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阏氏落梅!
……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被轩辕绫织杀死了!
……为什么杀死我?
我……我不知道!
……重雪,我的夫君在哪里?
他也被轩辕绫织那狐媚的男人给杀了。他去了哪里?他不应该和我一起过河的吗?我们约好了的,我们约好要生生世世的啊,他呢?重雪呢?
比我先走一步的他,不在河边等我?可以去哪儿了?他在哪儿?他在哪儿?……在轩辕绫织那里?在轩辕绫织那里,我知道!他一定在他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生前死后他的心都只放在那一个男人的身上,为什么?我才是他的妻子,我才是那个值得他疼一生一世的女人,是妻子!我不是外人!我是他的妻子!他明不明白?他明不明白?……
没有轩辕绫织,没有轩辕绫织这人就好了!为什么这世上要有他这种人?为什么?有了他,我们的存在有什么意义?老天爷,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重雪,你在哪里?夫君,你回来吧,好吗?
我们一起过河,我们一起过桥,我们要生生世世的做夫妻的,你忘记了吗?
……你忘记了!
“你,想找回阏氏重雪吗?”
我不会忘记那时出如天神降临的‘他’,晕白的光色圈圈的笼罩在‘他’身上,如神加持!‘他’微微的轻笑,连眼儿也笑弯弯的,‘他’的声音满是慈祥和温和,那充满希望的语调,无一不充斥在我的身体,回荡在我的脑海和——心里!
……救回重雪、救回重雪、救回重雪……
“想!我想找回夫君!”
“那从今天起,你就得听我的!”
“听你的?”
“对,想救回你的阏氏重雪,你从就今天起,就得听我的,奉我为主人!”
“奉你为主人?”
“对!从今天起,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敢违抗的话……”‘他’的掌心中升起一抹青紫的焰火,里有一张脸,一张熟悉的脸。
“夫君!”
“他的命就没了!”
哭着冲到了‘他’的身边,想抢下‘他’手中的焰火,可是却在没近一步的时候就给别人甩得老远,眼巴巴的望着那团焰火离自己越来越远,“……夫君……”
“明白了吗?听我的话,你就可以重新夺回你的夫君!”五指收拢,青紫火焰骤收,“怎样?”
双腿弯曲,飘浮在半空的魂魄呈现出人的跪姿,“主人!”是屈服,是为了爱!
……
“娘子,我可以揭开你的头帕了吗?”
从头上出现的声音,无庸质疑是我的夫君中,是我素未谋面的夫君。
低着头的我,微微的点了点头!那轻点,微得连风吹柳枝都比我动作更胜一筹。
可我知道,他看到了,他注意到了。
因为我听到了他的轻笑声。
有什么好笑?他问,我点头,有不对吗?
那瞬间,头帕被揭开了,光亮一下子充斥在我眼睛的周围。
“你好美啊!”
他的声音比影像更早一步的进入了我意识之中。
“落梅是吗?”他将我一直攥在手心中的绣帕给拿走,那是娘亲给我的最后一样礼物了。
“别……”
“阏氏落梅,从今天起你就是阏氏落梅!”
为他的话,我顿了一下。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阏氏重雪一人的落梅了!”
他的手将我身上的物品一件件的从上到下的取掉,从头上到颈上、身上、手上……至脚上!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天,你的夫了,落梅!……”吻落到了我的眉上、眼上、脸蛋再到唇上,“……一辈子,一生一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我们都约定,一定结为夫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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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宫?
潜伏着无尽的黑暗,就像他糊里糊涂到了地藏府——高高的墙,狭窄的只容一人转身的空间,没有退路的黑暗。
海底?
包围在如黑色海洋之中,冷冷的触觉,不见底的踩空,悬浮着的空气挤压着他的心。
光明!
一点的光明!
他的眼前唯一的一点光明,让他不由自主朝那靠近!
越走近,那点光明越扩大。
从豆大般的点到碗口大的圆,再到球状大……直至这白亮大的光圆,连他的身体也可以容纳得下。
这是……?
月色那女人所说「梦境」吗?
看来,他也找到机会试试,探索一下其中的玄机了。
紧握着手中的黑色利刃似乎可以体会到他内心翻涌的狂喜,“嗡嗡”鸣呼的附合着。
嘴角轻挑,似笑非笑,“你,也兴奋了吗?”
不为自己与月色的分离开而焦急,反正他们俩早就知道,只要他们前脚才进医院,两人就注定会分开,敌方爱用的「逐点击破攻击力」,他身为大曌的常胜将军在战场上又不是少用,企会不知?既来知,则安之,平常心以对,是不会出错的!
反正,月色此刻也很安全!他是清楚知道的。
为自己的冷静挑起了自赞的一笑,轩辕厉邪夹带着无比的兴奋一步一步的走近,一步一步的……直到他自己只要于一伸出手,就可以穿过那耀眼的白晕——
“是谁?好大的胆子,敢闯进我的地方?”
突如天降的声音就像风里吹起的风铃,清然悦耳,却冷中带凛,泛着浓浓的肃杀。
微微一愣!
有人?还胆敢吼他?
哼哼!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吼了他还活着的——那就是月色,那个和他同命相连的女人!
“我也想知道你是谁?”上次他见过阏氏门两个本该死却出现在他面前的幻像,那这次,他会见到谁呢?
可这声音,听起来就那样的熟悉的?奇怪!
不离身的黑色的巨刃垂握在身侧,如锋利森然如猎狗,等着主人的一声令下,就准备扑上前咬下敌人的喉咙。
“小师弟,是我!……哎哟!!不用给我飞叶子吧,你看你看,你拿叶子当刀磨啊?锋利成这个样?疼死我了……”
还有别人?
那声音透出了迟疑,“……大、师兄?”
“不然,你以为是谁?”如一声将重物放在桌案是的声音,接着就是他拉开椅子,坐下并倒茶的声音。
被问之人没有回话。
“喝吗?小师弟?”
还是没有说话。
“唉,小师弟啊,你的性子,还是这么冷啊!都几年了?想当年……”
“你来这里,有什么话就快说!”
“……我不是在说了吗?”似乎很委屈的反驳,“只是你打断了而已,呜~~~还是你小时候讨人喜欢!粉嘟嘟的小脸像面团一样,红润润的小嘴像涂了蜜糖一样的甜,还有还有……”
铿铿两声,听起来像是某人抽兵器的声音。“如果你来这里就是对我说废话的话,大师兄,别怪我不顾同门情谊。”
轻笑了几声,“想和你回忆一下小时候也不给啊?真枉费大师兄当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拔你长大呢!呜呜……”
听起来像是伤心的在哭,可轩辕厉邪却直觉性的认为,那是假哭,骗人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么断定呢?
“大师兄,你要哭就到别处哭,我没心情看着一个男人像娘们的哭哭啼啼,更何况还是假的!”
真的……猜对了?
“还有,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拔大的师弟中,没有我!请你记住之后,给我出去!我没时间……”
“小师弟啊,你就这么无情?你大师兄我明天就下山闯荡江湖了,下次见面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你,就不能对我和颜悦色一点吗?”
“对你……?”
“师傅那么多个徒弟之中,我最疼的就这个小师弟了,你知道,为什么吗?”这回,他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轻挑,字正腔圆的每一个字伴着他慵懒的音调,从一张一合的嘴里悠悠的吐出,出其的让人深刻和引人注意。
“我没兴趣知道。”
轻轻的扑嗤笑了一声,“就知道你是这种反应……算了,如果你不是这种反应,你就不是我的小师弟了。”
“有事快说,没事快……”
“滚——是吗?”大大的叹了了一声气,让一直在‘偷听’的轩辕厉邪仿佛听到了因他这声叹气而哗哗坠落了一整棵树的叶子,“哟,小师弟,我们对你像亲人一样,你就不能对我们也像亲人一样的吗?总是冷冷的,我们又不是你的杀父仇人!”
“杀父……”
“比喻,只是比喻,你可别恼火啊!”这个小师弟就是不能开玩笑。“别总是防动不动的把刀子往我脖子上搁啊!你大师兄我怕的很呢,看那锋利得跟什么似的?”
“那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对你说?啊!是啦,有话对你说啦,你大师兄我啊当然是想对你说,你呀,年纪不小了,懂的东西也很多了,就得明白对我们和对外人之间的不同了,你明白吗?我们是你的亲人,不是别人!别瞪我啊,你想说没有血缘就不是亲人了吗?不和你姓轩辕就不是亲人了吗?那样想的话,你就太肤浅了!这世不是只有血亲才是亲人,有时候你认为是血亲至亲的亲人往往可能是害你最深的人呢!”
“你拐着弯想说我家的事?”
“不是,当然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你多关心你身边的人,这个世间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更何况我们不是敌人,是同门师兄弟呢!”
“你不是也说血亲都不可信了,那我为什么要信你们呀?”
顿时无语……呃!真的好像有点自打嘴巴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小师弟有时真精得让人咬牙的可恨,“我说那么多,不过是想你帮我好好的看着谷里的老老小小,你也知道的嘛,师傅啊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天气也冷了,就算他练成了铁打的身子,也容易着凉得病;二师弟呢,是个书痴,一头栽在书房里就没日没夜了,你这个做师弟的留个心;三师弟呢,就爱光着个身子在外头,无论春夏秋冬,也不知他想体会个什么,你也看好他;四师弟总以为自己猴精猴精的,谁不知道他呆得像个驴一样,把伙食钱都放在他那里,我们才得防个一百二十个心呢,他一个人出谷里买生活用品,我们哪次不是全谷倾巢而出的啊,那个累啊……”
“你挨了我刀子,为的就是跟我啰嗦这个?”
“那,你想我说什么?”呵呵的笑了声。“这年头,你以为我这个大师兄好做吗?我容易吗?上有谷里师傅招收徒弟,下至厨房里的柴米油盐,更小至谷里死了蚂蚁,我都得管,什么大师兄,我都快成了管家婆和师弟们的奶娘了!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们后头转。”晦气的叹了声,活像个怨妇。“不容易啊,我挨到这个时候,我不容易啊!”怨声刚落,转眼就听到他从腹腔升上的开怀笑声,“……但是,明天这个担子我就可以卸下了,卸下了啊!”
“……你的意思是——”
再呵呵偷笑几声,“对啊,我就知道冰雪聪明的小师弟一定可领会我的,没错,这谷里的当家之位今天起,就交给你了!”说着,不知这人从身上挖出了什么重物,只听见嘣的一声,那物品就砸在了也是砸起硬物声响的石桌上,而后的,还有另一人的沉重的呼吸声。
见鬼了吗?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见到那个比见鬼更可怕!
“哎哟,小师弟,别……这个不是这样用的!别……别往我的身上砸啊……哎哟……”
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你活到头了,把它给我?”接着很是凌厉的“咻、咻、咻“的几声,让人不禁怀疑那个小师弟,到底朝他大师兄甩了什么东西出去?
“够了,那个还不够,你还朝我砸叶子?……不,别拿起你那刀子?我怕……哎哟……”
让这人发狂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这场景好像如此的、如此的熟悉的?
——朝那圈光明再近一步。
“是你?”
光明之外,又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这熟悉的声音会有着如临大敌的——紧张?
“是你把他们杀了?包括师傅?”www.xiumb.com
杀了师傅?杀了师傅?杀了……师傅?
为何陌生人的一句话,竟像一只手,一只穿过他身体和灵魂的手,紧紧的捏紧了他的心的?
“漏网之鱼!是我算错了!你现在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吗?”
这人的声音,这人不就是……
“大师兄,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果然,这声音就是刚刚自己听到两把声音中的其中一把。没有了先前的痞子般的开怀,现在的他透出的是沉重的严肃和冰冷。
“你不是说,他们是……亲人吗?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亲人?”他,笑了,可那笑轩辕厉邪却可以清楚分出,那里头有的只是耻笑和嘲讽。“小师弟,我两年前的话,你还紧记至此刻,证明你不冷血的嘛!”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一步起,一步落,似是朝着哪个方向走去。“真的!当年师傅他们都错了,你並不是无情,你並不是冷血,不然,你也不会……噗……不会给我这一刀……”
“大师兄!”
“你不冷血,我一直……我一直是知道的……因为,因为最冷血的人是……是我才对!”
“大师兄!”
“不用止血了……不用了……你我不是最清楚这刀子的吗?毒……已经开始游走全身了……我没救了……”
“大……师兄……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避开?你可以避开的……为什么……为什么?”
“避开?你知道吗?我杀师傅的时候,我也问他……你、你为什么不避开?你知道……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他说,他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我的居心?他早就知道我要杀他?他早就知道我这次回来是要杀他?他早就知道……他当年为何还要救我?为何?……让我死了不就好吗?……为什么?……”
“大师兄!”
“他们……是我最珍惜的人……对呀,他们一直是我最珍惜的人……小师弟,你可知道,他们一直是我最珍惜的人,可是……可是……可是不可以,主人的命令净阎不可违抗……不可以……不可以……”
“主人?大师兄,你说什么?你说是别人指使你来杀师傅他们的?是谁?他是谁?”
“小师弟!小师弟……是大师兄对不起你……对不起师傅他们……对不起你其它的师兄弟……是皇甫净阎对不起他们……对不起……”
“大师兄……你,你是皇甫家的后人?”
“小……小师弟……阎帝谷……阎帝谷……交给你了……”
“大师兄!大师兄……”
皇甫净阎……皇甫净阎……皇甫净阎……
“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这时,不知从哪里窜进的脚步声,凌乱杂多,似是上百人同时踩踏而起,“一定就是七年前的恶魔,那个丧心病狂的恶童邪鬼……”
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
“他一定是那个残忍的杀了自己全族全门的小孩……”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轩辕门的遗孤——”
为什么又要再一次的让他看见?为什么又要再一次的让他想起?为什么?为什么?
“——轩辕厉邪!”
不——要——!
挺身穿过迫眼的光白,到达的是另一个境界!
他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是一直压抑着!一直尘封着?还是自己刻意的不再想起?
总觉得熟悉!总认为他经历过!
只因,一切都是真的!
那一段——
自己一直不愿再想起——
那曾经痛苦的过去!
“轩辕厉邪!”
这次的对手——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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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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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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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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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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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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