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脸上阴沉的看着我,冷冷的说道:“就算如此,我们监察厅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龙飞知道这个计策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而这近乎也是一种赌博,而这事关他在对方心目中的态度。
最终,他深吸了口气道:“我们现在汪伪政府虽然和大日本皇军合作,可始终是两个机关,有些东西,有些事情,至少要掌握在在即的手里。”
魏忠并没想到龙飞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如果是你,怎么选择?”
龙飞深深的吸了口气,走进魏忠,用低低的声音说道:“如果选择,我宁愿选择效忠厅长。”
好了!
魏忠抬起了手,脸色阴沉的说道:“这件事,我可以当没听到过,但之后再也不能说了!至于你说的事很好办,我会打电话给竹笠满将军,请他一起参加晚上在松鹤楼的宴会。”
龙飞眼睛一亮,立正后行了个军礼后说道:“属下出去了!”
魏忠点了点头,目送龙飞出去后,微微皱了皱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大约十分钟之后,他拿起了电话,满脸笑容说道:“是竹笠满将军……”xǐυmь.℃òm
又过了二十分钟,一队的副队长刘笑走进了屋子。两个人又在屋子里说了一些东西后,一队的副队长离开了监察厅。
可没有人想到,刘笑刚刚走出大门,马涛迎面走了过来,并笑呵呵的说道:“出去执行任务。”
刘笑点了点头,刚想离开。
可被马涛紧走几步追上来说道:“刘笑兄弟,有件事我想让你帮忙。”
刘笑立即说道:“马兄弟,有什么事情你说,只要我能帮忙一定办,可现在我有任务要执行,你直到厅长的脾气,要是耽误了,可了不得。”
马涛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你有任务,可上次你欠我的钱该还了吧!”
刘笑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上次为了困住马涛不让他告诉张和南京来人了,他和一小队的另外一个人,好酒好肉招待马涛,接着故意输给了对方很多钱。
马涛原来并没有要这些钱,可偏偏这个时候说起事了。刘笑咬牙说道:“好,我回去之后就将钱送回去,不过现在我真的很着急执行任务。”
他本想甩开马涛,可对方却不让他走,而且笑嘻嘻的说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紧张,谁都要倒霉的时候,而且兄弟我当上这个副队长,没什么油水,所以有事情拜托兄弟你。”
刘笑愣住了,挠挠头道:“你说就是了!”
马涛向着两边看了看,低声说道:“我知道最近刘老板有一匹鸦片运了过来,刘队长和他的头马张大个子关系莫逆,今天晚上应该弄一些鸦片出来没问题。你要是真能做到,不管是你还是张大个子,绝对少不了好处。”
这!
刘笑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憨厚的农村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可他转念想了想魏忠说过的话,再加上分成而得到的利润,点点头后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根本不用经过张大个子,我们两个就能干!”
马涛哼了一声道:“你开什么玩笑?”
刘笑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实话和你说了吧!今天晚上,刘老板手下根本没多少人看守仓库,只要我们提前知道鸦片在哪里,我们弄多少,都是自己说的算!”
马涛眼睛一亮,按照龙飞的计划,现在还有最后一环,也是最关键的一环。
所以,他故意苦笑道:“你说这个都是废话,刘老板手下人强马壮,光靠我们两个,岂不是找死呀?更何况现在风声那么近紧,万一被日本人的特勤人员抓住,说我们私运抗日物资,我们死定了。”
刘笑不由的嘿嘿一笑道:“今天晚上不管是刘老板,还是那些日本特勤人员,都没有时间,因为他们要保护一个大人物。”
果然!
马涛心中已经明白,刘老板今天晚上请的必然是竹笠满,否则那些日本的特勤人员不必这么紧张。
在这个地方,也只有竹笠满,才能够让这些特勤人员如铁桶般的保护,而今天晚上的其他地方,显然很安全的。
马涛得到了自己有用的情报,皱了皱眉后说道:“我想了想还是不去弄了,日本人可不是好玩的,万一被他们发现,必死无疑。”
刘笑也擦了把汗水,低声说道:“有发财的机会你不把握,可怪不到我了!而且以前的帐咱们都清了,再也别来找我了。”
马涛仿佛很恼火的样子,转身离开了。可也不知道怎的,脚下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连续向前冲了三四步才停了下来。随后,他看了看身后的地,骂了一句后挠挠头,回去睡觉了。
远处的一个二层楼的酒楼上,龙飞长长的出了口气,他的计划算是顺利,还差一步就可以确定刘老板请客的身份。
他坐到桌子上,吃完了刚刚上来的面,又看了看怀表后,闭目养神了一会,然后下了楼。随后,他挥了挥手,很快来了一辆黄包车停在门口,他淡淡的说道:“南十四道街!”
好嘞!
您坐好了。
龙飞在黄包车里休息了一会,计算的快到时间了,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怀表,这个车夫的脚程比正常的人快了一些。他下了车停顿了一会,大踏步的走进了。
一路上不断有姑娘前来迎客,他根本没在乎,而是直接来到仓鼠的房间门口,用力的敲了敲门。
过了好半天,仓鼠才衣冠不整的走出来,满脸不耐烦的说道:“老同学,你到底要干什么?魏厅长晚上才请客呢,你现在也太早了。”
他对着仓鼠使了个脸色。故意做戏道:“老同学,你也差不多了,咱们该离开了。”
好!
仓鼠心领神会的使了个眼神,和两个女子嬉笑了一番后,穿好了衣服。很快的从门口走了出来,并走到了军车门口。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仓鼠突然摸了摸怀里,笑了笑说道:“真晦气,怀表可能忘屋里了,我去取。”
龙飞哈哈一笑道:“你可算了,刚才在娘们身上耗费太多力气了。还是我去取吧!”
他很快来到了他的屋子,一个小厮正在打扫房间,故作仔细的四处找了找,脸色阴沉的问那小厮:“你看到一个怀表了吗?”
小厮连忙摇摇头,随后说道:“小人刚进来,什么也没看到。”
龙飞下了楼对着仓鼠大声说道:“老同学,你是不是糊涂了,还是根本没带怀表来。”
仓鼠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紧张,大声说道:“不可能,这是我长辈送给我的礼物,我一直珍藏,除了刚才放在床边,根本没有拿出来。”
很快,这里的老鸨和曾经伺候他的女子全被叫了出来,而仓鼠表演的很到位,一直大喊大叫,显得很愤怒的样子。老鸨虽然也想叫人,但龙飞亮出了监察厅的证件之后,对方就不再说话。
很快,整个地方被仓鼠翻了个底朝天,可却依然没有找到那块怀表。龙飞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对仓鼠使了个眼色。仓鼠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大声说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叫春梅的贱人拿了我的怀表,还不将她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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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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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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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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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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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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