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还真是两条肥羊啊!幸好这次自己兄弟们没有提前动手’,流氓头子暗想,捡过金子便退身告辞。
巡官狞笑着对被摔在地上的漪晴姐妹说道:“小美人,等着哥哥来疼你们!”说罢又觉得小巷里办事有煞风景、便指挥着自己的心腹道:“把她们带到老地方,洗干净等我……”
两姐妹被随从扛在肩上一路小跑,漪澜渐渐被颠醒,但是却害怕的不敢吱声、便默默地记着路线……两个人被带到城中一处民宅里面,民宅隔壁就是青楼一条街——这个地方办坏事确实不容易被发现。
一面容枯瘦的婆娘阴沉地打开门,随从命令道:“老婆子,赶紧洗罢干净,老爷随后就到!”
……
老婆子打开麻袋,看着漪澜宛若仙子般的脸,惋惜地摇摇头,便要去剥漪澜的衣服,漪澜赶忙睁开眼睛、跪地求饶道:“还请老妈妈开恩、放我和妹妹回去吧!”
老婆子没想到漪澜醒着,一个巴掌便扇了过去,厉声道:“老实点,进了这你还想回去吗?不听话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到后院妓院里,那里恩客可不如咱们老爷温柔!识像的话配合点!”
婆子虽然面容枯瘦,但力气却不小,漪澜一下子被掀到墙上,额头流出沽沽鲜血。
“真他妈不经打,老婆子我今天可真是晦气……”说罢拿着一瓢冷水泼里过去,道:“赶紧洗洗,要不然留下疤、坏了老爷兴致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婆子话还没有说完,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原来漪晴已经清醒,刚刚趁着婆子欺负漪澜的时候,悄悄地从另外一个麻袋里爬出来,偷偷地摸着一根粗木棍,照着婆子的脖子狠狠锤了下去,婆子便昏死了过去。
漪晴扶起地上的漪澜,简单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便往门口逃去。
然而还没有走几步,就发现巡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已经进了小院,巡官冷哼一声,道:“有意思!两个丫头醒的挺早的嘛,看来这药量下的还是不够嘛!”
“废话少说,快放我们回去!我们张家好歹也是有脸面的人家!否则有你好果子吃!”漪澜看着色胆包天的巡官怒不可遏道。
巡官哈哈大笑,道:“好啊!今天把你们姐俩办了,我就知道你们张家会给我什么好果子吃?!是娶你呢?还是娶你妹妹呢?只可惜这个妹妹年龄小点,不过小点才更刺激!”
漪晴忽然笑起来,开心道:“那巡官哥哥,你可要仔细看看我和姐姐谁更漂亮?!”
漪晴手指招呼着巡官往自己跟前引,虽然蒙着面巾、却是媚眼如丝。
“有意思!比你那姐姐有情趣!小美人,让我帮你把面巾摘下来、让哥哥仔细瞧瞧谁更漂亮?!”巡官仗着自己膀大腰圆,完全不把两姐妹放在眼里,大大咧咧开着荤腔走了过去。
漪晴握紧身上仅有的电击防狼器,盘算着合适的时间触发时间——她不确定这玩意是否有效,所以刚刚在攻击婆子时才选择了更野蛮的棍子,但是现在这个电击器却是两人最后的底牌了。wWW.ΧìǔΜЬ.CǒΜ
“小丫头,哥哥来了……”巡官双手刚挨到漪晴的面巾,漪晴便迅速把电击器插到对方腋下……
没有用?!
巡官哈哈大笑着:“我当什么法宝呢?!一块铁疙瘩!”说罢,夺下漪晴的电击器,甚至还用手指摸摸电击器上的电击端。
“滋……滋……”巡官还未来得及看漪晴的面容、便面带微笑应声倒下。
“蠢货!干坏事还那么多废话!”漪晴往晕掉的巡官身上呸道,心中后怕不已:老天保佑——电击器帮她们风险奉献了最后的电力。
漪晴玩心大起,和漪澜把屋里的婆子拖到巡官身上,三下五除二地褪掉双方衣服,摆出极下流的造型,道:“明天你就有好果子吃了!咱们赶紧回去吧,都怪我嫌彩旗啰嗦才把她们赶回去了,今天可真危险!”
……
漪澜的头还撞的晕乎乎的,拉着漪晴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赶。
“前面什么人?大晚上的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迎头过来一排仆役,后面跟着架马车,为首的仆役呵斥道。
见有人过来,两姐妹激动不已,于是赶紧寻求对方的帮助!
一辆马车的窗帘微微打开,里面的男人交代了仆役几句便下了马车。
“我家主子交代,送两位姑娘回家。”仆役低头说道。
……
回到张府附近,两姐妹便提前下了马车,未免惊到别人,便从狗洞进入,沿着小路、避开下人一路小跑进了居。
但没想到这么晚了居里竟然有外人!
两人从民宅逃跑出来的时候已经简单收拾了一下、但是独独在钻狗洞的时候漪晴的面巾却被刮了下来!
靳太医愣愣地看着漪晴,眼神中的厌恶一闪而过,随即温柔地用帕子帮漪晴把面部遮起来。
漪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眼睛,心中一阵剧痛:她本不想让自己的丑陋那么早的暴露在靳流芳面前,虽然她几乎确定靳流芳不是自己后世爱恋着的那个人,但是她还是留了一丝幻想,幻想着这个世界有个和她一样的穿越者,而且还是自己的恋人!
靳流芳厌恶、冷漠的眼神打破了漪晴最后的幻想,打破了自己的希望。
漪晴淡淡说道“靳太医,医者还能害怕患者的脸吗?”
靳流芳忙道:“对不起,是靳某失仪,还请漪晴小姐见谅!”
漪晴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备用的面巾,自嘲道:“慌乱中竟然把这个给忘记了!”遂解下靳流芳刚刚戴到自己脸上的帕子、换上自己的东西。
漪澜见情形不对,帮漪晴佩戴好备用面巾后,便借故离开,两个丫鬟赶紧帮她处理额头的伤口,正要询问缘由,漪澜则拦住道:“先别问这个,看看漪晴那里是怎么回事。”
靳流芳尴尬地接过漪晴递过来的还带着体温的帕子,心中纳闷:‘以前两人一直很友好地交流着医学问题,怎么今天态度这样冷淡,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看了对方的真容?’
靳流芳赶紧道:“漪晴小姐万望见谅,靳某真是……”他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合适,又安慰道:“漪晴小姐心灵至美、岂是区区皮相可相提并论的!”
“心灵至美?何以见得?我在这张家大院里可是出了名的又懒又馋!靳太医您就不用费心思安慰我了!”漪晴自暴自弃道:“别的不用说,咱们假设一下,我说的是假设,假设我和我姐姐都喜欢你,你会选择哪一个?只能二选一,不能都不选,也不能都选!”
两个丫鬟疑惑地看着漪澜,漪澜也很纳闷、小声解释道:“没有的事啊,我这才见靳太医第几面,之前漪晴都不让我跟着的呀……”
靳流芳紧锁眉头,这有什么好假设的,答案肯定是要漂亮的呀!于是,转移话题道:“漪晴小姐,您还小呢!说不定长大了就和您的姐姐一样美丽了……您今天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出什么事!你没看到吗?我凌乱的衣服你看不出来出什么事了吗?!我受欺负了你都看不出来了吗?!我就问问你,我这样的想嫁给你,你愿不愿意?!”说罢,漪晴扯掉自己的面巾,再次将自己的脸暴露出来。
漪晴心中似有不甘、还有点期待、又夹杂着一丝报复的心态,拉起靳流芳的手,摸想自己的脸!
靳流芳再也无法掩饰自己抽搐的眼皮:靳流芳手背上感受到的是柔软的少女双手;而手掌部分感受着漪晴满脸肉瘤似石榴般的密集感,部分肉瘤上还有黑痣、就像是凸出来的眼睛一样,靳流芳的手指部分偶尔还可以刮蹭到黑痣上的浮起毛发……
靳流芳像见鬼一样迅速第将手掌从漪晴双手中抽离出来,后退几步,深深鞠躬道:“多谢漪晴小姐厚爱,靳某一定铭记在心,今日天色已晚,靳某改日再来拜访!还望漪晴小姐保重身体,需谨记心灵美才是真的美!靳某告辞!”
靳流芳几乎跑着逃离了居。
漪晴则在屋里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却又变成了低声抽泣的哭泣声:“你不是他……你又为何像他……”
小桃红和彩旗想进去安慰,却被漪澜拦了下来:“由她去吧,这要发泄出来才好……”
“漪晴妹妹,你别哭了,再哭就就更不好看了……”
屋里怎么还有人?漪澜赶紧冲了进去,小桃红拿着扫帚随即而上,彩旗拉都拉不住,道:“哎呀!别担心呀!那可是二小姐的朋友呀……”
什么样的朋友会出现在房梁上?!
众人抬头:只见穆辰以一个非常怪异的姿势趴在居客房的房梁上,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往下面看着。
漪晴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见过穆辰了,彩旗也是。而漪澜和小桃红在那段时间里:一个在陪着春江媳妇、另一个则是在监牢里,所以压根就没有见过穆辰。
“你们别只盯着我看,赶紧支个桌子上来,我下不来了……我全身都麻了……”穆辰拖着哭腔道。
众人赶紧帮忙,穆辰双腿差点抓不住地,饶是如此,还是先走到漪晴的面前,拿出自己的帕子,轻轻给漪晴戴了上去,道:“不准摘!不要哭!穆辰哥哥的话你要听!”
“扑哧!”最熟悉穆辰的彩旗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桃红还没有搞清楚情况。
漪澜看着面前衣着锦绣的小小公子哥,心中感叹道:‘好一个漂亮的男孩子!’
穆辰则霸气回应道:“你们都下去,尤其是丫鬟彩旗,不然一会全给喝巴豆水!”
……
“你怎么这么调皮捣蛋!”漪晴又哭又笑道。
穆辰担忧地看着漪晴,揉着自己麻木的双腿,把漪晴按到椅子上,道:“漪晴妹妹,你别哭了,你再哭穆辰哥哥就要心疼了……”
漪晴是个有着萝莉年龄的怪阿姨,但是听到这话时心中觉得很温暖,然而还是嘴硬道:“你懂什么,一个小屁孩子,知道什么呀……”
穆辰用力一点头,似是下定决心般,双手紧紧捧着漪晴的脸,道:“你看,我是不是比那个靳流芳好的多?!”
漪晴无奈,吐槽道:“你这样是捧着的,而且已经把我的脸挤变形了……还有人家靳太医可是用手直接摸着我一脸疮的,你的可是隔着你的手帕!”
“二小姐、二小姐!好几个人马上就过来……找您了……”彩旗惊讶的看着一对十二三岁的小朋友刚刚的行为,穆辰赶紧又躲了起来。
紧跟着彩旗而来的是睿小王爷、袁太奶奶还有春江夫妇等人。
“他们来的太快了……”彩旗委屈解释道。
好在刚刚穆辰又给戴上了手帕,否则自己的脸被这么多人看见,那事情就麻烦了。
漪澜从人群中挤了进来,道:“今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都聚到咱们家门口了?!”
见到美人问话,睿小王爷微笑回答道:“今日庆余堂的大当家的亲自拜访京城各大家族,送来了漪晴小姐的巨著,我们则连夜过来专程道贺的!”
“什么巨著?”漪晴纳闷。
袁太奶奶兴奋地拿着精装的石头记给展示道:“你这孩子,真的是,不断给人惊喜!”总不能说这是自家孩子吧?!
睿小王爷市侩道:“在商言商,庆余堂的大掌柜托我问问您,石头记他想卖,请您出个好价钱,还有剩余的书稿什么时候出来?”
……
马车又回到了刚刚漪晴逃离的院子,马车的主人则站在原地等待着下属的汇报。
“二皇子,打听清楚了,那两个丫头的确是太后娘娘盯着的人,张府的表小姐!”
二皇子并不惊讶,玩弄着手中的扳指,道:“那石头记呢?”
随从接着回答道:“是两姐妹中的妹妹、漪晴写的。靳流芳和四皇子也刚刚从漪晴姑娘那里偷溜出来!”
二皇子玩味地笑着,道:“有意思!”
随从想想,接着说道:“这院里躺着的两个男女应该就是姐妹二人给扒光的!”
“哈哈哈哈……”二皇子终于装不了深沉,道:“那就再帮她们加把火!”
……
深夜,热闹了半宿的张府终于安静下来。
漪晴独自一人再一次进了空间里面,给自己穿上手术衣。
在喝完上次给云翳手术余下的麻醉药后,漪晴手持手术器械,站在一面大镜子面前端详着自己的面容:因为这药是全身麻醉性质的,所以麻醉彻底起效时都会睡着的,所以漪晴需要赶在药物刚刚起效但还未完全起效时,就开始做手术——也就是说她不仅要忍着未彻底麻醉时的剩余疼痛给自己动刀子、而且手术的速度还要快!
不麻醉会疼死人、全身麻醉又问题多多,要是有局部麻醉药物就好了……
手术刀闪着寒冷的颜色,在皮肉上飞舞……漪晴按照前世的记忆,试图在自己脸上雕刻出前世的模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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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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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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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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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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