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轩辕王朝的皇宫灯火通明,张全友苦着一张脸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那托盘中放着的都是各宫娘娘的牌子。他对轩辕卿莫小心翼翼的说:“皇上,太后娘娘说了今晚上您选一位娘娘侍寝。”天知道他张全友此刻的内心中是多么的煎熬哦。
轩辕卿莫看也不看的就说:“拿走。”
张全友身形不动,他苦哈哈的说:“皇上,奴才求您就翻一个吧。”
轩辕卿莫终于抬头了,他靠在椅背上闲散的看着张全友说:“说吧,这次太后又怎么威胁你了?”
轩辕卿莫这么一说,张全友立马就泪流满面,他恨不得去抱轩辕卿莫的大腿,说一句:皇上,您既然都猜到了,你们就请您体谅体谅奴才吧。可是……他没那个胆子。
“皇上。”张全友讪笑道:“太后怎么能威胁奴才呢,太后那般体谅奴才们的人。”
“哦!”轩辕卿莫点点头淡淡的说:“这么说,是张全友你自己的意思了?”
……皇上,您不能这样啊?好得奴才也是伺候着您长大的呀!
张全友欲哭无泪,他委屈巴巴的说:“太后说了,如果奴才劝不动您的话,就把奴才打发出宫去……”
“出宫啊?挺好的啊。”轩辕卿莫满脸的不在意。
张全友觉得自己的心被轩辕卿莫捅了,他端着托盘跪下来声泪俱下:“皇上,奴才伺候了您那么多年,若是奴才走了,您怎么办呀。”
“得得得!”轩辕卿莫让张全友起来,随手在托盘里翻了牌子说:“就这个吧。”
张全友连忙喜笑颜开,他看了看那牌子说:“皇上,是淑妃娘娘呢,奴才这就去钟粹宫传旨去。”
“不用了。”轩辕卿莫淡淡的说道:“朕只是说翻牌子,并没有说要去。”
……皇上,您这样会伤太后娘娘的心的好吧?
“皇上……”您这样,奴才也是会十分为难的……
“张全友。”轩辕卿莫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张全友心中一凛,轻轻的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是杀气。主仆二人望向门口,只见一支利箭穿过了门上镂空的花纹直逼轩辕卿莫的脑门,轩辕卿莫身形一动便离开了椅子。张全友刚想喊一声有刺客,一个身穿夜行衣身材娇小的刺客就滚了进来。
张全友连忙上前就与那刺客打了起来,发现这刺客伸手了得,招招狠毒令人喘不过气来。
刺客的目标是轩辕卿莫,所以他不准备与张全友多加纠缠,踢开张全友便握着手中的剑朝着轩辕卿莫刺了过去。
轩辕卿莫一个跃起便从刺客的上空翻过,空手便与刺客打了起来。
那刺客显然没想到这位身居皇宫的男人竟然会功夫,而且功夫很高,一时间难以攻克。
与刺客交手的时候,轩辕卿莫便已经感觉到这刺客是位女子,而且招式不拖泥带水,每招每式都是直奔对手的命门而去。
如此毒辣的招式并不是普通的刺客能有的,倒是像杀手。轩辕卿莫已经夺了刺客手中的剑,反手一箭便刺穿了刺客的肩胛骨。而受伤的刺客眉头皱都没皱继续想要取轩辕卿莫的性命。
大内侍卫闯了进来,全力捉拿刺客,那刺客眼见刺杀轩辕卿莫不成,便也不多加纠缠,杀了靠近自己的那几位大内侍卫夺了剑便冲了出去。
养心殿外站满了已经拉满弓的侍卫们,刺客快速的飞上了屋顶。就在侍卫准备放箭的时候,轩辕卿莫从里面走了出来淡淡的说:“朕要活的。”
瞬间十几位大内侍卫便飞上屋顶追了出去。
“皇上,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张全友不解的问道。
轩辕卿莫看着刺客消失的方向淡淡的说:“看身手倒是像观月楼出来的杀手。”
“观月楼的杀手?”张全友大惊。
朝廷与江湖武林虽然互不干涉,但是观月楼他还是知道的,观月楼是一个杀手组织,他们拿钱办事,而且没有杀不了的人,也就说有人花钱买皇上的性命。
轩辕卿莫看了看手中的剑,这把剑是他从此刻手中夺过来的,他目光冷了冷将剑扔给了张全友说:“让墨门查观月楼的位置,然后让它消失。”
“奴才明白。”
轩辕卿莫遇刺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在太后的带领下皇后宫妃们纷纷去了养心殿。
礼亲王府,婢女们将净房里的木桶放好了水,便对礼亲王说:“王爷,水已准备好,可以沐浴了。”
礼亲王点点头,便让婢女们下去吧,然后自己去了净房脱了衣服将自己泡在了木桶里。这水里加了不少草药有利于礼亲王身体的恢复。
净房的门被推开了,礼亲王侧首冷声问道:“是谁?”
一把冰冷的剑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礼亲王看着那剑眉头微皱,看来府里的侍卫该换了,竟然让人闯到了这。
屋顶上有凌乱的脚步声,屋外听到府里的侍卫厉声喝到:“何人如此放肆?”
屋顶上有人回答:“大内正在捉拿刺客。”
大内?大内正在捉拿刺客的话,那么就代表遇刺的是皇上。礼亲王心中一惊,刚想转身,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你若敢动,我便要了你的命。”
“你受伤了。”礼亲王淡淡的说道。
净房里的草药味颇浓,但是礼亲王依然闻到了那抹血腥味。
“干卿何事!”
此刻屋顶上说:“刺客可能进了礼亲王府,还望各位能够配合。”
刺客一听,收起手中的剑便翻进了木桶内,长剑抵在礼亲王的腰部,她冷冷的说:“你的命握在你自己的手中。”然后整个人都没入了水中,因为泡了药草,虽然鲜血在水中晕染开了,但是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门外传来声音:“王爷,下官奉命捉拿刺客,多有冒犯。”
礼亲王看了看满是药草的水面淡淡的说:“无妨,进来搜查吧!”
大内侍卫推门而入,整个净房陈设简单,一张卧榻,一张屏风,屏风后面便是热气腾腾的浴桶。
大内侍卫看了一眼之后便垂眸不在乱看,谁也没那个胆子绕过那屏风去看那边的景色。
礼亲王淡淡的说:“各位来的突然,本王未曾更衣不便起身,随意就好。”
礼亲王说随意,他们哪敢真随意,再说了,礼亲王与皇上感情甚好,肯定不会窝藏刺客的。所以大内侍卫说:“冒犯王爷了,请王爷恕罪。”然后一挥手带着人转向了别处,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门给关上。
确定他们走远了之后,礼亲王才淡淡的书:“他们已经走远来。”
一直蹲在水里的人猛的站了起来,顿时水花四溅。因为憋得太久,所以此刻她正大口的喘着粗气。蒙在脸上的黑布早已不见,一张略显稚嫩的小脸苍白如雪。
抵在腰间的剑转到了礼亲王的脖子上,她冷冷的说:“本想留你一命,看来是不可能了。”说着便要割开礼亲王的动脉,但是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礼亲王起身,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穿上,转身看着那满是药草的水面眉头眉头微蹙,伸手将那昏在水里的人给捞了出来,唔……虽说是刺杀皇兄的刺客,但是也不能让她死在自己的府上,就当日行一善了。www.xium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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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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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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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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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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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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