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考二十四分,传授点经验给我?”xǐυmь.℃òm
乔奕泽这人性子还挺恶劣,也不看看自己能考几分,好意思自大的嘲讽她。
二十四分怎么了?
作为文三班的吊车尾,把数学成绩考出二十四分,有什么好奇怪的?
乔轻完全不想和乔奕泽说话,更不想和理科班的吊车尾讨论数学怎样才能考二十四分。乔奕泽以为乔轻是不会生气的,这下看自己嘲讽完,那女生半天没有理他,只伏在桌子上抄错题,就低着头看了看,她一直皱着眉头,抿着唇,低着头在纸张上抄习题,看到乔奕泽趴在桌子上看她,她动了动嘴唇,想起老师没准还在讲台上看着她,也不好转回去,只狠狠的瞪了乔奕泽一眼。
乔轻个子矮,又加上长着一张巴掌脸,看起来倒真的像个小学生,这时候眉头皱着,朝乔奕泽凶狠的瞪上一眼的模样,哪里有什么威慑力,乔奕泽嘿的笑了一声。
莫名觉得这小学生还挺好玩。
这一笑,乔轻就更恼火了,索性转过去,把椅子往前一拉,完全不再搭理他。
数学老师看乔轻一脸生气的转回去,往乔奕泽那里看了一眼:
“乔奕泽,你好好坐着会死啊?”
乔奕泽马上回答:“我坐着的啊。”
数学老师原本就是理科班的数学班主任,和乔奕泽是老熟人了,看乔奕泽换了个班级还是那样吊儿郎当,叹了口气,继续回到课堂上,敲了敲黑板:
“好了,讨论结束了,都转回来,咱们先把上次月考的难点说一下。”
——
乔轻的心情很糟糕,不仅仅是因为早上迟到,后同桌乔奕泽是个问题学生,更多的,还是关于数学成绩,常年数学吊车尾也就罢了,自从文理分班以后,乔轻在数学上的抗拒就表现的更加明显,也再没什么心思去钻研,第一次月考就成了倒数,还是二十四分,到底还是个女孩子,脸皮薄,下了课,乔轻只是对着试卷发了很久的呆,趴在桌子上,完全不知道这种成绩要怎么拿回去。
徐思浩那小子看乔轻一脸的忧愁,坐到她隔壁同学的桌子上,还没忘记要调侃她:
“乔轻,你是不是准备把你数学常年不及格的历史发扬光大?”
贝海芋看徐思浩找到理由就开始嘲讽乔轻,抱起书本往他肩膀上砸了一下,替乔轻说话:
“去你的,你也就每次刚好及格,好意思说别人。”
文三班之所以叫拖后腿班,就是因为被分到这个班级里的学生,大多都是之前文理分科考分数偏低的学生,大部分还是外地学生,整个班级里就那么几个出类拔萃的学生,老师们对于这个班都没有报以太大的希望,只希望别丢城海一中平均分的脸,想尽了办法想把学生的平均分提上去。
像乔轻这种数学常年不及格的,老师已经束手无策。
明明数学课上,乔轻什么都听得明白,结果下去换个题,换个文字她就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解答,做对的那些题,大部分都是书本上的例题,就靠完全照搬拿的分。
贝海芋替乔轻捏了把汗:“轻轻啊,你数学成绩是不是被诅咒了,为什么次次倒数啊?”
乔轻自己也叹了口气,也挺急的,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数学这种科目,要是像原始人那样以物换物,不是简单多了?
刚刚从抽屉里翻出漫画书的乔奕泽听到贝海芋这么说,随口接了一声:
“数学不好,多是左脑残疾。”
徐思浩一听到乔奕泽说这话,直接开口大笑:
“乔奕泽,话不能说的那么直接。”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哪里戳到了徐思浩的笑点,他看着乔轻就笑个不停。
学习成绩不好,是要被嘲笑的,这也不是第一次徐思浩因为数学成绩嘲笑她了,乔轻无法反驳,干脆趴在桌子上,乔奕泽半天没有听到乔轻说话,他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女生,只见她还是趴在桌子上,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只露出两只气的红红的耳朵。
想起那时候她把十块钱放到卓越脚下的可怜模样,不知道是想到了哪里,乔奕泽看了一眼徐思浩:
“你笑起来就像只鸭子。”
徐思浩马上就停了下来,刚刚喂了乔奕泽一声,就被自己的好友周天磊拉了一把:
“有什么好笑的,算了算了。”
周天磊把徐思浩拉到座位上,这乔奕泽上周在□□大会的傲慢模样,学校里的谣传又不是假的,要和乔奕泽扯上什么梁子,不是自讨苦吃。
显然的,这乔奕泽就是全身带刺的仙人掌,说话带刺,巴不得闹腾点什么事情来,好扬扬威风。
没了徐思浩的笑声,班级里就安静了很多,乔奕泽继续翻开漫画书,一页一页的翻过去,他看了没一会儿,又把目光落到乔轻身上,看乔轻自那以后就一直趴在桌子上没抬起头来,他抬手撑在脑门上敲了敲,把碳素笔转来转去的,后来他抬腿踢了踢乔轻的椅子,那家伙直接把椅子往前挪,头都没抬起来。
乔奕泽皱了皱眉,想了想,干脆站起来,弯腰拉了拉她的麻花辫,乔轻马上转过来,怒瞪:
“干嘛?!”
完全没想到乔奕泽是站起来拉她的麻花辫的,乔轻这一转过身去,险些就和乔奕泽的脸贴到了一起,两人就一上一下,大眼瞪着小眼,乔奕泽这才发现,乔轻的眼睛乌黑黑的,这时候瞳孔里甚至能清晰的倒映出他的模样。
乔奕泽愣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坐回去,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哦,以为哭了呢。
——
下午最后一堂课,阴沉了大半天的天空响过几声惊雷之后,开始下起了大雨。
乔奕泽自打中午午休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在教室里,直到最后一节课才来报个到,大概是早已知道乔奕泽这个问题生的劣迹,班主任都没问他去哪儿,直接指了指后门:
“站后门去!”
乔奕泽没反驳,抬着下巴走过去,站在自己座位后面,他淋了点雨,到了座位上就把年级服脱了擦头发,完全没有在听课的意思。
直到快要下课的时候,班主任才把备课本合上,看向乔奕泽:
“乔奕泽,你自己什么情况你最清楚,高二了,再不努力以后就只能搬砖了,我说你努力点行不行?”
看乔奕泽没说话,班主任以为这小子有想要学习的心思,便走到乔奕泽旁边:
“到了我的班级,就不能拖全校的后腿,我的课,不许旷课。”
她想了想,把目光落到了前排的乔轻身上:
“乔轻,你是乔奕泽的前桌,他从理转文,还是落下些课程的,好好教教他。”
乔轻都还没说愿不愿意,那乔奕泽就顶着擦头发的年级服,噗嗤的笑了一声:
“教我怎么考二十四分?不需要。”
完全不服气这个小学生要被老师安排教自己,语文就是烂简单,不屑去学,平常作文的口水话,能写一千多字。
班主任瞪了一眼乔奕泽,他倒还识趣,抿了抿嘴,没笑,却依然满脸的嘲弄。
班主任敲了敲乔奕泽的桌子:
“人家乔轻语文我们班第一,怎么,还亏待你这个大少爷了?”
乔奕泽愣住,看了眼乔轻,这家伙,是个怪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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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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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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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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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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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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