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回来了。”丫鬟们环上来准备服侍更衣。
侯玉卿任由丫鬟摆弄,眼睛微眯:“今日家里有何趣事啊?”
“公子,”清儿上赶着说,“今日府里来了个女人找夫人,夫人和她在屋里聊了一个多时辰,还合上门不让我们知道,等她一走夫人一个下午都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哦,有这等事?”
“是啊,”清儿转了转眼珠,好像无心的说,“夫人嫁过来三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找她,而且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有没有听到夫人和她朋友说了什么?”侯玉卿也是心中纳闷,没听说过桃眠有什么闺中密友。
清儿摇摇头:“夫人估计是把那个女人拉到了内室,我们又不敢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我发现......”清儿又道,“那女人一走,我发现夫人眼圈红红的。”
竟然拉到内室,侯玉卿皱了下眉,“行了,我都知道了。”
“公子,今日的茯苓糕您还吃吗?”
“端上来吧。”侯玉卿拍了拍肚子,真是有些饿了。
清儿恭恭敬敬地端上来,夹起一个放到侯玉卿盘子里,“公子,您尝尝。”
侯玉卿见她殷勤,不怀好意地说:“我要清儿喂我。”
清儿扭捏道:“这不太好吧,我去请夫人。”
侯玉卿一把把她拉过来,抱入怀里,嬉笑道:“你个妮子,还跟我装矜持,谁给你的胆量。”
清儿笑着一脸谄媚,用筷子夹起茯苓糕,递到侯玉卿嘴边:“公子,您快吃啊。”
美人在怀,哪还管得上美食,侯玉卿拨开筷子,勾起清儿的下巴就吻上去,力道不小,直吻得清儿娇喘连连。
旁边几个小丫鬟早已司空见惯,有痴痴偷笑的,也有几个看不惯。
清儿一向心思活络,身份低微却早就想爬上侯府公子的床,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像没有骨头般往侯玉卿怀里钻,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
侯玉卿既然得手,怎么还能放下,双手一点也不老实,大手直接抚上清儿的胸,直惹得清儿一阵颤抖。
有几个丫鬟还很小,惊的直接闭上了眼。
“咳咳,”突然一阵咳嗽声打断二人缠绵。
桃眠已经坐下来好一会儿了,平静地看着二人在她面前上演这火热的一幕,甚至她还拈了个茯苓糕吃,实在是见这二人太明目张胆才咳嗽提醒。
侯玉卿哪能没发现桃眠坐在对面,但他就故意渗着她,一天没回家,还有这种事,不掸着些,还不知道这家里谁做主。
但清儿可没发现,此刻听到声音才骤然发觉,一下子僵住了。
侯玉卿非常自如的推开清儿,随即站起来,坐到桃眠旁边,搂住她:“怎么,夫人吃醋了。”
桃眠没说话。
侯玉卿又道:“你知道,为夫我一像禁不住诱惑,清儿这个死丫头,非要往我身上蹭,我能怎么办。”
桃眠面色如常,却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是她的丈夫,她明面上还不能有任何反抗。
桃眠自己受苦也就算了,生怕侯玉卿会侵害自家的姑娘,故而拒绝了母亲推来的陪嫁丫鬟,孤身一人嫁了过来。清儿有些姿色,是侯府分配给桃眠的大丫鬟,可她的司马昭之心,可是侯府皆知,若非是老夫人嫌她身份过于低下,早就是侯玉卿的妾室了。
她服侍桃眠三年,自认为对她足够了解,这位夫人冷清漠然,虽美却呆,公子不在的时候只会捧着书读,她都不知道那些七扭八扭的文字有啥好看的。
时隔三年,好多人对之前的事情早就忘了,清儿也仅记得这位夫人是代姐出嫁,据说公子第一次见江家长姐江柳眠就惊为天人,见她妹妹这么美,也不知道姐姐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惜当初的事情所有知情人全都讳莫如深,整个侯府再也没提过江柳眠。
她哪能想到,下午江柳眠就曾出现在她面前,只是她刻意装扮收敛了不少。
清儿整理好衣服,也不解释,就退到一旁。其实她还挺佩服这位夫人的,三年也没和公子生过气,公子呢,明明外边有那么多女人,每天还不是乖乖回家,也不知道夫人用了什么手段。
桃眠才不在乎,跳梁小丑罢了,也不多这一个。
侯玉卿见桃眠也不说话,自觉无趣,茯苓糕也不怎么甜,让一众丫鬟散开,随即揽着桃眠往里屋走,一边走一边问着:“夫人,听说今日有个女人找你,是你的朋友?”xǐυmь.℃òm
桃眠早就找好了说辞:“什么朋友,是个做生意的女人,让我出钱呗,和我磨叽了一个时辰。”
侯玉卿有些惊讶:“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过这种事,什么生意?”
桃眠道:“女人们的生意,你不懂。”
“哦,”侯玉卿亲了下桃眠的耳垂,柔声细语地说,“女人的生意还有我不懂的。”
桃眠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已经打发走了。”
侯玉卿又问道:“听丫鬟们说你下午哭过了。”
“哦我有些想家了。”
侯玉卿一拍大腿:“你说这岳丈岳母真是不够意思,从来不来咱们家,也不知道两个弟弟怎么样了,你要是实在想家,不如明日我陪你回去啊。”
桃眠摇摇头:“算了,父亲太忙了,以后再说吧。”
侯玉卿一坐到床上顺势就开始剥桃眠的衣服,桃眠不情愿地说:“我累了。”
侯玉卿笑道:“夫人就随了我吧,今日母亲还问我咱们什么时候生个孩子,你说为夫我不努力怎么生孩子啊。”
桃眠心中冷哼一句,侯玉卿啊侯玉卿,你这辈子也别想生孩子了。
侯玉卿知道桃眠一向顺从,把她推到床上,又掏出个药丸服下,今日花好月圆,正是好时光啊。
桃眠自然听话配合,心中却难掩欣喜,最近她明显感觉到侯玉卿的身子骨愈发差了,走路打飘,连玩个女人都没有力气,只是强撑着一口气罢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桃眠把毒下到自己体内,侯玉卿每碰自己一次毒就增加一分,亏得老夫人的宠溺,找了那么多药还不是治标不治本。
狗东西,看你能活到几何。
桃眠觉得有些疼,却在心中开心的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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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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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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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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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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