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儿?”我顿时明白了过来,应该是为了向我表示感谢吧。
我这才点了点头,“好,啥时候?”
“就现在,他说了,中午前你要是不到,我们就不给你饭吃了,嘻嘻。”
“到,一定到!”我连忙挂断了电话就向厂门口跑去,她故意加重了这个饭字,我就知道,卢定海应该是有好处给我了,我不由的有些迫不及待了起来。
到了胡杏儿指定的饭店我才发现,在座的除了卢定海和胡杏儿之外,竟然还有马院长以及几个我不认识的人,我略感意外的看着卢定海。
“来,祥子,坐。”卢定海温和的拍了拍他身边的椅子看着我笑了起来。
我刚刚落座,马院长就笑了起来:“祥子可是今天的贵客,竟然还来晚了,大家说,要不要罚他三杯呀?”
“该罚,该罚!”在座的几个年纪都不小的几位长者都笑了起来。
“哎,我看罚就不必了吧?毕竟他还开着车,不如这样吧,等到了地方,就罚他多干点活儿吧?哈哈。”卢定海看着马院长笑了起来。
“也好,也好!”马院长稍稍一愣,立即就扫视了一眼几人,连忙点了点头。
那几人显然是唯马院长马首是瞻,立刻也笑着点起了头。
“干活?”我诧异了起来。
“是这样,我今天请客呢,可以说是为了私事,也可以说是为了公事,各自参半吧,哈哈。”卢定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你厂子的处境我们都知道了,你的厂子是我们林海市的本土企业,于公于私我们都要支持你一下,今天在座的这七位,都是咱们市各大医院的院长,我今天说的私事就是,求他们帮忙采购你生产的药品。”
我顿时惊喜了起来,连忙站起来向他们一一鞠躬:“谢谢,谢谢!”
“你先不要高兴的太早哟!”马院长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卢市长这是先给你个甜枣,然后抓你当壮丁呢!”
“啥壮丁?”我不解的看向了卢定海。
卢定海指了指马院长,哈哈一笑:“就你话多,哈哈!”说完,他转头看着我:“你想要他们手里的单子当然不可能不付出,是这样,市里组织了一个医疗救助队,打算去山阴县,岣嵝庙乡进行一次义诊活动,这个岣嵝庙乡是一个典型的劳务输出乡,全乡基本所有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留守的都是些孤儿寡母,老弱病残,而他们那里医疗条件又差,所以……”
“所以想让我参加义诊?”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那没问题,只要你们给我单子,就算让我学狗叫我都干!嘿嘿。”
“单子自然是少不了你的。”马院长哈哈笑了起来:“不过你肩上的担子也不轻呀!”
“不就是义诊吗?有啥不轻的?”我疑惑了起来。
“你看我们都一把年纪了,总不能让我们带队吧?”马院长指了指几人,笑道:“所以我们打算每个医院里抽调几名精英,由你带队,再顺便指导他们一下。”
“我带队?您没开玩笑吧?”我诧异的看着几人,皱起了眉头,既然是各医院的精英,这个队恐怕是没那么好带的,估计他们也是知道这个原因,所以才把我拉了出来顶着,我心里不由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怎么?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马院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咱能换个人带队吗?”我哭笑不得的道。
“不能,我们是经过了慎重考虑才决定让你带队的。”马院长笑了笑:“不过我们也不会让你白辛苦,除了给你价值不菲的单子外,我们还打算你回来之后联名推荐你进入行业协会,行业协会呀,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应该明白吧?”马院长坏笑了起来。
我看了看含笑点头的卢定海,又看了看笑而不语的几人,不由咬了咬牙:“好!就是天上下刀子,这事我也硬着头皮干了!”
“好!那我们就举杯,预祝你此行顺利了,哈哈!”卢定海一笑,举起了手中的杯子,我们几人也赶紧举了起来。
当天下午我就赶了回去,和齐修身交代了一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之后就再次回到市里,在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中心医院。
当我看到那些目光不善的年轻男女时,我不由有些后悔了,这都是桀骜不驯的年轻人,谁会服谁?
卢定海和马院长轮流训话结束后,我们一行二十几人就登上了一辆载满了医疗器械的大巴,浩浩荡荡的向着山阴县开去。
车上,便有几个男女拿言语挤兑我,我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总是一笑了之,可是没想到,当第二天我们在一个叫做长寿村的村子里义诊的时候,就有人开始蹬鼻子上脸给我难堪了。
给我难堪的是医疗队里年轻最小,也最漂亮的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孩,当时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多年的老腰疼了,考虑到他们的经济情况,我说要针灸配合火罐,那女孩却坚持要用西药,我说西药见效快但是只管一时,她却非说我的把戏是骗人的。
随队来的其他人都一副看戏的样子看着我俩挣的脖子脸通红,就是没有一个人上来说句话。
最终出于对国学的信任,大妈选择了相信我,当我一通施针之后,大妈就明显觉得好多了,可是当我把火罐扣上之后,大妈却突然嗷嗷大叫了起来,同时,大片大片的黑紫色淤血从皮肤里渗透了出来。
那小妮子顿时幸灾乐祸了起来。m.xiumb.com
我使劲的按住大妈不让她动弹,任由她对我谩骂始终没有做声,那小妮子的讥讽却越来越甚了,直到大妈的皮肤里开始渗出淡红色的血,我这才取掉了火罐。
大妈拍了拍腰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时候,那小丫头才讪讪的闭了嘴,而一旁的那些人,也渐渐的看我的眼神都不大一样了。
因为一般人用火罐治疗,黑紫色的毒素(其实是湿气才对)一般也就渗透道皮肤便出不来了,时间久了,依然会有部分毒素重新回到体内,而我施针过后却直接将它们拔除了出来,效果自然要比一般的治疗效果好上许多。
我留下一副火罐,交代了大妈的男人怎么使用,和使用的位置后,我们就赶往了下一个村庄,在路上,那女孩还是时不时的向我提一些尖锐的问题,搞得我对她无比的厌烦。
眼看就要到下一个村庄了,我们却可悲的发现,这个村子根本没有公路,只有一条羊肠小路,无奈之下,我只好宣布放弃车辆和仪器,只带部分必需品徒步进村。
终于,在众人的抱怨声中,我们经过了约一个小时的艰难行走,终于来到了这个不足二十户的小山村。
远远的,我便看见一片简陋的房屋前,早已站满了等待的人,心里不由一酸,这寒风凌冽的天气,他们竟然在这里等我们,看样子还是等了不短的时间,可见他们对医疗进村期盼到了什么程度!
突然,我瞥见远离人群的地方有一个穿着粗布棉袄,带着大毡帽,脸冻得乌青,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的女人坐在轮椅里,期盼的向村口张望,我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脚下也不受控制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了过去。
“子瑶!”我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心像刀割一样的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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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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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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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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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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