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土家血魂碑>第十四章 卡门惊魂
  我从身上取出一支强力手电,打开开关,将手电强烈的光照向喊云窟深处。手电光在喊云窟的阴暗处形成一束逐渐放大的光束。

  借着手电光,我们依稀看见喊云窟深处有一条狭长的通道。满鸟鸟看见那条通道,脸色霎那间变得煞白,“我上次就是在那个地方见到一个白胡子老汉!”

  那条狭长通道的形状很奇特。它是立着的,就象一个凸透镜的截面一样。说它“狭长”实际上不太准确,应该说上下非常高,而左右却又非常窄,就像竖立着的一张人嘴。

  “那条通道叫卡门,又叫生命之门!”寄爷对我们说。

  “生命之门?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覃瓶儿好奇地问。我和满鸟鸟虽是糙糙娃儿,对人体的生理构造却从各种渠道多少了解一些。听寄爷提起“生命之门”,我们相互看了一眼,嗤嗤一笑,早已明白个中含义。

  我和满鸟鸟看着一本正经的寄爷,不知道他老人家该作如何回答。我心想,你老人家只要说它是“卡门”就行了,为什么要画蛇添足说它是“生命之门”呢?

  寄爷听见覃瓶儿追问,老脸一红,言不由衷地说:“我也不晓得为啥子叫‘生命之门’,这是老班子流传下来的说法!”亏他说得出口,一遇到解释不清的事情,都推到老祖宗身上,老祖宗们如果在天有灵,不晓得该如何责骂他这个不肖子孙。

  我和满鸟鸟在旁边红着脸,吭哧吭哧憋不住好笑。覃瓶儿无辜地看了一眼我和满鸟鸟,又瞥了一眼卡门,估计也猜出了卡门为什么又叫“生命之门”。我看见她的俏脸唰地变得通红。覃瓶儿白了寄爷一眼,娇嗔地说:“安叔,您家……也……老不……”

  寄爷胡子拉茬的老脸更红了,不敢看覃瓶儿,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和满鸟鸟一眼,“笑,笑,笑啥子笑,有啥子好笑的嘛!男笑痴,女笑怪,叫花子笑他的讨米口袋!”我和满鸟鸟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得罪这位神通广大的指路明灯。

  其实,自然界有很多类似人体部位的山或石头,好像叫什么“然炯现象”。就在离侠马口村不远的甲马池镇,有一座山叫“天女晒阴”,那才叫神奇哩!

  闹了一回,发现喊云窟内的白雾已经完全散去,我们收拾好东西,打着手电,顺着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一步一步向卡门走去。

  走到卡门前,我们才真正意识到卡门有多高。站在卡门门口,我们看到卡门的底部有条小路,小路刚好可以供一人通过。小路看上去潮湿腻滑,估计是长久没人走的缘故,地上到处都是岩老鼠的粪便。

  我准备叫满鸟鸟打前站,却没看见满鸟鸟了。我以为他去解决生理问题,嘴里咒骂着“懒牛懒马屎尿多”,拿着手电当先朝卡门里面走去。覃瓶儿跟在我身后,寄爷跟在覃瓶儿后面,一个接一个顺着那条小路朝前走。覃瓶儿在后面一边对我说着“小心”,一边双手紧紧拉着我的衣摆,亦步亦趋。

  在进卡门之前,我就准备取出父亲做的竹灯,寄爷却说现在空气流通,用手电就可以了,所以竹灯就没有点着。

  进入卡门之后,能看到的范围也就是手电光束可以照到的地方。听寄爷说,卡门大概有两百米左右的深度,地上又满是岩老鼠的粪便,我担心滑到在地,手电不敢向两边照,尽量找干净的可以落脚的地方一步步向前走。

  正在我全神贯注地盯着脚下小路时,不提防猛然从我的斜前方扑出一个黑影,那黑影在手电光之外,体形高大,动作迅猛,吓得我狂叫一声,脑袋里轰轰乱向,手脚发软,身子猛地往后一退,手电“嗵”的一声掉在地上。

  覃瓶儿听到我的狂叫声,也吓得往后一退,一下子挤得后面的寄爷一屁股坐在地上,急得他迭声乱嚷:“啷格的啷格的?”

  没等我们有所反应,那黑影从地上捡起手电,哈哈大笑道:“哈哈,满鹰鹰,这下吓死你龟儿子了吧?啊?你不是一直‘日绝’我胆子小吗?哈哈!我看你的胆子也只有针鼻子眼大小啊!哈哈!”我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稳住心神,怒喝一声:“满鸟鸟,你皮子紧是不是?大爷我给你松松!”

  满鸟鸟拿着手电照在我脸上,手电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听他还在那里哈哈大笑,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那句问候他母亲的三个字险些冲口而出。想到不知背后的覃瓶儿和寄爷怎么样了,只好硬生生刹住,抢过手电,转身去看覃瓶儿和寄爷。

  覃瓶儿也明白了是满鸟鸟在捣鬼,神态恢复了些,双手捂在胸口上轻轻拍打,小脸都吓得惨白。寄爷听出是满鸟鸟的声音,忿忿不平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打着屁股,一边怒骂满鸟鸟:“你这个背时娃儿,有你恁个吓人的吗?你不晓得蒿子坝那个李哑巴是啷格哑的啊?就是被人硬生生吓哑的!”骂完弯腰收拾从柴背篓里掉出来的东西。

  手电照在寄爷身上,我看见寄爷满屁股的岩老鼠粪便,花花遢遢的,怒气未消的同时,又忍不住好笑。

  等寄爷收拾好了,把那个柴背篓重新背在背上,我准备报复满鸟鸟。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心想,此仇不报非君子,今天非要“问候”你母亲一下。

  我笑着对满鸟鸟说:“鸟鸟,我给讲个脑筋急转弯,你猜一下!如果猜对了,就说明你不是猪脑壳!”满鸟鸟本来已经绷紧身子,准备迎接我的反攻,突然听到我说出这句话,明显愣了一下,满脸不解,“你说!”m.χIùmЬ.CǒM

  我说:“鸟鸟,你嘎嘎(外婆)有三个女儿,分别是你大姨和你二姨还有你母亲,那么,你嘎嘎除了是你大姨和二姨的母亲,还是哪个人的母亲?”

  满鸟鸟哈哈大笑一声,大声说:“我妈的!”

  我伸出大拇指向他一比,朗声说道:“正确!看来你不是猪脑壳!”寄爷和覃瓶儿都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满鸟鸟听见寄爷和覃瓶儿的笑声,又细想了下我的话,脑子才转过弯来。他抠抠后脑勺,说:“原来骂人还可以恁个骂啊!……你读的书真的没读到牛屁股里去。”

  “这可是你自己骂自己的啊,与我没关系,走,前面开路!”满鸟鸟把手一伸,对我说:“高人请,我哪敢走在您家前面?”报了一箭之仇,我心情大爽,又想到他小时候在这里撞过邪,不再搭理他,当先朝前走去。

  还没走出三步,又一条黑影从黑暗中猛扑出来。我刚刚受到满鸟鸟一吓,潜意识以为又是满鸟鸟故伎重演,可转念一想,满鸟鸟明明走在后面,怎么可能是他呢?我身子一退,心说,这回可真是“狼”来了。握紧手电,准备不管你是什么鬼东西,先来它一下子,打得你龟儿子现回原形。

  那黑影扑上来,一下子抱住我,一条湿乎乎的舌头舔到我脸上,我再次吓得大叫一声,急忙拿着手电对着黑影一照,心里既惊又喜,“花儿,啷格是你?”

  原来,就在我们四人从那条小路向喊云窟开拔时,花儿不知何时跟在我们后面,当时我也看到了它,连声喝斥它回去守屋,花儿抬头看了我两眼,就走了。等我们站在安乐洞的洞口时,花儿又跟了上来,我以为它转一圈后就会回去,又把注意力放在喊云窟的奇异景象上,就再没去理会它。可能就是在那群岩老鼠飞出来时,花儿觉得好玩,就先我们一步进入卡门,这时候看到我们,就迎了出来。

  后面几个人知道是花儿来了,都放下心来。覃瓶儿看见花儿,想起它与那只怪蛤恶斗,间接救了她一命,爱怜地伸手摸了一下花儿的脑袋。花儿哼哼几声,在覃瓶儿的小腿上摩挲几下,就依在她身边。

  满鸟鸟见花儿如此乖巧,也伸手想去摸一下花儿的脑袋,花儿却突然眼露凶光,张开大嘴,对着满鸟鸟狂吠一声:“汪!”那“汪”的一声在卡门狭小的空间里几经反射,震得我们耳朵发麻。

  满鸟鸟吓得赶紧缩回手,不甘心地说:“鹰鹰,你这个弟弟啷格对我硬是不友好?”我嘿嘿一笑,对他说:“我家花儿火眼金晶,看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蛋。”

  满鸟鸟还想跟我打嘴皮子仗,寄爷在后面大声说:“快走,雾又来了!”

  我抬头一看,卡门里面有一团团雾气涌出来,白蒙蒙一片。原来,花儿那声狂叫又把雾“喊”了出来。这时我们才注意到,那些被“喊”出来的白雾是从卡门里面出来的,不晓得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形。

  那白雾转眼间就涌到我们面前。我只觉得一股潮湿阴冷的风吹到脸上,凉嗖嗖的,耳朵又听见卡门里面有“得得”声。此时听起来,那声音大了许多,仿佛就在耳边回响。

  寄爷看我还愣在那里,推了覃瓶儿一把,说:“啷格还不走?等下雾浓了就不好走了!”覃瓶儿撞在我身上,我一惊,握着手电指着前面,慢慢走入浓雾中。

  此时,那白雾越来越浓,手电光束刺透白雾,光束虽然更加明亮,却照得不是很远。我不知道我们到底走了多远,前面仍然没有看见出口。

  又走了大概五六十米,我看见前面浓雾中突然出现了一根粗大的、麻里麻花的朝天而立的东西。我揉揉眼睛,怎么像是菜花蛇呢?我吓得大叫一声,赶紧转身就想跑。我最怕的就是这个玩意儿,这时候突然看到,怎不魂飞魄散?

  覃瓶儿正全神贯注跟着我,不提防我猛然转身,惊叫一声,一下子就撞进我怀里。我只觉得胸膛传来一团很软绵的感觉,但此时那种舒服感远不能掩盖我心中的恐惧。我一把抱住她,急急慌慌喊道:“停下来,停下来,前面有一条大蛇!”

  “莫慌,让我看看!”寄爷从后面侧身上来,接过我手中的手电,对着那条直立的“蛇”上上下下照了一遍,然后对我说:“这哪里是条蛇嘛,分明是一株巨大的魔芋。”

  “魔芋?”我神情一松,躲在寄爷后面,偷眼去看那株我认为是“蛇”的魔芋。

  我看清了,那确实是一株巨大的魔芋。那株魔芋很高,我们在它的下面几乎看不见它的顶部;魔芋的主干黑一块麻一块,布满象蛇皮一样的纹路,难怪我认为它是一条菜花蛇。这种植物,在我们当地很多,我家竹林里就栽有好几株魔芋,摩芋的根茎形如小皮球,当地很常见的魔芋豆腐就是用它的根茎研细成粉而做成的,魔芋豆腐成品也是灰麻色,很有营养价植,味道也很好,具体做法我却忘记了。我们当地还有种魔芋专业户,做出的魔芋粉远销国内国外。

  但是,这么高大的一株魔芋我却从来没有见过。等我们走近细看才知道,那株魔芋树巨大的象蛇皮的树干上面还长着几匹深绿色的叶子,那些叶子在不断涌出来的白雾中显得濛濛胧胧,不断地向下滴着露水。

  “鸟鸟,你上次来见过这株魔芋吗?”我问后面的满鸟鸟。

  “没有啊,也许我那次根本就没有走到这里来吧!”满鸟鸟也觉得很奇怪。

  “噫?这是啥子东西?”我借着寄爷手中的手电光,看见那株高大的魔芋树下,长着一株小魔芋树,那小魔芋树高不过两尺,树顶被几片叶子包裹成一个漏斗状,漏斗里有一个东西在手电的照射下,闪着冷冷的亮光。

  寄爷也看见了那个东西,迟疑着伸手把那个东西拿起来,惊疑地睁大眼睛,“这里啷格会有颗钢珠呢?”

  满鸟鸟听说有颗钢珠,从覃瓶儿身边挤过来,拿起刚珠一看,立马瞪大眼睛,“这不是我上次来丢失的那颗弹珠吗?啷格会在这里?”

  “你上次来丢了颗弹珠?”我吃惊地问。

  “是啊!不过我明明记得是掉在地上的嘛,啷格会跑到这株魔芋树顶端?”

  “那就怪了,按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颗弹珠应该生锈了,怎么现在还这么亮锃锃的?”

  “也就是说,你上次来就是在这个地方见到了那个白胡子老汉?”寄爷说。

  “我也不记得了,这颗弹珠在这里,那说明我上次来就是到这里了!”满鸟鸟说。

  我听满鸟鸟如此说,赶紧从寄爷手中拿过手电,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照了起来。可是除了那两株一大一小往下滴着水珠的魔芋树和潮湿的石壁之外,哪有一个白胡子老汉的身影?寄爷也跟着手电光到处打量,两眼充满警惕。覃瓶儿紧紧拉着我的手,鼻息粗壮,紧抿着嘴,身子微微颤抖。我把手按在她的手上,对她说:“别怕,有寄爷在这里,不会出什么事情,再说,我的火焰高,阳气重,你在我身边,不会看到那个古怪的东西!”我虽然在安慰覃瓶儿,自己的心也嗵嗵跳得厉害,手心都出汗了。

  “你上次见到的那个白胡子老汉是啥子模样?”寄爷问满鸟鸟。

  “这个不好说,我那次进来,没有手电,全靠手中的打火机照亮,走到大概是这里的时候,打火机的火苗一偏,我以为是风吹的,担心打火机熄灭,所以赶紧用手去挡风,等我抬起头时,就见到一个白胡子老汉满脸冷笑,盯着我不放。我吓得狂叫一声,慌里慌张退出去了。当时装在我衣服口袋里的弹珠不知啷格回事,从口袋里掉出来了,当时由于惊慌,我也没来得及去捡。现在回忆起来,印象最深就是那老汉的一撮白胡子,至于那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已经记不清……”满鸟鸟沉吟着说起当年的往事。

  我听他说得活灵活现,再次用手电光到处照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任何异样,心中将信将疑。

  我再仔细去看那株大魔芋树,发现它挡在小路正中间。我只好左手握着手电,右手抱着那株魔芋树往前一旋,蹿到魔芋树后边。树上掉下一些水滴,落到我脖子里,冰凉刺骨。

  覃瓶儿也模仿我的动作过了魔芋树。寄爷的右手刚刚抱着那魔芋树,就听见满鸟鸟在后面大叫一声:“脸……白胡子老汉!安哥……救我!”我和覃瓶儿在魔芋树后面听见满鸟鸟的叫声,吓了一大跳。覃瓶儿紧紧抱着我的手臂,瑟瑟发抖。我把手电乱晃一气,也没有看见哪里有个白胡子老汉。

  寄爷急忙缩回手,往后一旋,去接应满鸟鸟,连声问道:“哪里哪里?”声音竟渐渐远去。我和覃瓶儿站在魔芋树后边,茫然无措。我急得大声叫唤:“寄爷……鸟鸟……”却没有听到他们回应,周围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我和覃瓶儿喘气的声音。

  我此时极度紧张,不知到底是进还是退。我稳住心神,用手电再次搜索一遍,拉着覃瓶儿准备回到魔芋树前,却突然见寄爷推着满鸟鸟从树后旋了过来。寄爷对我大喊一声:“快走快走!往前面跑!”我听见他的喊声,来不及细想,拉起覃瓶儿猛往浓雾弥漫的卡门里面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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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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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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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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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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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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