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打起架来,总是低人一等的阿水,完全完虐他。
他的腿还没有我胳膊粗。
阿水抓起他的大腿,用力一翻,然后一个擒拿的动作,将其放倒在地。
精神小伙再也精神不起来了,半天都没爬起来。
好半天,才一瘸一拐的遛了。
周围的看客们,噼里啪啦鼓起了掌。
这让阿水有些脸红,低着头快速的跑到我的身边。
我冲他竖起了大拇指:“想不到你还挺血性!”
阿水道:“卧槽,这个傻逼,真是欺人太甚,但凡他给点面子,我也不至于这样!”
阿宝半路就跑了,说是和他的小阿妹有约。
他不用打卡,没人赶冲他要出勤。
不到半个小时,这货又回来了。
“卧槽,那女孩子甩了你?不能够啊?”
我看着行色匆匆的阿宝道。
阿宝嘟囔了一句:“没啊,已经完事了啊!”
额,刚才听阿宝说,对方在朱雀街往西,按照路程来说得十来分钟,这来回二十多分钟,谈话交流怎么着也得五分钟,合着真刀实枪的,也就五分钟。
这还不能细说。
我和阿水对望了一眼,没敢笑。
我怕我这傻兄弟会恼。
下了班,是夜里的十二点,为了感谢我的出谋划策,阿宝主动请我和阿水吃夜宵。
其实在KTV里边,就是奶茶,又是卡布奇诺的,我早喝饱了。
不过这种东西,说到底是液体,根本就在肚子里存不下来。
我用车钥匙打开我的保时捷。
因为车标的缘故,阿水还一脸鄙视:“大哥,你出入好几千,抽的华子烟,咋开了这么个逼玩意?”
我笑笑也不说破,让两人上了车。
“卧槽,卧槽,这保时泰的做工居然还仿照的不错,哎,我说大哥,为啥不干脆改装改装,换个保时捷的车标,这样,说不定能多钓几个妹子呢。”
“哈哈,我大哥可是情圣,泡妞还用得着车标?”阿宝反驳道。
三个人左拐右拐,来到青龙街。
青龙街是市区西侧,这边是老城区,随着西城区的建设,老城区如今已经成了旧城区。
脏,乱,差,三个字在西街这块儿体现的淋漓尽致。
夜宵以烧烤最为酸爽。
我们来的这家烧烤摊子名叫‘西街阿宝’,倒是和阿宝的名字很贴切,在旧城区很有名,羊肉分量很足,价钱也便宜,羊肉串不是按串卖,而是按照斤称卖,一斤羊肉在市场羊肉的基础上,加十块钱。
真材实料,生意自然是特别棒。
其实我很想体现一下自己的豪气,领着这哥俩去金碧辉煌吃一顿。
可惜既然是阿宝请客,我自然不能抹了他的面子。
别看他脑子有时候有些轴,但还是挺要面子的。
三个人左选右选的,来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xǐυmь.℃òm
阿宝看样子也像是常客,招呼着小伙计来点餐:“两斤肉,两斤豆皮,三瓶啤酒,那个啥,再给我整四份油炸臭豆腐,越臭越好!”
额……
我记得初次相遇,这货就冲强哥要油炸臭豆腐呢。
那小伙计又忍不住问道:“还要啥扇贝,生蚝,麻辣龙虾,羊腰子啥的不?”
阿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忍不住问道:“扇贝,生蚝,麻辣龙虾,多少钱一份?”
小伙计不厌其烦的介绍一通。
阿宝道:“算了,还是按照我之前点的上吧!”
“毛豆,花生啥的,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够再点!”
这家烧烤摊本来就是以羊肉串便宜而闻明,如果只吃羊肉串啥的,店家根本就没赚几个钱。
那伙计也不多说,拿着我们的菜单往回走,一边走一遍吆喝:“十二号桌,两斤肉,两斤豆皮,三瓶啤酒,四份油炸臭豆腐!”
我拉住小伙计的胳膊,从他手里要过菜单。
用笔在菜单上这么一划:“这个,这个,这个,统统不要,剩下的,凡是用盘子装的,每样来一份,烧烤的,见样给我们整三份!当然,羊肉串给我们整足了!”
伙计一听,眼睛都直了:“啊,这上边的韭菜,茄子,大蒜啥的,也是见样三份吗?”
我点了点头,又问:“有扎啤吗?”
“有,自己酿的,八十块钱一桶!”
“直接整一桶!”
阿宝那边有些不自在的:“大哥,大哥,我身上的钱都给小阿妹了,就剩下二百块钱……”
呵呵,我啥都没有,就是钱多。
我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甩到桌子上:“哥几个,今天我请客,兄弟们放开了整!”
阿宝一听乐了,又追加了三份油炸臭豆腐。
不大一会儿,几个不锈钢盘子端了上来,大把的羊肉串散发着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
龙虾,生蚝,扇贝,毛豆,花生……
不是很大的桌子,立刻就放不下了。
油炸臭豆腐,直接整了七份上来,一股子恶臭味扑鼻而来,直接掩盖住原先的香味。
卧槽。
“你点这么多的油炸臭豆腐作甚?我和大哥都不吃!”
“嘿嘿,我吃!”
阿宝是真吃。
肥头大耳的他,是深资的干饭人。
一开口,一份油炸臭豆腐就入了肚。
然后他如法炮制,刷刷刷,六份臭豆腐再次入肚。
这货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又拿起最后一份。
正要往肚子里吞。
突然坐我们桌隔壁的一群小子怒道:“卧槽,小鸡脖,你怎么搞的,吃尼玛的油炸臭豆腐,害的老子没食欲了。”
从我们坐上来的时候,隔壁的这群小伙就一直咋咋呼呼的。
早些年的非主流都已经长大了。
现在流行文艺复兴。
刚才被阿水揍的那位精神小伙,就是文艺复兴的代表人物。
还有一波代表人物,正是葬爱家族。
这几个家伙明显就是葬爱家族的骨干。
身上刺龙画虎,头发五颜六色,其中还有两个家伙鼻子上戴着鼻环。
从刚才到现在,我们吃个饭,一直在耳根处叽叽喳喳,打打闹闹,吞云吐雾,不时发出夸张的尖叫声出来,肆无忌惮的。
阿宝一听,不乐意了:“鸡脖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骂我?”
几个正在吹牛逼的小伙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突然四下看了看,发出哄堂大笑的声音。
他们万万没料到,阿宝会这么说。
这些孩子,年长的大哥二十几岁左右,年少的,也不过十六七岁。
他们就像围观国宝熊猫一样,围观着阿宝。
指手画脚,张牙舞爪。
“啊,原来是个憨憨……”
就算阿宝脑子再不好使,也知道这几个小伙再说他了,当下怒不可遏。伸手就握住了桌子上的大号酒杯。
阿水在一旁看的直接吓尿了,伸手握住阿宝的胳膊:“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小痞子打架不要命,少惹为妙!”
阿宝下手没分寸,可惜我弟弟钉子不在,如果他在的话,肯定分分钟教这群小臂崽子们做人。
一桶扎啤喝了半桶。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停了下来。
一辆没有牌照的改装普桑停在我们旁边的马路上,从轿车里边直接串出五个人。
穿着运动鞋,带着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手里还拿着报纸。
不对,不是报纸。
这些报纸,不过是用来掩盖里边锋利武器的包装袋罢了。
是……砍刀!
从我发现到现在,只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
来不及反应。
那五个人的砍刀就已经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相比这些咋咋呼呼的小年轻来说,这群人才是狠人。
狠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人狠话不多。
阿宝也是个狠人。
他从隔壁那群小年轻的桌子上,抡起一瓶啤酒,澎的一声闷响,玻璃碴子和啤酒泡沫在隔壁某个小青年的额头上飞溅,淋了自己一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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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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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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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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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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