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吃下去的东西的缘故,这一觉睡得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冷,甚至不知不觉就昏昏欲睡过去,睡意朦胧之间,只感觉郑芷虞好像又换了个抱着她的姿势,反正不舒服地挪了几下,再睁眼时,窗外已经是日光明媚了。
今天是周末。
许娇瞧见窗户外面的日光,第一反应就是这起码是上午□□点了,她的闹钟怎么没有响?
原主喜欢在周末的时候去图书馆自习,要么做老师在课堂上留下的作业,要么就是自己刷一些要考的证的题目,基本也是七点多钟就起来了,鲜少有睡到这个时间点的时候。
她醒了醒神之后,困惑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对面的钱艾上上铺对着镜子在脸上拍粉,余光注意到她的动作,笑着同她说道:
“小许,你最近怎么比以前懒了?”
“我居然也有看见你周末比我起得晚的时候。”
许娇对她轻轻笑了一下,没有替自己解释什么,而是拿出手机,去看上面的闹钟,发现自己设置的确实是周末七点钟要响的闹钟,与此同时,手机上还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显示的都是“家”。
是她的父亲许大树打来的。
可她都没有听见。
昨夜陪着她睡觉的家伙已经不见了踪影,许娇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对钱艾道:“你早上有听见我的闹钟铃声和电话响吗?”
钱艾摇了摇头:“没有啊,我还纳闷呢,之前周末的时候我想睡懒觉,总是被你的夺命闹铃吵醒,结果今天倒是一觉睡到大天亮,怎么了?”
许娇检查着手机设置,同她道:“你能给我打个电话吗?我手机好像坏了,铃声还是扬声器什么的,出了问题。”
钱艾点了点头,自然应许,摸过旁边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就给她拨去电话。
许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响铃状态下的手机只有屏幕亮起,其他动静丝毫没有,她随手顺了顺自己刚睡醒的头发,对钱艾道了一声谢,猜到这个手机大概率是坏了。
这么破的手机,如果是拿去修的话,修的钱都够买一部新的手机了。
但真要去买……
许娇又觉得自己好像暂时拿不出这样大的支出。
难道以后起床只能靠生物钟?
但如果原主的生物钟真的靠谱,她也不至于一觉睡到这个时候。
许娇略有些苦恼地思索着缺钱的事情,同时,她从自己的床铺位置下去,拿着牙膏牙刷和口杯往公共洗漱台的方向走,等到刷牙洗脸之后,才想起来给家里回电话。
……
彼时许娇已经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走在去自习教室的路上,特意走的是没什么人经过的小路,这样就算手机的听筒漏音,也不会让太多人对她侧目。
“喂!娇娃!我早上给你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你怎么也不接呢?这大周末的,在学校里就睡懒觉睡到这个时辰才起吗?你是不是拿我们的钱去学校里偷懒的啊?我跟你说,你可别以为离家远,就能偷偷地跟别人学坏……”
许娇一声“喂”还没出口,那边就是久违的一阵大嗓门。
她眉间拧了拧,只能重复先前的做法,将手机从自己的耳边挪开,终于等那边喘口气喝水的功夫,及时接上话茬:
“你们早上六点多给我打电话,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还能有什么事情!你这脑壳我看是读书读坏嘞,上回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咋就不记得了呢?人家家里头还等着你回来,这成婚不得有成婚仪式嘛,跟古时候洞房花烛夜一样的,这马上就要五一放假了,你赶紧回来一趟,把这事情办完嘛。”许大树在那边急促地一连串催她,本来就是个抠门地不得了的存在,如今俨然有为了那万把块钱的天降馅饼,恨不能替许娇买张车票的架势。
许娇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试图卖女儿,还要让女儿心甘情愿受剥削、为这个糟糕家庭奉献自己的样子,也懒得费口舌去跟他说什么道理,毕竟这种一根筋认死理的家伙……
他只会觉得自己是对的。
只要原主生在许家,还不是个儿子,那就是个赔钱货,是个该为了家庭奉献一切、以后即便嫁出去了,也是要拉着婆家一起帮衬自己家里的存在。
但凡能为家里赚钱,许娇都该感到庆幸了,许大树似乎理所当然地觉得许娇不该有任何怨言,毕竟对方给的钱还不少。
于是电话这边沉默几秒,许娇随口敷衍了过去:“五一正好学校里有活动要办,我回不去。”
“什么活动?赚钱吗?能有我给你找的活儿赚钱吗?你咋这么不懂事呢!”许大树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分贝,隔着个手机都能将人轰出震耳欲聋的效果来。
许娇抿了抿唇,不欲将自己宝贵的早晨时间花在跟这样的人辩论上,她冷淡道:“要是没有其他事了,那我就先挂了。”
“挂啥子挂!我跟你说!你要是现在不给我立刻买票回来,我改明儿就让你娘去学校里,亲自帮你跟你们老师请假,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个什么学校,还能不让学生放假回家。”
话说到这里,许大树的态度俨然已经是个无赖的状态了,横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真让他闹到了学校来,最后在系里丢进脸面的只会是许娇。
听见这话,许娇本来没怎么打算跟这糟糕的原生家庭有什么牵扯,如今见这一家子要主动给自己送头,便也不介意替原主收拾一下。
她抿了抿唇,树林间闪烁的日光落下来,错落着将她眼瞳里的模样映成深褐色。
许大树很快就听见自己的这个女儿低声应:“我知道了。”
那声音,就像以前的无数次与他们在家庭里斗争的时候一样,明明翅膀还没硬、非要挑战老子们的权威,最后被训得老实了,就会用这种不情不愿的声音回应他们。
他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次自己依然能将这个话少的、性格讨厌的女儿捏在手心里。
挂掉电话,他穿着背心、摇着蒲扇往屋外走,随口跟自家的婆娘抱怨早饭做的有点太咸了,听见对方打听许娇的事,当即有些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扇子:
“我已经跟她发过话嘞,给她吃熊心豹子胆了敢不回来?”
“你就去跟那边的大师说,五一假期,我们这边人肯定到位了,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把尾款结了……我看这个老天爷是越来越不让人过日子了,这还没入夏就热成这个样子,这没个空调怎么得了呢?真受罪。”
……
另一边。
s大校园里。
许娇将通话背景音越加嘈杂的破手机放进口袋里,往一栋老旧的、阴凉的教学楼而去,这一早上无论接电话还是洗漱,那道阴冷的气息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郑芷虞又是抽空去了哪里。
她在心中将自己要做的事情罗列的明明白白,大致有了个学习计划之后,往有些阴暗的老旧教学楼里面走,去到顶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开始学习。
这周老师留的作业并不是需要网上完成的,所以许娇也不必去图书馆排队跟人抢电脑,只要交纸质作业就行了,一页的逻辑学算术题,还有三篇英语长作文,她准备先把这些写完。
日光从窗外吹拂进来,送进来即将初夏的温暖的风,风里还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味道,许娇静静地坐在那里、低头写着自己的作业,教室里只有两个学生在,一个坐在靠门的位置看书,另一个在后排中间,塞着耳机仿佛在做什么听力题。
屋里只有电风扇的声音在响。
在这样舒适的气氛里待久了,恍惚间会让人产生一张岁月静好的错觉。
……
许娇十分专注,等到检查完了自己草稿作文里面的语法、句式和总体的结构之后,正准备誊抄,发觉自己已经在座位上坐了两个小时,浑身筋骨都有些不太舒服。
她便伸了个懒腰,准备起来去给自己倒点水,趁着这两步的距离放松一下大脑,结果一抬眸——
郑芷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会儿就在教室带阴影的角落里,靠着墙站着看她。
若不是教室里的另外两人都没注意到这个动静,许娇还真会恍惚被她这放松的、与寻常人别无二致的状态所迷惑。
再看她身上那火红色的、复古的嫁衣,就会让人产生一种穿越感,似乎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明明她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表情,但是许娇就是能感觉到她眼神的温柔。
“咚。”
一声轻响。
是许娇从座椅上起来,没怎么注意自己的轻重动作,忘了椅子被拉下来之后没了重量压着会重新弹回去,其余两个在教室里做题的学生抬眸看了她一眼,重又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她小声道了句歉,轻手轻脚地拿着水杯出了教室。
郑芷虞无声无息地跟上了她的步伐。
饮水机前面,许娇低头接热水,郑芷虞安静地注视着她的动作,周围没什么人,所以她就直接出声问许娇:
“早上我不在,有好好吃早餐吗?”
她知道许娇因为省钱总是不吃饭的事情,所以先前离开一下,如今回来也惦记着这个事。
许娇只简单地回了两个字:“不饿。”
这就是没吃的意思了。
郑芷虞定定地看着她,因为饮水机在的地方是走廊最靠近墙壁的偏僻地方,周围也没有窗户,所以热意暂时无法蔓延到这边来,周围的空气也渐渐透出几分凉意。
许娇抬眸看了她一眼,半晌后垂着眼眸喝自己杯子里的水,毫无预兆地主动发问,却是换了个话题:“我的手机不怎么好用,等下自习完了,晚上才可以去图书馆查昨天那个酒店的消息……”
说到这里,她止住了话头,仿佛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郑芷虞闷闷地盯着她看了两秒钟,忽而道:“这个事情你不用管,我已经解决了。”
顿了顿,她又低声道:“报酬过两天会出现在你的账户上。”
许娇:“……”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瓶子里的热气慢慢冒出来,在她的脸庞前行成一种笼统的、模糊的迷雾感觉。
过了几秒,许娇动了动唇,仿佛想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然而答案却是心知肚明的。
因为郑芷虞知道她最近生活过得不太好,也知道自己的私心有些过分了,所以今天早上的消失,大概是去跟对方沟通报酬的事情,顺便……以不为人知的办法,替那个东西达成心愿。
她的口吻轻轻松松,许娇却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喜欢而已。
喜欢许娇,所以愿意将她在意的事情放在心上,看见她不开心,也会去反省自己做的不好的地方,甚至连夜去修正,然而面上却云淡风轻的样子。
郑芷虞没有像是做那种亲密事的时候一样乘胜追击,极有逼迫感,反而像润物细无声一样,不知不觉地就将自己的心思见缝插针地融入许娇的生活里,等回过神的时候,许娇就有一种自己整个人都被郑芷虞的爱意包围的感觉。
因为不知怎么回应,所以只能垂着眼睛,看自己手里的这杯热水。
许娇也没有像是那些生活困窘、自尊却极强的人一样拒绝这钟帮助,只是出声说:“这件事我会记得,虽然目前看起来没有这个机会,但如果以后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我一定……”
后面的内容还没出来。
郑芷虞就抬手捏住了她的唇,像是捏着鸭嘴那样,眼底闪烁出丁点的笑意,而后道:
“我现在正好有一个忙想要你帮。”
“我缺一个对象,你帮我找?”
许娇:“……”
她目光往旁边转了一下,想到之前浴室的那些画面,心中隐约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开这个头的,否则……很容易一错再错。
在上一本小说的世界里,她就是因为跟莉莉丝错误地发展了一段并不太单纯的关系,后来才将结局牵扯的那样离谱,如今,她却是两次都踩进了同一个坑里。
可她还是想要及时止住这种趋势,不光是她的心,还有郑芷虞这几乎没有结果的义无反顾。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会连续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相遇?”
“或许我跟你设想中的爱人完全不一样,也不会有什么美好的结果,你没有必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
郑芷虞刚想出声,不远处拐角的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
她便不再说话了。
有两个学生结伴而来,手里各自拿着一个水杯,瞧见走廊尽头的许娇,目光里都带着几分惊异,仿佛听见了许娇刚才那些自说自话的声音。
许娇没怎么在意这个小场面,兀自朝着自习室的方向走去。
……
她一直在自习室待到了晚上十点多。
等到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头顶已经从先前的白日照青空,变成了星垂平野阔,也许是最近的市里空气质量不错的缘故,除了最闪耀的北极星之外,竟然周围还有簇拥的其他亮点。
许娇不知不觉停下了步伐,只是抬头去看这片星空。
在一日的学习之后,如此景象能很好地将她精神上的疲惫扫空,让她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她驻足在那儿好一会儿,也没管周围聊天而过的、又或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身后有些暗淡的、隐隐绰绰的影子蓦地出声问她:“你好像很喜欢看天空。”
许娇“嗯”了一声。
便听郑芷虞道:“闭眼。”
许娇:“?”
她垂眸看了眼脚边的影子,不知道这人又在玩什么把戏,然而即便她没有闭上眼睛,下一瞬,整个人也像是被融进了黑暗里一样,眼前的光渐渐暗下来。
随后——
整个人有些失重感产生。
眼前再有光芒的时候,她竟然发觉自己离天空是如此的近,好像一抬手就能摘到那些细碎的、闪耀的星辰一样。
连吹到脸上的风也比先前盛了许多,刮的她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xǐυmь.℃òm
许娇拢了拢自己的肩膀衣裳,将视线勉强从那天际收回来,发觉面前的景象如万家灯火,遥远的地方,灯光如萤火一点一点,长龙般从天际游来,一直落在面前那不知第几栋的宿舍楼上,隐约能看见那些窗户里飘动的窗帘。
许娇站着的地方似乎是校园的制高点——
视线扫出去时,看到的楼房都比自己要低,如此就俨然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她看了看这楼顶中央竖着的巨大的避雷针,再结合这处的视野,立刻知道自己现在站在学校那栋最新的图书馆高楼楼顶、
许娇扬了扬眉头,对并肩站在自己旁边的女人慢慢道:
“怎么突然带我来这里?”
郑芷虞衣袍翻飞,竟随意地坐到了那护栏附近,垂着的红裙落在楼外,她懒懒地靠在旁边一根水泥柱上,随口道:
“你不是喜欢看天空吗?”
你喜欢,就带你来这观景最好的地方看。
余光瞥见许娇抿唇,像是又要出口打消自己念头的模样,郑芷虞平静地提醒道:“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复担,我追你是我的事情,何况……”
许娇:“何况?”
郑芷虞眼里出现浅浅的笑意来:“何况比起你在神迹大陆给我看的那一场流星雨,我做的这个不算什么。”
言外之意仿佛在提醒许娇,比起撩人的手段,我可不及你万分之一。
许娇没吭声,只是分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在校园里突然消失的样子,只寄希望于附近没有监-控拍到,同时也希望那边的光线很暗,同学不会注意到这惊悚诡异的画面。
她站在安全的地方望着天空,郑芷虞中途消失了一阵,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许娇看了下她这连面带着碗地端过来,扬了下眉头,低声道:
“你不会是趁着食堂不注意,偷偷地……”
郑芷虞另一手变戏法似的夹出一张很薄的卡来。
正是许娇身上带着的学生卡。
许娇:“……”
郑芷虞看她无奈的样子,扯了下唇角,仿佛想笑着逗她两句什么,但最后只是同她道:“这番茄鸡蛋面两块五一碗,好像是最便宜最好吃的,你要是连这点营养都不补,我猜你可能活不到自己变富有的时候。”
许娇听她这毒中带着关怀的话,眼底有笑意掠过,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只是走到了她的面前,抬手去接那碗面。
这楼高处风大,面若是吃的不快,很容易就变凉了。
许娇几分钟吃完手里的夜宵,碗又被郑芷虞的“魔术”变没了,红衣女人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来自己的身边坐下。
许娇看了眼她在的位置,摇了摇头——这里是学校中央,光线很强,要是坐在那里,对面楼很容易有学生看到。
郑芷虞却以为她是害怕,去到她的身边,抬手去牵她,总让人浮想联翩的声线低低响起:
“怕什么?”
“我又不是要在这里上你。”
许娇:“……”
她面无表情地瞪着面前这个每时每刻都能踩着油门发车的家伙。
似是被她的表情愉悦到,郑芷虞便低下头来亲她的脸颊,那吻又辗转到了许娇的唇边,直到被许娇因为喘不过气而忍无可忍推开,她便抱着眼前的人腰身低低道:
“这么想想,其实这里也是个好地方。”
“你看,你能看见他们,他们都看不见你,不知道在这漆黑的夜晚,神圣的楼顶中央,有个可怜的女孩儿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你的求饶声、哭泣声,都传进风里,可是只有我能听见……”
这次轮到许娇一把捏住她的唇:
“闭嘴。”
“没完了是吧?”
郑芷虞低头把脑袋压在她颈间,仿佛知道错的小宠物一样,乖乖的闭麦,直到几秒钟后,许娇听她在自己的耳边,带了点邪恶的笑意低声问道:
“娇娇,如果不喜欢我说的——”
“你现在身上为什么这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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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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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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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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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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