,俨然成了一只可爱的大猫。领着爱宠,交给了手下,再交待他们回府依照她的吩咐照顾好鬼狮,女子终于抽空出来面对等待她已久的同僚。
“欢迎回来。”
害她无故出征的男人。
迎面而立的他,微笑着一张俊脸,只比她早回来一点也满身风尘仆仆的他,远远见到便对她亲切的唤了声,是怕她没有感受到他溢满出到胸膛的手足之爱。
女子黛眉向上一挑,“得了。”看他笑得贼兮兮的,非奸即盗就是他这副嘴脸。“敬谢不敏。有屁快放,我忙着呢。”特别是看到他这张脸之后。
“哟,女子人家说得这么粗鲁可对你的闺誉不好吧。”
向前的脚步一顿,“我嫁不嫁关你屁事,三声之内,你再不说出你的来意,我就关门,放狗。”他那一张便秘拉不出的死样,看着就烦。也不想想,她这回的大军出征,就是多得他的帮倒忙。
男子不情不愿地扁着嘴,“好歹我这叫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分甘同味……”
“一。”毫不留情,女子竖着指头数数。
“得得得,别数别数,我说就是,说就是。”男子拿她说一是一,说风是风的霸道脾气没辙,“还想说特意来迎接一下你的大军凯旋归来也不可以?”
鄙视他一眼,“三,关……”开口准备送客。
“他们,他们怎样了?”
“哼!”从见到他的身影出现在城岸时,她就知道,准没有好事了。他啊,连关心人也是拖拖拉拉到想拖进棺材,真受不了。
随便挑了张石椅坐下,卸下鲜红如血的战袍,面川而坐的她,突然沉默了。
荡漾浩瀚的血红长河,那蔓延至彼方的无尽,似乎能带走很多很多东西,包括烦恼。
“花了一点时间……可是,该送的我送到了,该带走的我带走了,该让它们消失的我也让它们消失了。”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不是只有男人才办得到的。“你要求的事,都办妥了。”
她的脸虽然布满了一脸的不耐烦和不屑,可他知道有她出马,没有办不妥的事,就算是要她与天为敌。
“你的呢?”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也不过早她半步回到这里。
淡淡一笑,“都送走了。”唉,耗了他不少能量啊,不对应时节的开门,真是伤身啊!这次,他又得去找个好地方,好好的疗养一番了。
他脸上陷害别人的企图太明显,她不得不碎嘴念一下,“小心物极必反。”这样折腾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特别是——平时越温和的,咬得也越发的狠!
自信的拍拍胸膛,“不怕。”想咬,也得看自己愿不愿意给他咬呀!
从来就是空头来的自信,女子没好气的翻翻白眼。“我等着你哭着喊爹妈,哼~”她从来就不喜欢自大的男人,特别是他这种。ωωω.χΙυΜЬ.Cǒm
浅浅如月的微笑淡淡的挂在唇角,“谢谢你。”
他的忽然柔情让她怔愣了好半晌,“少来。”不习惯的撇撇嘴,对了,她更讨厌柔情似水的男人。
他们两人狼狈为奸这么久,何时有过相互道谢?不都是遵循‘你的祸,我来背’,才合情合理,合乎二人脾性嘛!
沉默了半晌,撩着自己的的秀发打圈圈的女子提出一个疑问,“到现在了,你不觉得,这次的你下的赌注,太大了吗?”
“有吗?”他不在意的挑挑眉。“我们哪次不是这样赌的?”
“可这次不同。”从她出门到现在归来了,心里都惦量着,他们这次会不会玩得太火了?毕竟他们将人的天命给改了。
自信的撇嘴一笑,慢条斯理的从身上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或许,看了这个,你会觉得我们这次,物有所值。”
“什么来的?”她质疑的接过纸张,不相信一张纸有此等的魔力。看了半页,双眼倏地发亮,“这……你写的?”啥时来了这样的一手?小样的,竟然现在才来先斩后奏。
“你以为呢?”
可他的表情告诉她——不是。“不是你,那是谁?”她不懂了,即不是他,也不是自己,还会有谁?
“当然有人,那个比我们更有能力的人!”他不急于揭穿,一步步的诱导着她。
“啊~”女子一点就通,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与‘不可能’。“他?”
男子微笑不语,和聪明人采交道,就是好。特别是臭气相投的他们。
“你说他知道我们打赌的事,还妄想插上一脚,分一杯羹?”鄙视啊鄙视,鄙视这只死黄雀。
“所以啊,既然他盛意拳拳,我们企可让他败兴而归?”不然,太对不起他了。好歹他老人家的身份,是何等的高贵!“所以说咯,我们的赌注何以不能改得大一些呢?”这个理由让他们的非法聚赌正大光明且合科情理了,真是太谢谢他老人家了。
点点头,表示赞同。“有道理。”眉间的忧郁如破云现日,一扫而空,紧接换上的是迫不及待,“嘿嘿,如果是事情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觉得,还不够瞧?”如果他老人家也要加入的话,那这事对他老人家来说企不是太轻而易举了吗?没难度!
剑眉一挑。
女人心,海底针,变幻莫测!先辈们对女人的了解,果然让他们汗颜。上一刻这女人还担心后果会不堪设想,这一刻却又要埋怨没难度?女人啊女人啊~
“你还有何想法?”看她一脸跃跃跃欲试,他就知道她的作乱因子又暴动了。
相视一笑,他们果然是同一卦的两人。
“我觉得……”说到唯恐天下不乱,这可是她的拿手绝活了。“应该还要这样……”
风,轻轻的吹,吹皱了川水,吹偏了心绪,吹乱了人间。
被遗忘在一旁的纸张,随风而舞,最终,落入了漫无尽头的长河水面上。
血红色的川水,一点点的透过纸张,将纸浸染……
「凤解仪,胭脂局。
月是月,坠星落月隐糜荒。
月非月,凤阁婀娜始硝烟。」
黑色的字体,一点点的,随着纸沉落而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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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
头好痛……
喉咙如烧灼一般……
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
“玖兰,他怎样了,快说啊……”
“别急,你没看见我在给他止血了吗?还有,把你的捉着我衣袖的手放开,会弄皱。”
“去你的,人命关天,你还关心你的衣服皱不皱?如果他死的话,到时候你也一起去陪葬,我看你衣服睡得皱不皱?”
啊,他们!是他们啊!
原来,自己已经回来了?
那,他回来了,月色呢?月色在哪里?
月色……要找她,他要找她。
他要醒来,一定要醒来。
谁也不能阻挡他……
但是,事与愿为。
昏沉的黑暗再次将他的意识吞没。
他离声音越来越远了,越来越远。
又要睡?
还要睡?
合上双眼,是否还能有再睁开的一日?
会不会,如那日一般,再睁眼已是万年无边的黑暗了呢?
他恨,他喜。
他恨——大仇未报,仇人未灭,他死不瞑目,那毒害他的女人,就算他死了也要将她一起拖下无间地狱。
他喜——错有错着,他遇见了她,那个贪生怕死,乱七八糟,好吃懒做的女人。
她的笑,她的怒,她的乐,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她,那永恒不变的身影——至始至终。
月色,月色,他的月色,他独一无二的月色啊!
“轩辕。”
“月色。”
“轩辕。”
“月色。”
“轩辕,你醒醒,轩辕。”
“将军大人,将军大人,你可别吓人,我不经吓的,醒醒哇。”
意识被摇晃着,如乘坐一人的孤舟,在深沉无边的黑暗海涯遇到了暴风雨般强烈。
他——是活着的吗?
要他醒来,就意味着他还活着,对吗?
眨动着有如千斤重的眼帘,便觉得曦光刺眼,“啧。”
“轩辕。”
“将军大人。”
两人喜出望外的声音同时响起。
“太蒙贺,玖兰。”喉咙的干涸使他咽了咽都如吞刀片般的痛苦。
“醒了,真的醒了。”有人欢呼。
“呼。”有人大大的透了口气,天知道他的心都跳到喉咙来了。
“将军大人。”某人马上扑到了床边,握着他的手,一副想哭的样子,“我终于盼到你醒了。”真的,轩辕厉邪再不醒,他都想殉葬了。
“太蒙贺,一边去,别挡着我把脉。”衣领一揪,便将某人往墙角扔去了。这姓太的还是男人吗?哪能将眼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轩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取代了太蒙贺的位置,男人一脸认真的为轩辕厉邪听脉。
“头痛,喉咙也是。”身上的小伤那就算了,不提也罢。
“没别的地方了?”他摸了摸他的头,“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轻点,我不敢保证你下一刻不会人头落地。”
“哟,真是的,小命才保住了,嘴就这么毒了?你不怕我,掐一掐,你的小命就不保了吗?”张开的五指,像张网一样。
“玖兰。”眨眼间,前一刻为轩辕厉邪还同心协力的两人,马上便刀剑相向了。灿亮的刀光,印在达奚玖兰白皙的颈项上,更像一张张大了的血盘大口里的锋利獠牙。“你知道,他是开不起玩笑的。”他的表情是认真的,似乎只要他敢动一下,他就会真按照轩辕厉邪所说,让他人头落地。
指尖推开了他吓唬人的刀尖,他笑了笑,有点戏谑,“不是他开不起,是你吧?”这个家伙都成变态了,只以轩辕厉邪为天为地?连对待大曌的皇帝也不见他如此的忠心耿耿。
“我睡了多久?”按照正确时间来说,他在那边和月色生活了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吧,可他不确定这边也有两个月这久。
“半个月有多了。”
眉一挑,“不到一个月?”两边的时间也差得也太多了吧?
“我说,敢情我们伟大的将军大人,你是嫌你睡的时间太少了?”别否定,他俊美无俦但略显苍白的脸上是这样写着的。
“不可以?”他的模样是想爬到他的头上来般。
“可以。”太蒙贺点头如捣蒜。
“哼。”
“虽然我很想告诉你,在你睡着的期间,青鏊国太子举兵支持五皇子濮阳滔做太子。”
床上向来镇定的身影为之一惊。
“二皇子濮阳清也积极的与余下的三国联系,企图在中间找到支持他的力量。”
“什么?”轩辕厉邪的脸色倏地变绿。
“别急着变脸啦,还有更震惊的在后头。”啊,这果然还是自己的的那位关心国家光明前途的好上司啊,“大曌国的选帝麒麟听说也出现了,可是行踪还没有追踪出来,不过我们已经发散人手去找了。”反正都过了好我没有选帝麒麟,也照样有人做皇帝的日子,干嘛偏偏这一年出现啊,讨厌至极。
不顾扯动伤口带来的痛,咬咬牙,他忍下了。“选帝麒麟?太蒙贺,这究竟是怎能么一回事?”他发觉一觉醒来,一切都错了的?
“怎么了?老大!就算我们这里已快五百年没见过选帝麒麟了,你也不用脸色变成这样子吧?”难道……“玖兰,快给他再看看,他是不是还有哪里隐伤啊!”要命了,少见他受伤,却伤得他那么重?
“这不关事。”他甩开了欲在他身上乱来的手,捂着身上也跟着作乱的伤口,轩辕厉邪深吸了一口气。“告诉我,现在是哪一年?”他得尽快理清现在的情况。
“啊?”
“说。”
“梓曌元年初春。”
“你是说,濮阳梓才登基?”
他口里那‘不敢相信’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
“老大啊,你不是忘记了吧?明明就是你支持着濮阳梓才帮他弑兄夺位的,上个月我们才参加了他的登基大典,虽然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毛手毛脚,你也差点动手想让他做史上最短命的皇帝。”说到这里,越见轩辕厉邪不妥的神色,他咽了咽口水,“老大,别告诉我,你把这事给忘记了。”糟糕了,看来这一次他伤到脑子的伤,不轻呀!
“现在我们在……蔺川城?”他记得那时的他们的确是在这里,为的是追捕有可能潜入他们大曌国的青鏊国乱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真的……
太蒙贺,你最好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
可是,事与愿为。
“你记得?”他给他的是一反问式的肯定。“那就别吓我了嘛。”
翻身,下床,往外冲,一气呵成。
“老大,你去哪儿?你的伤没好呀。”追着他快如飞箭的身形,太蒙贺大声叫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
“邙,你给我出来。”
他们的军营扎营在蔺川城的一片峻岭之上,以山城闻名的蔺川城,百年来便是被奇山怪岭所包围,同时,也是大曌国一座重要的军事要塞。
金黄似火的太阳徐徐落下,夜的黑即将统治着世间,死气阴深的灰蒙雾色,笼罩着每座高岭,云从指间过,高处不胜寒。
向着正西方呐喊的轩辕厉邪不能平得心中的汹涌,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邙,滚出来!”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
这里是……
该死的,这里是十年前的大曌。
他是十年前的轩辕厉邪,年仅十八便被以杀人成狂被册封为大曌的镇国将军——空世将军。
这里是,十年前为了皇位之争而战乱的大曌。
“邙……”
赶快解释给他听,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
突然,一片火红的光芒,照亮了这座人间。
天幕,从南至北裂开了一道划越天际的缝,密如繁星的天火从天而降……
「天火降,乱人间,麒麟帝,凤凰女……」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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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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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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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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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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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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