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阮娴娴哭着抱住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洒着他的肌肤。
痒痒的热热的。
“什么?”
“穆泽……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说你……”阮娴娴在他怀里抽泣,把祁川认成了穆泽。
祁川脸上的笑意僵硬,随后冷笑,不管阮娴娴怎么哭怎么闹,冰冷的步伐走向帐篷。
“穆泽……”阮娴娴大概是哭累了,小声喊了他一声,熟睡过去。
正巧刚到帐篷门口,祁川忍着,把她扔在床上,粗鲁又暴躁。
就这样阮娴娴被甩醒,捂着脑袋,“疼。”脑袋嗡嗡的疼,加上酒精的刺激,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祁川刚想把她放下就走,听见阮娴娴痛苦呻吟声,他把她摔疼了?他刚刚在气头上,有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会误伤身边人。
那他……是不是不会这么冲动,她才这么喜欢他。
“穆泽……”阮娴娴努力睁开眼睛,却总是睁不开,“你怎么来这里了?”
眼前男人的身形像极了穆泽,好像是穆泽把她送到这里来。
她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下来,从身后抱紧祁川,“你原谅我了?”阮娴娴抑制不住的欣喜,他不怪她了。xǐυmь.℃òm
他来找她了。
阮娴娴知道有时候自己会胡思乱想,会让穆泽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祁川握紧拳头,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他承认他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良人,更不是阮娴娴口中的穆泽。
她感觉到“穆泽”似乎正在控制自己的脾气,朦胧中他的拳头握得很紧,也不曾回答她的问题。
“对不起……”阮娴娴细声细语的道歉,委屈巴巴。
他还在怪她。
小手伸向他紧握的大手,刚触摸到他手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阮娴娴。”祁川。
阮娴娴不理他,轻柔的打开他紧握的手掌,滑向他的掌心,慢慢的十指相扣。
祁川面对她的进攻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任由她这样。
柔嫩细小的手十指紧扣,温热的感觉从掌心冒出,丝丝汗意,表示着他们的温度。
祁川想问清楚为什么会喜欢穆泽,是因为他早遇见阮娴娴,而不是他祁川早遇见阮娴娴。
“你为什么喜欢我。”充当别人去寻求秘密,他不止一次干过,而这一次他竟然有些心虚。
“因为……”阮娴娴害怕说出真相,怕穆泽知道了离开他。
咬了他一口,没有动静。
祁川莫名其妙的被咬了一口,这是他可以接受的力度。
“不疼吗?”阮娴娴水灵灵的大眼睛,单纯无暇的询问祁川。
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被女人咬了一口说疼呢。
“没有感觉。”祁川语气平稳的说,实则内心汹涌澎湃。
“那我悄悄告诉你。”阮娴娴松了一口气,这大概是梦吧,更何况穆泽怎么会跑来这里。
她拉着祁川的手,走向床边,不知又从哪里找到一壶酒,一边打开一边告诉穆泽。
在我的梦里还能让你把我欺负了?!
刚刚委屈脆弱的阮娴娴变成了现在张扬跋扈,一脸我是大姐大的意思。拿起酒壶先喝了一大口。
祁川皱眉,这小丫头居然以为这是做梦。
有趣。
“你说吧。”祁川坐在床上看着醉呼呼的阮娴娴。
“你想听什么?”阮娴娴挑眉挑逗着“穆泽”。把那个女人的样式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还没等到祁川说完就被她打断。
“磨磨唧唧的像个小娘们,我告诉你吧。”阮娴娴一脚踩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祁川的眼睛。“咦,我怎么感觉你变了样。”
祁川一愣,没想到还没醉糊涂,刚想不妥协不继续问下去的时候。
“算了,应该是我的问题,这梦有些晕看人应该不准,但是你这个态度,简直与穆泽一模一样,所以我就觉得你是穆泽。”阮娴娴眼神迷离,又喝了一大口,色眯眯的看着“穆泽”。
“嘿嘿,真俊。”阮娴娴痴笑。“吧唧”声音清亮。狠狠地亲了祁川一大口。
祁川第一次遇见这么耍酒疯的,不由分说直接亲了他一口。但是有些失落,只亲了脸……
“你什么表情?”阮娴娴说,“嫌弃我?”
“小样。”阮娴娴有些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上还不甘示弱,“想让本小姐亲的人能从这里拍到祁国,你还嫌弃我。”
“哼。”慢慢的闭上眼睛。
这一出戏,唱的祁川懵懵懂懂。
“诶!你还没说呢。”眼看着阮娴娴要闭眼。
“知道了!”阮娴娴猛的睁眼,又号哭起来,“我告诉你啊!我太难了。”
豪饮一大口,把剩下的喝完,“我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
第二日
阮娴娴从床上掉下来,“哎哟。”看着周围的一切,喝完的酒壶,满地的衣服。
!!!
怎么还有个男人!
阮娴娴捂着嘴生怕自己喊出来。
完了完了完了。她对不起穆泽,更对不起自己。
“殿下!”黎鄀直接冲了进来,“额……我先回避。”
阮娴娴慌忙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刚刚落下的眼泪,来不及擦干,红通通的眼睛,眼底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
“滚!”祁川低吼。
他才刚睡没多久,一晚上被阮娴娴折腾的够呛。
“是是是。”黎鄀慌忙逃窜,出了帐强忍着笑,一本正经的站在帐外,不让任何人进入。
阮娴娴一句话没说,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就离开了。
“诶!你咋走了。”黎鄀听到后面有声音,惊喜的看着身后的人,转换为疑惑,“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了,不用在意我,我……诶!”
阮娴娴直接离开,没听他说完,一路上神魂颠倒,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却一件也想不起来。
克制住自己的眼泪,路边还有许多士兵来来往往,她不能失了分寸,在他们面前丢脸。
渐渐的“滴答滴答”下起了小雨,阮娴娴淋着雨,走了回去。
刚进到帐篷就发现韩里坐在里面,“姑娘你去哪了,一会就要出发了,你怎么淋成这样,要是得了风寒就不好了。”
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夺帐而出,命人准备热水姜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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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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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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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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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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