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都是新鲜的水产,菱角、肥鱼、莲藕,等等。还有糯米饭,都是东平湖附近产的,东平湖一带是江宁省为数不多的稻米产区,这里出产的大米糯香可口。
虽然饭菜清淡,可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是精心准备的,特别是景区的负责人一直在一旁陪同介绍。这一切让苏凡又回到了和霍漱清相识的最初,他坐在主位被人捧着,而她,坐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
吃完午饭,景区负责人又招呼人开始了茶艺表演,霍漱清看着,然后又看看苏凡,道:“你不来展示一下?”
众人都讶异地看向苏凡,邵芮雪问了句:“霍叔叔知道小凡学过茶艺?”
苏凡好怕霍漱清说漏嘴,可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霍漱清说话从来都是滴水不漏。
“听苏凡说过,不知道到底会不会。”霍漱清含笑道。
“小凡是去学过茶艺的。”邵芮雪笑着说,“小凡,你来嘛!”
苏凡只好起身,在那些专业演员表演结束后,开始了简单的茶艺表演。不过,和之前的专业表演相比,明显单薄了许多。
只是,当她端着茶到了霍漱清面前的时候,霍漱清的眼里明显有欣喜的神采。
“谢谢!”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就端着茶碗品了一口,似乎他的心情远比这茶要香。
芮颖和邵芮雪看着这情形,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是,看霍漱清的样子,似乎,似乎又不像想的那样。
返回房间的路上,大家没有乘船,选择了一条林荫道前往住处,顺便看看风景,大人们都在前面走,邵芮雪和苏凡跟在他们后面。
看着前面霍漱清那谈笑风生的样子,邵芮雪想起自己今天看见的种种,忍不住开口
“小凡”邵芮雪叫了句。
“嗯,怎么了?”苏凡把水杯子端给邵芮雪,道。
“咱们隔壁宿舍的那个乔媛媛,你记得吗?”邵芮雪道。
“嗯,毕业后就没见过她了,不是说去了上海吗?”苏凡挽着邵芮雪的胳膊,问。
“前几天我在云城大厦碰见她了,珠光宝气的,呶,你看看,我真是后悔和她一起拍照了,在她面前,我就跟个村姑一样。”邵芮雪说着,把手机递给苏凡。
苏凡看到一张照片,是邵芮雪和乔媛媛的,果真如雪儿所说,珠光宝气!
“哪有啊,你一看就是清纯靓丽的样子,要是村姑都是你这样,我们国家遍地都是美女呢!”苏凡笑着说,把手机递给邵芮雪。
“关键,关键不是那个啊,”邵芮雪又把那张照片打开,给苏凡看,“你看她这一身穿着,还有她的首饰,光这一身行头,恐怕都是好几万呢!”说着,她看着苏凡,“她要干什么工作才能挣这么多钱?”
苏凡想想,却还没有想到邵芮雪要指的那个方面。
“可能,可能是很高薪的工作吧,上海是大城市,肯定”苏凡道。
邵芮雪叹了口气,道:“你真傻!”
苏凡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现在那些男人,就喜欢找年轻女孩子女孩子们真傻,明知道那些男人不会为了她们离婚,可还是把自己最好的青春”邵芮雪说着,看了苏凡一眼,“任何一个理智的男人都不会为了外面的女人和自己的妻子离婚的!他们,只不过是用自己的金钱买女孩子的青春来挥霍而已!”
苏凡不知道邵芮雪说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可她真的是心虚了。
“雪儿,你,怎么突然”苏凡道。
平时傻乎乎的邵芮雪,有些事,却看的比她透彻。邵芮雪很清楚,霍漱清是不会为了她苏凡和妻子离婚的。尽管她没有想过霍漱清为她离婚,可是,她的内心里,总还是有些期待的,期待他的爱,因为现在,她知道他不爱她,哪怕他怎样温柔地注视,怎样温柔地爱抚她,那些,并不是爱,她懂。
邵芮雪却摇头,望着苏凡,微笑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比我清楚。”
苏凡看了一眼前面霍漱清的背影,又望向身畔的波光粼粼。
她苦笑一下,道:“我,只是小聪明而已!很多道理都懂,可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完全变成双重标准了。”
“有的男人,真的,就像太阳一样,是不是?光芒四射,让你,让你根本控制不住走向他的脚步。”邵芮雪双手扶着木栏,望着远处。
苏凡讶然地看着邵芮雪,雪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深沉了?
“雪儿?”她问。
“可是,等你为他付出一切之后,才发现,发现自己是个傻瓜”邵芮雪幽幽地说。
“雪儿,你,在,在说什么?”苏凡不理解。
“你记得吗?咱们大三第一学期,教《西方文化》的那个老师”邵芮雪道。
“你说的是江教授?”苏凡道,邵芮雪点头。
“他,很迷人,是不是?”邵芮雪望着苏凡,问。
苏凡想起那个风趣幽默的男老师,的确是,很迷人,她记得当时班上很多女生都好喜欢他的课,甚至别的班的女生也都会偷偷来他们班上那门课。
“是啊,他,真的,很”苏凡叹道。
可是,当苏凡注意到邵芮雪表情的时候,猛地惊呆了。她想起那一学期邵芮雪好像总是不和宿舍里的姐妹一起玩,本来喜欢住宿舍的邵芮雪,那时候经常晚上回家
“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过,当时,我”邵芮雪苦笑了下,“我很蠢,是不是?”
“雪儿,你”苏凡明白了邵芮雪说的,原来
“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会让你的生活很精彩很刺激,可是,过山车不会永远停在最高处,不会永远上上下下,总有停下来的一天。等停下来了,你就不会适应那样的平淡,你还想要重返高处,想要过山车继续开下去。”邵芮雪道,“可是,选择权不在你的手里。等到游乐场关门的时候,你,也该回家了。”
苏凡愕然。
邵芮雪看向父母和霍漱清的方向,道:“小凡,霍叔叔,他”
风吹过来,吹乱了两人的头发。
“霍叔叔他,或许很不幸福吧!”邵芮雪道,“这么多年一个人在云城”
在苏凡的眼里,邵芮雪是那种幸福的傻傻的女孩,尽管她也会哭,可是,她的眼泪总是来的快去的快,似乎她的心里不会有任何的忧伤。直到今天,苏凡才知道,自己根本不了解邵芮雪。换个角度,邵芮雪就了解她了吗?
霍漱清说的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个人都有。
“当年,我妈要来云城照顾我外婆的时候,我爸辞去了榕城大学的工作,带着我们全家人来了这里。所以,每次听到父母说起霍叔叔和孙阿姨的时候,我就在想,孙阿姨真的爱霍叔叔吗?如果真的爱,不就应该和我爸做出一样的选择吗?可是,如果孙阿姨不爱霍叔叔的话,霍叔叔为什么不和她离婚呢?”邵芮雪道,“我向我爸妈也问过这个问题,他们说,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面对同样的情况并不一定做出同样的选择。可是”
苏凡知道邵芮雪是生在榕城的,上小学后才跟着父母来到云城,他们来云城的原因,身家也知道。她一直觉得邵德平是很爱妻子的,否则不会放弃自己在华东大学的职位来到云城,毕竟,华东大学在全国的排名都要比云城大学前很多位,在那边工作,前途可能会更好。
邵芮雪深深地望着苏凡,道,“小凡,我不想你和我一样犯错!”
犯错吗?
看着霍漱清越来越远的背影,苏凡问邵芮雪道:“雪儿,你,后悔过吗?”
“后悔什么?”邵芮雪道。
“江老师”苏凡道。
邵芮雪苦笑了下,挽着苏凡的手,跟上大人们的脚步。
“我只想抓住现在的幸福,抓住真心爱我的人,过去的,”邵芮雪顿了下,“就当是成长的代价吧!”
“现在的,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幸福吗?”苏凡道。
邵芮雪摇头,道:“不知道是不是,可我愿意去尝试”
苏凡看着邵芮雪这样子,想起霍漱清曾经跟她说的话,想了想,还是对邵芮雪说:“雪儿,罗宇辉他,他,”邵芮雪看着苏凡,苏凡接着说:“如果他真的爱你,不是应该为你们的未来做规划吗?毕竟他是个男人,而且还比你大。可他现在,明知道你父母反对,还把一切压力都交给你来承担”
有人说,在闺蜜面前说她男友或者丈夫的不是,绝对不是明智的决定,很有可能会失去这个闺蜜。
邵芮雪听苏凡这么说,却只是笑了,道:“是我不愿让他和我父母正面应对的,我怕那样的话,我们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难道他就这样,忍心你夹在他和你父母中间为难吗?”苏凡道。
“小凡,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他吗?”邵芮雪望着苏凡,道。
苏凡摇头,说实话,她是实在想不通这个问题。
“因为,是他帮我度过了我最艰难的时候。”邵芮雪道,“大三第二学期的时候,江老师带着他老婆孩子去加拿大了,他说,他孩子还小,他不能让孩子从小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那一学期,我,”邵芮雪的眼里,泪花闪闪,苏凡停下了脚步,邵芮雪擦去泪水,笑了下,“那一学期,我,我觉得,觉得简直要活不下去的感觉,那个时候,罗宇辉出现了,他”
“小凡,霍叔叔,他也不会离婚的!”邵芮雪幽幽地说。
苏凡望向前方的霍漱清,看他回头看向她们,她知道他是在看她,可是
“雪儿,你,觉得我,我和霍,霍市长”苏凡说不出口,她不想把自己的事告诉邵芮雪。比起邵芮雪,她知道自己的确不够,不够仗义,她想要保守自己的秘密,保守自己和霍漱清的关系,“霍市长的妻子,很漂亮优秀的吧?”
邵芮雪点头,道:“孙阿姨的确是非常有气质的人,而且又是很成功的律师”
苏凡笑了,道:“那你再看看我,你觉得,你觉得霍市长有那么出色的妻子,会看上我这样的人吗?喝惯了咖啡的人,你给他喝白开水,他会觉得没味道。我,就是白开水!”
“可是,咖啡味道太浓了,喝多了,说不定就会觉得白开水好喝!”邵芮雪道。
苏凡不解地看着邵芮雪。
“再好喝,不会喝一辈子的,对不对?”苏凡接着道,“就像你之前说的,理智的男人不会为了外面的女人离婚,那又,又何必在这样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我,”
苏凡沉默片刻,神色黯然,道:“我想找个可以托付一生的人!”说着,她看向邵芮雪,道,“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的吗,怎么一直都没动静?”
是啊,想找个可以托付的人,想找个可以光明正大牵手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体提心吊胆和他在一起。
邵芮雪讶然地盯着苏凡,过了一会儿才说:“也不知道是谁跟我说,结婚这种事看缘分的?”
苏凡笑了,不语。
是啊,缘分,可究竟什么是缘分呢?她和霍漱清,有缘分吗?如果有,究竟是奇缘还是孽缘?
回到了住处,苏凡的心情却一直很沉重,邵芮雪看着她的脸,什么都没说,就躺在床上睡了。
等邵芮雪睡熟了,苏凡走出房间,走过他的窗户,看见他坐在里面接电话。
他,总是很忙。
看着他的背影,苏凡的心,总是忍不住的疼,可她,究竟还能坚持多久?邵芮雪痛过了,痛过之后找到了疗伤的人,那么她呢?痛过了,伤口还得自己舔吧!
苏凡走过他窗前的时候,霍漱清刚好转过身,却没看见她。
而他现在,接的是家里的电话。
母亲说,她最近觉得身体不太舒服,他父亲霍廷楷也是。
“我们这身体,还不知道能有几年活头,你就真想让我们连孙子的面都见不上就到下面去?”母亲极少直接提及这件事,可能这几天又是被什么刺激了,否则
前天见到孙蔓的情形,再度浮上霍漱清的脑海。
就他和孙蔓这样子,还谈什么孩子?
“你现在也算是安定下来了,难道真的就不考虑这件事了?”母亲道。
“妈,我最近工作很忙”霍漱清道。
可是,母亲打断了他的话。
“清儿,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母亲的声音压低了。
“妈,没”霍漱清否认道。
不管他和孙蔓的状况如何,他都不愿父母操心。
“你听我说,听说现在不能生的人很多,你们两个这么多年都没消息以前我们也不好意思跟你们提这个事,可是过两年你都四十了,孙蔓也差不多了,你们再不去看看,拖下去的话,就是想治都没法治病了。”母亲道。
霍漱清愣住了,母亲以为他们没有孩子是因为他们身体,有毛病?
“清儿,你跟妈说句实话,你们两个到底检查过没有?是你有问题,还是她有问题?”母亲问。
“妈,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您别担心了。”霍漱清道。
“分寸分寸,你就知道这么搪塞我!你是不是想看着我和你爸到死都闭上不眼?”母亲道。
父亲今年已经过了七十岁,母亲也快七十了,这个岁数,谁知道过了今晚能不能有明晚?可是,退一步说,有多少人可以知道自己明天能不能睁开眼看见世界?
霍漱清深深叹了口气,道:“妈,我和孙蔓商量一下哦,妈,我这会儿还有事,等会儿再给您打电话。”
说完,霍漱清就挂了电话,坐在中式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他早就没有心情和孙蔓谈这件事,一点心情都没有。可是,父母年纪大了,他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问题是,他该怎么交代?
母亲以为他和孙蔓是身体有毛病才没有孩子的,可他们哪里知道他和孙蔓的婚姻是那么的冷淡?连同床的欲望都没有,就算身体健康,又从哪里搞出来一个孩子?而且,孙蔓那个样子,一点母性都没有,怎么会愿意生?而现在,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和孙蔓有个孩子会是怎样恐怖的一1;150850295305065件事!
这时,响起了清晰的敲门声。
“进来”他说了句,却连眼皮都没有抬。
敲门的不是别人,而是苏凡。
她看着他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才鼓起勇气去敲门。
有件事,她想要弄清楚,很重要的事。
这会儿,邵家一家人都午休了,整个院子里就她和霍漱清没有睡觉,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她来找他。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直走到沙发边,见他一直没有睁眼,她以为他很累,就说:“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听见是她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却见她已经转过身要走。
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头上却早已经没了他插的那朵花。
“等等!”他说。
苏凡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过来”他看着她,道。
她不愿顺从地过去。
“我,有件事”她说。
“过来说!”他伸出手,一如过去。
苏凡轻咬唇角,还是走了过去,却像过去一样,被他一把拉坐在他的腿上。
可今天,她害怕了,或者说她不愿意,她推开他,站了起来。
霍漱清讶然地看着她。
“怎么了?”他问。
她的双手,不安地交错在身前。
也许是母亲刚刚的电话让他心烦,又或许是想起自己和孙蔓的婚姻让他不悦,此时的霍漱清,显然没了过去的耐心,道:“不是有事吗?说吧!”
他的语气,没有亲昵,苏凡听出来了。
她依旧站在他面前。
“你,你有妻子的,对吗?”她开口道。
他有点不耐烦了,道:“我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还会是单身吗?”
不光是不耐烦,他不高兴了,为什么她还要纠结这个问题?他有没有妻子,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可她,今天就一直因为这件事给他脸色看,好像他欠了她八百万一样。他就算再怎么宠她,也受不了她这么长时间的冷落。而现在,他以为她会像过去那样乖乖守在他身边陪着他的时候,却,却问这样的傻问题!
“既然,既然你有妻子,为什么还,还要”她终究是没有底气和他正面对峙的,特别是他那双眼眸,她只要看一眼就会没了底气。
霍漱清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
“为什么还要和你在一起,是吗?”他问,眼中却是她陌生的神情,陌生的那种冰凉的神情。
苏凡的心,不安地颤抖着,点头。
他的嘴角,噙着复杂的笑意,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到更衣间,站在那面宽大的镜子前面。
“这就是原因!”他从背后抱着她,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却在她的脸上游弋,指尖缓缓从她的脸上,一直滑到了肩膀。
她觉得痒痒的,不禁颤抖了一下,他无声地笑了。
“不管我们做多少次,你都是这么敏感,苏凡,我喜欢!”他说着,舌尖缠上她的耳垂。
“唔”她轻轻哼了一声,仰起头,却不知他正抬起手解开了脖子上那根细细的带子。
裙子的上半身一下子就掉了下去,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半果着身体的她,她赶紧去找那根带子,而这时,上半身唯一的遮挡也掉落在了脚边。
来不及找带子,她抬手去挡在自己的胸前。
尽管这身体已经被他摸了很多次,可她还是不敢在镜子里看着自己这样。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到胸前,就被他抢了先,一只手直接覆上去,将她那一对并不是十分丰满的柔软上面,将它们挤在了一起,毫无感情地揉着。
“不要”她低低地恳求道。
“我想要,苏凡!”他说着,另一只手撩开她披在肩上的长发,露出了一边的肩头,火热的唇便贴了上去,啃噬着。
“求你了,不要”她害怕了,她害怕有人进来。
“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明明有妻子,却还要和你在一起吗?”他一边吻着她,道。
“为,为什么?”她的声音已经不连贯了。
“因为”他说着,一只手拉起她的裙子
她已经预见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天,不要
窗外,正是日上中天、蝉鸣声声,她不能,不能和他在这里这样。
他用力将自己挤进了进去,将她抵在玻璃镜面上。
圆润的丰盈,被玻璃镜面挤得没了形状,身后的男人,却根本不愿放开她。
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不停地律动着。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来找他,不是,不是来做这件事的,不是
“因为,苏凡,你看看现在”他拉起她的身体,一只手卡在她的腰际,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脸,逼迫她盯着镜子。
镜子里的她,长发缭乱,眼神迷蒙,脸颊绯红,胸前的丰盈,随着身后男人的运动而不停地晃动着。xǐυmь.℃òm
不要,这不是她,不是,她,她怎么会是这样的样子?
“看看你,苏凡,这么美的女孩子,你说,我会放开吗?啊?”他低头,脸贴着她的,“我喜欢你,苏凡,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有你,只有你让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只有你才能做到,而也只有我,才能得到这样的你!”
“可是,你结婚了”她说。
他猛地一个挺身,像是惩罚她说这句话。
“啊”她叫了一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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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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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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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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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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