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团宠格格是食修>第 145 章 大婚(下)
  将他这震惊尽收眼底的张若淞笑:“你还是个小毛孩子呢,懂什么?”

  岂不知道投其所好的重要?!

  才高八斗如何?武艺超群又怎样?

  公主看脸的。

  喜欢俊美无俦的容颜胜过一切!

  而他,喜欢瞧她为自己痴迷。恨不得眼珠子都黏在他身上,拔都拔不出来的样子。

  张若澄:???

  就想问问,好端端的,大哥你怎么脸又红了呢!

  可惜对方并没有给他答疑解惑的好心,还特别野蛮粗鲁地将他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床也压了,也不早了,你快起来吧。今儿这还有许多事儿呢,宜早不宜迟!”

  鸡都还没叫,就被亲哥,一母同胞亲哥撵出屋什么的。

  张若澄整个人都懵了,有个状不得不告!

  不省心的长子终于娶妻成家,娶的还是自己不能更对性子,差点义结金兰的好妹子。张夫人也是兴奋得半宿没睡着,正拉着困到无以言表的张大人诉说缘分的奇妙。

  就听着外头守夜的婆子跟幼子若澄问安???

  困倦已极,正一腔心火没处撒的张廷玉披着个衣服就出了门:“这大半夜的,你小子最好给老子说出个子午卯酉!否则的话,哼哼……”

  岂止子午卯酉?

  张小公子心中的委屈都可平山海!一句爹啊,您是不知道,大哥都成什么样了开篇。硬是凭借自己超强叙述,将张大人给说得不困了:“是么?你大哥他,竟然如此不淡定?烙了半宿的饼,还这时候起来泡花瓣牛奶浴?”

  “这可真……”

  “真怎么?”旁听许久的张夫人终于一个白眼翻过去:“我儿心悦公主,大婚至喜,好生整理下仪容是应有之义。怎么到了你们父子这里,却好像他做了什么可笑之事一般?”

  “这……”张廷玉挑眉:“倘大个儿郎,居然泡牛奶花瓣浴,难道不好笑?”

  “不觉得。”张夫人摇头,斜眼睨着丈夫与幼子:“儿郎怎么了?儿郎就好意思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地跑出来让人伤眼?儿子大喜的日子,你好歹良善点,别为难诸位远亲近友。”

  一招ko他们爷俩后,张夫人又果断吩咐:“吴妈妈,还愣着做什么?”

  “给我跟老爷、几位少爷都准备个牛奶花瓣浴!咱们一家子都细腻香滑地,迎接大少爷跟公主大婚!”

  张廷玉:???

  张若澄:!!!那个,他好像惹祸了。现在溜走,装成没来过的样子还来得及么?

  人在梦中酣睡被生生叫醒,洗劳什子牛奶花瓣浴……

  张家其余几位少爷无名火都腾腾的,誓要找出连累他们倒霉那混账。收拾不了固伦额驸的长兄,还收拾不了话多连累所有的小若澄么?笑话大哥是吧?呵呵,哥哥们倒是看看,你这阳刚的能扛住几顿揍!!!m.χIùmЬ.CǒM

  哥哥们凶狠的眼神让张若澄感觉到危险,忙挺着小胸脯严正申明:“娘,娘说了,今儿是大哥大喜的日子,哪个也不许胡来。”

  “谁若是触了霉头,就给她等着!”

  张若霭笑:“若澄别担心,非但今日,便近几日,哥哥们都不会找你麻烦。不过你也是读书的,岂不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三哥说得对!秋后算账嘛,不嫌迟的。”

  “此处应该连本带利!”

  五个兄长,一个不知道,知道了绝没有他的好果子;三个要对付他。马上要变成团欺的张若澄眼巴巴看着次兄,希望他能伸出援助之手,挥退了小肚鸡肠的三哥、四哥。五哥。

  被寄予厚望的张若溎:???

  有没有搞错!

  他虽然排行大,却是个庶的呀!而且,七早八早好梦正酣地被迫醒来,还洗见了鬼的牛奶花瓣浴。他也郁闷着呢,慢文斯理地整了整衣服:“看二哥也没用,我从来帮理不帮亲的!这次六弟你确实不妥……”

  “就是,好好的,你欠什么欠?没有那个金刚钻,还非揽那个瓷器活。这下好,一个兄长的笑话没看成,倒害得一群兄长跟这吃挂落!”

  几兄弟往来斗嘴期间,张若淞已经美美泡了个牛奶花瓣浴。

  又仔细刮了前额与胡须,连眉间些许凌乱都没放过。

  安静坐好,让贴身小厮将发辫给梳好。

  他这才起身,换身一身大红色妆缎,前后各绣了一团四爪正蟒的蟒袍,腰间系上金黄色吉服带,足蹬粉底方头皂靴。

  照过镜子,见无丝毫不妥后。

  才又挂上了红色的珊瑚朝珠,戴上红宝石做顶,嵌三眼花翎的吉服冠。

  张若淞原就昳丽非常,再这么锦衣华服地一捯饬。配上那一脸心愿得偿的灿烂笑容,真的是……

  让过来瞧他的张夫人直接直言,连连夸赞:“哎呀,不怪宁楚格说见你,潘安、宋玉的俱都有了具体形象。我儿这一身,便见惯如亲娘我也惊艳不已。不由想起东坡诗,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天穷水杪,定非尘土间人。”

  张若淞俊脸红若涂丹,支支吾吾好半晌,才按捺不住地问:“娘啊,您儿媳妇真是这么说的?在她眼里,儿子真有那么好看?”

  张夫人狠狠地横了他一眼,可不就那么好么!

  以至于好好的妹子变了儿媳。

  虽然也好,更好。但张夫人提起来,还是有些愤愤。并忍不住严肃脸对儿子说:“你也知道,什么公主深明大义,愿意为满汉融合做出属于自己贡献。都是皇上为了公主,特意使人传播出来的。”

  “事实上,宁楚格为了与你结缘付出良多。否则依着她的名望与圣宠,多得是蒙古亲王、台吉将自家儿子送来京城。”

  “这场婚事,张家甚至全体汉人官员、天下百姓都受益良多。宁楚格却只得了一个你,你小子可得把心思摆正了,永远记得绑了那个什么粉桃还是桃红的往昭仁殿去的心情与坚持。”

  “倾心相待,珍之重之,莫让宁楚格后悔跟你娘从姐妹变成了婆媳!”

  张若淞拱手,一脸认真地保证:“娘您放心,儿子不是那朝秦暮楚的风流子。否则也等不到如今,被您儿媳妇看上。您啊,就等着看儿子与您儿媳琴瑟和谐,恩爱无极。等着抱结合了我们两人优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好大孙吧!”

  嘶!

  这一句,特别精准地捏到了张夫人的脉门上。

  让她顿时血槽清空,什么训诫警告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满满的期待。天可怜见的,她之所以持之以恒地催婚。可不就是为了能拥有个仙童般的乖孙孙或者仙女儿般的乖孙女啊?

  她停止了殷殷嘱咐,后头跟进来的张廷玉就开始谆谆教诲。

  字字句句都离不开皇家婿难做,既然你选了这条路,就得严于律己。好好的,踏踏实实把这条路走下去云云。

  张若淞拱手:“父亲金玉良言,儿子岂敢不从?”

  “您放心,儿子定然慎之诫之,不违责任,不灭良知。便做了固伦额驸,也还是您与娘的好儿子。定然与公主常回来看望您二老,府上有事儿,也绝对积极踊跃。当然咱们张家世代积善,对于不肖子孙自有一套严苛规矩。”

  “真有那等蝇营狗苟,有辱门楣之辈。向来都死宁可直接打死,也绝不放出去为祸世人,给家中抹黑的!”

  张廷玉哪儿不知道,儿子這是趁机暗示呢?

  日后府上甚至整个张家,他该管的绝不袖手,有那违法乱纪却别指望他包庇纵容!

  不过也是,他个汉人额驸,还是尚了今上最最疼爱孙女的固伦额驸。恨不得被满朝文武用放大镜瞧着,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有人留心。谨慎些,绝不是坏事儿。

  迅速释怀的张廷玉笑:“家中、族中诸事自有为父与你的叔伯并兄弟们。哪用得着你个小辈?你啊,且好生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张若淞忙不迭点头,手拿着那结了花球的红色缎子就要往自己身上比划:“那,儿子准备准备就去迎亲了?”

  张廷玉瞧了瞧外头才刚刚露脸的朝阳:“连特特来参加你婚礼的长辈们都不见,饭也不吃一口。七早八早地跑去迎亲?呵呵,你别被你那冷面岳父亲手拿笤帚疙瘩给打将出来!”

  自打康熙三十九年中了进士后,张廷玉的官途那叫个顺风顺水。十几年功夫,就从区区翰林院庶吉士到如今的正二品大元。

  简直青云直上。

  直到自家长子与皇上心尖尖上的孙女订了亲,他就开始间歇性遭受未来亲家雍亲王的冷脸攻击。

  婚期越近,便越发严重。

  让张大人几度惆怅,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宦海艰难。咳咳,不是亲家不仗义,而是花样讨好他的人太多。其中就难免有那么三两个奇葩,特别的急王爷之所急,也厌王爷之所厌。连池鱼都如此,更遑论儿子这正主呢?

  张若淞:……

  “不会,虽然岳父瞧儿子那目光跟防狼似的。但他老人家心里明白着,那么好的闺女早晚都得被狼叼走。所以比起防狼,更重要千挑万选,确定儿子就是那个上上之选。自打昭仁殿一行后,岳父看儿子的目光都堪称慈爱了……”

  而事实上,雍亲王府中。

  同早早醒来,已经香汤沐浴过,开了脸,换了吉服,盛装打扮完毕的宁楚格正在聆听阿玛教诲。

  那都是新娘临出门的时候才说,这会子会不会有点早?

  雍亲王表示,那些都是说来听听的场面话。现在这些,才是他要对爱女所说的肺腑之言:“时光荏苒,转眼已经二十载。阿玛还记得我儿刚刚生下来,像红皮猴子似的样子。这小小的一团,眼睛都没睁开,哭声却极为嘹亮。”

  “眨眼间,小婴儿长成了窈窕淑女,竟然也要为人妇、为人母了!”

  这等惆怅不舍的眼神一出,宁楚格心里都有些酸酸的:“二十年间,七千三百余日夜,女儿谢过阿玛疼宠呵护。”

  胤禛摆手:“个傻孩子,父母爱子女,岂不是职责所在?”

  “若真心感谢,你啊,就给阿玛牢牢记住了。你是堂堂固伦公主,是你皇阿玛最疼爱的孙女,是阿玛的掌珠。咱们不蛮横不讲理地欺负人,也绝不困囿于名声、孝道等。婚后能夫妻相和,恩恩爱爱固然好。”

  “若不能,也不必胆怯,更无需委曲求全。随时传信回来,阿玛给你做主!”

  哈???

  宁楚格愣,再没想到曾经罚她抄女学经典的阿玛竟然能说出这话来!

  “这就惊讶了?”胤禛笑:“爷还没说,若你实在觉得大婚不如想象的幸福,亦可与阿玛言说。阿玛等会怎么把你背上金顶轿,亦能闯进张家怎么再把你背回来呢。”

  啊这……

  宁楚格豁然抬头,却见阿玛眸光专注,满满真诚。

  不期然眼睛微酸,眼泪就含在了眼圈:“阿玛您跟弘晖几个商量好了,故意来赚女儿眼泪的吧?”

  “他们?”胤禛一脸嫌弃:“不过是几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哪有爷言出必行,对爱女呵护备至?”

  “是是是!”宁楚格笑:“您是世上最好,最好的阿玛!”

  “能与您做一世父女,女儿都不知道攒了多少辈子的福分。哪怕为让您多几许放心呢,女儿也绝不会让自己活成棵惨兮兮的小白菜儿。安心,女儿并没有那个息事宁人的好品格。您女婿好好的一天,说明女儿这婚事便顺当一天……”

  “什么女婿?”胤禛皱眉,一脸嫌弃:“还没改口、没拜堂,且算不上呢!这等大事,差一个须臾都不行。”

  雍亲王表示,为防更早听到这声糟心的岳父。雍亲王都派人沿途设卡了,不临近钦天监算好的吉时,就绝不放某人进来!!!

  宁楚格:???

  万分惊诧,并忍不住笑。

  只可惜雍亲王府的护院挡得住准额驸,却挡不住连早朝都宣布暂停一日的康熙与德妃。

  胤禛刚拱手,说了两句逊谢的话,康熙就不耐烦地摆手:“行了,朕又不是为你而来!好孙女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大婚,当玛法的必然得亲自送她出门,为她张目。”

  “好让张家那小子把招子放亮点,千万别想不开,惹朕的好孙女伤心。否则的话,朕能让他当这个固伦额附,自然也能把他撸了。”

  “咱们满人可不像汉人,讲究什么三从四德从一而终。朕身为大清之主,九五至尊。想给心爱的孙女换个可心的额驸,还是不在话下的!”

  嘶!

  排队要跟女儿交心的李氏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这……”

  “这今儿个,好歹也是公主的大喜之日呢!万岁和王爷如此,是否有些不太恰当?”

  多触霉头呢?

  若换个主,敢这么口无遮拦的。李氏早就二话不说,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

  哪会像现在这样,这般柔和婉转呢?

  却不知她这自认为的柔和婉转听在乌拉那拉氏耳朵里不啻于惊雷,吓得她赶紧屈膝:“李妹妹也是爱女心切,方才口不择言。还请皇阿玛与王爷赎罪,回头臣妾一定好生管教!”

  “哎!”康熙笑着摆手:“老四家的不必如此,朕知道李氏的爱女之心。只有为咱们宁楚格开心,哪还有降罪之礼?”

  “都是为了乖孙女好,也算是殊途同归。”

  胤禛拱手,并对李氏使了个眼色:“皇阿玛英明,正是这么个理!”

  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的李氏讪笑福身:“婢妾造次了,多谢皇上宽宏大量。”

  “不算不算!”康熙笑:“说来也是朕与胤禛不妥当,再有给好孙女撑腰之心,也不好在她婚礼当日说这些。”

  “你能勇敢站出来,大声指出来,可见对女儿关心。也正是你对儿女这番无私疼爱,才让宁楚格与两个小子都孝顺有加。”

  这话李氏哪敢接呢?

  忙谦逊福身:“万岁爷过奖了,婢妾愧不敢当。”

  “为避免二哥们长于妇人之手,府上小皇孙们方及四周,便都搬到了前院,由王爷亲自教导。”

  “皇孙女儿们也承蒙福晋慈和,俱都视为己出,殷殷教诲。如若不然,就婢妾这等目光短浅的,还不知道把孩子们耽误成什么样了!”

  乌拉那拉氏见她如此,嘴角笑容越发真切:“妹妹又在妄自菲薄,观其子女便知父母。便孩子们这般优秀,你也绝不可能是个叉的。”

  康熙八岁登基,如今已经康熙五十四年。

  五十几年沉浮,阅人无数。

  早就练就一双利眼,结果这这抬眼望去。就见乌拉那拉氏和李氏都满脸真诚,没有丝毫伪装作秀的样子???

  嗯,就忍不住又给老四加了一分。

  妻妾和睦,子女之间手足情深。这又何尝不是胤禛的能力、魅力?

  胤禛:……

  并没有被赞赏的喜悦,也或者说顾不上啦!

  日上三竿,越来越多的亲友来给爱女送嫁。你一言我一语的,每个人都有无数的祝福要说与爱女听。熙熙攘攘的,他都凑不上前。皇阿玛跟额娘分坐了主位。

  明言等会要受好孙女拜别,喝孙女、孙女婿的敬茶。

  原该属于他的主场,他却只能敬陪末座。

  正郁闷间,窗外鞭炮声声,大门被轰然关上。果然,震耳欲聋的唢呐声中,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门外。

  胤禛:???

  爷派去的那些人,准备的那些难题呢?怎么就让这混账提前这许多到来?

  苏培盛躬身:“回爷的话,额驸文思泉涌,辩才无碍。您安排的那些难题,都被顷刻而解,半点都没假手于人。那几个侍卫营的顶尖侍卫,都败在额驸手里,并对他表示敬服。”

  所以不是奴才们不肯努力,是敌人,哦不,额驸过于强悍!

  胤禛:……

  都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要笑骂了。

  而雍亲王府大门前,骑高头大马,十字披红,越发风姿昳丽的新郎官张若淞正被数以百计的大小舅子、连襟、甚至小叔岳父们拦着。非让他好生展示一二,证明下自己的诚意与不凡,确实配得上固伦公主。

  这个就有点略难!

  毕竟展示自我这个事儿,若太过,就很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不足?那可怎么让人相信你的诚意呢!

  不过,这难不倒咱们的固伦额驸。

  就见他一拍手,一身簇新的家丁们就捧了好几个大个硕大的红色匣子来,其上装满了各色糖果零食等。

  在众人诧异中团团作揖:“众所周知,在下恋慕公主,早就心心念念盼着大婚这一日。为此,没少往内务府报道,叨扰淳亲王爷。”

  胤佑乐不可支地点头:“可惜啊,你催得了工期,却催不动婚期。好好的公主府生生在那空放着,到底等到了现在!”

  伤口上撒盐?

  绝啊绝!

  人群笑疯,老十那宽厚有力的大巴掌拍在胤佑肩上,差点把他拍了个趔趄。

  张若淞也笑:“是,王爷所言不错。所以,千盼万盼之下,婚期终于日近。在下才万般欢喜,欣喜若狂。将近来积攒,自己都没舍得吃一块的公主所制糖果、蜜饯、肉干等分给列位,可够诚意了么?”

  弘时起初还冷哼,嗤了声雕虫小技。

  能站在这里的,泰半都是皇亲贵胄。最不济也是乌拉那拉府、乌雅府、李府的亲眷。个顶个的非富即贵,哪会被区区糖果吸引?就,就算姐亲手所制也不成啊!!!

  但他忽略了一点,旁人可不是他,可没有他这般便利。可以随时随地的,品尝到宁楚格的手艺。

  福襄公主擅厨之名传遍朝野,整个大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幸尝过的想再尝,没尝过的万般好奇想尝试下,本就临时组建的队伍顿时成了一片散沙。

  那些叔叔辈的倒是有些矜持呢,但也不好出面为难侄女婿啊!

  只草草让他念了首催妆诗便罢了。

  剩下的几个意志坚定的亲的、堂的小舅子们?

  一人一个红包塞过去,然后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迅速出手拿下,推到与他同来的本家兄弟们怀里。一人一个,最后还余了几个张氏子弟呢!

  就这样,张若淞凭借糖衣炮弹之威与狡猾,轻松松打开了第一道关卡。

  顺利进了院内,由弘昀主持的第二关。

  张若淞扶额,怪道刚刚许多人,偏没见着他跟弘晖。

  原来在这等着呢!

  虽有那么一点点不喜欢他们拖延了自己见新娘子的速度,但却无法不欣赏他们的用心。所以张若淞决定,稍后比武,一定轻点下手。

  是的,弘昀一身劲装,身后还站了整整十七个武功上最负盛名的宗室子弟。

  特别干脆不转弯地要求跟他比武,要测试下他的武力是否能护住公主。

  若能,二院门大开,欢迎新额驸。不然的话……

  就请回去再好生练练!

  刚还想着手下留情的张若淞:!!!

  这,这必须拼尽全力了啊。拥有决不能输信念,喜袍也不能落尘坚持的小张大人连规则都没听完。直接猛虎入羊群般,率先发起了进攻。

  弘昀他们准备的战阵甚至还没铺排开,就让他像只翩跹的蝶般,美丽优雅而又迅速地撂倒了除弘昀外的全部:“还要比么?小舅子!”

  弘昀羞恼:“都还没拜天地,哪个是你小舅子?”

  “哦,好的小舅子!急着迎亲好拜堂呢,就不跟你多说了,回见啊,小舅子。”张若淞挥了挥手,脚步如风。

  才从大门跟过来,旁观了所有的胤俄等人简直快笑出了猪叫声:“哎哟喂,二侄子!你看你这,轻敌了不是?你这未来姐夫瞧着文文弱弱,可实际上,人武科也连中三中,实打实得的武状元啊!”

  弘昀:!!!

  他能说不是自己轻敌,是那家伙藏拙么?往日里大家一起切磋的时候,他分明只比自己略高一线的水平。而且,也从未见他使用过轻身功法。速度快如鬼魅,别说打了,猝不及防下,连个衣角都摸不到。

  听到了这指控的张若淞笑:“这可真没!你也说了是切磋,那当然点到为止。哪家的傻小子能想不开到那程度,对亲小舅子下狠手呢?”

  哗然大笑中,此起彼伏的在理声接连响起。

  气得弘昀咬牙:“那轻身功法呢?以前也见你用过!”

  “这……”张若淞摊手:“不用,不代表我不会呀!是以前没这个需要。而今,都已经关系到终身了,哪里还敢含糊?”

  一言不合就要回去练好了再来,这他哪能接受?!

  准额驸摇头,继续向前进发。

  而他一路行来,所有一举一动,都被同步转达到宁楚格耳边。

  直笑得她花枝乱颤:“哈哈哈,他可真是个小机灵!”

  “啧啧,这么一来,弘昀怕是要惦记上了,不把绝活学到手绝不肯轻易罢休!”

  陪她一起的额林珠:!!!

  姐姐,今日是你大婚呢。等姐夫过了最后一关,就来这与你汇合,陪你拜别双亲。然后你就彻底离开家门,再回来就是客人了。

  该有的不舍呢?彷徨呢?新嫁娘的娇羞呢?

  您这般看客一样欢乐的神情,可真万万要不得啊!

  才被皇玛法跟阿玛那般叮嘱过的宁楚格:……

  彷徨是绝对没有彷徨的,因为底气十足着。不舍也并没有很不舍,同住一个京城,公主府气派辉煌,房间多无比。她随时随地的,都可以接家人过来小住。

  嫡额娘也说,她的藏珠阁也会永远保留,随时欢迎她拖家带口来住。

  至于新嫁娘的娇羞?

  唔,实在是太欢乐了呀,哪还顾得上呢!

  等张若淞过了弘晖把持的第三关,时候也差不多了。

  乌拉那拉氏亲手给宁楚格盖了大红盖头:“吉日良辰,愿我们公主新婚至喜,之后平平顺顺,幸福永远。”

  宁楚格屈膝:“女儿谢过嫡额娘。”

  乌拉那拉氏笑,双手把她扶起来。李氏从边上拿起个大红苹果,塞进女儿手中:“好孩子拿好了,从此平平安安,和和顺顺。”

  万千不舍中,她这声音都带了微微的颤意。

  让宁楚格心中猛地一酸:“额娘放心,女儿定会好好的。您好好照顾自己,女儿空了,便使人接您到府上小住。”

  李氏皱眉,想说结了婚的大姑娘了,哪还有有事没事儿将额娘接过去小住的道理?

  可第一个孩子,唯一的女儿,二十年的贴心小棉袄,就这么生生被人穿走永不归还。她这心里又是不舍,又是不忍大喜的日子再对女儿说教。只胡乱点头:“好好好,额娘等着你!”

  外头喧喧闹闹,言说额驸已经到了门口。请福晋、侧福晋快去正堂,好进行稍后的拜别礼。乌拉那拉氏跟李氏也不怠慢,赶紧略跟宁楚格交代了两句便匆匆去了正堂。

  等张若淞通过层层关卡,终于来到新娘面前,就看到她蒙着龙凤呈祥盖头,一身吉服,手握大红苹果,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只一眼,就让他心跳如擂鼓,嘴角疯狂上扬,连声音都微微有些暗哑:“卿卿,我,我来娶你了,你的凤举来了!”

  哇!!

  室内一片哗然,姐夫好不庄重!可是他看着姐的目光,甜甜腻腻的,比刚刚吃的糖还甜,都恨不得能拉出丝儿来。

  充满了缱绻。

  这,大概才是皇玛法肯不顾他是个民籍身份,将最心爱孙女嫁之的原因所在吧?

  再没想到这人竟冒出这么一句的宁楚格垂眸,万分庆幸有盖头遮脸。不然,她这怕比苹果还要红些的脸儿,就要被所有人看到了!

  吉时将至,一对璧人被引到正堂。

  张若淞就看到皇上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他身边还坐着德妃娘娘。正牌岳父委委屈屈地坐在更下首,身边坐着嫡福晋、而嫡福晋身边则坐着亲岳母李氏。

  从未被告知,也不知道有这么大阵仗的张若淞下意识地就唤了声皇上。

  结果被狠狠一瞪:“叫什么皇上?随朕好孙女一道,唤皇玛法!”

  “是,皇玛法。”张若淞撩起袍子跪下:“孙女婿张若淞,叩见皇玛法。谢皇玛法这些年来对公主的百般呵护,万般疼爱。谢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参加咱们的婚礼。”

  康熙:……

  有一句大可不必,朕又不是为你差点说出来。

  可瞧着小伙子一身吉服,越发俊逸出尘,满心欢喜都要化为实质的样子。再瞧瞧他身边同样一身吉服,也规规矩矩跪下的好孙女。他这再多不舍、不满,也都顷刻烟消云散。

  不但没阴阳怪气,还特别和蔼地抬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快起来,快起来。抛开人君的身份不谈,朕今日只是个来参加孙女婚礼,盼着她万事顺遂的玛法。”

  “朕的宁楚格聪慧灵巧,品行出众,孝心有加,最是个世间难得的好姑娘。”

  “缘分使然,让你们两个得以牵手终生。当玛法的也没甚好嘱咐的,只盼着凤举莫忘当日誓言。始终如一,夙夜无违。”

  张若淞规规矩矩磕头:“皇玛法放心,孙女婿字字铭刻在心,不敢或忘。”

  康熙给了他个那朕就看你表现,不然你懂的眼神,并挥了挥手,让他们再拜别的德妃、胤禛等,莫误了吉时。

  其实也准备了好长一段叮嘱的德妃&乌拉那拉氏等:!!!

  只皇权之下,吉时也确实误不得。

  于是所有人等只能长话短说,包括孩子亲阿玛胤禛。

  好在虽然没有言语上表达出他对爱女极度的重视,却在行动上打败了全京城所有慈父。

  当他温柔伏身,言好闺女,阿玛背你出阁的时候。

  全场震惊,司礼官都差点忘了词。

  倒是胤禟眼睛一亮,被点拨到的样子:“妙啊!如此一来,可不尽显慈爱重视?等爷家熙敏克特大婚的时候,爷就这么办。若额驸还看不出眉眼高低,给爷爱女不快活,爷马鞭子抽死……抽折他的腿!”

  毫不意外地,他就被自家皇阿玛的虎目给狠狠瞪了。看得同有这样想法,却没傻乎乎说出来的老八暗乐。

  胤禛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只稳稳背着爱女,一步一步,恨不得将正厅到院子的路走到地老天荒。边走还边跟张若淞交代:“爷这爱女,自幼爱若掌珠。如今交给你,你也得仔细珍重,勿让她伤心难过。”

  都不等张若淞答话,紧紧随在他身后的弘晖、弘昀、弘时、穆图尓贺跟小弘昼齐齐瓮声瓮气地说:“阿玛放心,咱们都看着呢,他不敢!”

  “对!”穆图尓贺握拳:“大哥二哥、三哥都忙,也不方便,四弟还小不成气候。女儿却不是吃素的!回头得空就往姐的公主府小住,发现他有丁点不好,就命人揍一顿,把姐抢回来!”

  胤禛眉头微皱,有心训斥小女儿两句,又怕把人原地训哭,冲了喜气。

  还是张若淞适时微笑:“阿玛别生气,小妹也是护姐心切,约莫没什么不好的意思。而且女婿警醒着,绝不会给她这机会的!”

  甭管是发现他什么不妥,还是赖在公主府,杵在他们夫妻之间碍眼!!!

  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大婚。

  他都恨不得辞官归隐整天陪媳妇,还能让小姨子来碍眼,影响他们夫妻相处???

  想也知道不能够啊!

  胤禛嗯了一声,再走几步,就到了金顶轿边。

  守在轿边的命妇虽惊诧竟是雍亲王亲自背了女儿出来,却也丝毫没表现出来。利落辅助将公主好生安置在轿中,又下了轿帘,升轿。

  吉时到,鼓乐起。

  仪仗俱列,灯具前引。公主起轿,福晋、夫人、命妇等乘辇陪从。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彻底出了雍亲王府门。

  胤禛原地站了好一阵,才收拾好满心的失落不舍。回到了喜宴中,只是他一边伺候自家皇父,一边还琢磨着花轿到了哪儿,一切可都还顺利?

  为了婚礼顺利进行,爱女早起就开始忙活。

  连水都不敢多喝一口,唯恐中途出恭,有所不便。这一整天折腾下来,都得饿坏了吧?

  而事实上,轿子才出了府门没多久,额驸就策马跟了上来,往轿子里给公主塞了两个小荷包。一个里面装着小小巧巧,一口就能用一个绝对不用担心花了妆的点心。

  另一个里面装着洗好的姑娘果???

  张若淞腼腆一笑:“我特特打听过,都说大婚这日新娘百般劳累,却因种种顾及不能多用饮食。初初到了婆家又诸多约束,以至于又渴又饿,严重还有晕厥的。”

  “我怕公主也……”

  “就准备了这些,公主可稍垫垫。全礼之后便可用膳了,娘准备了好多你喜欢的菜色。”

  特特打听么?

  宁楚格笑,还真伸手拿了个姑娘果:“嗯,很甜,凤举有心了。”

  “应,应该的。”张若淞俊脸通红,都有些结巴:“从,从今儿起,疼公主、爱公主,与公主风雨同舟,祸福同享就是凤举此生最最重要的事情。”

  哈???

  这人,怎么还添了随时随地表明心迹的毛病呢!还直白热烈的,叫人没法回答,只能含含混混地嗯了声。

  一路徐行,从黄昏走到玉兔东升。

  才终于到了张府,一直随在轿边的张若淞才低低说了句:“为夫去去就来,宁宁等我!”

  宁楚格:……

  就有点小紧张地握了握手中的苹果,少顷听到三声轻响。一阵喝彩中,有命妇提醒:“公主请注意,这便要下轿了。”

  宁楚格应声,在命妇的辅助下下了轿子,接过张若淞递过来的大红缎子。

  在他的提示与陪伴下,踩着寓意一代接一代的麻袋路,跨过象征平平安安的马鞍。又被他抱着,迈过了火盆,才终于到了张府的正堂。

  礼官扬声高喊: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顺着这声音的指引,新婚小夫妻跪在蒲团上双双跪拜了天地,高堂。夫妻对拜之后,一声高亢的礼成,送入洞房中,两人正式结为了夫妻。

  据当时参加婚礼的亲友描述,额驸一笑倾城,皎若太阳升朝霞,瞬间黯淡了满室烛光。

  作者有话要说:再推推我的预收当团宠点亮了美食技能清皇帝玛法,太子阿玛,太子妃额娘。额林珠生来就是个团宠,出生即巅峰,所有人都爱她。

  可再没想到:生活是本清穿文,她家全员炮灰???

  穿越女主爱八叔,重生女盯着四叔后院。她们有个共同的小目标:加快进度,让她阿玛更早变成废太子!!!

  更可怕是:她们有空间的有空间,有异能的有异能。而她,只有个美食学习系统。

  what?

  让堂堂和硕格格去做饭???

  额林珠百般拒绝,直到系统开出条件:学会十道菜,能兑换玻璃制造方。一百道,换水泥方。五百道,食疗大全就是你的。只要宿主够努力,穿越女、重生女的金手指都是你的!

  那还等什么呢?

  额林珠连夜爬起进了厨房,日日苦练。治好四叔时疫,帮八叔儿女成群。让穿越女,重生女,都一边傻眼去……

  最初的最初,额林珠只不想跟阿玛去住咸安宫。哪想最后,却在紫禁城里有了最豪华的公主府?

  ps:架空哦,乖,咱们不考据!

  清穿文背景,金手指本土女的美食逆袭路,最后太子会登基

  额驸装扮、公主轿子、公主婚礼仪式等,都摘自清史稿。

  公子只应见画诗出苏轼失题三道

  张廷玉的官职略有改动,虽然他确实厉害,但是得康熙晚晚年……

  正常的皇家婚礼肯定威仪得多,没有这许多花招。作者这么安排,是想让女主做个被皇上背着出嫁的公主!!!

  节前事儿实在太多了,超晚更新是我的错,求轻拍。

  预祝可爱们节日快乐感谢在2021061219:04:412021061322:38: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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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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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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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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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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