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二爷和小栓儿被族长带了一帮村民给抓了,族长收缴了小栓儿从墓里带出来的玉
壶金杯和古剑。小栓儿和二爷被他们用下盗洞的麻绳捆住了双手,无法动弹。一行人
追了杨少一路,却没追上。趁着月光将二爷和小栓儿带回了村里,关进了祠堂的偏殿
里面,只点了一排蜡烛照明。族长又派了两个村人在偏殿外守了一夜。原来这偏殿,
就是专门关押有罪之人的。族长万般交代两个村人,一定把人守住,第二天就要召集
所有的族人前来,一同处罚二爷和小栓儿。小栓儿急急向族长求情,说是自己被逼的。
二爷怒斥小栓儿过河拆桥,遇见危机立马就倒转枪口。小栓儿当然不在乎二爷的想法,
只要自己能活命,就算出卖朋友兄弟又能如何。族长没有理会小栓儿,直接回了家里。
二爷虽被捆住了手,但脚还可以动。见族长一走,他立即一个飞腿,将小栓儿踹倒在
地上。唾道:王八蛋,****。本想再踹他几脚解气,小栓儿大叫到: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门外的两个村人,推开门进来。问怎么回事,小栓儿说二爷打他。虽说如今小栓
儿犯了事,族长肯定得重罚,但村人和小栓儿同一个村子,以前也是有几分交情的。
见小栓儿可怜,于是从外面有找来一根粗绳,将二爷绑在了顶梁用的大柱子上。小栓
儿说道:谢谢,哥,我口渴了,能给杯水喝吗?一个村人出去端了碗水进来。小栓儿
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说道:这水怎么这么凉?一村人说道:是龙王井的水。小栓儿
说道:哦,这水好。小栓儿示意两个村人靠自己近点,似乎有悄悄话说,但又故意放
大音量,想让二爷听到。只听得小栓儿说:你们以前没听说过这祠堂闹鬼吗?一村人
说:怎么会没听说,村里都传疯了。好像是每天夜里这里面都会有嘟嘟嘟的声音,像
人在走路。二爷一听,不禁楞了。小栓儿对村人说:你们还是把我放了吧,咱们一起
走。这里好恐怖的感觉。村人哪里肯同意。毕竟小栓儿犯了罪,他们都不敢枉纵。直
接退出了偏殿去了大堂。这两个村人心里也一直打鼓,就怕碰到这事。他们大堂神龛
上的一尊雕塑,那是一位他们族人一直祭拜的先人。在神龛两旁各有一只大红蜡烛燃
着。那雕塑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伟岸雄壮。披着一身盔甲,手握一柄长剑。村
人在平常祭祀时都早已见过,而在今夜这样的氛围中,二村人不免都有些发怵。墙边
有一排长凳和十来张四方桌。二人拿起桌上备的龙王井泉水大喝了几口。忙乎了一夜,
眼皮子似乎快撑不住了。二人就躺在长凳上眯了一会儿。才将要半睡之际,忽听偏殿
里面大喊:快来人,死人了。二村人猛的惊醒,推门进了偏殿。只见昏暗的灯光下,m.χIùmЬ.CǒM
小栓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二村人上前一瞧,顿时大惊,只见小栓儿脸上出现了红
一块,黑一块的尸斑。二爷忙喊:快放了我。而二村人并不搭理他。一村人说:你快
去叫族长过来。我在这守着。那村人刚走去大堂,这偏殿里的村人扑通一下倒在了地
上,顿时就没有了呼吸。刚出去那村人闻声准备回来,只觉头脑忽然麻痹,四肢无力,
也倒了下去。二爷眼睁睁见到三个人在自己身前忽然死去。心中万般惊恐,难道这祠
堂里真的有鬼?二爷浑身发麻,不觉一个寒颤。心想下一个会不会是我。没一会儿,
村人的尸体上也出现了尸斑。二爷吓的连连大叫。可是一直没人进来祠堂,或是村里
的人都睡着了?或是有人听到了又不敢来。此时的二爷已经接近的崩溃的边缘。忽听
的自己头顶的木板上,发出嘟嘟嘟的声音,真的好像有人在走路似得。二爷壮起胆子
大吼一声:是谁在搞鬼,有种出来。说实在的二爷还真怕有东西出来,自己被绑在柱
子上动弹不得,岂不是死定了。话分两头,直说族长回到自己家里。借着微弱的烛光,
仔细端详着小栓儿从墓里带出来的东西。他拿起玉壶和金杯,完全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然而当他把目光聚集在那把古剑身上时,不免一惊。这把剑似曾相识。对了,就是神
龛中那位将军手中的剑。只是那把剑是石头雕的,而这把却是货真价实的。族长心中
大惊,莫不是村里一直的传言都是真的。原来他们村子是神火塬周边唯一的村子,一
直流传着他们就是守墓人的说法。很早以前还有族谱,可在百余年前,一场雷电劈中
了罗氏祠堂,燃起了一场大火,将族谱和前人留下的一些笔记都烧毁了。而现在这座
祠堂是后来新建的。只记得有一首诗歌一直在村里流传,说是:金木水火土,黄金万
万五。水在山中流,山在水下走。族长盯着那把长剑,心中肯定他们村就是那位罗将
军的后人,而二爷盗的墓正是他们祖先的墓。族长本想明日一早,将小栓儿和二爷一
起交送到辰州府,让官家去处理。现在一想,明日定要当着族人的面,将他们处死。
注意已定,族长合衣睡下。直第二日一早,便叫醒儿子到钟楼敲钟,示意让村人聚集
开会。村人们闻到钟声,马上起身,也不梳洗,一股脑儿全都聚集到了罗氏祠堂的门
口,有的相安问好,有的哈欠连连,有的交头接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族长早在这
等着了,见村人们来的差不多了,族长说道:里面有两个人,挖了我们的祖坟,你们
说怎么办?这下村民们更加热闹了,各自议论纷纷。忽然有一个人说道:处死,将他
们处死。村人们一听此言,全都认可一致。当然这也是族长想要听到的答案。而当他
们一窝蜂拥进祠堂的大门之后,有眼尖的人发现了偏殿门口的尸体。村人们闻声有死
人,有一大半都吓得往祠堂外跑去。族长小心的走上前来,只见那死去的村人脸部和
四肢都已慢慢的腐烂,散发着一股恶臭。族长捂着鼻,吆喝着边上一个村人去偏殿里
面看看。只见那村人来到偏殿门口,朝里面探了探头,猛的发现还有两个尸体。那人
大叫一声:里面还有两个尸体。这时族长心里也害怕了,他慢慢挪动到门口,朝里面
一看,发现了小栓儿和另一个守夜村人的尸体。他在一瞧中间柱子上,二爷还被绑在
那,只是已经没有动静了。大堂里的村人闻到恶臭,都出了祠堂,只有几个胆大的壮
汉在族长的身后,族长说道:快将尸体抬出去,找个地方赶紧烧了。这时,那几个胆
大的村人各自搭手,将尸体一一抬走了。刚出大门,小英瞧见其中一个尸体是小栓儿,
因为那衣服和体型她再清楚不过了。小英大哭起来:该死的,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你让
我和心儿怎么办啊。小英上前来,准备趴到小栓儿身上,忽然一股恶臭呛到了鼻子,
再一看小栓儿的脸,已经面目全非了。手指间也露出了白骨。小英吓得赶紧后退了。
族长进到偏殿,走到二爷跟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族长庆幸他还有气儿。昨晚发生了
什么,想必也只有这二爷最清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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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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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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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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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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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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