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忙道:“哎呀,苏陌你说得对,我真的该死,我怎么能够这么说呢,”张涛一脸诚恳:“瑶瑶姐,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嘴欠,我本来是想要逗你开心一点的,哪知道我一说话就完全不是那个味道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一直不知道怎么逗别人,一想要说点有趣的事情就老是反而让别人不舒服,瑶瑶姐,你不要生气,我向你赔罪!”
苏陌也在一边对秦晓瑶说道:“你别理他,瑶瑶姐,这个张涛在家里面也是这样,和我一起的时候我以前也是经常被他气得个半死,但是其实他还真是想要逗你开心,这个人啊,其他什么都学得挺快,就是不知道怎么对别人好好说话,在村子里的时候,就因为这个得罪了不少人呢。”
听完苏陌的话,秦晓瑶的脸色好了一些,可能是苏陌也遭受过同样经历的情况的事实让秦晓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承受张涛这个没脑子的人的轰炸,既然苏陌也被张涛这样说过,那就好多了,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受罪了。
但是秦晓瑶还是没有理会张涛,她哼了一声,没有在说话。这下子感觉更尴尬了,因为刚才虽然有一些泄气的感觉,但是还是又生气的,但是现在都没人说话了,车里的气氛僵住了。
苏陌感觉到车里气氛的变化,瞪了张涛一眼,可是她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化解这样的感觉。只好看了一眼张涛之后,也泄气地不说话了。
张涛看着车里的气氛冷了下来,心里又是愧疚又是着急,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原本对自己很好的秦晓瑶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子,可是张涛有心化解这样尴尬又僵硬的气氛,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做起。
要说直接给秦晓瑶道歉吧,感觉好像是自己很跌份的样子,觉得很没面子,可是又想不到其他的旁敲侧击的方式来让这种僵硬的气氛化解掉。
这个时候说起其他的事情,感觉上又是不太合适的,一方面秦晓瑶可能只会和张涛唱反调,冷嘲热讽地说话,另一方面现在去找其他的话题,张涛自己都觉得非常尴尬,这样不是强行转移话题吗?这也太明显了吧?会不会太突兀?会不会让人一眼看穿?
既然太突兀、被人一眼看穿,那就算了,没什么用,要不然就不说,要不然就直接点,这下子如果绕来绕去一方面是被人看出来,另一方面如果没人看出来的话又不可能真正解决问题,有什么用呢?
除了安慰一下自己,屁用没有。
所以选项就变成了两个,一个是直接一点道歉,现在没有其他的巧妙的办法就坦荡一点,另外一个就是直接不道歉,后面和秦晓瑶闹翻了也就算了。
其实张涛知道自己应该选第一个,因为第二个纯粹是自己的心理方面的问题,只要突破了第一种解决方式,那么就能够收获实际的价值,从长远来说,在心理、实际两方面都会让自己得到成长。
可是如果选第二个方式,那么自己没能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关键是自己的实际上的更好的一条路线也没能得到,实在令人不舒服,这在短期来说是让自己更舒服了,但是在长期来说,无论是在自己的成长方面还是在实际的利益方面,都没有得到更好的那一种。
可是自己心灵上面的突破是困难的,迈出那一步之前要突破几十年来桎梏着自己的心灵的幼年时期的阴影,每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会有这从小就有的心理的局限来限制自己的行为,过往的阴影像是一根绳子一样缠绕着自己的心,让胸口心脏的跳动都感觉到窒息。
张涛想了半天,还是不想继续说了,一方面是刚才已经说过一次,在秦晓瑶面前也算是主动道过谦了,只是秦晓瑶没有明确表示接受,而且还是在一个不太熟悉的司机面前,张涛更加不想再外人面前丢自己的脸。
仔细想想,秦晓瑶心里可能已经接受了,但是可能还在气头上,不好直接说自己不生气了,所以现在除非张涛有立刻把秦晓瑶逗笑的办法,其实估计说什么秦晓瑶也没法现在就表示原谅自己,或者也不能够做到立刻就从刚才不高兴的状态中走出来。
所以张涛放弃了现在继续道歉的想法,但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自己能够一有机会就向秦晓瑶表示亲近,估计这样多几次下来,秦晓瑶还是能够表示原谅自己的。
可是现在的处境又有一点困难,因为其实是需要相互交流来辨认那辆失踪的长安小货车,可是现在秦晓瑶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注意这件事情,还是说已经被情绪所困扰而不想再理会这件事情?
张涛被车里的僵硬气氛折磨得没有办法,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僵持下去,毕竟眼下的这件事情是需要大家通力合作来完成的,几个人一起把买床的这件事情完成了,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
要是一直这么气氛僵着,几个人之间交流起来都困难,还怎么做事了?
想完这些,张涛开始思考对策,可惜张涛在这方面实在是经验有限,怎么想也想不出任何合适的办法。xiumb.com
要说能够想到的思路,其中之一是对秦晓瑶说话的时候想出来一个笑话,让秦晓瑶听完了之后忍俊不禁,憋不住就笑出来,气氛自然就松动了。
可是以张涛现在的功力又实在做不到这一点。
再有一条思路,那就是直接一点,撒个娇就行了。
“唉……”
张涛有点犹豫,因为在想象中,这画面有点丢人啊,实在是不太能够接受,自己都觉得太丢人了。
不过仔细想想,别人的看法还是不重要的,一个司机在旁边,不过是一个偶然遇到的人,她的,看法又怎样呢?
还是死皮赖脸地上去道歉吧,别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跟秦晓瑶说道歉的话,可能还没有机会呢,秦晓瑶这么照顾自己,给她道个歉也没有什么。
于是张涛犹犹豫豫开口道:“瑶瑶姐,你别生气了?”
“……”
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
看来还是在生气了?
张涛有点挠头,想了想,拉了拉秦晓瑶的手,撒娇似的摇着说道:“瑶瑶姐……瑶瑶姐……”见秦晓瑶还是不理自己,张涛没办法,也只能继续在秦晓瑶身上撒娇:“瑶瑶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我其实是想要逗你的,可是我嘴笨……”
说到这里,张涛另一只空着的手打自己的嘴巴,一边打一边说道:“真是笨,打死你算了……”然后便啪啪地打起来。
秦晓瑶听到张涛这样的声音,心里有点发痒,想要转头去看,但是又有一点犹豫,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只是微微一侧头,便又收了回来,继续看着前面挡风玻璃,装作对张涛的所作所为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边张涛见这样子好像没有做用,秦晓瑶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只好继续说道:“这嘴太笨了……让你嘴笨,让你嘴笨……”
“你看吧?把别人惹恼了,却没法子把别人哄好,你说你是不是笨到家了?”张涛继续道:“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拿你来干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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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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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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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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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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