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很熟吗?笑这么放荡!
嬴黎下意识的一撩袍子坐下来,手感不对才想起今天被嬴妃磨着穿了一身宫装,只好讪讪坐下,在他面前摊开手掌:“有劳国师看一下,我这人是什么命?”
夏徽玄笑了笑:“军侯的命自然是好的,大富大贵。”
“还短命是吧。”嬴黎一声嗤鼻:“我们俩单独聊聊吧。”
她盯着夏徽玄,嬴妃便知趣的带着其他人走了。
“夏隶!”嬴黎喊出他的名字:“你别告诉我算命能算所有东西,这话我不信,知道用长乐坊的事来刺激我的人,只有夏隶一个人。”
夏徽玄还是挂着温和的笑:“我知军侯来历,自然也知道其他,长乐坊的事虽被抹去,但仍有蛛丝马迹可寻。”
“别扯淡了,你就说是不是吧。”
“不是。”
他才开口,脸上就挨了一拳,直接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那你总该是夏隶的后人对吧。”嬴黎一把揪起他的领子。
她动手突然,夏徽玄被打的有点头晕,看着她,眼底突兀的泛起笑意:“是。”
“那就对了。”嬴黎‘啪啪’几个耳光扇上去:“那个小娘养的夏隶,狗东西,算计老子去灭南越,还沿途伏击老子,老子的皇位!江山!美男!金银珠宝!统!统!泡!汤!了!去他大爷的,他个燕王的狗腿子。”
她说一句扇一巴掌,转眼间,夏徽玄白净的脸就红肿了起来。
可他并没有生气或者发怒,反倒在嬴黎骂完之后露出了愧疚痛苦之色:“中原大地百废待兴,你尚武,担不起振兴重担。”
“你放屁!”嬴黎故意搡了他一下:“没有老子,夏隶就是个街头算命的家伙,燕王也就是个地主,求着老子帮他们一起打天下的时候说的好听,天下打完了就想弄死我,哪有这么好的事?老子年纪轻轻蹬了腿,到让他们生一窝王八孙子出来,三百年多了还来恶心我。”Χiυmъ.cοΜ
再打,又是几个耳刮子,清脆响亮,打完了跳起来对着他踹上几脚,完全不给夏徽玄还手的机会。
打完之后,嬴黎还把他的椅子砸了。
冤?谁让他是夏隶的后人,活该!
屋门再次打开,嬴黎神清气爽的出来,看着门口的小童子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国师大概需要闭关一段时间了,等他出关了我再来,让他等着。”
小童无端有点脊背发凉,抱着拂尘不敢说话。
嬴妃似乎猜到她干了什么,挂着笑没说话,领着嬴黎离开后,到是留下嬷嬷警告了小童几句。
回去的路上,嬴妃笑着问:“姑奶奶心里可舒服了?”
“嗯,舒坦多了。”嬴黎伸展了一番筋骨:“你别姑奶奶姑奶奶的喊,怪别扭的,要不你就叫我阿黎吧,顺口亲切,还显得我年轻,我呢就喊你名字,阿袖。”
嬴妃哑然一笑:“好。”
她们俩安安逸逸的走着路,迎面就来了个风骚秀丽的女人,徐充容。
“见过嬴妃娘娘。”徐充容弯了弯膝盖:“今日娘娘没去贤妃娘娘那,臣妾还以为娘娘又是侍寝累着了,经人提醒才想起,皇上昨晚歇在了安婕妤处。”
听听,这话可真够恶心人的。
嬴妃面无表情:“可怜你了,年纪轻轻记性这么不好,来人,就说我的吩咐,让御膳房每日多送两斤核桃给徐充容,补一补。”
徐充容那一脸嘚瑟顿时僵住了,花容愤怒,像是嬴妃这几句话饱含侮辱:“娘娘何必把气撒在臣妾身上?拉走皇上的人是安婕妤,臣妾不过一时大意罢了。”
这话听着真让人窝心戳气。
嬴黎气鼓鼓,好想告诉她,老皇帝去哪睡嬴妃都不关心,抱着一糟老头子睡觉感觉这么好?
“本宫心里不痛快,你还上赶着来?”嬴妃很不客气:“滚!”
她骂完就拉着嬴黎走了,徐充容愣在原地,她们走远了才哭出来。
回了芷兰殿,等了没一会儿,留后观察的宫女才回来,“娘娘猜的没错,徐充容去皇上下朝的路上等着,一见皇上就哭,她自己还扇了自己一巴掌,说是娘娘打的。”
“那她说什么了?”嬴妃怡然自得的喝茶。
宫女想了想:“徐充容说,自己不过是记错了昨晚不是娘娘侍寝,谁知娘娘就生气了,其余的也零零散散说了些,拉着皇上到她宫里去了。”
“那就好。”嬴妃根本不着急。
过了没半个时辰,老皇帝身边的胖太监就来了,身后跟着一大堆人,胖太监陪着笑,满是讨好:“娘娘,这些都是皇上吩咐御膳房给娘娘做的点心,都是娘娘爱吃的,还有新进的料子,娘娘也赏眼瞧瞧,若有喜欢的就留下,不必拘着。”
“不用了。”嬴妃托着下巴下棋,余光都没飘一下:“公公把东西拿回去吧,我这里什么都不缺。”
这语气一听就是不高兴了,胖太监急了:“娘娘哟,您可别为难奴才了,您可是满宫里最体恤奴才们的主子了,您这不高兴,岂不是让奴才们也跟着担心嘛。”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嬴妃生冷硬气。
胖太监张了张嘴,知道她的脾气,也不敢多说了,却也不敢把东西带走,全部留下,赶紧带着人离开。
“你这是做什么?”嬴黎看不懂这操作。
她笑了一声:“欲擒故纵。”
“......”这文化人,真是...
嬴妃忙解释:“吊胃口。”
“哦,懂了懂了。”嬴黎点点头。
原来这个词儿是这意思啊。
嬴妃捻着棋子说:“昨日,安婕妤闹了一场,不出意外的话,往后的日子会利用孩子越发拉着皇上不放,可近日,安婕妤的父亲与大伯在朝中生了嫌隙,未免她吹枕边风,我自然不会让她得宠,一晚上就够了,太多了可不行。”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嬴黎牙疼的慌:“争什么?”
但凡年轻点,她也能想得通啊。
嬴妃又笑了一声:“他是皇帝,大权在握,年岁便可以忽略。”
嬴黎眨眨眼,觉得还是自己幸福,自己靠本事吃饭,从始至终喜欢俊俏少年朗,口味一直没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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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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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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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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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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