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秘密,应该就是千龙绕馆里藏着的这柄刀。可是一柄刀又不是原子弹,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成吉思汗的后代?
却说我发现刀身上有无数的小蝌蚪一样的东西在蠕动,吓得差点没把这柄怪刀给扔了。但是后来我才发现,这玩意儿原来是一些浮现出来的弯弯曲曲的文字。
我立刻就想起了屠龙刀和倚天剑,据说里面就藏着九阴真经。难不成郑克秀知道这柄刀上也隐藏着类似的秘密?
我跟张无忍说,老张,你看刀身上的文字,能看出写的是什么吗?
张无忍只看了一眼就瞪圆了眼睛,说,鬼文?不会吧?
他伸手就要来拿刀,结果刚碰到刀柄,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急忙缩手。老张说,好家伙,刀身上有刺?
我好奇的看了刀身一眼,说,没有啊,平平光光,没什么奇怪……
刚说完,我就想起了我第一次拿这柄怪刀的时候,好像还真的被针扎了一下。
被扎了一下,老张说什么也不肯再碰这柄刀了,而是让我放在桌子上仔细的看。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这好像真的是鬼文。
我问他什么是鬼文,张无忍说,就是鬼写的文。
当时我就纳闷了,说,鬼也有文字?开什么玩笑。
老张说,不然你以为生死薄是用什么写的?
这句话把我噎的直翻白眼,我说,你别闹了,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鬼,我信!可那不是人死之后的脑电波吗?生死薄这玩意儿难不成还真的有啊?
张无忍这次没有说话了,而是仔细的看刀身上的文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来说,老何,你相信世界上有地府吗?
我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好像还真把我难住了。按理来说,我相信世界上有鬼,应该也相信有地府的。可我们干这一行这么长时间了,大鬼小鬼也遇到了不少,还真没还见过地府。
唯一能跟地府扯上关系的地方,也只有福建的那次鬼市。可这种鬼市也是根据山川地理的阴气变化而形成的,一些孤魂野鬼和山精水怪自发组成的,不像是跟地府有什么关系。wWW.ΧìǔΜЬ.CǒΜ
我说,应该是没有吧?如果真的有的话,现代科学无法解释啊。
张无忍让我把刀收起来,说,鬼文是传说中地府使用的文字,这种文字会自行组合,表达出不同的意思。我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鬼文,但我却认识一个老教授,他曾经专门研究过这类文字。
我说,咱们要去找那位老教授去看看?
张无忍摇摇头,说,那得先问问特案处,要不要咱们带这柄刀走。
老张说的没错,这柄刀可以说是帝铭上校用命换来的,我也只不过是机缘巧合,才拿到了手里。以特案处的尿性,估计等他们缓过劲来就会收走。
可是当我们回到岳阳城之后,却发现第一水警大队把我们放在码头上就不管了。除了一个看起来像是警官的人给了我们一封莫名其妙的信,然后转身就走,连看都不看我俩一眼。
张无忍拆开信后看了看,脸色就变成了苦瓜。
信是胡润之写的,就是特案处的哪位处长。大概意思就是感谢我们协助特案处完成了这次任务,击毙邪派人员若干。
然后还说,我们这的事完成了,答应的三十万回头就转入我俩账号。现在我俩自由了,爱干嘛就干嘛去。
那些文绉绉的话我也懒得直接说,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这柄刀怎么办?信上怎么没说啊?难不成送给我俩当战利品了?
特案处的这幅做派实在是让人费解,我说,老张,这事咱们得问个清楚,咱们办完事后就被一脚踹开没什么,可关键是这柄刀不能就这样在咱们手里啊。真要是弄丢了,人家以后再来找咱们要,去哪里赔他们?
老张跟我是一样的想法,这柄怪刀如此诡异,还是交给特案处比较好。可是我们准备找特案处的时候,才发现特案处的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电话不通,地址不明。我俩甚至跑回去问水警大队的人,却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如果不是手里多了一柄怪刀和身上的伤势,我甚至以为我们根本就没有跟特案处打过交道!
我说,行了,别找了,人家这是故意躲着咱们的。我就纳了闷了,这群王八蛋把咱俩当什么了,呼之即来,喝止即去,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老张,这次要不是替你找那个吊坠,我才不愿意掺和他们的破事。
张无忍紧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他说,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诡异。老何,我觉得咱俩好像被拽进坑了。特案处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让咱们带着这柄刀,弄不好他们就躲在暗处算计咱们呢。
我说,我就知道这群孙子没安什么好心,老张,咱们应该怎么办?
张无忍忽然笑了,说,说来说去,其实还是为了这柄破刀。不过我对刀上的鬼文其实挺感兴趣的,正好趁着现在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说对这把刀不感兴趣那是假的。郑克秀既然这么郑重其事,这把刀肯定有特殊的地方。现在看来,最特殊的东西其实就是上面的鬼文。
于是我和老张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带着这柄刀去找那个所谓的老教授,既然问题出在这把刀上,先弄明白肯定没错。
我俩在岳阳城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包了一辆车直奔石家在。
之所以要包车,实在是因为带着这种管制刀具没法坐飞机,没法坐火车。搞不好就会被安检给扣下来。
洞庭湖之行折腾的我们精疲力尽,虽说昨晚上睡了一夜,可我俩在回去的路上还是睡得昏天黑地。我们从一早出发,抵达石家庄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风尘仆仆的去拜访老教授自然是不合礼仪,于是我们决定回家休息一晚,明天再去老教授家拜访。我问老张要不要预约?
张无忍则笑着跟我说,预约个毛线,咱们如果说请教鬼文,老教授得倒履相迎。你是不知道这些学者对未知的求知**多么强烈,尤其是鬼文早已经失传了的现在。
张无忍说的老教授姓孟,大概五十来岁年纪。正如老张所说,他托人要到了老教授的电话号码后,只是说出了鬼文的事,老教授顿时就激动了,放下手里的事就要来找我们。
我们哪里肯让人家来跑腿?所以直接问孟教授要了个地址,约定上午十点登门拜访。老教授满口答应,说,我家有点不好找,你来红旗大街和南二环的交叉口,我在这接你们。
我和老张赶到红旗大街的时候就看到了孟教授,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西装,两鬓斑白,正在路口不停的看手表。
我俩把车停在路边,过去招呼了一声,孟教授就热情的跟我俩握手,然后推着旁边的电动车就要我们跟过来。
看得出来,孟教授虽然顶着一个教授的名头,生活上倒是有点寒酸。起码那辆电动车咣当咣当的就有七八年的年头了。
再加上洗的发白的灰色西装,两鬓的白发和额头上的皱纹,无不说明了这老教授混的不是很如意。
可是我却心里踏实了点,因为按照我的经验,越是这样的教授,就越是专注研究学术,没有将精力放在那些浮夸的表面上。
搞不好孟教授还真的能翻译出怪刀上的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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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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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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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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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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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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