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呢?”
“我姐刚刚被禾凝姐拉走,和那些皇子在说话,可是他们好像交谈的不是很愉快。”小凡说,“小阮姐被穆泽那个坏蛋给抱走了。”
祁川听完之后,双眸逐渐变得血红,手上的青筋凸起,阴郁的眼神中透露出杀意。
小凡被祁川这副模样吓到,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失神的看着他,捏着拳头,心里紧绷。
“祁……大哥……”小凡颤颤巍巍的说,“你……还好吗?”
祁川听到他的声音只是停顿了一下,后没给他一个眼神,健步如飞,手上拿着他那把绝世好剑,一个飞身就消失在丛林中。
小凡时刻注意着祁川的动向,可看就看了几秒,祁川就以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祁大哥……这是怎么了?!”小凡被这样的祁川弄得捉不清头脑,以前平易近人,大度包容的祁大哥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怎么感觉像是另外一个人。”小凡小声的嘀咕。
“他本来就是这样。”黎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小凡被他
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跌倒在地。
“黎将军你什么时候来的?”小凡努力挤出微笑,干笑了两声。
“将军我,无处可去,正巧在这里看到了你,哈,被我发现了吧,背后偷偷说我家太子坏话!”黎鄀欠欠的走到小凡身后,戳了戳他的后背,坏笑道。
“什么呀!我说啥了!哼,少骗人了。”小凡忙乱的离开刚刚那个位置,正面对着黎鄀指指叨叨。
像极了小孩子的脾气。
黎鄀噗嗤一笑,不在打趣。
“本将军忙的很,不与你这小屁孩说笑了。”黎鄀转身挥了挥手。
“嘁,谁小孩了?!我十四岁了!不小了!”小凡大声对着黎鄀那道贱贱的背影说。
“在我们河洛我这个年纪都能娶小媳妇了。”小凡看着他的背影低着头委屈的说。
回想到以前在河洛的日子里,有一天阮娴娴打趣的对小凡说,等到他长大要把隔壁人家的姑娘给小凡做媳妇。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啊。
想到这里,小凡心底泛酸,多亏了婆婆让他出来送东西,其实他什么都知道,阮娴娴一直在刻意瞒着他,不告诉河洛发生的一切,就连面对禾凝也要在他面前假装。
他知道阮娴娴在这里不开心,也知道她很难过。
虽然河洛的生活环境还有其他东西都没有在天佑好,可是就算在好,这一切的好都会让阮娴娴不开心。
整理下心情,努力挤出微笑,看着这与河洛不同的地方,风中劲草,狂木树林,却多是伤感。
“你松开我你这个混蛋!”阮娴娴在穆泽怀里大施拳脚,不管她这么说,怎么打,穆泽都不理会她分毫,只是大步流星稳健的往前走。
阮娴娴打也打累了,说也说够了,慢慢安静了下来,发现周围的环境,周围的树越来越少,更多的是一块一块的大石头,最大块的甚至比阮娴娴还高。
“你究竟要干什么!!”阮娴娴心平气和的对穆泽说。
抬起头来看着穆泽冰冷的面容,他身上的专属味道。
阮娴娴沉思不再什么,垂眸浅笑,弯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在阳光的照耀下,舞动在空中。
“想起什么了?”阮娴娴以为穆泽都直接忽略她,可是他这样突然间说出这句话,微微愣住。
原来……他一直在注意着她。
“关你屁事。”阮娴娴不给他好气直冲冲的说回去。
穆泽轻笑,随着轻微颤动,阮娴娴可以感受到穆泽身子带来的抖动。
“有什么好笑的。”阮娴娴白眼过去。
“关你屁事。”穆泽轻佻的语气,伴随着他的笑,惹得阮娴娴火冒三丈。
他这样轻飘飘,慢悠悠的说,像极了纨绔子弟,可是他自身本有的冷漠气质,竟然惊喜的合适。
穆泽挺直腰背往前走,“娴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可拉到吧。”
穆泽只是低下头去看她,额前的碎发,遮不住他受伤的双眸,阮娴娴竟然心思颤抖,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阮娴娴就这样对上他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被吸引住,无法克制。
“呵……呵……”穆泽轻笑出声。
他再也克制不住,听到笑声阮娴娴才知道原来是被他耍了。
阮娴娴气的别过头去,不去看他,他那个笑声一声一声的敲打在她身上,无疑是对他嘲讽。
啊啊啊。
气死了。
“闭嘴,笑屁。”阮娴娴没脸了,竟然被这个家伙给撩去了。
“哦?你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本王?”穆泽说,“整个天佑甚至是祁国怕也找不出第二人命令本王,本王只听命于本王的王妃。”
说完,去看阮娴娴。
他在笑!他在色诱!他在疯狂试探!!
阮娴娴一阵恶寒,几日不见,穆泽的段位越发高超,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要走了,不然祁川该着急了。”阮娴娴软黏黏的说了一句。
本以为自己扳回一城,可没想到遭殃的是自己。
“唔,唔,你……你干什么!”
柔软的触感接触在嘴唇上,带有侵略性,目的似的疯狂。
好不容易把自己与他产生空隙,就看到阴郁冰冷的眸子,冰凉刺骨。
阮娴娴刚想说什么,“啊!”
天地飞旋,阮娴娴在穆泽怀里,感觉要飞起。
“你干什么!!”阮娴娴吼他。
刚说完就看到了祁川怒视着穆泽,手上还拿着那把剑!
阮娴娴认得,祁川不是很少会拿出这把剑,更何况他还没蒙面……
他这是怎么了?
“祁川……”阮娴娴说。
穆泽把她放下,捂着她的嘴,眼神里充满了绝对。
“不要叫他的名字。”
“你还没死心?用不用本太子好好帮你回忆回忆,你究竟做了什么!”祁川不理会穆泽这些故意的举动。
穆泽手一顿,后很自然的抚摸着阮娴娴的脑袋。
“娴娴,你是不是瘦了。”穆泽没理会他,面带笑意,宠溺的口吻对着阮娴娴说。
祁川这样一席话无疑是对她的提醒,更是血淋淋的教训。
阮娴娴把他的手打掉,面色冷峻的看着他。
“我们最好不要见面。”阮娴娴留下这一句话,“不然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穆泽心里还遗留一份希望。
“忍不住杀了你。”
一字一句,无疑是对穆泽的痛伤,凌迟割刮他的血肉。
穆泽冷笑,他也没想到会成为今日这个局面,以及面对现在的阮娴娴,他已没有了以前的无情。
若,早日遇见她该多好。
黑夜渐渐袭来,山中的夜晚很黑,但月亮很亮,亮到可以清楚的看见每一个人。
夜晚的篝火设在空地中,周围的树木都被砍伐,为的是让皇子们舒服的休息。
红烛的光引照在阮娴娴平淡的脸上,她以不似以往,越发的深沉。
“晚宴开始了吗?”阮娴娴开口问小凡。
许久未说话,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小凡起身给阮娴娴倒了杯茶水,给她润润嗓子。
“快了,一会儿祁大哥过来一同陪咱们用膳。”
“他怎么不与其他皇子一起?”
“祁大哥说他想陪你。”小凡低笑。
从小凡的认知里,祁川完全可以胜任姐夫这个位置,他既喜欢阮娴娴,也会为了她放弃所有,甚至是生命,最最最主要的一点,他很帅气!
小凡沉浸在祁川与阮娴娴的爱情漩涡里,无法自拔,傻傻的在那笑着。
阮娴娴被他的笑声吸引住,皱眉很无奈很嫌弃的看着他。
“咋了?”
“没咋。”
“哦。”
“啊!”
“又叫什么?!”阮娴娴被吵的头疼的很。
“祁大哥你来了。”小凡压根没注意阮娴娴发脾气,只顾着祁川的到来,“祁大哥你坐。”
阮娴娴一个白眼翻过去,背对着祁川和小凡,直接一屁股坐在床上,留下一个深沉且圆润的背影。
祁川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住没笑,可爱极了。
“传膳吧。”祁川对小厮说。
“是。”小厮说。
祁川看着阮娴娴依旧稳打不动的坐在那里,侧面看来脸颊处还气鼓鼓的,煞是可爱。
阮娴娴气的不轻,这小凡咋这么喜欢祁川,连她这个姐姐都不想理了,小白眼狼。
呸!
“今日有哪些菜肴?”祁川故意说给听阮娴娴。
“回,殿下,今日菜肴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清拌鸭丝、黄心管儿。”小厮一口气把自己记得到满汉全席的菜名背了一遍,看着祁很是满意的笑,长长的舒了口气。
原来今日传他来做传膳小厮,是这个用意,太子殿下对阮姑娘好用心啊。
小厮抱着拳,低头思考。
阮娴娴切了一声,毫不在意,刚上来被这些菜名吸引,可越往后听,越听的不对劲,咋这么像满汉全席菜名。
“呵。”想骗她?门没!
她才没这么傻。
可是说归说,闹归闹,这菜的香气也太浓郁了吧!
似乎闻到了烧鸡的味道,还有卤鸡爪的香气!!xǐυmь.℃òm
小凡注意祁川为的是引阮娴娴这个小馋猫,很识趣的坐在那里,很是乖巧。
“祁大哥,我饿了,那我先吃了喔。”说着就加起一块大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嘿!你这小子!手咋这么快,一个鸡就两个腿,你吃一个还剩一个,你小阮姐该怎么吃?”祁川假意凶斥小凡,“那这一个还是我吃了吧,省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阮娴娴时刻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听到自己的鸡腿要没了,管他什么气呢。
直接飞快的从床上下来,健步飞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把祁川手里的鸡腿给夺了过来。
以祁川的本事,怎会被阮娴娴这个小丫头给抢了鸡腿?
“诶!你咋抢我鸡腿呢!”祁川故意的说。
“怎么滴吧,现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阮娴娴耀武扬威的举着鸡腿,趾高气昂的回答。
“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小丫头!”祁川手指来回上下指指点点,把气的吐血演的极好!
小凡吃着腿,看着他们秀恩爱,好不自在。
“哈哈哈哈哈哈。”耍宝的样子,很有趣,很欢乐。
小厮识趣的退下。
“哇,好美啊!”高调的音量,还有故意柔媚的声音传入阮娴娴的耳朵里。
搞得阮娴娴都没有食欲。
“你们听见没有?”阮娴娴说,“有一个特别特别难听的声音。”
“啊?我觉得挺好听的啊。”小凡咬了一口酥肉,丝毫不慌不忙的说。
“嗯?”阮娴娴青筋暴起,毫不在意形象的一只脚踩着凳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祁川品了口茶,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这丫头在气头上,在乱说话,肯定得玩完。
自认为自己天衣无缝,既没说话更没打扰阮娴娴揍小凡。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阮娴娴教育完小凡后看到祁川云淡风轻的喝着茶。
似乎在隐晦的反抗。
“哪里?!没有!别诬陷我!”祁川连着表达自己的立场,“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把茶杯放下,走出帐篷外面,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以后要是娶回家了还得了?!”祁川说,“那肯定每一天都是惊喜!”
宫里的太监主管,将宫里一等一的舞女歌姬,都带出宫来,甚至把宫里最好的烟花也拿了出来。
才有了禾凝这么娇柔造作的样子。
阮娴娴吃饱了出来走走,化化食。
“今日咋这么欢乐。”阮娴娴看着眼前的歌舞表演,还有一个接着一个的烟花,“这歌舞这姿态,还有这不菲的烟花,真是有钱。”
“你若喜欢,我定把天下最好全都给你。”
祁川站在阮娴娴身边低头对着她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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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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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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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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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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