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心心念念的小妹妹正不设防地在隔壁躺着,他浑身燥热,他寝食难安,他好想化身成为南棠身下的那张大床。
空调开开关关,被子掀掀合合。
怎么都调整不出一个舒服的姿势。
烦躁地起身开灯。
暼见床头柜上空了的水杯时,阎林窃喜。
他渴了,要喝水。
但是房间没有冰水。
拿着杯子理所当然地出门。
鬼头鬼脑地探了探,家里另外两位似乎都睡得正香。
那就...不喝了吧。
他叼着空玻璃杯,站定在南棠门前。
心跳加速,血气上涌。
哆嗦着手试探性地拧了一把。
没锁!
小妹妹没有锁门!
难道这几天的相处已经让她放下了心里的防备嘛!
心花怒放。
阎林一个侧身就从门缝里溜了进去,又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南棠的睡相看起来很安稳。
眼睛闭着,不说梦话,不流口水,甚至连被子也不蹬。
全身上下除了个脑袋,别的部分都被空调被裹得严严实实。
阎林发愁。
就一个露在外面的脑袋,他能干嘛!
摸一下?
他才不敢。
亲一口?
他还要命。
哎。
无奈地蹲在床边陷入沉思。
南棠却突然睁眼。
黑暗中,阎林目光灼灼。
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解释。
是说半夜上厕所迷路了比较靠谱呢,还是谎称自己梦游显得有威慑力?
正酝酿着该如何圆过这一段,南棠却有了动作。
她撩开被子,伸出了一只手。
细细白白,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
闪得阎林只想上去咬一口。
那只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自己的头顶,温柔地揉了揉。
她说:“乖,去窗边玩。”
什么玩意?
阎林不明就里地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了两步站到窗边。
月明星稀,路人零丁。
什么都没有,玩什么?
又不明就里地回头,刚想问问玩什么,阎林突然血脉膨胀,鼻头一热。
床上的南棠翻了个身。
厚厚的空调被滑落,露出只穿着睡衣的半边身体。
蕾丝睡裙软软地贴着,昏暗中衬出凹凸有致的弧度。
阎林看直了眼,张大嘴失了反应。
为了避免干出些不是人干的事情,他左手捂眼,右手颤巍巍地拎着被子帮南棠重新裹好。
似乎有些不甘心,又透过指缝偷偷地瞄。
突然起来的闷热感,南棠拒绝地踢了踢被子,伸出纤细的小腿。
阎林的喉结动了动,又怯怯地蹲下,只在床沿露出一个脑袋。
轻轻地往左边挪了几步,视线停在南棠的脚踝处。
秀气可爱,盈盈一握。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却又在皮肤即将接触时,触电般地收了手。
瞬间清醒。
他逃一般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开门,关门,关灯,上床,一气呵成。
黑暗中,阎林躺在床上,边大口喘气边猛扇了自己两巴掌。
他按住自己加速倒腾的心脏,百味陈杂。
南棠是不是傻的,睡觉门都不锁,这要是别人可怎么办。
转念又开始自责,大半夜的竟然溜去女生房间,禽兽不如啊!
空调打到二十四度,阎林辗转反侧,终于入眠。
只不过这一晚,他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春光旖旎。
是南棠在他怀里稚嫩地撒娇。
应了下午警告顾慧的□□二字。
嘴唇薄薄的,舌尖软软的,濡湿的口腔泛着少女特有的奶香味。
一呼一吸之间,都是缱绻的暧昧氛围。
之前拥挤公交车上做不出的,斑驳教室内想更近一步的,此时此刻,都能得偿所愿。
梦随心性。
没来得及更进一步,鸟叫了,天亮了。
......
第二天早上,看着自己双腿间久违了的一柱擎天,阎林老泪纵横。
还能用。
——总算没有被南棠上周五的一脚给踢得直接报废。
可是...
他现在很燥热。
是浑身寂寞难耐空虚无比的那种燥热。
自强的孩子有奶喝。
舌尖顶了顶上颚,他做了决定。
掀开被子,左手下滑。
自力更生,无所畏惧。
......
南棠醒的时候,已经是七点整了。
揉了揉落枕的脖子,她抽了个枕头靠在背后。
昨晚好像做梦了。
梦里宋蕊成了只凶巴巴的德牧。
前爪踩后爪地蹲在自己床边,大脑袋磕在被单上乖巧地很。
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后来呢...
她好像摸了摸它,它很开心。
一会给自己掖被子,一会又想舔自己的脸。
噫,诡异。
怕是连着几天习惯了床边宋蕊梦游的脑袋,这突然换了个地方,不太适应吧。
刷牙洗脸换衣服。
南棠下楼的时候,家里已经只剩她和阎林两人。
早上的空气里弥漫着股奶香,却又掺着阵黏黏腻腻的焦味。
走近。
餐桌上是一片惨不忍睹的丰盛早餐。
糊了半边的面包。
稀稀拉拉的白粥。
汤汁四溅的小笼。
黏着杯盖的牛奶。
勉强看得出是中西合璧的味道。
南棠扶额。
这家子的人,似乎都很喜欢在吃这件事上大张旗鼓。
“我操!”
看到小姑娘下楼,阎林暗骂一声。
怎么办怎么办,还没准备完!
他的煎饼果子葱油蛋花还有精心炮制的糯米糍都没来得及上啊!
而且桌上那一片都是失败了的残次品!
还没来得及阻止,小姑娘却拿起一片明显烤糊了的面包。
没有蘸酱,没有掰开。
她张开杏红的唇,用白花花的小牙咬了一口。
接着,眉眼弯弯地夸奖,“哥哥准备的早饭真好吃。”
奶声奶气,唇红齿白,晃的阎林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是不争气的小兄弟再次嗷嗷苏醒。
————————————
办公室。
方伊伊来得很早。
一二节是语文课,她得早做准备,顺带占个早读的时间领着他们背书。
争分夺秒,能多学一分钟就是一分钟嘛。
不管在什么学校,老师之间的抢课都始终存在。
正好昨晚她和顾瑞英拉着小徐斗地主。
几个小时下来,愣是一人输了一节课给她。
一上午四节语文课连上,美滋滋。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
她抬头,是一身西装的老人。
满面红光,左手提着公文包和钥匙,右手臂弯处挂着西装外套。
他径直走了进来。
在方伊伊的桌前站定。
“方老师,听我们家孩子说,你想和我谈谈?”
方伊伊石化。
这不是阎钟裕嘛。
在私立学校中,校董区别于校长,是学校的最大金|主。
虽说权力大,但大多只是占个投资人的位置,自然也不常出面。
可是这位阎老爷子就不一样了。他早些年闲得发慌带过一阵子的政治,在学校里红得不能再红,有点资历的老师都认识他。
方伊伊下意识地答:“阎林最近挺好的,没闹事。”
手机震了震,是合作的消息。他一边回复,一边否认,“不是那阎林小崽子。南棠,就新过来那个姑娘。”
发送完毕,他又抬头补充:“景岚老师没有和你们说?”
对阎林,他恨铁不成钢。
说他成绩差吧,还真差。每次考试轮流和另外几个校董的儿子争第一,倒数第一。
可休学那两年,在经商方面展露出的天赋,使得阎钟裕不得不对他放任自流。
毕竟打也打不顺,骂也骂不听,随他去吧。
反正有本事,以后也能管得了家业。
南棠就不一样了。
战友一家显然是指着她好好读书的。
人家托给自己的小姑娘,怎么着也得捧在手心好好地看着吧,所以当然得尽最大的努力为她创造良好的学习氛围。
他这校董,自打出资以来就没给谁开过后门。
没想到这次难得为南棠开一开,还直接被任课老师给请来了。
那位林城的战友知道了,怕是得笑掉大牙喽。
.......
————————————
吃过早饭,阎林不慌不忙地从自家车库拉出了许久不用的爱车。
螺旋桨一样的车标连带着下方小行的祝福语,彰显着这台跑车不俗的身价。
确实不俗。
阎林从未成年的某一年生日起,就开始排队了。
期间打过架,休过学,等了几千个日夜,在他都快忘了自家爷爷付过的巨额定金后,车终于不声不响地落地了。
阎林虽然考了驾照,但不爱开车。
所以积灰积了不少的它,终于在今天,等来了自己不凡的使命。
——装逼。
号称纯手工打造!
按照客户要求定制!
怎么看都比电视广告上那些八星八箭牛逼得飞起!
就差一个南棠的夸奖了。
只可惜,南棠并不认识很多车标。
她对车标的认知水平,还停留在三个V是大众,蓝白标是豪车的概念上。
最基本的都不认识,更别提这种跑车界的奢侈品了。
阎林靠着半开的车门,风骚地猛转车钥匙。琇書網
看!豪车!哥哥的豪车!
南棠直直地从他面前走过。
......
车上,他又扭腰甩胯地示意南棠看方向盘上的车标。
快看!豪车啊!你快看啊!
南棠转头问他是不是车座上放了根针。
哎。
心里苦。
论摊上一个不认车的妹妹该如何装个满分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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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放在正文显得特别正经的入v公告】
【主要还是因为文案时间没挂满不再放一下入v公告我会被打回去回炉重造】
1.周五入v,凌晨掉落六千字更新,周五晚八点的老时间,继续掉落三千字更新。v后日更3k+,不定时加更。
2.全文字数20w以上,但不会太长,希望小可爱们不要嫌弃。
3.是一篇会一直甜下去的文,要是有玻璃渣那就打碎了作者咽。
4.不管会不会订阅下去,还是感谢这么多天一路陪伴我到这里的小可爱们,没有你们,我大概是坚持不了日更到现在的。鞠躬感谢啾啾啾=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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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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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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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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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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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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