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言希琛的安排,原本在墨家别墅举办的寿宴,突然之间说是改了个场地,墨念很诧异,当时奶奶坚持要在自己家里办寿宴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既然是家事就还是在家里解决。

  墨念也提出过去外面办,当时是被墨老太太给拒绝了,不知道言希琛用了什么方式解决的这个问题,总之这奶奶已经就是言希琛的奶奶了。

  而在墨家的客厅里,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陈兰这一家人真的是不把自己当外人,陈兰的母亲李淑兰至今还是没有离开墨家。

  当然墨老太太美名其约是让她留下参加寿宴,好歹也算是个亲家,至于陈洪涛一直都知道墨念是不会回来墨家的,便也到了墨家。

  现在墨老夫人的身体状态并不是特别的好,墨念给的药也已经剩下的不多,下一轮的药还没有完全研发出来,墨念一直想的便是要根治,从未想过是续命这么一说,在她的心目中向来只有满分答卷。

  “妹,这墨氏我不能走,走了,我们这都毁于一旦了!”陈洪涛手上夹着烟,正在墨家客厅里吞云吐雾,这也是趁着老太太身体不适没法下楼,墨家向来不允许在室内抽烟的。

  “你们到底想嘚瑟到什么时候?”说话的竟然是一直在旁边闷声不坑的墨安安,陈兰有时候真的在想,这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对于她的话都是百依百顺,现在不管是谁,她都要顶撞几句。

  “安安,对舅舅要有礼貌!”

  典型的道德狗,当然也少不了李淑兰一旁的逼逼叨。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兰兰,你赶紧给她找个亲事才是最重要的,这墨家眼看就要到手了,这个时候,洪涛可不能走。”

  一句话,换来的是墨安安鄙夷的眼神,这白莲安就是典型的人菜还爱搞小动作的。

  李淑兰是个典型的村妇,什么事态形式对于她而言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在她眼里只有现在的利益,既然墨家已经留不下去了,只要墨安安再找个好人家。

  她将来的日子依然是丰衣足食,在她们那个小村子还是可以横着走,至于她的儿女到底做了什么似乎跟她的关系也不是很大。

  陈兰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她当然不想让陈洪涛离开墨氏,一直以来都是陈洪涛在背后搞了这么多的小动作,如果说现在让他离开。

  那么她付出的这么多可能都会付诸东流,但是自己母亲说的也没有错,总归是该留一条后路,倘若这墨家真的呆不下去了,也不至于打回原型,好歹在云城也呆了这么多年了。

  一直揉着太阳穴的陈兰看着身边的这三个人到也是很无奈。

  “妹,你好歹现在是墨氏的代理总裁,总不能听信了一个野丫头的话吧!”

  好尼玛一个野丫头,嫡出庶出都不分了吗?更何况,你特么不也知道这是个代理总裁,什么叫代理,而且当时这个代理怎么拿下来的,心里没点abcd什么数的吗?

  “你知道墨念现在拥有墨氏多少股份吗?”陈兰的这句话显得特别苍白和无力,三个人就像傻子一样看着她,猪一般的队友,而且还有这么多,虽然自己也不是说有多聪明,现在还有个赵文斌,找不到人,陈兰的心里根本没谱。

  “如果我推算得没错,现在连楼上那个老太婆,都没法掌控墨氏!”陈兰一声长叹,会后陈兰认真的估算了下,墨念现在拥有的股份和股权应该占了公司的三分之二之多。

  按照规定来说的,持股不能够超过百分之49,但是具体墨念是如何操作的他们不知道,不过按照惯例来说的话,这是一家完全的家族企业,墨念单持股份也不是她直接购买得来,而是遗产和继承。

  “怎么可能?”墨安安噌的一下坐立了起来,“我和她一样都是爸爸的女儿,都是奶奶的孙女,何况你手上还有股份,相比下来,我的控股只会比墨念多,不会比她少!”

  语出惊人阿,这句话一出,终于知道墨安安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了,原来这姑娘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就是墨家大当家人,既然是当家人就可以控制和操控关于墨家的一切,这是惯例也是一直以来的潜规则。

  不然说为什么他们的父亲从未获得过墨家当家人的身份呢?一直都是墨老太太手上控着,不过也就是因为墨老太太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吧,打心底里的不相信自己这个儿子。

  当初墨老夫人打算让家主的时候,的确想过,不过她当初想给的是牧挽歌。

  “你奶奶的遗嘱已经立好了的!”墨父的股份并不多,而且意外的身亡也没有遗嘱这么一说,但是墨老太太不同,墨老夫人是在自己完全清醒有能力的时候,便叫杨律师及多方公证,将名下的一切都归墨念所有,其中也包括现在墨氏的这套别墅,这套算得上是墨家老宅的别墅了。

  白莲安知道奶奶疼墨念,但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一分没有,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她也是亲孙女不是,而且这么多年在墨老太太身边,墨安安的表现也不是很差,怎么就......

  “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要赶尽杀绝,我会什么都没有?你跟楼上那位没有关系,我可是她的亲孙女。”墨安安说起来就有点激动了,声音也不自觉的加大了不少,最后那句,你怎么不去弄死墨念,还没有说出来,便被李淑兰堵住了嘴。

  正在二楼楼梯口的地方,张妈也就是那么巧的路过,听到了这些话,难怪言希琛要派她过来,而张妈最近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没有看好这几个妖孽,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还是动了手脚。

  这么隐秘的布防,还能下手,也算有几分本事,发生的一切张妈早就告诉了言希琛,她一直以为言希琛会直接来拿人,却未想过去好几天了,自家的大少爷,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哎呀,张妈,怎么还学会了听墙角了呢?”李淑兰阴阳怪气的对着楼上说道。

  张妈岂是等闲之辈,虽说自己也是村里上来的,但是在言家这么多年,察言观色早就不在话下了,为人处世更不用说,不然能深的言希琛母子如此这般信任吗?

  听到耳朵里的话,只让她笑了笑,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个夜壶,其实张妈真就不是来听墙角的,真真的是来倒夜壶的,拜这一家人所赐,最近老太太都不太方便下床。

  “哟,瞧瞧,真是晦气,本打算给老太太下熬点粥,结果被狗咬了我现在呀,就得去防疫站打个疫苗去我们家少夫人说了,被狗咬了可不能咬狗”

  “你给我闭嘴,你骂谁呢?你个老寡妇,就是个下人罢了,在主子面前还叫唤上了。”李淑兰说着就想动手,一个不小心就那么刚刚好的被张妈抓住了手腕。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鸟样,张妈的身手可不差,早就说过,在言家就没几个看得明白的,谁他么会知道,一个老妈子管家会动手,而且力度还真的就挺大的,让李淑兰觉得手上有点生疼。

  李淑兰在村里彪悍惯了的人,怎么能受得了一个乡野村妇还是一个下人对自己动手又动嘴的,虽然手上有些生疼,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反抗一下,人嘛,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尤其是像李淑兰这样的j人。

  挣扎了几次,无果,张妈的脸上浮出了一丝丝笑意,这是一丝别人无法察觉的笑容。

  “哈,嘴巴最好干净些,你这种人,怕是去当下人言家都不会要你!”顺势将手一松,李淑兰往前踉跄几步,直接跟张妈放在地上的夜壶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一次张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音,“真是应证了那句话,什么人?自有天收呀!”

  “张妈,你别太过分了,毕竟这里是墨家!”陈兰看到自己的母亲被欺负成这样,再不吭声的话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也看不下去了。

  张妈鄙夷的看了一眼陈兰,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没有继续跟她发生冲突是顾忌着楼上还有生病的老太太,再说了,这种人,念念小姐定是不能放过她的。

  张妈从她的大脸前拿走了夜壶,哼着小曲朝洗手间走去了,当然另外一个小新来的小姑娘接过了手中的夜壶去清洗。

  李淑兰已经时气的火冒三丈了,这墨家是真没法呆了,事到如今连个下人都可以欺负她了,一想到自己将来的生活很堪忧,就更加气了,还好身体还行,如果有个三高什么的估计直接就地阵亡了吧。

  张妈心里确是美滋滋的,这一家人早就该整了,也不知道琛少爷和念念小姐到底怎么想的,到现在都不动手,当然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就不过多参与,但是她自己偶尔报复下还是可以的,皮一下很开心的嘛

  “安安,去给你外婆拿条毛巾擦擦。”

  白莲安虽说心里一万个不想去,但是刚刚这毕竟是自己的亲人,被一个外人给欺负了,那副可怜的样子,还有恶心的玩意,只好去了。

  陈兰这也是有意的支开了白莲安,接下来的话,也许就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些,赵文斌不见了!”

  陈洪涛第一个站了起来,包括一旁的李淑兰。

  赵文斌跟陈兰的关系就算别人不知道,他们俩不可能不知道的。六年前墨念的事情他们有所知,但是对于前阵子绑架的事情,却一无所知,这完全是陈兰自己上头做出的决定。这件事情的确是与他们无关,但是现在看来的话,陈兰已经不知所措了。

  将事情的原为说了一次后,就听到陈洪涛大吼一声,随后又将声音压得很低。

  “妹,你简直就是糊涂!这种事情能对墨念造成什么伤害么?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兰真的是服了,这哥哥,赔了什么夫人,赵文斌对于她陈兰而言就是一颗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罢了,哪里来的夫人一说。

  “哎,那天绑架事情出了后,赵文斌一直联系不上,被绑的人已经放了回去,但是赵文斌呢?也没有新闻!”m.χIùmЬ.CǒM

  这件事情的确挺匪夷所思的,首先是绑错了人,但是叶绾绾跟墨念的关系那也是不一般,如果知道跟自己又干系,墨念怎么可能不发难?难道是赵文斌拿了钱已经远走高飞了,她到希望是赵文斌拿着钱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好。权当一切没发生过就好了。

  “那家伙是不是又去哪儿潇洒了,再说了,妹,这事现在都没找到你,指不定就没事了,别杞人忧天。”

  话说如此,陈兰还是拨通了赵文斌的电话,这些天,陈兰换了无数章太空卡,每天都会给赵文斌打一个电话过去,殊不知,在蓉庄的赵文斌每一次手机响的时候,屏幕上都会出现一个红色定位,而定位不是在墨家就是在墨氏。

  电话响了很久,在最后几秒的时候,赵文斌收到的接的指令。

  “喂!”

  陈兰的心里五味陈杂,上一秒还在祈祷不要接通,连续这么多天了,偏偏在今天对面传来了赵文斌的声音。

  “在哪,事情如何!”

  墨念朝着赵文斌轻轻点头,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前几天不让赵文斌接电话,不过就是收集更多电话进来的证据罢了,没想到陈兰的智商还是那么低。

  “找大爷干啥?逍遥呢,现在老子有的是钱!”佩服赵文斌的现场演技,这些天虽然还是在小黑屋里,但是早已给他松了绑,不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是至少算的上逍遥了。

  “有的是钱?你不是弄错了人?”

  “弄错又如何,那姑娘的朋友有的是钱,没事就挂了,以后没事别烦老子!”

  嘟嘟嘟嘟嘟.....忙音传来,陈兰看着手机,先是发呆随后笑了,这也算是送走了一尊瘟神吧,赵文斌知道陈兰太多事情了,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一样。

  墨念看着赵文斌,笑了,起身时对后面的黑西装淡然说道:

  “今天给他备点酒,菜的话按照标准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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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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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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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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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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